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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視_第十二章

TonyKuna | 2023-09-13 21:07:11 | 巴幣 2 | 人氣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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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在我看來,我會暫時先排除艾爾文先生自殺的這個選項,因為沒有什麼理由說明他的自殺動機。」菲爾說道。
「是。」
「再來,嫌疑人的部分,我懷疑是艾瑪夫人是兇手的可能性較大,但就前面的證詞和證據來看,實在還找不到一個有利的說法證明是她下的手。」
「恩,我也是這麼認為。」
「那我這邊結束了,輪到你了大偵探。這幾天究竟超越了調查所的進度多少呢?」菲爾放下手上的資料說道。
「其實也沒有很多。」蘭傑拿起一張紙和一支筆放到桌上,接著說:「我自己找了時間,去看了一下格雷家的現場。房子總共有四個樓層,下面三層為主要的使用空間,最上面是閣樓,是儲物空間。」用筆在紙上勾勒出房屋的輪廓。
「首先是一樓,可以分成五個部分,分別是前院、客廳、樓梯間、廚房、後院,在樓梯下方的空間是廁所。再來是二樓,總共分成三個部分,樓梯隔間前的空間、樓梯間、吉兒的房間,分別對應一樓的客廳、樓梯間還有廚房。然後是三樓,跟二樓的格局類似,但房間裡多了衛浴空間,另外,房間靠後院一側,也有外凸出去的陽台。最後是閣樓,出入口在樓梯間前的空間上方的天花板,有一塊可以向上推的地方,會有機關降下梯子。而且不得不說,保養的還不錯?」
「這是什麼意思?」
「通常這種家裡的小開關或是卡榫類的東西不是大概用幾個月就會有異音出現,如果沒有時常保養和上油,怎麼還能像一開始那樣,靜悄悄地打開呢?」
「這好像……不是什麼太重要的資訊?」
「確實,我只是覺得有趣。」
「請你繼續。」菲爾皺著眉頭說道。
「閣樓裡堆滿了雜物,各式各樣的東西都有,但是大部分看起來都是玩具或舞台道具之類的東西。」
「恩。」
「一開始我還在懷疑那些是什麼,後來你們給的資料有說到,我才沒有往奇怪的方向探索。」
「你是說……艾爾文是道具店的員工這件事嗎?」
「對,我差點以為他跟我一樣有蒐集東西的怪癖,呵呵呵……」
「那有什麼重要的發現嗎?」
「恩……有個小發現,就是閣樓的窗戶是面對面的?」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就是格雷家閣樓的窗戶看出去,剛好對上了菲斯家閣樓的窗戶。」
「恩……所以?」
「閣樓的位置,非常適合玩躲貓貓不覺得嗎?」
「你是說,兇手有可能是從閣樓進出格雷家行兇的?」
「沒錯,而且剛好……」
「是從菲斯家過來的!」
「是的。」蘭傑放下了筆,看著菲爾說:「我跟你不一樣,我懷疑的人是安德魯先生和雪莉夫人。」
「先不論當時怎麼行兇的,那動機呢?行兇總會有動機吧?」
「我當然不會說,她或他是一時興起想殺人這麼怪的理由。動機的話,我目前還沒有什麼想法,所以我就動身到他們兩戶人家過去一起住過的地方探險了。」
「你是說雨村部落嗎?」菲爾的聲音變得低沉許多。
「沒錯,我那天和艾略特就是去雨村找東西的。」
「那你們有什麼發現?」
「你知道雨村過去發生的事嗎?」
「知道,畢竟調查所是當時主要負責案件的相關部門。」
「雨村後來被改建成了渡假村,我們根據線報人員,找到了兩戶人家過去住的房子。」
「我不記得我有給你這個權限……」菲爾帶著疑惑的眼神說道。
「當然,怎麼會是找調查所內的人,我找的是威廉所長。」
「威廉……所長?威廉所長!」菲爾忽然激動地站起了身。
「坐坐坐!先不要那麼激動……」蘭傑揮手示意他坐下。
「你怎麼聯絡上他的?」
「他案情過後就移居到雨村部落了,你如果想見他,我再給你他家的地址就是……」
「好!」菲爾坐回椅子:「抱歉太激動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繼續吧!」
「菲斯家的房子沒什麼特別的,被改建成渡假村後,家具也都被遷走了,只剩屋子的隔間還保留原來的樣貌。」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換作是渡假村內的任何一戶肯定也是一樣的。」
「我本來想說會有什麼特別的機關,或牆壁內有暗門可以偷藏東西之類的,可是什麼也沒搜到。」
「所以一點進展都沒有?」
「我是說菲斯家,格雷家可就不一樣了。」
「恩,說來聽聽。」
「格雷家我察覺到一件很奇怪的事。你不覺得,只要到了他們家就會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嗎?好像是被某個人從暗處監視著的感覺。」
「沒有這樣的感覺過,難道說這就是偵探的第六感嗎?」菲爾笑道,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然後我就東翻西找,就找到了這個。」蘭傑從口袋掏出三個小黑罐輕放在桌上。
「這是……」菲爾向前靠,雙眼看像桌上的小罐子說:「底片?在格雷家?」
「我已經送洗了,等真相洗出來再說吧!我也只是猜測。」
「那這些?」
「只是用來展示給你看的,裡頭都還是沒用過的底片。」
「你怎麼看這些底片?」
「我還在想,有那麼一點可能,但我還找不到他們之間的關係。」蘭傑自言自語著。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很抱歉,我現在還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只能說目前調查到這邊,我還是覺得案件本身跟菲斯家有很大的關係。」
「那這樣看起來,嫌疑人的範圍並沒有縮小,還是他們幾位。」
「不,不只是他們。我是這麼覺得,如果這只是單純的謀殺案就好了,但真相從來就不是這麼簡單的。」蘭傑不斷地自言自語道。
「看來也只能繼續調查才能解開了。」菲爾喝完了最後一口,準備起身。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呢?」
「這不是你的進度報告嗎?就雨村部落?」
「呵呵,我有這麼說嗎?只有雨村?」
「我太心急了,你繼續吧!」菲爾見他還要繼續說,趕緊坐下。
「我在案發現場發現這個。」蘭傑從一旁的資料中抽出一張票券。
花石山間民宿住宿券
「這張票券怎麼了嗎?」菲爾從蘭傑的手中接過來看。
「你還記得這是在哪裡找到的嗎?」
「這張票券?」菲爾看著手中的東西,努力地回想,接著說:「我記得,你是從沙發下掃出來的,是那張沒錯吧?」
「是的,正確答案。」
「那……有什麼關係?」
「格雷他們家,不知道為什麼,空氣其實不太乾淨。」蘭傑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東西在屋子內放個一天,也會感覺到有一層非常薄的灰塵。」
「然後?」
「我那天故意在沙發下留了張紙。隔天拿出來一看,紙張就算有沙發的遮掩,上頭也是會沾到灰塵。」蘭傑視線看向菲爾手中的票券:「但是那張紙,卻是那麼乾淨,幾乎沒沾到什麼灰塵。」
「恩?」
「我認為,根據有關那天下午的證詞,還有票券被發現在沙發下方,我有八成的把握,除了艾爾文先生以外沒有人任何人坐過沙發的那個位置。」
「你是說……」
「但還是有很小的可能,那張票券是早上的時候在沙發旁的人不小心弄掉的,但這麼大一張票券掉到地上,任誰也會想彎下腰撿起來。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
「死掉的艾爾文先生,手中拿著票券。」
「是的。」
「但是,這有什麼關係?」
「票券,肯定不是什麼大事。但有可能,個別提問的時候都沒人提過嗎?大人會避開不重要的事情不談我可以接受,但小孩怎麼可能連這點都沒提到呢?」
「或許這件事是艾爾文先生自己私底下規劃的啊?」
「要出去玩是其中一個可能,但那張票券否定了這個想法,說明不可能討論要出去玩的事。」
「什麼?」菲爾再看了一眼手中的票券。
「那張已經使用過了。」
「喔對欸!」
「那應該是全家一起出門玩過的美好回憶,你說,不會有紀錄嗎?」
「你說拍照之類的嗎?」
「是,但我在格雷家的房間內,找不到任何他們當時一起出門玩的照片。」
「可能只是沒有拍?」
「不,吉兒的房間裡,有好多本他們家一起出門旅遊的相簿,書櫃裡的相框也有全家福的照片,這麼漂亮的山間民宿有什麼理由不拍照紀念,除非……」
「除非?」
「他們根本就沒去過民宿,這個票券也不是他們的。」
「什麼?那怎麼會有……」菲爾講到一半,忽然恍然大悟:「郵差!」
「沒錯,那名郵差送來的。」蘭傑喝了口水,接著說:「但送來的目的為何呢?我實在想不透。又或者,其實格雷家曾經拜訪過花石山間民宿,只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所以不願意留下這段回憶。」
「這……」
「所以,我就沿著線索繼續尋找,希望能夠發現一點新東西。」蘭傑用手指在空中隨意比劃著。
「你還有其他進度?」
「我就去到了『花石山間民宿』,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什麼東西?」
「一年前,山間民宿的謀殺案。」
「這……這有關係嗎?」一聽蘭傑提及過去的謀殺案,菲爾不經打了個冷顫。
「調查所辦到一半就停下的案子,真是耐人尋味。」蘭傑瞇起眼看著菲爾說道。
「犯、犯人就給跑掉了,負責的探員一直找不到線索和關鍵的證據,當、當然沒辦法結案!」
「我又沒有責怪你,講話幹嘛開始結巴?」
「如、如果不是要嘲笑調查所的辦案速度,你就繼續吧!」
「嘲笑?我幹嘛那麼費力,那不是常態嗎?」蘭傑聳了聳肩,接著說:「當時調查所遺失的資料,被花姐給收起來了。」
「什……」菲爾看著他拿起另一疊資料。
「這裡的東西紀錄了你們當時調查的重要文件,你確定不是東西搞丟了,所以才辦不下去嗎?」
「別胡說……」
「我看過民宿的房間了,也跟花姐確認過當時發生的事情,但一直有一點我不明白。」蘭傑開始在紙堆中翻找。
「不明白什麼東西?」
「你怎麼會認不出他呢?」蘭傑抽出一張相片,遞到了菲爾面前:「我們就先叫他辛普森先生,可以吧?」
「辛普森?好耳熟的名字……」菲爾看向那張相片,不禁瞪大了雙眼。
「是、是他!」
「幹嘛那麼大聲?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沒那麼驚訝好嗎?」蘭傑收回相片。
「難道還真的有什麼關聯……」
「一分證據說一分話,還沒找到真相前都不能妄下定論。」
菲爾默不作聲。
「我是覺得,你們當時沒找到兇手,也找不到任何證據,只是因為你們辦案的方向錯了。」
「什麼意思?」
「被謊言給牽著鼻子走。」
「你是說……有人的證詞說謊?」
「對,可是你卻沒有懷疑過。」
「等等!這麼說來我有印象,你是指……巴布先生吧?」
「是的,我聽花姐轉述的內容,還有你們記錄下來的調查資料,覺得他的嫌疑最大。」
「確實,但我們實在無法找不到證據來戳破……」
「是,可又不是。」
「什麼?」菲爾疑惑的表情望著蘭傑。
「謊言在某些情況下,很難被看穿。」
「你是指?」
「當那個人說的是實話的時候,你想要說那是謊言都難。」
「你是指……巴布先生說的是實話?那怎麼又說他說謊呢?」
「當他說的是事實,但把中間的詞語巧妙地替換掉的時候,只靠著線索還有證據來輔佐證詞的你們會發現問題嗎?我相信不會的。」
「那你怎麼知道他說了什麼謊?」
「我剛說了,一分證據說一分話,我現在沒辦法給你明確的答案,我只能點到這裡為止。」
「可惜了,我以為案情突然有了進展。」
「還有一點,巴布先生真的是巴布先生嗎?」蘭傑用手指了下桌上的相片。
「這麼說來,確實有可能不是巴布先生。」
「這樣的推論比較合理。因為只要現場除了死者以外,大家的資訊都是錯誤的,那調查所再怎麼努力地想調查也沒辦法找到當事人,就連從何處找起也不知道。」
「是我們疏忽了。」
「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至少,我有找到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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