「阪木的兒子-索爾,收留了一群洗翠遺民,這件事,你有聽說了吧!」道恩突兀地提起這個話題,令雷卡覺得此事可能不單純,可能與道恩手握的那張能說動剛拓、但卻有些問題的王牌有關。所以雷卡便順著這個話題往下道:「略有耳聞。有傳言說,他是想爭取因阪木消失而空出的火箭隊首領之位,但是,我不覺得他是那種貪戀權位的人。這其中或許是有什麼誤會。」
道恩苦笑道:「這件事呀……確實是個誤會。索爾只不過是出於同族情誼而想庇護那些洗翠遺民,避免他們遭難或想不開而已,那個孩子心中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事,是我們這些大人把事情想得複雜了。」
雷卡皺眉問道:「同族情誼?你的意思是,索爾他也是……」
道恩點頭道:「他是在這個時代出生的洗翠遺民後代。不過,他的身分和今天的事沒太大關係。我想讓你知道的是……這段在不久前發生於索爾宅邸中的事情。」
道恩伸手點擊螢幕後,螢幕便開始播映一段影片。那段影片,正是不久前,阿電到索爾家去說服洗翠遺民們移居幻妖之界的過程。
看完這段影片後,雷卡張嘴想提問,但道恩搶先道:「這段影片是當時會客廳的監視器拍攝下來的,我已確認過其真實性。現在,洗翠遺民們正拿著這段影片,到處去說服流落在外的其他同伴加入移居幻妖之界的行列。」
「而我,也在不久前,和影片中那位來自幻妖之界,自稱阿電的說客接觸過,確認幻妖之界的主人確實有接納洗翠遺民的意思,也大概知曉你和阿電之間的關係。」
「洗翠遺民這群人,勢力遍及各個地區與組織,與很多權貴都有一些牽扯,與他們為敵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若是他們能就此安分地從這個世界退出,這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自顧自地說了一陣後,道恩就微笑道:「這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道恩的幾句話,確實把雷卡想問的一些問題都交代了,儘管有些地方交代得很含糊,像是生性多疑(雷卡認為)的道恩為何會如此輕信阿電?道恩又從哪裡得來這段影像……之類的,但既然道恩沒打算說明細節,就算追問也只會被敷衍過去,所以這些部分就算了吧!不過……
雷卡捏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後,就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這張足以重燃剛拓求生意志的王牌會有問題?」
道恩嘴角上揚,露出賊賊的笑容說:「你誤會了!我並不覺得這張王牌有問題啊!我覺得會有問題的,其實是你!你並不想祭出這張王牌來達成目的,對吧!」
雷卡點頭道:「是!那個我……嗯……既然他自稱阿電,就這麼稱呼他吧!雖然阿電向洗翠遺民展現的遠景十分美好,但始終是猶如幻夢一場的假象。幻妖之界並沒有復活死者的能力,有的,只是藉由生者的記憶打造出一個生者心目中的樂園的本事。」
「所以,你覺得那位阿電是在欺騙洗翠遺民,而你若用這種方式來說服剛拓,就和他一樣成為騙子?但就算這樣,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也算是一種……善意的謊言呀!」道恩壞笑道
雷卡嘆息道:「是呀!只是,這所謂的善意,究竟是對剛拓?還是對我們?這可難說囉!」
「所以,你還是不願這麼做?那你還有其他更好方法嗎?」道恩挑眉問道。
「這……」雷卡想了想,然後深嘆口氣道:「還是先和他談談,再想想有沒有其他方法吧!」
聽雷卡這麼說,道恩攤了攤手說:「那就隨你吧!」然後兩人之間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久後,兩名黑衣人員押送戴著手銬腳鐐的剛拓來此。剛拓的身體還有些濕,並散發出強烈的肥皂香氣,因為數分鐘前,他才被強押去洗了一趟澡。
儘管見到了讓他在此遭受此等待遇的元兇-道恩,剛拓也沒有太大反應,沒有斥責、沒有咆嘯、更沒有求饒示弱,他就只是神情渙散、默默地站在道恩與雷卡面前。
看著這樣的剛拓,道恩搖頭道:「你現在這樣,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讓我心中對你的那些怨氣都不知道該怎麼發了呢!」
對於道恩那內含冰釋前嫌意味的話語,剛拓依舊沒有反應,只是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黃一……剛拓先生,還認得我嗎?」雷卡走近並對著剛拓揮了揮手,但剛拓卻像是沒聽見也沒看見般,一點反應也沒有。
剛拓這反應,令雷卡原本準備好的一些心靈雞湯話語都不知該從何說起了!只得發動阿尼斯特之力,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切入點。
然而,雷卡那對綻放著橙光的雙瞳,看見的都是剛拓想死、想解脫、想去另一個世界陪伴家人……之類的訊息,這些思緒,看得雷卡眼疼心累,他深嘆了口氣,然後,把心一橫,轉頭看向道恩。
道恩明白雷卡的意思,他仰起頭,用著得意的口吻問道:「怎麼樣?繞了一圈,還是得乖乖採用我的方案對吧!」
雷卡冷哼一聲,不情願點了點頭,然後退到一旁,讓道恩開始他的「表演」。
第929章 善意與惡意與雙贏
道恩走到剛拓身邊,只說了這麼一句:「有一個方法,能讓你找回失去的家人。」,就讓原本如活死人般的剛拓突然「活」了過來!他瞪大了眼,一臉驚愕地問道:「真……真的嗎?」
「當然!」道恩自信地說:「我們也相識那麼多年了!你應當知道,我這人不會隨便許諾做不到的事情。不過,此等大事,你會有所存疑也算正常!那麼,如果是你的同胞們所說的,你總該相信了吧!」
道恩祭出了那段帶給洗翠遺民們「希望」的影片,再輔以他那猶如銷售員般的高超話術,很快地,就令剛拓信以為真,將剛拓從絕望的深淵中救了出來。
在重獲希望之後,剛拓恨不得立刻奔向幻妖之界,但他看了看自己身戴的手銬腳鐐後,就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處境,這無非是難如登天,所以,他只能……
剛拓跪倒在地,祈求道恩的原諒,並解釋自己從未遺忘道恩的恩情,他雖為洗翠遺民,但也只有向同族傳遞一些聯盟動向的消息,並未真正傷害過聯盟,還請道恩大發慈悲、饒他一命,讓他能去和兒女團聚。
剛拓懇求了好一陣子,道恩都沒有回應,這讓剛拓絕望地認為道恩不打算放過他,要他以終生自由甚至是性命來償還過往的恩情與欺騙的罪孽,所以,剛拓後來聲淚俱下地懇求自己願以性命來賠罪,只求……道恩能大發善心,讓他在死前,至少能再見妻女一面!
剛拓一心以為道恩恨極了他,所以才會將他從絕望深淵救出後,又刻意讓他碰觸不到在遠方閃耀的希望,但實則上,道恩對剛拓的恨意並沒有強烈到這種程度!道恩之所以遲遲不對剛拓的懇求做出回應,不是他刻意想精神虐待剛拓,而是以他的身分並不合適。
儘管道恩曾幫了剛拓許多,但道恩並不認為這是恩情。儘管剛拓欺瞞了道恩這麼長一段時間,但道恩依舊不能傷害剛拓。這一切,都是因為剛拓擁有「生命之債」!別說是對剛拓有恩情了,道恩根本就尚未還完雷吉奇卡斯欠下的債,所以這筆帳並非剛拓以為的那種算法。但如果不讓剛拓誤以為自己有愧於道恩,又如何能讓剛拓乖乖配合後續的事情呢?所以……
道恩面露苦笑地望向雷卡,用眼神示意「該你出場了!」。沒錯!道恩不願對剛拓說謊,不願用那根本不存在的「恩情」來逼剛拓就範,因為這會壞了生命之神立下的規矩,所以,這個為達目的、不惜欺騙利用他人的騙子,必須由其他人來做!而誰需要剛拓的協助,就由誰來當這個惡徒,這沒毛病,對吧!
眼下的發展,令雷卡的內心有些掙扎。剛拓對他有恩,但他為達目的,明知幻妖之界的美夢有問題,仍要視而不見,甚至,明知剛拓根本不欠道恩什麼,卻還要顛倒黑白,逼迫剛拓配合!這種行為,真是令他覺得反感!但是,為了雷雅,雷卡只得狠下心當這個惡人了!
「雷雅姊呀!我前幾輩子應該是欠了妳不少債,這輩子才要因妳而如此墮落!」雷卡無奈地叨唸了這麼一句後,便開始動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剛拓。
雷卡先是以剛拓在石英高原上的盡責表現為由,向道恩求情,表示剛拓罪不至死,而剛拓也算是個人才,一直關押著實在太浪費了,不如讓他做出些貢獻,將功抵過。
對於雷卡的提案,道恩刻意不置可否,讓雷卡自行往下發揮,如此一來,這所有主意都是雷卡所提出的,與他無關,便不算壞了生命之神那還債的規矩。
雷卡直接強勢地將道恩的沉默視作同意,然後他將剛拓扶起來,表示只要剛拓能好好配合,做出些貢獻,就能功過相抵,恢復自由之身,屆時,便可與同胞和家人們於幻妖之界團聚!
雷卡的話,為原本身處在絕望深淵邊緣的剛拓帶來了猶如進在咫尺的希望,令剛拓對雷卡是感激涕零。而剛拓那一聲聲道謝的感激話語,聽得雷卡是心虛無比,趕忙將話題帶到要如何「將功贖罪」。
雷卡表示,因為一些原因,高層需要收集有關於蛇鱗之界的情報,所以需要剛拓這個「知情人」積極配合。
聽到蛇鱗之界,剛拓面露迷惘的神情,表示自己並不清楚,是不是問錯人了?
雷卡又提及蛇鱗之界的白蛇與黑蛇大人之事,但剛拓依舊表示不知道,而透過阿尼斯特之力,雷卡也看出剛拓並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清楚。至少,剛拓本人是這麼認為的,而這也是雷卡的阿尼斯特之力的其中一項弱點。
雷卡攤了攤手,表示已無計可施,接下來該換人了。
由於此時的話題已不涉及報恩之類的事,只是在探討蛇鱗之界的事,所以道恩就能夠介入。他笑盈盈地表示,盧米埃財團近期與以太基金會合作,開發出一種能喚醒甚至是修復腦部缺失記憶的裝置,並表示若是剛拓能夠配合使用那項裝置,說不定就能找回失去的、關於蛇鱗之界的記憶。
「我腦中真的有那什麼蛇鱗之界的記憶嗎?」剛拓困惑地問。
道恩點了點頭,用著肯定的語氣說:「你以前曾和我提過,所以我肯定你確實知情,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而遺忘了。只要你願意配合,不論最後有沒有得到我們需要的資訊,我們都會很感激你的!」
由於接下來又牽涉到恩情的部分,所以道恩眨了眨眼,示意雷卡接棒。雷卡會意,便接話道:「只要你同意,事情結束後,你的功過就相抵、恩怨也一筆勾銷。從此以後,就誰也不欠誰了!」
「真的嗎?那……」剛拓本想答應,但他突然又覺得後脊涼涼、有種不安的感覺,於是又追問道:「使用那個設備,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呀?」
道恩此時解釋道:「由於該設備還在試行調整階段,所以使用上或許會帶來些許負擔與不適,而且也需要消耗一些時間,但……整體來說算是安全的!」
事以至此,雷卡也不想半途而廢,於是他接著道:「只需要承受一點點不適,耗費一小段時間,付出一點點代價,就能擺脫過往的罪責,讓你重獲自由!更重要的,是之後還能與你失去的家人們見面!這樣的結果,不好嗎?但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心有疑慮和顧忌的話,那……我們也可以找別人幫忙。只是這麼一來,你或許就要再等上一段時間,等到哪天有需要用著你的時候,你才有機會能戴罪立功、離開這裡了。但那會是多久以後的事呢?一個月?一年?五年?十年,甚至是更久以後……」
雷卡一面用話術催促剛拓,一面在心中痛罵自己這張嘴!此時的他,突然覺得水蓮以前對他的評價還真不完全錯,他這張嘴實在是太能說,也太可惡了!
在雷卡與道恩兩人一搭一唱的聯合攻勢下,急於恢復自由見家人的剛拓很快地就被攻破心防,急切地將此事答應下來。而在要被黑衣人帶離房間時,他還不斷地向雷卡道謝,感謝雷卡給予他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在剛拓被帶離房間後,雷卡嘆了口氣道:「他這就是什麼……被賣了還喜孜孜地幫別人數錢吧!話說,你和以太基金會開發的那個裝置,該不會就是你先前答應露莎米奈要用來助他丈夫-莫恩教授恢復記憶的東西吧!所以這次,你是打算在讓莫恩教授使用前,先讓剛拓來當小白鼠吧!」
「反正這是件雙贏的美事,沒什麼不好呀!」道恩微笑道。
雷卡冷哼一聲, 語氣不善地說:「雙贏?我看都是你這位莊家贏吧!至於我們,只是被榨壓的輸家!」
道恩壞笑道:「呵呵!瞧你這話說的!我們既在同一陣線,我贏不就等於你贏嗎?」
雷卡翻了個白眼,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說:「你真的很厲害!藉由今天的事,一步步引誘我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線。讓我做出這種……操守掉滿地的事情。」
「你想將今日之惡都歸咎於我?也行呀!如果這麼做能讓你好過些……」道恩一副毫不在意的說。
雷卡搖了搖頭說:「不!我只是單純地抒發對你的手段的感嘆。至於今日之惡,不論過程如何,最終是我自己決定要這麼做的!所以,若有朝一日,這份罪行被揭曉了,我也會自己承擔與面對的。只是,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有些事情一但做過了,以後再做恐怕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希望你不會後悔。讓我朝著這種方向發展。」
道恩饒富興致地看著一臉陰沉的雷卡,然後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後悔的!因為我需要的,既不是看似純白無瑕、卻事事受限、作繭自縛的聖人,也不是看似威猛強大、卻過剛易折的強者。我需要的,是能夠以最好的方式來達成目的的聰明人!儘管使用的手段會被稱做惡事,那也是必要之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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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處理完剛拓的事情後,雷卡本打算回去休息,但道恩卻不放過他,又將他帶回了那間還算豪華的臨時辦公室。
「會長!我已經忙碌了一天,你就不能讓我喘口氣,好好休息一下嗎?」雷卡嘴上雖抱怨,但還是老實地在辦公室找了張椅子就坐。
見雷卡如此認命,道恩面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說:「關於剛拓那邊,就交給專業的技術人員去處理,應該會需要花上一點時間。還好,距離黑蛇大人的茶會也還有段時間,應該是能趕得上。那麼……」
道恩打了個響指,牆上便投影出幾名人物的照片,然後他笑道:「我們就趁著這一小段空檔,把聯盟賽給辦完吧!」
牆上,此時投影的正是先前晉級準決賽的梅翠、赫路、默丹以及臉部雖做了一些馬賽克處理,但雷卡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自己的「問號人物」。
「石英高原的事件都鬧得這麼大了,至今風波都還沒完全平息,你確定要在這時候續辦聯盟賽?」雷卡皺眉問道
「當然呀!有始有終嘛!況且……」道恩露出個神祕的微笑道:「正是在這種人心躁動不安的時候,才更要舉辦一場萬眾注目的大賽呀!一來,可以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別讓他們一直沉浸於傷痛、憤恨等負面情緒中!二來,也能藉此展現強者的力量,安定人心!」
雷卡一臉無奈地接著說:「三來,有句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藉由讓大眾親眼見識我的實力,好讓你先前一直在進行的抬轎計畫能發揮最大的成效,對吧!」
道恩露出燦爛的笑容回道:「代理冠軍能如此明理,實乃聯盟之福呀!」
雷卡一臉嫌棄地揮了揮手說:「得了!收回你那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笑!我話先說在前頭,我可以配合你的計劃,但是,既然這仍是聯盟賽的一部份,那我仍要維持我的底線喔!」
雷卡對於聯盟賽的底線,就是只派出他於現代培育的夥伴們出戰,他並不打算派出烈火等來自古代的眾強者來凌虐選手。
「唉呀!人們不是總說,有一就有二!既然你今天已經打破一項底線了,那何不順勢……」
雷卡強行打岔道:「這沒得商量!還有,你先前答應的事情,也得兌現!」
「你是說……若你能在聯盟賽保持無敗績,我就將紫陽的事情如實相告一事嗎?」
「沒錯!事以至此,可不許你再反悔或玩文字遊戲唬弄過去喔!」雷卡道。
「沒問題!那麼,就來說說接下來的安排吧!」道恩話鋒一轉,開始說起關於聯盟賽復賽的事情。
道恩表示,由於梅翠與赫路在準決賽上打了個平手,所以原本是規畫讓兩人都能晉級決賽,並在決賽中與代理冠軍上演一場三方大混戰!不過,由於赫路主動退賽,所以這個「驚喜大混戰計畫」也只能作罷!
聽聞赫路退賽的消息,雷卡驚道:「他退賽了?為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道恩聳了聳肩,說:「不久前的事情!至於為什麼……你自己確認吧!」道恩打了個響指,螢幕上便投影出不久前赫路向跟蹤他的聯盟職員宣示要退賽的影片。那是秘書-阿貳駭入鄰近店家的攝影機得來的畫面。
看完赫路的宣言後,雷卡感到五味雜陳。他能理解赫路的想法,這場聯盟賽,已經變質為各方陰謀交會的沼澤,令被捲入的人們與寶可夢們深陷其中、難以自拔、痛苦不已!若不是他肩負著代理冠軍的職責,若不是他想完成荷蒲要求探查紫陽事情的任務,若不是他得和道恩合作,他也想從這場混亂的聯盟賽中抽身!所以,赫路的這個決定,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於赫路疑似被阿電拐走的事……他此刻也無心力去顧及,這部分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至於默丹選手,他的狀況你應該也知曉了,也就是說……」道恩手指一彈,赫路與默丹的相片便從牆上消失,只剩下梅翠與問號人物。
「聯盟賽的決賽,將由代理冠軍對上異軍突起的新星訓練師-梅翠……光只是這樣的內容,還遠遠比不上我先前規劃的三方大混戰呢!所以,得考慮下點猛料作為噱頭,吸引觀眾們的注意力……」道恩一臉興奮地說出令雷卡頭皮發麻的想法。
而就在雷卡想勸道恩別再搞花樣,就中規中矩地讓他與梅翠好好打一場比賽時,道恩的手機突然響起。而道恩在聽對方說了幾句話後,臉色突然就凝重起來。
在道恩結束通話後,雷卡不安地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嗎?」
道恩臉色陰沉地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阿貳將眼下能收集到的資料都投影出來。很快地,數張照片便投影在牆上。
道恩一面指著那幾張照片,一面道:「剛才收到通知,關押火箭隊四將軍成員-拉姆達的看守所遇襲,整座看守所被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給吞沒!」
雷卡看向牆上那幾張看守所陷入火海中的照片,皺眉道:「這火焰……顏色好像有點奇怪?不是常見的橘紅色火焰,也不是藍色的,而是暗紅色……紅中帶黑的火焰?這……真的是火焰嗎?」
道恩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頭道:「你的想法沒錯!根據目前得到的消息,消防員們的滅火行動非常不順利!水柱對這些黑火沒有效果!故推斷,這些黑火極有可能是某種奇特能量具現化的現象,而非真實的火焰。」
雷卡捏著下巴沉思道:「會不會只是幻象之類的,讓人誤以為發生火災,好讓某些人能趁著混亂逃離?」
「有可能!但是,就算是幻象,那也不是普通的幻覺。根據現場人員回報的消息,碰觸那火焰就會產生猶如被灼燒般的痛處,所以
儘管現場人員有察覺那火焰的異狀,但仍無法衝入火場中確認狀況。」
雷卡捏著下巴沉思道:「能帶來如被烈焰般灼燒的火焰幻象呀!是誰有這樣的本事……」
在雷卡嘗試於腦中搜索可能的對象時,牆上又出現了幾張新的照片,而阿貳透過房內的擴音器表示,這是在事發前不久,看守所附近的監視器所拍下的畫面,而當時出現在看守所上空的那個生物,極有可能就是此次「火災」的兇手!
雷卡定神看向那幾張照片,並要求阿貳將照片放大再放大,使出現在看守所上空的一個小黑點逐漸放大、變成了一個全身纏繞的紅黑色火焰的鳥影。
雷卡緊皺眉頭,用著不確定的口吻道:「那傢伙看起來有點像是……燃燒著漆黑之火的……火焰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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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
「什麼為了我?我何曾要妳這麼做!不行!我得要和她解釋……」
「那個形似火焰鳥的生物又是什麼?在哪裡?目的為何?」
「你要知道,我們後方已經是萬劫不復的懸崖,已經沒有辦法再退讓了!」
「沒有權勢與力量,妳就只是隻微不足道的蟲子!所有妳珍視的人事物,都只會從妳身邊一一消失!」
「根據我目前得到的資訊來判斷,她應該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已經完全捨棄了底線與原則的傢伙吧!」
下回 聯盟賽復賽
「那個位置,將是妳邁向成功並守護一切的第一步,亦是妳邁向更高處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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