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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異形戰場《瞑獵:最後的安息》五、命運指路

媻極亞的芽豆靈 | 2023-02-25 00:24:11 | 巴幣 56 | 人氣 175







  金字塔巨大的入口深處傳來竊竊私語,疤爾感覺到黑海湧動的聲音,停下來聽了聽。如果他的戰面電磁視覺能看見建築內,肯定有無數的白輪廓在地上奔跑、在牆上流動。

  這個數量……太多了,多到他懷疑湮滅結界能炸乾淨。

  上次的南極洲蛇后就逃過了爆炸。

  萊克絲也聽見了。他們死命地跑,雖然身後一直沒有看到浪潮出現,他們還是一口氣跑過霧氣,進入白色亮光中,離開金字塔寬廣的陰影。




  遍布箱子的石窟工作區域的設備散落一地,人們不是消失就是死了。在通往地面的豎井旁,萊克絲找到軌道的控制台,疤爾幫她站崗,同時注意自己身後。

  他上次就是在這裡丟失了離子炮,不得不用組合矛與投擲星對抗蛇后。現在他連組合矛跟投擲星都損壞了,離子炮絕對不能丟。

  鉸接臂很脆弱,手持式會降低火力(而疤爾還沒學會改裝方法)。疤爾的獠牙輕觸戰面內部,肩炮立刻往後摺疊收納,不會再脫離。

  再次面對蛇后是他最想要的雪恥,雖然上次氏族母艦沒有干涉,但疤爾懷疑這個現實會接受不體面的捷徑。只要更周全地去面對蛇后,結局就不會重演……嗎?

  想起那節從腹部炸出的黑色利刃,疤爾再度感到隱隱作痛。

  那個廢墟倒向海面時忽然卡住了,瞬間轉移他的注意力。兩次失去警戒,一次蒙羞,一次死亡,然後他現在在這裡。他應得的。

  疤爾還是不知道這個現實存在的意義,但他會繼續狩獵。

  「進去吧!」萊克絲突然說。她這次對緊急脫離裝置有新的主意,找到一個木箱加在絞車和滑輪系統上當作雪橇,留下箱中的釘岩槍。

  硬肉總是很會挑時機,在疤爾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一瞬間就撲到獵人的背上,他的肩膀在發光的綠血中炸出一截黑矛。萊克絲立刻撿起釘岩槍。

  疤爾氣憤地大吼,正當他與硬肉一起困在原地搖晃時,他瞪大眼睛看見另一隻硬肉也撲向萊克絲,她嚇了一跳往後倒進空箱子,本該打向疤爾身後硬肉的槍口對準了另一隻硬肉……

  「你死了啦!」她邊喊邊扣動扳機。

  賜與同族死亡彷彿某種屬於汙燜的授階儀式,萊克絲彪悍得像把雄牙爪當球踢的雌牙爪,只是她瘦小得不像能裝那麼多勇氣與兇惡。

  砰!




  硬肉的後腦杓被打爆,疤爾也同時掙脫背後的硬肉,俐落地用拳刃殺了它,但緊接著出現的敵人又是網痕!它憤怒地嘶鳴,與疤爾交戰。

  一記拳刃砸在它頭上,深,但不致命。噴出的酸血濺傷疤爾,他們彼此各退一步,硬肉領袖很快發起衝鋒,隨著一聲撞擊巨響,他們一起倒下了,再度鎖在彼此致命的懷抱裡滾來滾去。

  終於疤爾大腳一踢,硬肉領袖飛出去撞在冰牆上。

  早該這麼做了,疤爾憤憤地哼了一聲。

  來啊!他絕不會再打滾了!

  可是萊克絲卻像個鬧著要回家的孩子上來把疤爾往木箱拖。

  網痕站起來,尾巴在冰面上割出火花發出挑戰。疤爾當然不會怯戰,趁著離爆炸還有點時間,他倔強地就要再來一個新回合把網痕按在地上磨擦……

  但萊克絲只想離開,用她全部的體重撞入疤爾的懷裡,拼命把熱血的年輕人往後推,直到壓進空箱子。

  疤爾對著網痕發出怒吼,但是又不能把容易受傷的汙燜甩開。他真的很想教訓這個可惡的硬肉,他受夠每次都和它在地上打滾了!他要——

  萊克絲拍下緊急啟動的按鈕。

  脫離機發出啟動的聲音,木箱起飛,疤爾和她一起被衝擊丟在木箱底部,獠牙在戰面下四向大開,分叉舌頭隨著震動在尖牙外抖抖抖……

  即使在重量與速度的累贅下,貨物也不到半噸,校準為四噸重的木箱以每小時五英里的速度像個特快車被射上隧道。

  風聲把他們往上方拉扯,兩側的釘岩燈跑成一條白色光管,前方的衝擊力像死神的手將疤爾死死按在箱子底部。箱子外側因為摩擦而冒煙,直到隧道盡頭的天空若隱若現……

  「穩住!」萊克絲努力發出警告。

  碎掉的大雪把他們捲入廢棄的捕鯨站,倒掛在空中的汙燜屍體如同風鈴搖晃,箱子砸中絞車鑽機,砸碎的殘骸與牙爪和汙燜一起甩入雪地。疤爾設法用他巨大的長臂撈住萊克絲,以保護性的方式抱住她落到冰川上翻滾。

  翻滾漸緩時,疤爾放開了萊克絲免得壓住她。汙燜神智不清地滾到一塊捕鯨站廢墟旁,然後就那樣躺在那裡任由雪溫柔地覆蓋上去。

  戰面診斷刷過汙燜,她沒事。

  疤爾頂著寒冷與仍在噴湧綠血的傷口起身,單膝跪在雪地中挺直身體警戒周遭。暴風雪過去了,布韋托亞捕鯨站包裹在雪毯中,低沉的霧氣瀰漫,天空安靜地落雪。

  疤爾確認周遭沒有危險後,頂著流血的肩膀焦急地趕回豎井旁。

  湮滅結界還沒爆炸,這次的湮滅結界設晚了些,沒想到還剩這麼多時間,如果在爆炸之前硬肉們就爬上來就糟糕了。

  疤爾努力地盯著豎井底部。起初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儘管他聽到了從地下升起的不似人間的回聲。然後他看到扭曲的影子掠過光滑的冰壁。

  終於,一個巨大、畸形、憤怒的形狀出現……女王的爪子鑽進冰層,背負著她的孩子們,從地獄沿著豎井向人類世界而來。

  疤爾感覺自己可能沒有炸沉女王的命。她已經離地表這麼近了,上次她可是還在地底下,爆炸還能傷到她嗎?

  網痕也騎在母親背上,當它發現疤爾,它跳了下來開始爬。無數硬肉像螞蟻湧出占滿每一寸豎井,無視地心引力形成黑色的龍捲風。

  疤爾的獠牙敲擊戰面,離子炮的盔甲卻彈出火花,三個紅點的瞄準雷射變暗……背後的系統背包撞擊太多次,從脫離裝置摔出去的衝擊還是讓那個離子炮沒有幸免於難。

  這次的血儀發展更加糟糕,當疤爾試圖爭取的越多,就會失去更多……他最終會失去帕亞的憐憫和萊克絲嗎?

  疤爾發出咆哮,摸索面板下的控制裝置,一番努力終於讓離子炮再次開火。一隻女王身上的硬肉爆炸,血肉沖刷它更加憤怒的母親身軀。

  假如疤爾的武器有暗等離子,只要一發他就能讓被擊中的物體被等質量的傷害消滅掉……夢想很美好,但是新血拿不到那種東西。

  如果還有下次,也許他會嘗試把湮滅結界塞進女王的大嘴裡。

  疤爾離開豎井,脫掉最後一件碎裂的裝備,連同壞掉的離子炮和殘破盔甲一起扔在地上,只留下戰面、纏腰布、靴子、胸甲、腕上電腦與腕刃。

  身上撕裂十幾處的體溫網開始失效,南極寒風抽走牙爪的體溫就像塞塔努在冰冷地驅趕疤爾離開祂的視線,去到離這個複製的南極洲以及黑騎的行獵隊伍之外更遠的地方。

  疤爾的內部溫度幾乎降到危險的水平……

  他退開豎井,趁著爆炸來臨前回到夥伴身邊,強而有力地拎起她的衣領拖往捕鯨站。她很快地醒了,疤爾用錄音播放她的聲音:「穩住!」

  疤爾幫萊克絲站起來,帶著她往捕鯨站跑去,踩著嘎吱作響的雪面穿過中心。就在不久後,一道綠色的閃光從後方爆發。

  氣泡般的狂風過境,肉眼可見的爆炸氣波推開破屋與兩人,把他們拋到地上,也把萊克絲從疤爾手中拋出去。

  疤爾流血的肩膀出現更多綠血,他一時之間站不起來,單膝撐在原地。又是一股衝擊波拍來,他們再度摔到冰面上。

  地底的一切都被蒸發,然後蒸氣融化更多的冰,產生更多蒸氣。數百萬噸的冰將豎井旁的建築像個紙牌屋一樣丟到空中,一切四分五裂。

  地面隨著金字塔的開始崩塌,爆炸中心邊緣殘餘的建築開始被吸入地底深處,如同一座火山口開始向外蔓延毀滅的漣漪,往萊克絲與疤爾吞噬而來。

  疤爾抓住萊克絲,強迫她站起來。牙爪對於痛苦的承受力很高,儘管疤爾大量失血又面臨失溫,他還是能拽著一個汙燜往前與死亡賽跑。

  冰層在汙燜腳下晃動,萊克絲踉蹌了一下,無助地即將跌入深淵。她大叫一聲,因為她被疤爾強行向上拉起,手臂幾乎被拉脫臼,然後像個布娃娃一樣扔到了一塊未破損的冰上,在上面滾動直到撞上一個雪堆。

  輪到疤爾腳下的冰面消失。

  他縱身一躍,落進安全地帶。






  等到地面崩塌止歇,溫柔的雪再度落在一動也不動的汙燜身上,冷凍她的睫毛。遠方朦朧的狩獵之月月光彷彿永恆不動,整個南極像塵土飛揚的灰色地下室。

  萊克絲終於眨了眨眼睛,醒了過來。疤爾從喉嚨裡發出起伏不定的聲音,站起身,抖掉身上的雪,來到萊克絲身邊。

  當萊克絲抬頭對疤爾微笑時。

  ……噗通。

  一塊破碎的肉砸在附近的雪地上,泡在那兒嘶嘶作響,上面有著網狀的傷痕。疤爾不禁滿意無比。天空開始下起一陣碎塊形成的小冰雹群,酸血早就被爆炸的衝擊甩乾了,在低溫下凍得硬邦邦。

  他們又再次佇立於灰暗斷崖邊,目光落到彼此身上。

  萊克絲在等待命運指路。疤爾的獠牙又在抽動。他摸了摸空蕩的腰際,這次沒有攜帶硬肉爪子戰利品。

  疤爾的戰面視覺投向雪地,挖開異物顯示的位置,用傷痕累累的變型拳頭小心而鄭重地拾起一樣東西,回到萊克絲面前。

  ——血淋淋的網痕手指。

  碎開的關節仍在滲出酸性血液,震驚了萊克絲。疤爾等待著她意識到他將要給她什麼,然後另一隻手捏住戰面旁的連接管子。

  首先是一根驟失氣壓的軟管,然後是第二根。





  低溫所結的霜在高聳的牙爪額頂上化開,形成水珠,無法結凍也無法蒸發,就像他如今一樣困在微妙的灰色地帶中。

  與上次不同,萊克絲在金字塔門口看過了牙爪的真面目。雖然疤爾知道自己上次也沒嚇到她,但他還是喜歡挑戰這件事。

  「吼!」他放開四個下頜骨。




  結果理所當然沒有從萊克絲嘴裡再擠壓出半點聲音,她的眼神嚴肅得就像老牙爪,對於疤爾的低級趣味處變不驚。

  看來他需要比死而復生的硬肉更糟糕的主意才能再打動這個夥伴了……

  疤爾耐人尋味地歪歪頭,從硬肉手指截面擠出一些血出來。

  萊克絲幾乎退縮了,但最終,她從疤爾的光裸額頭上了解到這是榮譽。比起她今天遭受到的痛苦,這點燒灼微不足道。

  疤爾將酸肉沾上她的額頭。




  萊克絲是由他監督,並肩作戰並標記的獵人,她有資格使用他的標記。雖然疤爾目前的標記被竄改過了,但閃電也適合萊克絲。

  她給予汙燜同伴最後的體面,戰神可能青睞她,或者因為那個可憎而拿走了疤爾原本的標記。無論如何,疤爾還是會把自己的標記傳承給萊克絲。不是來自感激,而是她應得的。

  當她的肉體被仔細燒灼時,萊克絲的睫毛在無聲的抽泣中顫抖。

  疤爾專注穩定地描繪她的額頭,奇怪的感情油然而生。

  母艦的坑底沒有太多事物,年輕人們日復一日困在鬥毆與席地而睡的循環中,外頭是黑暗的太空還有無盡的等待。

  除了被命令的任務,牙爪們能隨時從狩獵中抽身離開。就像天空下雨了所以該回家了,遊樂場中留下什麼不再重要。沒有留戀,揮灑完熱血,回到黑暗中等待下一次機會,冷靜蟄伏在精神囚籠中。如果牙爪無法忍受,那是成為墮血的前兆。

  即使疤爾心知牙爪的做法,但萊克絲不只是一個脫離獵物身份的獵人,然後疤爾可以獎勵完她後就轉身離開。

  他知道這個影響在長輩眼中什麼也不是。她殺了硬肉,不會被看作獵物,可能會因為攀爬技能與身為雌性而引起其他牙爪的目光,僅此而已。

  但對他來說,和萊克絲這個值得的汙燜遇見了,這跟成功燒上部落飾紋一樣重要。

  也許,他在啟蒙狩獵與複製現實中得到的戰績不是硬肉手指,也不是那個蛇后,或是洗刷恥辱的機會……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汙燜。

  ——他給予印記的新獵人、送行自己的夥伴。

  ——他的獎盃(Trophy)。









我的CP,


原版小說跟真知子一樣畫額頭閃電
到了電影就變成臉頰異形
電影是好看啦,但是也砍掉太多東西了
那麼多的摸摸抱抱推擠竟然都沒有
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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