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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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第四集要開始囉
卡爾奇斯洛眼睛瞪得圓睜——「本質」？怎麼會有其他人能若無其事地把這二字說出口？對比起悲傷之人，站他對面的清流卻對此驚訝的反應毫無感想。又或者說，這名雙眼緊閉的男人，他淡定的面色根本像是早就知道卡爾奇斯洛會作何反應。
他該問嗎？問「你怎麼會知道？」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發問？
不，最終，他決定忍下來，比起對方為什麼知情，卡爾奇斯洛首先更加好奇「本質」究竟為何種存在——而眼前手執摺扇，雙眼緊閉的花白短紮髮男子對於這事儼然瞭若指掌。
對於清流突然語出奇言，在場僅卡爾奇斯洛、窗外藍天兩人有所反應，其他人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並暗自納悶著氣氛為何突然變僵。於是眾人便圍繞著一股奇妙的氛圍，返回榆館一樓客廳。
＊
「那麼，請容我這麼稱呼你，卡爾奇斯洛——」
這個男人放棄了和對方使用敬語，熟識的人都了解，這是他即將和某人拉近距離的前兆。
「等等！」話音未落，窗外藍天微幅舉起手，打斷了清流的發言，卻發現自己這麼做過於衝動，才連忙道歉起來：「呃、呃，抱歉……」
「沒事，怎麼了嗎？」雙眼緊閉的男子面對巫女，不改其和顏悅色。
「清流，我還是很好奇，為什麼你會有一間這麼豪華的房子？」女巫扭扭捏捏地問道，在她心裡私自認定，這問題有些過於打探隱私，並不是那麼禮貌。
然而清流對此並不諱言：「嗯，等我一下。」
男子朝書房裡走去，眾人等待俄頃便見他提著一只皮箱回到客廳。
「這個，」清流闔上摺扇，手執扇子朝著皮箱指去：「是有奶他留下的錢。」
有奶……那只有可能在說一個人了，也就是在數個月前，還主導著「創」組織行動的那個男人——我妻有奶。除卻卡爾奇斯洛以外，眾人聽聞其名，無不調整呼吸節奏，以免心生萬般情緒。
若不是那個男人，曾經待過「創」的這些成員，甚至是如今沉眠在樹林石碑下的故人，他們還會落得如此地步嗎？
「裡面現在已經空了，所剩的錢全部拿來建造這間宅邸了。」清流陳述著並以鑰匙打開上鎖的皮箱，就和他說的一樣，裡頭已然空無一物。
「等等！先不說裡面原本到底有多少錢，既然多到能買得起這間房子，有奶他又怎麼會留下這麼多錢卻頭也不回地走人？」誠表現十分激動，對此滿是不解。
其他人的眼神中同樣帶有疑惑自是理所當然，清流只發出短短嗟嘆：「請你們原諒那個人吧……」
眾人聞言，板起的臉龐愈發深沉，眉頭也緊緊蹙起。
「不瞞你們說，這些錢是過去他和我談判時拿出的籌碼，」清流直言：「然而當時我沒有收下，而是提出了其他條件作為交換。」
「談判？還有……什麼條件？」
雙眼緊閉的男子分別把頭轉往醉仙望月步、優．曇華兩人：「『創』之所以會成立，正是因為他找上我，找我合作。而我和他約法三章，無論發生什麼狀況，都不可讓你們兩位，還有句點遭受生命危險。」
「欸？只有他們三個嗎！？」誠聽了此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是的，」清流毫不婉言地直說：「因為這三位正是我所舉辦的『遊戲』的三位勝出者。」
「對了清流，你所謂的『遊戲』到底是什麼？還有為了什麼而舉辦？」紙袋男，醉仙望月步又突然插嘴問道，而被問話的男子只是將執著閉合扇子的那隻手伸到紙袋男面前，並翹起食指以示噤聲。
「看來各位心中早就累積不少問題了，讓我們逐條釐清吧。」
男子展開他的摺扇，氣定神閒地搧了搧風。
「承接剛才所說，這筆鉅款是有奶談判時交上桌的籌碼，而我當時提出其他條件堅決拒收了。可是卻在大家分開不久後，某天無意間被我在我倆首度會面的地點找到這只皮箱，至於裡頭的金額經過確認，完好如初，一分都沒被動過……按照有奶的行事作風，這不太可能是被他忘在那裡的。」清流閉起的眼角隱約可見微微低垂：「如果我沒猜錯，這筆鉅款應該是當初『迪迪諾家族』最後所剩的全部金額了，而且還事先扣掉了那些傭兵的雇傭金。」
一提到這，誠、醉仙望月步和優．曇華三人不約而同朝著外面森林看去，他們的眼光恍若穿透過圍牆一般，視線對準之處正是過去「創」的幾名同伴們長眠之地——說得也是，他們畢竟都是傭兵，早就為了錢把生死交付給了名為我妻有奶的男人。
「既然他選擇把這只皮箱留下，那麼或許代表他認定要讓渡這筆錢歸我所用吧，」清流直盯著空蕩蕩的皮箱，語氣之間交雜著多種情緒：「我想該怎麼處置才能夠得到最好的結果呢？應該就是為剩下的同伴們提供一處安全、舒適的庇護所了吧，這間宅邸就是這麼來的。」
「就算你這麼說，」優．曇華垂下兔耳，平緩的口吻中攜帶一絲怨懟：「他利用了我們，突然就要這麼原諒他實在是……」
「嗯，我也無法接受，」醉仙望月步接續斥責道：「除非其他人從墳墓裡爬起，然後說願意原諒那傢伙，我才會點頭說好。」
同樣身為曾經「創」組織的一員，「音律」誠和窗外兩人則彼此互看，一語不發。
「無妨，我只是想趁這機會把實情告訴各位而已，至於其他的部分都只是提議，要怎麼做全由你們各人決定。」清流笑了笑，總算是稍微緩解凝重的氣氛。
「那麼，是時候切入正題了。」
即便雙眼緊緊闔起，清流卻每每都能準確將臉龐對準他想與之談話的對象——而這次輪到卡爾奇斯洛了。
「啊，果然沒錯，」男子閉緊雙眼，視線卻猶如直擊對方的內心深處：「其中一種『本質』就寄宿在你的體內吧？」
卡爾奇斯洛微微頷首：「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他已經知道眼前這人通曉「本質」一事，短短道出一句請求，言下之意即是——我明白你懂，而我也想進一步了解，你到底知道多少？
「『悲傷』，你能從我身上感覺到什麼嗎？」
「不……我沒辦法。」他確實試過了，卡爾奇斯洛緊閉上眼好一陣子，將所有心神專注於內心，只可惜，他只得到一片空白。
「看來，你才剛從這股力量中覺醒不久對吧？」清流搖著扇子，話音未落又將其「喀！」的一聲闔上：「真是辛苦你了。」
「喂，你們兩個從剛才開始就都在說些什麼啊？沒頭沒尾的！」醉仙望月步大動作打斷兩人對話，頭頂的紙袋也跟著發出「嚓嚓！」的聲響：「如果要繼續聊那些讓人聽不懂的話，那我們要不要先各自解散算了？哈——小天妹妹、小曇華，我們去泡溫泉吧！」
「你那隻手不想要了是吧？」兔耳女子舉起長槍，尖端對準了出言搭訕，甚至即將動手攬肩的紙袋男。
「……老實說，我也很想知道，」只見窗外藍天雙手按在膝上，既忐忑又有些扭捏地說：「我從以前就覺得……清流你一定隱瞞著什麼事情，自從去了一趟河谷之後，才真的接觸到好多從沒見過的事物，所以，希望清流你也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也對，多知道些事情也不賴，清流，你就說吧，我會盡可能去讓自己聽懂的。」誠整個人靠到沙發上，並以雙手枕著後頭，他很清楚接下來所要聽見的事情，絕對會超乎他的理解範圍。
至於其他人因為巫女這番話，亦然收起玩鬧的心，靜靜坐定等待清流開口。
「『本質』，那是存在這世上絕無僅有的龐大能量源頭。」清流張開摺扇，遮住說話的嘴：「『世間惡意的匯聚源流』、『無與倫比的內在力量』……要怎麼形容它們都行。總之，『本質』正代表著流竄在世界上，人們內心深處最極端、最負面，同時也最純粹的心之能量。」
「那麼，『悲傷』是其中一種囉？」窗外藍天望向卡爾奇斯洛，而清流緩緩點頭答覆。
「世間一共有七大本質，而卡爾奇斯洛體內的『悲傷』正是其中一種。」雙眼緊閉的男子闡述道：「本該分散、瀰漫在世界各處角落的這些本質，不知何時開始；也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化成七團巨大能量，其後匯聚並寄宿在世界角落某些人的內心當中——這些心中寄宿著本質，彷彿成為只為了容納本質而生的寥寥數人，他們終其一生便如同容器般活著，我們稱之為本質的『人柱』。」
「意即，在你體內『悲傷』這股情緒的能量，其規模遠遠超乎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範圍——而且隨著這世界持續運轉，世間的各種『悲傷』都會一點一滴匯聚到你的內心——不停擴張；不斷放大。」
「『人柱』……」卡爾奇斯洛看著自己的雙手，神情頓時添上幾分落寞。
——原來，自己甚至稱不上「掌握本質力量之人」，更遑論自詡為「化身」了。事實就是，他的存在充其量只是為了容納本質力量的「容器」罷了。
他內心亦無一絲反對，清流的表情淡然如靜河，正因如此，才更彰顯這一說法的說服力。
「卡爾奇斯洛，你現在能夠保持理智坐在這裡和我們對話，正代表你已經覺醒了自身體內的悲傷之力——你通過了『本質』的試煉呢。」
「試煉？」卡爾奇斯洛抬起頭反問，且面有疑惑。
「要是人柱的內心遭到本質反噬，這股能量便會取代人柱本身原有的意志，並且力量隨之爆發，後果將不堪設想——話雖如此，就連我也不曾見聞過本質把人柱給吞噬以後，實際上會發生什麼事。」從扇子與臉龐的間隙中，隱約可看出清流臉上揚起一抹自豪的微笑：「也就是說，你挺過來了，你成功壓制住了遠遠超乎常人所能承受的巨大悲傷。」
「科達安河谷沒有發生悲劇，就是最好的佐證。」
「太好了，卡爾奇斯洛先生！」清流所說的話，讓窗外藍天不自覺跟著展露燦爛的笑容面對到「悲傷」的人柱。
「但這對你來說，僅僅是個開始，初次戰勝本質，頂多只是等同於學會如何控制這股強大能量而已。未來倘若你的意志浮現一瞬間的脆弱，本質隨時都有可能趁虛而入，再次試圖吞噬你的意志。」清流面色嚴肅發出警告：「請務必時時刻刻保持內心的平靜，哪怕只是一絲絲也好，讓這股強大的力量外洩都會導致難以挽回的局面發生。」
「聽起來簡直像是保存在密封罐裡的火藥一樣。」誠癱在沙發上，兩眼直盯著天花板下此結論。
優．曇華則淺淺顰起眉頭：「生來就必須背負這種使命嗎？那還真是跟被詛咒了沒兩樣……」
「除此之外，本質的人柱，同時也伴隨了幾項注定異於常人的關鍵因素——」髮色潔白的男子將各種因素一一列舉出來，翹起的手指便同步跟著遞增：「本質的人柱不受生命限制的束縛——也就是不會老化，當然就不可能自然死亡，除非人柱的性命遭受天災或人為奪去，否則人柱將能夠在完全安穩的前提下，實現所謂的『永生』；又因為本質寄宿體內的緣故，人柱必定具備極其強大的特殊能力，與一般我們所指的『特殊能力』不同，那是本質的力量賦予人柱的能力，儘管這些能力強悍非凡，但無論對外人或對自身，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每一次使用都要非常小心才行。」
「說說你的能力吧？」清流話鋒一轉，搖扇半遮半露的上半臉轉朝卡爾奇斯洛，聽了這麼多，對方不禁心頭一震。
「『悲傷枷鎖』……是我的能力……這個能力有兩種型態——分別是『封鎖萬物的鎖鍊』以及『抹消事物的黑炎』。『封鎖萬物的鎖鍊』可以封鎖住目標有形物體的一切；『抹消事物的黑炎』則能夠令目標的一切徹底抹消。鎖鏈和黑炎兩種能力互相抵銷，但同時也能互相搭配。若我的能力並非使用於『傷害』他人，而是為了『幫助』他人的話，求助者就必須和我『立誓』，如此一來能力才會生效，不過立誓者一旦違約，則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至此，擁有「悲傷」力量之人，已經把他所知道的自身情報全數告知，在場其他擁有特殊能力的能力者，聽完也不禁深深吸氣並屏息以對，用沉默取代驚嘆。
「音律」誠同樣也是具備特殊能力者，他很少顯露出光聽描述就如此驚訝的模樣：「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卡爾奇斯洛先生的能力真的很厲害，我也親眼見過。」說親眼見過也沒錯，但那只不過是在通過狹徑返回場外城的路途中，被鎖鏈給救過一次罷了，在科達安河谷的慘烈戰鬥中，巫女倒不曾目睹過卡爾奇斯洛能力真正的可怕之處。
「啊、啊！當然……也能夠單純放出一般的鎖鏈進行戰鬥就是了。」聽了眾人的讚揚，身披破爛斗篷的悲傷之人害臊得趕緊搖著手補述道。
「哼嗯——不過，對我來說能力就是能力，在我看來你和誠沒什麼不一樣，只是另一個具備特殊能力的能力者罷了。」不知為何，優．曇華這感覺像是不承認卡爾奇斯洛實力的一番話，聽在這名強大的能力者耳裡，卻令他格外安心。
「啊啊～小曇華這麼說真是太帥氣了，我都要迷戀上你囉！啾啾～」話音未落，醉仙望月步便幾乎要穿透紙袋似地嘟起嘴唇，一把身子往身旁的兔耳女子撲去——可是額頭位置卻遭對方一手掌給按住，於是整個人停滯不前。
優．曇華不屑地看了身旁騷擾的那人一眼，而後向卡爾奇斯洛直言：「要是因為對方生來就有驚人的特殊能力而感到害怕，那我們這些不具備特殊能力的人練武不就白練了嗎？」
「妳這樣說也太拐彎抹角了吧……她只是希望你放寬心而已，別把自己的際遇看得太嚴重喔。」誠聽了曇華的話語，則轉而對卡爾奇斯洛補充解釋道：「不管你是『長生不老』還是有『超強能力』，但其他方面你還是和一般人無異，只要這麼想，心裡應該會平靜些，也就不需要總是刻意去壓抑自己內心的騷動了吧。」
「啊，嗯。」卡爾奇斯洛點點頭，望向清流。
「你自己決定吧，誠的提議或許也不錯，只要最後能保持內在的平衡，不管什麼方式都是好的。」清流收起扇子，淺淺一笑略帶頷首：「我們的使命就是要好好克制住這股巨大能量，進而不讓它們有機會流竄到外面的世界。」
「『我們』？」頭套紙袋的男子雙眼突然盯到清流身上，若有似無地打量著：「清流，你還知道些什麼？」
只見清流抓了抓和服襦袢，一口短氣從微笑的細密齒縫間溜出：「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們。」
「我同樣也是……本質的人柱之一。」
雖然多少已經猜到，不過眾人聽聞依舊有所訝然。
「兩位，你們一直以來應該也都很想知道吧？那場『遊戲』舉辦的原因。」清流面朝醉仙望月步、優．曇華兩人。
這名男子所說的「遊戲」，正是近一年前，風行於世界各地的打鬥熱潮。凡是收到一封神秘邀請函的人，都將強制找上安排給自己的對手，接著展開捉對廝殺，並且戰到最後，直到決定出勝者為止的殘酷活動——而發起人正是清流。
最終，那場「遊戲」尚未結束便莫名中止，如今僅剩下三名勝出者，分別是醉仙望月步、優．曇華，還有一位名叫句點的男子。
「我直接說舉辦的動機，以及中止的原因吧，」清流毫不諱言，平鋪直敘表明：「我向世界各地的武人、戰鬥愛好者，以及天賦異稟的人們廣發邀請函，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出其他本質人柱的下落。而中止的原因則同理，因為已經有所收穫，於是也就沒有繼續舉行的必要了。」
「等等——這麼說，該不會……？」
清流點了點頭。
「句點竟然也是『人柱』？」眾人之中，於此最為驚訝的就屬窗外藍天和卡爾奇斯洛了，兩人彼此面面相覷，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可是，你也沒必要特意如此盛大地舉辦這種蠻不講理的活動吧？」優．曇華滿腹不解，面帶怨懣質問著清流：「多少人因為你所謂的『遊戲』受傷，你知道嗎？搞不好還有人因此丟了性命耶！」
「我承認這做法確實有些蠻橫……不過仔細想想，這場盛大的活動，網羅了數千數十萬人，最終只能找出一名人柱，那麼其他方法又要花上多久的時間才能找到呢？」清流駁斥對方時依然面無表情：「更何況，只有透過戰鬥激發出彼此的潛能，才能夠迅速察覺出誰體內擁有異常強大的能量……所以還請你們諒解。」
「你太差勁了，」優．曇華忿忿嘟囔著：「我還寧願被蒙在鼓裡。」
對此，清流只是露出難以使人更加氣憤的淡笑，輕輕賠罪道：「抱歉了。」
「所以，你找到了句點那傢伙，然後也和他順利碰面，結果卻什麼都沒告訴他嗎？」醉仙望月步眼角餘光可瞥見身旁的女子神情欠佳，提問的語氣一改先前吊兒郎當的樣貌。
「時候未到，醉仙。」雙眼緊閉的男子漠然回語。
「那，句點的本質又是什麼呢？」
「很可惜，我還無法察覺出來。」當卡爾奇斯洛問起，清流只是無奈地搖搖頭。
「我才不管他是什麼，既然你讓這麼多人受傷，只為了找到他一人，那你最好負起責任看好那傢伙。如果那什麼『本質』真有你說得那麼可怕，就更不能讓句點他有失控的一天，」醉仙慍然起身，並激動地捶起桌子：「不然的話，我怎樣也要先把你打趴，讓你跪在地上跟我們這些人鄭重道歉！」
「我答應你，醉仙，」面對對方的威脅，清流倒是紋風不動，但隱隱可見其眉尾露出一絲絲細微作動：「好好珍惜這份心情吧，能因為憐憫他人而心生怒意，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哪怕我的本質似乎正逐漸流失，我也……早已習慣性地刻意去壓抑自己的憤怒之情。」
眾人無不目睹清流乍現的沒落神采，一時之間驟然失聲。
「清流，你……」
「難不成……？」
「——喂——！」此時，戶外傳來一聲響亮長音，徑直將眾人從沉默中喚醒：「『超新星』，給我出來——！」
低垂的夜幕下，數名不速之客現身在榆館燈火通明的門前，罵聲嘹亮地唿噪著。
對此，「音律」誠、醉仙望月步、優．曇華三人則同步擺出不爽的臉色。
「又來？真是夠了！」
碎碎念：
資訊量爆炸大，連字數也在爆炸邊緣
想不到吧，竟然在外傳揭露跟本傳至關重要的資訊
當然，未來在本傳我也會再找機會再次介紹「本質」的，畢竟不一定所有人都有收看這部外傳嘛
本來以為這集還能再塞其他劇情……
沒想到光解釋「榆館」的來源跟介紹「本質」為何，就已經花了這麼大的篇幅
最後只好把剩下的劇情留到後面再說囉
然後要特別大大讚賞冬飄桂
想不到兩週前就已經被他猜到劇情，讓我雞皮疙瘩掉滿地，一時之間不知該開心還是該苦笑
能看底下留言的大家分享各自的心得與看法，又或是對劇情的猜測，真是讓創作者最享受的一件事情了
能看底下留言的大家分享各自的心得與看法，又或是對劇情的猜測，真是讓創作者最享受的一件事情了我相信其他創作者一定也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如果大家有其他喜歡的創作者，並且你喜歡他們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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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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