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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刀俠VII 第四章 (下)

林賾流 | 2025-02-17 12:25:37 | 巴幣 114 | 人氣 525

連載中第七集
資料夾簡介
一個台灣孤僻宅男穿越到平行世界美國城市,在孤星市中遭遇的大大小小冒險。

「首先必須確定紀念廣場徹底隔離,市中心民眾撤離後進入戒嚴狀態,沒有其他許願者能再接觸黑球,雖然這很可能無法阻止黑球繼續下謀殺指令,這邊得靠民眾自覺提防並檢舉,外加軍警系統和超英的支援來減少謀殺事件發生。」馬修很現實地給出評估。
 
「我想是的,目前黑球造成的謀殺危機刻不容緩,疏散市中心變相也是加大黑球與群眾之間的物理距離,超能力和超自然現象通常會伴隨距離拉長而減弱,你認為這招對黑球有用嗎?」尼莫很能把握重點,哪怕接下來沒人能繼續碰觸黑球--他不太相信這樣的好運能一直持續--一旦黑球能繼續蠱惑許願者殺人,它
帶來的最大危機並未解決。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首富說。
 
「那我也出去幫忙多逮幾個許願者或者已經聽見黑球傳音的人,調查他們過去二十四小時定位,有助於分析黑球最大影響範圍。」尼莫目前能做的事就是這樣。
 
「你和我一起再稍微等一下,我邀請的超英們快趕到孤星市了,其中某位是接下來的計劃成功關鍵,我希望你抓緊時間恢復最佳狀態,有更重要的任務要派給你。」
 
「哪個超英?」尼莫相熟的上位超英都在這裡了,接下來出現的只會是他從未打過照面的高手,考慮到馬修的影響力和超英人脈,世界首富就該有這種手筆!
 
「你會喜歡他的,曾經的『世界第一』。」馬修笑嘻嘻地說。
 
「誰?」打從尼莫第一次注意到超英排行榜,利維坦已經是第一名,接下來長達一年三個月迄今沒挪過位置,正確數字是一年半,還在刷新衛冕記錄中,兩次怪獸登陸戰MVP以及無與倫比的力量與外型為利維坦樹立了不可踰越的高牆。
 
「你還記得自己是第幾號超英嗎?」馬修沒直接回答,照例賣了個關子。
 
尼莫知道他需要說明才能理解馬修的答案背後深意,馬修通常不會輕易打出手裡的牌,從他親自變身為利維坦多次歷經生死危機的行事作風就能看出端倪,即便自身死亡,馬修已為這個世界留下足夠多的遺產,包括「馬修‧格林」的自然人身分,好讓後繼者繼續他未完的遺志。
 
「557號。」這意味著尼莫初次登榜時,超英排行榜上共有五百五十七名登記在案的超英,時至今日,號碼已經來到3718號,其中超過三分之二代號都處於停滯狀態,頂多兩次記錄後再也沒有新消息傳出,更多是只有一次登場記錄而已。
 
超英名次和活躍程度息息相關,哪怕尼莫處理的是普通罪犯,相對容易被目擊以及經常有被害者出來發表感謝宣言,終究讓KS msn穩坐前七十名內。尼莫三天兩頭想敗票,目前名次不管感性或理性都讓尼莫很困擾,他的理想排名至少在五百名外。
 
除了某些雷打不動的名次代表了最具象徵性的世界級超英,超英排行榜愈來愈難看出真實戰力,既有粉絲盲目的愛,也有擅長控評的超級英雄躲藏其中,更可怕的是那些從來沒進入排行榜,實力成謎的超級英雄。
 
尼莫概念上清楚有一批這樣的頂尖超能力者存在,但他對這類族群所知極少,他們可能得到馬修的默許和掩護,或者從來不留下痕跡,悠遊於世人注意之外,比如記錄了解放軍如何打死渤海灣怪獸的中國地下反抗軍代表「巨龍之眼」。
 
此外還有一個特別案例,尼莫的前身,真正的KS man隸屬的噩夢小隊,首領「預知者」就是個強大的心靈感應系原生超能力者,當然不在排行榜上。
 
這也是馬修的目的,他不需要超英排行榜太寫實,超能力者真實戰力只要內行人清楚就夠了,超英排行榜和流星雨觀察家論壇主要是為了維持超英信仰,好讓普通人與超能力者之間能建立長久的信賴關係與良性互動,同時對大眾起到轉移注意力的效果。
 
「他是第一號超英,『火人』。」馬修揭開謎底。
 
「果然是世界第一……等等,我剛覺醒超能力時,你用一個消防員做比喻,還提到你替對方偽造身分隱藏行蹤,該不會是他?」
 
「原來你沒忘記我說過的話,真令人開心!」金眼男人笑嘻嘻道。
 
編號第一還是有其重大歷史意義,卻因為火人出自最早覺醒那批超能力者,無論能力特色或個人特徵都極之模糊,火人的消防員身分當然沒出現在公開記錄中,因為這類資訊相對容易被調查出真實身分。
 
「在超英排行榜的背景簡介中,火人是一位路過火災現場的無名超級英雄,在流星雨事件初期,意外覺醒後到處流浪逃跑的超能力者相當常見,只是大多數目擊者不見得會上報,人們甚至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隨著超能力者和超自然現象被確認公布,超級英雄文化興起,許多早期記錄和傳說才陸續出現。」尼莫客觀地說。
 
這些目擊記錄甚至珍貴的接觸經驗也填補了超英公開活動不足時的討論熱度,超級英雄的戲劇化形象之外,這些正義化身可能是任何人,他們的崛起或消失之後的去向也被無數粉絲猜測。
 
「無名英雄離開了,留下包括消防員在內的傷患,萬幸無人死亡。」馬修攤手。
 
「火人的超能力具體為何眾說紛紜,有人從代號推測是控制火焰,這是相當常見的超能力類型,也有人說可能是控制水,或者與空氣有關,總之火勢被抑制了,現場有障礙物被排除的救援痕跡,可惜是火災現場,許多證據都付之一炬。最後有網友以『火』為主題取了火人這個代號。」尼莫說。
 
「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火人的超能力,好讓你不會完全狀況外。」馬修又扔了個炸彈。
 
「雖然我知道情況緊急,你有得到對方同意嗎?」尼莫懷疑地瞇細眼。
 
「當然,我事先告知會將他的能力特性和強度告訴哪些超英,我能對你揭露的部分是沉默和米迦勒當然知情。這也有助於你們彼此建立初步信任和默契。」
 
「好吧!所以他的超能力是什麼?」
 
「和王國前代表『書店老闆』相當類似的念力,主要表現於移動物質,但更加強大且進步弧度也充滿驚喜。」
 
「原來你就是有理想範本能比較,當初才那麼乾脆地放棄書店老闆,將他扔回給王國處理。」尼莫聽了毫不意外,念力畢竟是人們夢想的傳統超能力類型,況且已經有類似例子。
 
「我一貫更看重超能力者潛力和同伴意識,除此之外還必須和我理念相近,這就是為何我通常支持超英而非超級反派,你想要推廣某些價值,提升自己的信譽和品牌價值,就必須付出真金白銀。火人變強以後,當然可以拋棄我轉投其他陣營,他沒有這麼做,只因我是最好的。」馬修自信地說。
 
「不是因為你肯定握有他超級齊全的把柄嗎?」尼莫無法不吐槽,馬修在這方面可說劣跡斑斑。
 
「唉,只靠把柄哪夠?如果你哪天有求於對方,懷恨在心的高手只要在關鍵時刻陷害你,你得不償失了。我更偏向擔任那種幫人消滅把柄賺些人情的第三方。」首富永遠不忘為自己開脫。
 
「如果火人對物質控制能力達到元素等級,確實無與倫比,比如移除或隔離介質阻止燃燒反應,當然可以無聲無息殺人。」尼莫立即給出一個危險推論。
 
「最初那起救援記錄,火人被困火場時覺醒超能力,當時他已經身受重傷。火人移除了障礙,並且有一瞬分解了火焰,然後能量透支,有一段日子幾乎處於能力喪失狀態。火人是最早驗證超能力者能量透知後果以及成功恢復的珍貴案例,後者在超能力研究上的重要意義甚至大過他的能力本身。」馬修和尼莫都是經常將自己逼到極限的例子,總部後勤支援才是成功保命主因,但後勤體系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馬修不斷猜想,提出假說,積極驗證,然後不斷更新改進後勤系統方方面面,為了支援更多不同類型與需求的超級英雄。
 
「很高興看到你的實驗成功。」尼莫沒好氣地說。
 
「你知道我替火人安排的新身分是什麼嗎?」馬修喜歡看尼莫動腦筋猜測的模樣。
 
「不知道,但肯定不普通,是讓他能安心養傷然後最大程度磨鍊超能力而不啟人疑竇的職業,和國家資源有關?光是躲在你的私人領地無法有太大進步。你花那麼多時間在我和米迦勒身上,我不相信你親自培養火人,尤其流星雨事件剛發生的第一年,你光是為了藏好自己的尾巴就夠嗆了。馬修,你不可能白白浪費火人一年潛力,你肯定把他交到某個可信的機關或人物手上,只是我無法想像具體答案。」尼莫停了停,充滿嫌棄地盯著世界首富。
 
「幹嘛忽然用鄙夷的眼神看我?」
 
「你將火人訂為第一號超英,該不會想趁機利用他轉移世界各國深層政府與美國高層人士的注意?好讓利維坦能繼續躲在超英面具之下猥瑣發育?這些勢力十年前就已持續交流關於新疆魔女的機密情報,怎麼可能不談論火人或其他特別醒目的早期超能力者?當時全世界兵荒馬亂,關於於超能力者和超級英雄,大家都在尋找典型標竿,我不信聯邦政府不想要自己的『美國隊長』。」
 
政府放棄尋找第一位超英,除了馬修本領通天將其完全隱匿,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火人已經和政府合作愉快,同時讓美國政府擺脫官方成員中缺乏強大超能力者的焦慮。
 
「啊哈!」馬修發出毫無悔意的笑聲。「現實裡可沒多少超能力者想當美國隊長,火人找我商量許多次,最後才答應成為歷任美國正副總統以及其家人的祕密隨行保標,確保重要人士的交通工具絕對安全。」
 
「比如說?」尼莫終於明白邀請火人來孤星市助戰為何要花這麼多時間了?等於要重新安排正副總統行程和安保問題,取消幾個高峰會或和外國元首見面計劃之類。
 
「哪怕空軍一號忽然失去動力,火人完全可以操控它安全降落,這不僅需要強大念力,還得具備各種知識和駕駛技術。他必須上許多專業課程,參與各種機密實操演習,永無止盡的課表,白宮秘書長總是擔心還不夠,總有一天火人會改名叫超人。」馬修表示就算他是天才也不想過這種生活,實在太虐了,不過火人似乎適應得還不錯。
 
「專職助人或還有第二身分的超英根本沒有足夠時間專心精進超能力和相關知識,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一直練功,平衡很重要。」尼莫評論道。
 
「和其他超能力者不同,火人的特殊保鑣職業要求他必須二十四小時保持最佳狀態,這種難度連利維坦也做不到。我希望至少有一位上位超英能充當任何危機出現時的備援方案,而火人的能力和性格都很適合擔負這個責任,因此我將他擺到最佳位置上。事關總統安危嘛!只要國家別背叛火人,他當然很上心!原本消防員英雄性格就比其他職業強,他也是個愛國者,這是三贏方案,我,火人和美利堅合眾國。」馬修看著尼莫認真地說,後者只好同意地點點頭。
 
「所以你打算請火人用念力移動黑球?能成嗎?」尼莫總算明白馬修下一步打算做什麼,倒也是個簡單粗暴的應急方案。
 
「實際執行就知道了,只要成功機率不為零,優先從連帶殺傷最小的手段試起。」馬修表態他的立場,看來已經得到白宮和美軍認同了。
 
涉及超英登場的重大案件,最好都讓馬修‧格林當中間人處理敏感事宜,已經是從官方到民間的潛規則。
 
「我負責的重要任務是什麼?當火人貼身保鑣?」尼莫態度平常再怎麼鹹魚,畢竟有捅死瘟疫瑪莉與捅傷米迦勒的輝煌記錄,儘管是不可控的超常發揮,緊急時刻能有機率派上用場都能當一步好棋,再者尼莫還擁有中短距離的範圍感應力。
 
「接近了,火人貼身保鑣是其他上位超英,火人本身念力運用在攻擊上也相當恐怖,但他可能得在移動黑球過程中保持極度專注,而我認為那段時間不會太短,所以我和米迦勒還有沉默暗中保護火人之外,他身邊還必須有其他信得過的上位超英,他們不需要幫助,負責維持黑球與火人周遭安全,並保持一定範圍之內淨空。這邊我就不說得太詳細,這些人實力相當於前十名超英。」
 
相當於?那就表示貼身保護火人的超英不一定在排行榜上。尼莫暗忖。「那我要做啥?馬修,以前就說過,我最討厭最後才被告知細節!」
 
「放心,也沒細節能指示你,這次不給你特權,你和其他超英負責防守各自指定範圍,不讓任何人通過,無論是我方還是反派,或者立場和身分不明的闖入者,以黑球為靶心,沙拉曼達在第一到三環協助美軍巡邏,黑杉在第六環,你在第七環。」馬修給出具體數字。
 
「分配依據是什麼?」乍看挺合理,愈靠近靶心愈危險,也會遭遇愈強大的敵人,同時負責防守的人面臨愈少的反應時間,擁有範圍感應技能的尼莫比黑杉略高一環很正常,但尼莫總覺得馬修還有其他考量。
 
馬修走向尼莫,直到兩人之間不到一步之遙。
 
「尼莫,現在的你能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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