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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當思考型機器人不再自由思考

兔子貓 | 2022-09-05 14:49:41 | 巴幣 0 | 人氣 205

完結洛克人X7同人小說【異端份子】
資料夾簡介
【注意!時間軸和劇情主要在X7,劇情與設定多少和原作有所差別!】

「傑洛,艾克賽爾,跟我說那位老師更多詳情好嗎。」

在實戰模擬室聽過傑洛的心事後,還未遇上陽斗之前,艾克斯想知道那名老師,走出實戰模擬室便向傑洛和艾克賽爾懇求。

「老師的事,你不是可以看我跟艾克賽爾的匯報來得知?」

「我想直接聽你們的口述。」

艾克斯說要聽,一開始質疑的傑洛就將說明交給艾克賽爾。

「我是從艾克賽爾聽來的,他能說明更多。」

「我自己也不清楚老師的底細,也不曉得他什麼時候跟雷德碰面。」艾克賽爾這時露出陰鬱的神情,邊雙手環胸邊提及龍捲洋蔥說過的話。「我一把DNA資料給了雷德後,沒聽說過他們有被改造,只發現到他們的實力明顯變強,性格也變了。之後魯莽袋鼠跟我說為了變強,聽從惡魔的主意變強沒什麼不好。」

「這樣聽來,老師是位懂得運用DNA資料的人物,可是用DNA資料為非作歹的人至今為止只有凱特,但是他現在……不,我不認為這次是他造成的,難道會是……」提及凱特時,艾克斯的神情變得凝重。

「凱特?我聽說過是因為他的關係才會有機器人四大定律,他是做了什麼壞事?」艾克賽爾聽了疑惑,想深入探究凱特這個人。

「利用別人的DNA資料,打造出新型病毒和獨創的思考型機器人危害世間。」傑洛簡潔說明凱特過去造成的事,爾後訴說自己的推測。「那個老師,我認為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傑洛一說出幕後黑手是老師,艾克斯向他點頭表示認同,則艾克賽爾聽了憂愁地低下頭。

「傑洛你說過雷德會下戰帖的理由,是要保護我的意思對吧。明明他也被老師改造不是嗎,為什麼還能想著要保護我?」

「與其問我,你不如直接找他問。」與其回答問題,傑洛直接鼓勵艾克賽爾親自詢問的動力。

「不僅要找他問,還得保住他對吧。」艾克斯也一同鼓勵。

聽了傑洛和艾克斯的鼓勵,艾克賽爾隨即露出堅定的神情。

「也對。我已經做好覺悟了,絕對要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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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司令部,艾莉亞神情嚴肅的面對投影螢幕,雙手飛快地敲打著投影鍵盤。艾莉亞眼前的投影螢幕上顯示著Red Alert的位置,同時另外打開視窗輸入大量代碼。

司令部不只艾莉亞一人,席格納斯待在艾莉亞身後,在自己的視野裡忙著整理艾克斯收集的情報。

「這還真是奇怪……」艾莉亞這時吐露出煩惱的話語,引起了席格納斯的注意。

「怎麼了嗎?」

「我想試圖破解Red Alert上的電波障礙,但是任何破解手段都沒有效果。」

「沒有效果?那麼派出偵查機器兵實地勘查,確認看看Red Alert是否在那座標上。」

「好,我馬上派過去。」覺得席格納斯的提議有道理,艾莉亞從自己的投影螢幕打開管理機庫的系統,遠端操控起某架偵查機器兵,前往Red Alert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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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與非正規品獵人開戰後,雷德時常目光無神地遠眺著窗外。

連日讓身旁的同伴引發騷動,一得知同伴少了一半,平時會關心同伴,卻為了目的強逼自己戴上無情的面具。無論自己多麼不情願,心裡時常湧現歉疚到想以死謝罪的心緒,就此收手的渴求會化為聲音朝耳邊催促,試圖動搖雷德的決心。

失去同伴的罪惡感像是沉重的鐵鍊球,鍊住雙腳難以前進,但是雷德仍堅決繼續向前,即使最後將會毀滅他的未來。

等我把事情做個了斷後,絕對會過去陪你們的。雷德望著窗外的遠方,暗中向已逝同伴傾訴自己的意志。

這時雷德的耳邊傳來諷刺人的低沉話語,卻未有任何人物映照在窗面上,雷德像是看得到周遭有個人存在著,在自己的視野裡啟動了意識回話的機能,無需靠聲帶機能發聲。

「到現在都沒能把艾克賽爾帶回來,那個出了名的為非作歹,敢挑戰非正規品獵人的Red Alert連一個背叛者都帶不回來,甚至主要戰力被獵人削弱一半,讓我很懷疑你的辦事能力。」

「我很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

「既然你清楚,必要的時候得要你親自上陣,親手將那些非正規品獵人送上黃泉。」

「我會的。」也會順便送你上黃泉,老師。雷德看向映照在窗上的獨眼,眼眸裡流露出對老師的憤慨。

一發現到窗外下起豪雨,眼前的景象讓雷德回想起第一次遇到艾克賽爾的時候。

那時的夜晚也下著豪雨,雷德還未失去一隻眼睛。當晚雷德一接到追殺委託,抵達了集合地時,注意到現場不只他一人,有一群看起來不好惹的人們,以及一名自稱是傭兵的人物。

「聽說這委託是要處分新人呢。」一名身上的主體色是靛藍、擁有灰藍色長髮、帶著紅色護目鏡的雙眼流露出戲謔的神色,散發著吊兒啷噹的氛圍的人物和雷德搭話,先前自我介紹時,雷德聽他說自己是名傭兵,名字叫作戴納蒙。

「只是處分新人,有必要這麼大陣仗?」

「委託人是想斬草除根吧,還真是心狠手辣。」

「斬草除根是嗎……」

自從凱特那事件後,人類深怕再度出現新的威脅,開始禁止思考型機器人獨自打造新的思考型機器人,並嚴格控管思考型機器人。那些早已誕生的新型思考型機器人為了避免受到惡意的關注,只能往地下社會生存,暗地裡開始被稱作新人。

近日一些人類不打算放過新人,開始將新人當作病灶一樣切除,進而加深思考型機器人對人類的嫌隙。

彼此的嫌隙越來越嚴重的話,遲早會發生無法避免的紛爭。雷德低頭沉思著,目光流露出苦悶的心緒。

這時戴納蒙說一句「該走囉」,使雷德從思索中回過神並板起臉孔,將手中的鐮刀秀出雙刃,開始執行委託。不久後耳邊傳來光束武器的斬切聲和炸裂聲以及遭到處分的淒厲悲鳴,明明平時聽慣了,這回特別反感。

雷德快步奔向前,開始凌厲地揮舞雙刃鐮刀。

無情地葬送了一名思考型機器人的性命後,下一刻雷德瞧見不遠處有人影拼命地逃跑,途中有人出手往腳邊攻擊,看到那人被擊倒在地。緊接著暗巷裡傳出聲音聽來稚嫩的叫痛聲,擊倒在地的人物著急地吶喊一聲。

「快逃!艾克賽爾,不用管我了,快去爭取你想要的自由啊!!!」

「費爾柯先生!?」

「想讓新人脫困是嗎。」雷德低聲喃喃自語,循著稚嫩的喊聲追進暗巷。

追進暗巷前耳邊傳來戴納蒙對他說句「那邊的新人交給你處分囉」,雷德無視那段話,漫步走向擁有稚嫩聲音的人物-艾克賽爾面前。

雷德看見他走了幾步後往前趴倒,發現到身上多處龜裂的他臉上有著大面積的傷口,雨水和傷口流出的機油在他身上混合,不時看見他的傷口亮出電光,也注意到他神情痛苦的摀著傷口。

「救救我……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艾克賽爾一發現到雷德,馬上向他求情。

「想要自由是嗎。」雷德若有所思地說,心中對艾克賽爾萌生出好奇心,邊打量著他邊提問。「你自身的存在價值,你有想過是什麼嗎?」

「我的……存在價值?我……不知道。」艾克賽爾氣若游絲地回道,之後他那雙充斥著徬徨無助的眼眸變得無神,如沉睡般毫無動靜。

是因為損傷相當嚴重,使自己失去意識了嗎。在雷德視野裡的分析,艾克賽爾身上還有些許能源,卻因為身上的損傷,身體機能停止運作。

一發覺艾克賽爾的狀態,當下雷德若有所思地望著他一段時間。我從未強求不該爭取的事物,但我眼前的人純粹只想要自由,卻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價值對別人來說是……

暗中思索的同時突然察覺到殺氣,為了保護目前失能的艾克賽爾,雷德連忙轉身抵擋攻勢。有道如風般急速的斬擊迎面而來,由下往上劃過雷德的臉龐,留下傷痕也奪去一隻眼,臉上的劇痛令雷德面露難色。

「咕唔!」雷德驚覺不妙,邊摀起臉邊看向面前出手攻擊的人物走過來靠近。

「你這是在做什麼?怎麼不趕快處分那邊的新人?」戴納蒙邊問邊重新拿好剛飛出去又回歸到手中的紅色光束劍。

「我現在有想探究的事情,不准你對他出手。」

「你要救那個新人?!喂喂,你別說傻話啊,對人類來說,他是威脅也是個非得消失的異端份子啊。」

「他該不該是異端份子,以及他自己的存在價值,這得由他做決定,我認為他會是思考型機器人的發展的關鍵,不會放任他死在這裡。」雷德邊堅毅地回話邊收起雙刃鐮刀,下一刻迅速轉身抱起失去意識的艾克賽爾,啟動自我傳送機能離開現場。

回想一結束後,雷德看著映照在窗上的自己,臉上的傷痕至今存在著,沒了眼珠的眼睛成了窟窿。這眼睛曾被狙擊食蟻獸問過維修的意願,但雷德想當作成功救出艾克賽爾的象徵,不打算維修到好。

我大概沒有機會看見更遙遠的未來,也沒能看見艾克賽爾為思考型機器人的發展帶來多大的變化。雷德若有所思地暗想,伸出手碰觸映照在窗上已成窟窿的眼眶,看著那眼眶,他用另一隻眼望著,那隻眼流露出惆悵。

之後雷德緩緩闔上眼,將剛浮現的堅毅想法取代那份心緒。

現在走的路即便是條毀滅之路,為了保住艾克賽爾,我仍會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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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現在不能說。」

傑洛被威斯坦叫去後,艾克斯正想詢問陽斗怎麼回事,陽斗匆忙地回覆後快步離去,留下神情困惑的艾克斯和艾克賽爾。

「他是怎麼了?」看到反常的陽斗,艾克賽爾覺得古怪。

「不清楚,總覺得他在煩惱什麼事。」

「我還以為他是那種沒有煩惱的人耶。」

「沒那回事。陽斗博士有時候為了不讓人操心,會刻意向人露出笑容。」用憂心的目光望著陽斗背影的艾克斯,同時暗中推測陽斗背負的煩惱。

陽斗博士的情緒突然變得低落的時候,是在威斯坦先生向傑洛指示,那時的陽斗博士就變得不對勁。回想威斯坦突然出現時,當下注意到陽斗的陰鬱神情,令艾克斯相當介意。

「他人那麼陽光,原來也有不讓人操心的一面,跟傑洛很像啊。」說到不讓人操心,艾克賽爾想起傑洛也是這樣的人,之後向艾克斯提議。「話說現在挺閒的。艾克斯,你要不要跟我較量一場?」

「是可以。」

艾克斯一允諾後,和艾克賽爾一同回到實戰模擬室,雙方紛紛秀出武器,開始較量。

「由我先攻吧。」表示先發制人的艾克賽爾,馬上擊發出大量光彈,同時向艾克斯逼進。

面對大量的光彈,艾克斯全以砲擊反擊,也和艾克賽爾逼進到面前。雙方一跑到面前,艾克賽爾馬上施展槍鬥術,則艾克斯開始進行肉搏戰,不時擊發砲擊。

當艾克賽爾一將槍口對上艾克斯的眉心要開槍時,艾克斯迅速推開了槍口再舉起砲口擊發砲擊。當砲擊迎面而來,艾克賽爾連忙用另一把手槍應對,開出光彈與艾克斯的砲擊互相抵消,再將被艾克斯推開的手槍對上胸口,就要開出光彈時,手中的手槍突然被艾克斯提腳踢飛。

當下失去一把手槍時,艾克賽爾不慌不忙地往後翻滾,一與艾克斯拉開距離,迅速提起另一把手槍連開三槍。一見到艾克斯側身閃過光彈,艾克賽爾迅速向前翻滾,看準被踢飛的手槍掉下的時機拿回手中,並再次擊發大量光彈。

大量光彈一迎面而來,艾克斯快步向前,開始像體操選手一樣俐落地展現空翻,邊空翻向前邊精準地閃避光彈。則艾克賽爾一看見艾克斯跳到半空中,邊跟上艾克斯的移動邊擊發光彈。

是要從後面偷襲對吧!發現艾克斯就要往後方著地,艾克賽爾趕緊轉身應付,殊不知艾克斯一著地仍蹲著身子,緊接著朝艾克賽爾的腳邊橫踢。

眼看自己被艾克斯踢倒,艾克賽爾忽然看見艾克斯跳到半空中轉身,一看見艾克斯打算使出迴旋踢。艾克賽爾正想要開槍逼退,然而手槍被艾克斯踢飛,緊接著還有踢擊,頭部側邊被艾克斯狠狠地橫踢,整個人被踢到牆邊。

「唔啊!」艾克賽爾驚愕地痛叫一聲。

好強啊,艾克斯不愧是舉世聞名的英雄,實力果然很強,一實際體驗,比在檔案庫看的過往來得切實。跟傑洛較量的時候一樣,艾克賽爾完全無法扳倒艾克斯,但是心裡無比激昂,沒有自信心被碾壓的問題,倒是覺得這次的較量很有意義。

「你還要繼續打嗎?」不像傑洛直接給予致命一擊讓人勸退,艾克斯先詢問艾克賽爾的意見。

「當然要繼續。話說我跟你還有傑洛都有在電影裡學習,我的槍鬥術卻沒辦法給你跟傑洛好看,這是為什麼啊?」艾克賽爾邊起身邊語氣無奈地提問。

「那是因為艾克賽爾你想攻擊哪裡的意圖,很容易看出來。」

艾克斯的回覆,艾克賽爾聽了忍不住發牢騷。

「怎麼連你也跟傑洛說一樣的話。奇怪了,我用來對付非正規品的時候都很順利,對上你跟傑洛就是不行。」

「給你建議吧,出擊時必須出奇不意。」

聽好了,艾克賽爾,你有卓越的矯健身手,出奇不意地出擊對你來說最有力。一聽到艾克斯給出建議,艾克賽爾突然回想起雷德陪他對練的時候,雷德也給他一樣的建議,令當下的艾克賽爾想得出神,與雷德對立的後悔忽然在心中泉湧而出,對自己的怨懟施加越重,抿緊雙唇的力道也越重。雷德他為人那麼好,為什麼我會和他對立?還想將他定義是非正規品來處分?!要是我一開始就先問清楚,才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艾克賽爾?」見艾克賽爾沉默不語,覺得疑惑的艾克斯呼喚他一聲。

「出、出奇不意對吧,這我當然懂。啊對了,艾克斯,你還沒跟我解釋應付噴濺飛魚的時候,傑洛怎麼會像著了魔的樣子。」為了不讓艾克斯多操心,艾克賽爾刻意露出微笑,提及上次任務的事情。

「傑洛為什麼會變那樣的具體原因,我猜他遵循了身上的惡意指示,驅使他啟動某種程式。事後我問過他,他說他自己想不起當時的情況。」聽到艾克賽爾問起之前的傑洛,艾克斯露出苦惱的神情。

「就像電影裡擁有多重人格的人,想不起來曾做過什麼事的情況?我以為那種情況只有人類才會發生。」

「其實我們思考型機器人和人類很相似,也會和人類一樣有心理上的問題,只是沒多少人會留意。」

艾克斯那段話「沒多少人會留意」,雖然輕描淡寫地提及,艾克賽爾仍注意到艾克斯那雙翠綠的眼眸中流露出憂愁。

沒多少人會留意,也很少在乎思考型機器人的心理因素,讓我覺得這世間既殘酷又不近情理,艾克斯先前就讓我知道非正規品不全是病毒所害,或許有得挽救,只是世間大眾普遍認為非正規品一律無情地處分,不可能會留意背後的原因。艾克賽爾苦悶地心想,爾後想向艾克斯詢問一個嚴肅的問題。

「既然跟人類很相像的話,那我們思考型機器人能不能爭取自……」

艾克賽爾正想問個沉重的問題,艾克斯一聽到露出些許為難的嚴肅神情,然而身旁突然出現投影畫面,兩人看見畫面上出現的人物是艾莉亞,見她一臉凝重。

「艾克賽爾,你有空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可以呀,想問我什麼事?」

「你所提供Red Alert的座標真的正確?」

「當然正確。我先說清楚喔,我可沒有狙擊食蟻獸老爹的侵駭手段,並不會竄改座標。」聽到自己提供的座標被質疑,艾克賽爾慎重地解釋清楚。「剛加入Red Alert的時候,我都是聽從雷德的指示使用自我傳送的機能,很少直接走出大門,不過雷德說這是為了安全起見,我才會聽從。」

這樣隨時隱匿的行動,像在躲避眼線。聽了艾克賽爾的敘述,艾克斯覺得不對勁而皺緊眉頭。

行事小心翼翼的,總覺得在防備著什麼。艾莉亞也和艾克斯同樣感到不對勁,發現到異樣感令她很介意。

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對這件事特別起疑。這時發現艾克斯和艾莉亞都露出凝重的神情,讓艾克賽爾覺得古怪,疑惑的目光來回看著他們。

之後艾莉亞道出不尋常的事情。

「這就奇怪了,我事後仔細調查那裡,查出Red Alert並沒有設下所謂的特殊電波障礙,一派遣偵查機器兵過去查看,發現那裡空無一物。」

「空無一物?怎麼回事?!」一旁聆聽的艾克斯頓時驚愕。

「這怎麼可能啊!?我以前進出Red Alert,全是靠那個座標啊!」無法輕易相信那場所被說是不存在的艾克賽爾氣憤地駁斥。

「我直接給你看偵查機器兵實際拍攝的地方,也許你會相信。」為了讓眼前的兩人相信,艾莉亞將自己的投影畫面做個變化,讓他們倆見識偵查機器兵所拍攝的影片。

「這不可能……我確實以前每天都在裡頭行動,有從窗外看過風景,哪有可能不存在?!」一瞧見那裡真的如艾莉亞所說的空無一物,只有一大片荒煙漫草和違法丟棄的雜物,艾克賽爾錯愕到瞪大雙眼。

為了保護艾克賽爾,也為了不讓世間注意到艾克賽爾的獨特性引起騷動和爭奪,那位頭領將Red Alert的所在地徹底隱匿了嗎,然而那人的保護直到遇上一名叫作老師的人物後就中止。艾克斯神情凝重地暗想,想起剛才傑洛和艾克賽爾描述的老師,試著推敲雷德的行動意義。

「總之這件事很古怪,我會找席格納斯商量。艾克賽爾,我知道你現在很混亂,請你試著追究你以前待在Red Alert時,有沒有碰過違和感。」為了研討今後的行動,艾莉亞打算向席格納斯報備,離開前提醒艾克賽爾一句。

顯示著艾莉亞的投影畫面一消失後,思緒混亂的艾克賽爾低下頭沉默不語。一旁的艾克斯看一眼投影畫面剛消失的瞬間,接著用憂心的目光看向艾克賽爾。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Red Alert的所在地是空無一物!?那我之前待的Red Alert實際上是別的地方嗎?!我那時候很稀鬆平常地待著,哪會有違和感。情緒變得低落,同時對Red Alert的所在地摸不著頭緒的艾克賽爾,混亂的思緒令他面有難色。

這時的艾克斯回想起和威斯坦求情的那時候,有了量子電腦『後光』的預測,認為艾克賽爾所持有的獨特性將會是思考型機器人的發展關鍵,才能讓當時固執的威斯坦能答應留住,那時艾克斯就覺得不對勁,直覺認為往後將發生如風暴般的事件席捲世間。

聽說傑洛覺得艾克賽爾是麻煩製造者,在我看來他像是風暴,能給周遭帶來變化。注意到艾克賽爾的獨特性非同小可,艾克斯認為艾克賽爾所帶來的影響不能輕忽,目光開始變得嚴肅。艾克賽爾會不會是瓦解人類與思考型機器人和平共存的隱憂,我得親眼驗證。

設想完艾克賽爾的獨特性後,艾克斯的目光變得堅毅,向艾克賽爾提出要求。

「艾克賽爾,接下來你儘管使出你的A-Trans,讓我好好見識你的能力。」

聽到艾克斯的要求,抬臉一面向艾克斯的艾克賽爾起初有些疑惑,但是想到能暫時放下剛才對Red Alert的疑問,決定先專心於較量,馬上答應。

「咦?……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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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想去驗證軟體的傑洛,先是聽從指示來到威斯坦所處的房間,走到坐在辦公桌前的威斯坦面前。

「威斯坦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要你看住那小子,最近狀況如何?」威斯坦邊啜飲馬克杯裡的黑咖啡邊語氣低沉地詢問。

「並無出現異常。」聽到威斯坦詢問艾克賽爾的情況,傑洛語氣平淡地回覆,卻引來威斯坦不悅的瞪視與質疑。

「你說並無出現……異常?」

「近日的觀察中,他沒有做出違抗人類的舉止,因此我判斷他並無出現異常。」

「那麼疑似違抗人類的問題言論,都給我確實上報。」

「關於那樣的言論,我沒聽……」

隱瞞艾克賽爾先前的夢話的傑洛,正要回答沒有那樣的言論時,威斯坦突然惱羞成怒,將手中的馬克杯往他砸去。

面對威斯坦扔擲的馬克杯,傑洛稍微側身迴避,使馬克杯直往地面砸碎。杯裡些許的黑咖啡濺到傑洛身上,被濺到的髮絲漸漸染成棕色。

接著威斯坦繼續向傑洛發脾氣。

「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情,你這該死的前非正規品。從現在開始,只要你一聽到他說出對人類不利還是支持思考型機器人獨立的言論,我要你馬上遵循我的指示,把那小子當作非正規品並當場處分,你明不明白?!」

「明白,一切都遵從您的指示。」面對威斯坦的怒氣,傑洛依舊冷靜沉著,語氣平淡到有如風平浪靜的水面,聽不出任何情緒。

「既然明白,就給我好好看住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子。」

「我會的。」

「你……真的有接受改造對吧?」這時威斯坦用質疑的目光瞪視著傑洛。

「確實有的,您可以向陽斗博士確認。」傑洛繼續用平淡的語氣,沒有任何感情流露的湛藍雙眸直視著威斯坦,用謊言回答了問題。

威斯坦聽了那回答,目光中出現怨懟的心緒,看見那道目光的傑洛默默地直視著。

「……是嗎。那我話就說到這裡,退下吧。」

「那麼我告退了。」傑洛回話後轉身走出威斯坦的房間。才剛走出房門,馬上有人呼喚他。

「傑洛?!」呼喚傑洛的人-陽斗邊憂心地看著他邊走過來靠近,發現到他的金髮被黑咖啡濺到。「天啊,你的頭髮髒了。跟我來吧,我幫你洗掉頭髮上的污漬。」

「不用,我會指示無人機為我……」

「用不著跟我客氣,來啦。」

不管傑洛如何婉拒,陽斗強拉著傑洛的右手臂邁步前進,無視路上的人們對他們投以疑惑的目光,最後來到陽斗專屬的房間裡。

陽斗拉著傑洛走進單人用淋浴間,打開水龍頭,位於傑洛頭上的蓮蓬頭隨即灑下溫熱的清水。陽斗拿起蓮蓬頭,再將傑洛的金髮浸濕。

「這水溫可以嗎?」

「只要不會過熱就好。倒是你會淋濕不是嗎?」

「我沒關係的,那麼我要洗囉。」浸濕的程度差不多後,陽斗關上水龍頭並收好蓮蓬頭,接著從自己的洗髮乳取得一些,用洗髮乳搓揉起傑洛的金髮,不時用指間拂順髮絲。

任由陽斗清洗的期間,傑洛僅站著不動。

「傑洛,請你不要討厭人類好嗎,這世上不是只有那樣的人類。」這時陽斗不過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先向傑洛懇求。

「這我知道,無論人類對我展現出多少惡意,我都不會介意。」

傑洛語氣平淡地回答,陽斗聽了倒是感到質疑。

「真是那樣嗎?你的製造者是懷抱著惡意去製造你的,你沒感到怨恨?」陽斗走到傑洛身旁看向側臉,打量的目光直視著他,試著探究他的想法。

「頂多覺得麻煩而已,其他事我都不去想,也不想因為受到惡意的指使就開始怨恨人類,多想那些事只是在浪費時間。」

「聽到你這麼說,難怪我一直都感覺不到你對人類的信任,你只信任艾克斯和陪伴已久的同伴。」

「能完全無視人類搞出來的一堆鳥事,我認為算是信任。」

「在我看來你不只刻意漠視,你心裡認為人類是個只想著自己和利益的自私傢伙,還覺得你有對人類感到失望與憤慨。」

「既然你看得出我在想什麼,何必質疑我。」傑洛露出不耐煩的目光看向陽斗。「我倒是想問你,對思考型機器人而言,人類有什麼事能夠信任的?」

「光是雙方的心情都能互通,我認為能互相信任的。傑洛你就是想相信艾克斯能建立人類與思考型機器人和平共存的理想,你過去被追究的時候,才會願意答應我的選擇對吧?」這時陽斗拿起蓮蓬頭沖洗髮絲上的洗髮乳,對傑洛給出的問題道出答案後提問。

「那時聽到你說自己知道為什麼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生活,我才會答應。」傑洛語氣變得低沉渾厚,道出自己的決心。「為了能看見艾克斯達成理想後的景色,就算自己會被打擊到遍體麟傷,我都無所謂。」

傑洛一道出的決心,陽斗感到欣慰而綻出微笑。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那我就放心了。雖然人類與思考型機器人能夠和平共存這條道路佈滿荊棘,艾克斯堅持繼續向前,不只是你,我也想跟上。」

陽斗說完話後放好蓮蓬頭,輕抓起傑洛的手臂,帶他走出淋浴間。則感受到被抓住的傑洛,一轉身就看見陽斗的堅毅目光,不經意地將他的目光與艾克斯重疊。

爾後見到眼前有隻手伸來,傑洛隨著伸來的那隻手看向對面的陽斗,見他綻出信心滿滿的笑容,在傑洛眼中彷彿散發著太陽光輝。

「我絕對相信人類與思考型機器人能夠和平共存的,為了達成目的,要我當別人眼中的異端份子,我都無所謂,所以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好。」傑洛毫不猶豫地答應,並伸手握住陽斗的手,下一刻看見陽斗的笑容變得更加耀眼,回想到之前對他宣言「這回我不會失手的」的艾克賽爾一樣燦爛,同時感受到回握的力道像是加深果斷的意志而加強。

這時傑洛想起過去艾克斯也曾為了守護一切,很有自信地綻出太陽般耀眼的笑容。經歷過無數紛爭後,見識到無數同伴離去,在心中堆積的憤慨與哀愁有如黑影,有生命力似地潛行到艾克斯身後,掩蓋了太陽光輝,讓艾克斯的笑容漸漸退去,見到艾克斯那模樣的傑洛,熟悉戰鬥的他對於取回笑容的方法一籌莫展,只能試圖讓艾克斯迴避不近情理的事,再替他背負。

這回不能再重演,應該要相信艾克賽爾不會是引發思考型機器人想獨立宣言的導火線,假如真的出事,那就堅信艾克斯能說服他。想起過往後,傑洛下定決心去相信。

「那麼說定了。」確認傑洛的心意後,陽斗鬆開了手並轉身走到不遠處的衣櫃,拿出毛巾後走回傑洛身旁,同時詢問傑洛被潑到咖啡的緣由。「對了,威斯坦先生對你發脾氣而潑了咖啡對吧,當時怎麼了嗎?」

「他似乎能看得出我沒被改造,再加上我是確實聽到了,卻沒把艾克賽爾曾說出口的危險言論向他上報。」

「被發現了?怎麼會……那傑洛你為什麼會沒上報?難道說你是為了……」

上一秒露出驚覺不妙的神情,下一刻露出欣慰笑容的陽斗,要認為傑洛是為了保住艾克賽爾的存在才會不上報時,傑洛像是早察覺到他要說的話而插話,同時迅速拿走陽斗手中的毛巾擦拭頭髮。

「為了避免那傢伙惹出更多風波,事後會讓艾克斯多操心,我才決定不上報,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原來是這樣啊,傑洛你真體貼呢。」

「少囉嗦。」

一瞧見傑洛不耐煩地別過頭,用怨懟的話回嘴,陽斗更是開心不已。

「傑洛你要是人類的話,想必現在的你一定臉紅了吧。」綻出淘氣微笑的陽斗湊向前,伸出食指戲謔地連續戳著傑洛的臉龐。

「少對我開無聊的玩笑。」被說中的傑洛惱怒地朝陽斗發脾氣,走幾步拉開距離又轉身背對著陽斗。

「你真不坦率耶。」一瞧見傑洛背對著人,陽斗笑得更開心。

沒過多久陽斗收起笑容,悄悄露出煩悶的神情。發覺氣氛寧靜到詭異的傑洛,邊擦著身上的水邊轉頭看向陽斗。

他是怎麼了?一注意到陽斗的煩悶神情,傑洛疑惑地皺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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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和艾克賽爾較量的艾克斯,途中發現艾克賽爾的能源出現低下的狀態,為了補充能源只好停止。

「看來你的A-Trans有著無法長時間運用的弱點,利於設圈套和援助,但不利於持久戰。」關於艾克賽爾的特殊能力,艾克斯推論出優缺點。

「是啊,我要變身的時候都得挑時機。」

「挑對時機的話,我覺得還能帶來更強的攻勢,你要不要試試看?」

「我是很想試,只不過我現在的能源少到一直催我快去補充。」艾克賽爾邊苦笑回應邊尷尬地搔起後腦勺。

「那麼下次再較量。」

「就這麼說定囉。那我馬上去充電室,下次見。」

先前和艾克賽爾較量的艾克斯,途中發現艾克賽爾的能源出現低下的狀態,為了補充能源只好停止。一走出實戰模擬室與艾克賽爾分開後,艾克斯的視野裡出現有通訊的消息,看到聯絡人是席格納斯便馬上接通。

「是席格納斯嗎。怎麼了嗎?」

「我有話得跟你當面說。」

「我這就過去。」

一抵達司令部,艾克斯注意到現場只有席格納斯一個人。

「席格納斯,我來了,有什麼事要說?」

「我已經將你收集的情報都整理好了。關於向艾克賽爾傳達身世的真相,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能晚點得知。」聽到提問的席格納斯,從巨型投影螢幕前轉身面對艾克斯,神情凝重地訴說。席格納斯這番話,艾克斯感到疑惑而提問。

「這是為什麼?」

「正在對付Red Alert的當下,有不少事獲得明瞭,我認為艾克賽爾現在的心態,沒有閒暇之餘能應付自己的身世。」

「先前艾克賽爾一得知艾莉亞找到的據點空無一物時,他確實感到慌亂,他出任務時有可能會無法保持平常心。」想起艾克賽爾一得知Red Alert的事情,見他錯愕的神情,令艾克斯憂心地緊皺眉頭。

「不只他的身世有著複雜的問題,還有人類那深不可測的惡意,也許會對他造成不小的心理因素。為了避免被心理因素影響到出任務的狀態,因此我推薦等一段時間再告知。」席格納斯神情嚴肅地說道,當下艾克斯瞧見他眼中的憂慮。

「也對,我稍後會跟艾克賽爾轉達你的想法。」

「麻煩你了。另外關於老師的存在,我從傑洛的匯報中得知,疑似是促成整體事件的幕後黑手,以及艾克賽爾的匯報中,有所謂的特S級非法物品。艾克斯,你有什麼想法?」

席格納斯一提及老師和特S級非法物品的存在,艾克斯不久前也從傑洛和艾克賽爾的談話中得知更多詳情,和傑洛一同認為事有蹊翹。

「如果幕後黑手不再是那個人的話,我希望一切來得及挽回,但是這回……恐怕又會不如我所願。」席格納斯一提問看法,艾克斯邊說邊低下頭,說到途中露出陰鬱又不安的神情,爾後吐露出怨懟的話語。「這種事……到底何時才能真正的結束。」

自從成為非正規品獵人的總監後,一同和艾克斯與傑洛多次應對一名非正規品,也見識到多次的災害,卻始終見不到能迎向和平的趨勢,席格納斯同樣和艾克斯感到苦惱而緊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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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人在充電室進行能源補充的艾克賽爾,進入休眠狀態的途中,聽見從記憶深處傳來的話語,艾克賽爾聽了困惑地緊皺眉頭。

「抱歉,艾克賽爾,我沒能讓你自由行動……」

聽起來和善又傷心的青年聲音向艾克賽爾傾訴歉意。

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嗚唔…想不起來。無論怎麼回想,艾克賽爾都毫無頭緒。

「我不希望你在別人眼中是非正規品,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是自由的。」

我也不想成為非正規品啊。艾克賽爾很想回話卻不如所願,只能聽著那聲音自顧自地傳達給他聽。

然而接下來對方的語氣變得倉促,腦海中忽然閃現出帶有雜訊的畫面,看見背景是下著雨的深夜,眼前有位男性思考型機器人趴倒在地,緊接著聽到自己發出淒厲的叫痛聲,而眼前的那人物對他呼喚,讓當下看見那些畫面的艾克賽爾感到慌亂又迷惑,同時發覺到臉上有股難以忽視的劇痛。

「快逃!艾克賽爾,不用管我了,快去爭取你想要的自由啊!!!」

「費爾柯先生!?」

下一刻聽到自己的呼喚而驚醒,由於情況突如其來,艾克賽爾冷不防地一頭撞上艙門。

「嗚哇!!!痛啊!」

「艾克賽爾?你怎麼了嗎?!」剛好出現在現場的艾克斯,一聽見艾克賽爾的喊聲,憂心地關切問候他。

「我、我沒事……」艾克賽爾邊打開艙門邊回道,見到眼前不只艾克斯他一人,身旁還有傑洛,瞧見艾克斯用憂心的目光看人,則傑洛用嚴肅的目光。

「沒事就好。只是你剛才脫口呼喚的費爾柯先生,請問那人是誰?」艾克斯嚴肅地板起臉孔提問。

「費爾柯?」艾克賽爾聽到艾克斯口中的人名而苦惱地緊皺眉頭。一試著回想,向電子大腦傳遞回想的指令,卻毫無反應,從未有畫面浮現在腦海中,對那人物感到陌生。「唔……抱歉,我想不起來那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脫口說出那人的名字。」

「為什麼會想不起來?」

「我也不清楚。從我有意識以來是雷德帶我到Red Alert的時候,在那之前的記憶無論我怎麼回想,老是很難順利地回想起來,自己的事情就只記得名字跟能力。」

「那麼臉上的傷疤,你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有的是嗎?」艾克斯邊提及邊輕觸艾克賽爾的X型傷疤,暗中推測曾經受過重傷,才會導致回想指令受損,唯獨在休眠狀態或無意識的狀況中才能回想。

「是啊……」艾克賽爾苦悶地點了頭。「不只你們和Red Alert的人們,我也是會對來路不明的自己感到疑慮,更想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聽到艾克賽爾訴說自己的疑慮,艾克斯看向傑洛,用眼神傳達話語「你果然和他很相似」,察覺到那眼神的傑洛煩悶地別過頭。

接著艾克斯提及不久前跟席格納斯談論的事情,語氣開始變得嚴肅。

「艾克賽爾,我這裡也有話要跟你說。」艾克斯那雙神色凝重的翠綠眼眸直視著艾克賽爾。「關於你的身世,我先前調查清楚了,席格納斯有意向你告知,但是我跟席格納斯希望你能晚點知情。」

「現在跟我說清楚不好嗎?」

「你現在正為了Red Alert煩心,一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能會影響到你出任務的狀態,才想要你先專心應付Red Alert。」

「影響到出任務的狀態?難道說有難以啟齒的事?!」隱約發覺到真相有如深邃又幽暗的深淵,艾克賽爾總覺得一探究,自己將會墬入到深淵裡,再也見不到光明,難以面對真相的恐懼心油然而生。「還是說……我這人其實不應該存在這世上?」

艾克賽爾發覺自己的心中有如烏雲密佈,迷惘的心緒令他無比沮喪,然而下一刻艾克斯向他駁斥的話語,有如一縷陽光穿透了烏雲,那抹光芒照亮了逐漸幽暗的心中,驅散了迷惘。

「才沒有人是不應該存在的!你千萬別去那樣想自己,就算自己有著不光彩的過往又如何,你絕不能因此低下頭,錯失了能看見重要事物的機會!」

一聽見艾克斯那番話,艾克賽爾頓時愣住,隨後覺得心情豁然開朗,很感激地綻出微笑。

「也是呢,這樣變得消沉,一點也不像我。」這時艾克賽爾再向艾克斯問先前沒能說出口的嚴肅問題。「吶,我們思考型機器人能不能追求自……」

話說到途中,傑洛突然插話打斷。

「不可能,那種事你連想都別想。」

話一被打斷,艾克賽爾氣得質問。

「我話都沒說完耶!而且為什麼連想都別想?!難道你想說這是錯誤!?追求自由到底哪裡不好了?」

「給我住口,如果你還說那種話,我會扯爛你的聲帶機能。」傑洛嚴厲喝斥,引來艾克賽爾不滿的怒瞪。

「傑洛你別這樣!」見雙方談話越來越火爆,先察看周遭沒人關注的艾克斯趕緊出言制止,爾後神情凝重地詢問狀況。「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這回很抗拒艾克賽爾提問,不像平常的你啊。」

「顧問指示我嚴格看住艾克賽爾,連他的言行都得注意。一旦他說出對人類不利或主張獨立的言論,我就得就地處分,到那時候可沒有你能說情的餘地。」

聽了傑洛的解釋,艾克斯瞬間面有難色,憂愁地緊抿雙唇。則艾克賽爾不認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仍要辯駁。

「主張獨立?我哪有要說那種話,我想說的是……」

「光是能否追求自由,就足以認為是主張獨立的言論。」艾克賽爾辯駁的途中再次被傑洛打斷,還被傑洛那雙蘊含著壓迫感的銳利眼眸狠瞪一眼。

「只不過追求自由而已,為什麼會跟主張獨立劃上等號?吶,艾克斯,為什麼不能追求自由?」艾克賽爾仍感到不解,向艾克斯詢問。

「我們能自由思考,但是追求自由這回事是不被允許的。」艾克斯無奈地說,爾後目光如炬地望向艾克賽爾。「就算有許多事不被允許,我希望你別認定只有單一族群過活的世界是件好事。」

我從未想過會希望存在只有思考型機器人獨自過活的世界,只是不明白思考型機器人為什麼不能像人類一樣自由,難道這是錯誤的?聽了艾克斯那番話的艾克賽爾低頭暗想著,同時不滿地撇起嘴,仍對自由這回事感到不解的途中,想起傑洛對他喝斥時忽然覺得古怪。傑洛說顧問要他看住我,那他剛才會那麼兇、阻止我說話是在包庇?

意外發現到傑洛看似粗魯卻不經意的包庇,艾克賽爾正感到驚愕時,所有人耳邊突然傳來艾莉亞的通訊。

「各位,有緊急狀況,請你們快來司令部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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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動亂的稍早之前,在Red Alert中有一名模樣與日本妖怪烏天狗相似、身上主體色為黑色的思考型機器人,漫步走進狙擊食蟻獸待的房間。才剛踏進,就聽見狙擊食蟻獸的笑聲和意味深長的喃喃自語,他出於好奇而提問。

「呼呵呵呵……老夫又找到不少有趣的事。」

「喲,老爹,看你這麼開心,是發現到什麼好東西嗎?」

「的確是好東西,狂風烏鴉。覆蓋世界的虛偽蒼藍,以及被封印的破壞鮮紅,老夫發現到的紀錄會是未來的記憶,還是過去的幻象呢,呼呵呵呵……還真是有趣。」

「我還是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對了,出動之前,我有想問的事。」烏天狗模樣的黑色思考型機器人-狂風烏鴉聽了狙擊食蟻獸那番話,他為難地搔起臉龐,隨後神情凝重地提問。「艾克賽爾那小子逃跑後去到獵人基地,並不是碰巧吧?」

「呼呵呵呵……不是碰巧是嗎,你問了個有趣的事呢。」聽到狂風烏鴉的問題,狙擊食蟻獸很感興趣,邊發笑邊緩緩地轉身面向他並反問。「你認為不是碰巧,而是被引領到獵人基地,刻意讓他成為非正規品獵人是嗎?」

「難道不是嗎?」狂風烏鴉也反問回去。「我們藉由艾克賽爾的特殊能力變強的時候,我發現雷德的性情變得古怪,常看到他一副很想讓艾克賽爾離開,卻不知道該怎麼做的為難樣子。則艾克賽爾一脫離Red Alert後,不是先躲藏,而是跑到獵人基地。」

「錯了,艾克賽爾不是親自跑進獵人基地,是被帶去的。不過老夫早猜出跟你一樣嚮往自由的他會受不了擺佈,憤而遠走高飛的。至於雷德他那樣,僅是一心想著如何保護,也一心想著如何能讓艾克賽爾順利離開,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如何和老師作對。」狙擊食蟻獸繼續用看透一切的語氣說著,同時帶著嘻笑的目光看向狂風烏鴉。

一被說跟艾克賽爾一樣,狂風烏鴉回想起艾克賽爾曾問過他一個假設性問題。

「吶,狂風烏鴉,如果能狠下心地擺脫一切,會想到別的地方自由自在地飛嗎?像我就很想試試看。」

那時候艾克賽爾的特殊能力很活躍地展現,一聽到那樣的問題,狂風烏鴉猜想到他承受不少壓力,還看見他當下陰鬱的側臉流露出落寞。

狂風烏鴉聽了那問題,隨即想到立場、同伴、責任心、人類這些令人牽掛的事,認為不可能輕易擺脫,便無情地回答「是想要,但自由自在地飛這種事是不可能的」,接著看見艾克賽爾聽了那回答後苦悶地緊抿雙唇,還聽到他語氣消沉地回道「這樣啊,那算了」。

雖是那樣說,在我看來不會就此算了。當時狂風烏鴉心想,不認為艾克賽爾能輕易放棄,後來發現到艾克賽爾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的特殊能力被利用,狂風烏鴉看到他那時憤而離去的身影。

回想結束後,目光變得銳利的狂風烏鴉,轉身離去之前又提問。

「我再問一個問題,老爹你覺得思考型機器人能夠獲得自由嗎?」

一聽到狂風烏鴉當下的問題,狙擊食蟻獸目光裡的笑意變化成嘲諷人的笑意。

「那是不可能的,只要這世間存在著視思考型機器人為工具的人類,思考型機器人就只能毫無怨言地去配合,成為對他們生活有利益的存在。」

追尋自由這種事果然是個空談,艾克賽爾仍一股腦地去追尋。狂風烏鴉聽了狙擊食蟻獸的回答無奈地低下頭。在那之後他目光變得堅毅,接著邁出步伐準備離開,走的同時還向狙擊食蟻獸說句託付的話語。

「我先走一步了,艾克賽爾那小子麻煩你多關照。」

「呼呵呵呵……老夫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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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斯、傑洛、艾克賽爾三人從充電室趕往司令部後,發現到陽斗的身影透過投影畫面的形式出現在司令部。雖然對陽斗的出現感到疑惑,仍先聽取席格納斯要說的話。

「首先我有事向你們傳達。量子電腦『後光』傳來預測,說EXE近期間會有騷動。因此我指派傑洛你前往EXE擔任警備,同時尋找Red Alert真正的據點。」

聽到席格納斯的指派,艾克斯、傑洛、艾克賽爾、艾莉亞當下一臉疑惑,最後聽見得找出Red Alert真正的據點,艾克賽爾神情鬱悶地低下頭。

「我過去擔任警備?」傑洛聽到自己去擔任警備而提出質疑。「與其派我過去,派其他獵人不是更好嗎?」

傑洛一質疑指派其他獵人的主意,艾莉亞聽了很認同而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席格納斯。

聽到傑洛的問題的席格納斯,先是看向陽斗,接著聽見陽斗道出是他親自指派的。

「是我拜託的,傑洛。」

「是你?為什麼?」傑洛疑惑地皺緊眉頭。

不只傑洛,連艾克斯和艾克賽爾以及艾莉亞都對陽斗的指示感到不解,紛紛朝陽斗投射疑惑的目光。

「會指派傑洛你的理由,等你進到EXE我再解釋。」

沒向所有人細說理由,只見陽斗下一秒自行關上通訊使投影畫面迅速消失。

「那我跟艾克斯咧?」這時艾克賽爾疑惑地舉起手詢問。

「艾克斯和艾克賽爾你們則是前往接近獵人基地的飛船。艾莉亞,麻煩妳將情況顯示給他們看,並傳述指引。」

「好的。」

簡潔說明任務內容的席格納斯,爾後指示艾莉亞顯示情況,聽到指示的艾莉亞將自己眼前的投影畫面裡的資訊投放到巨型投影螢幕,再向所有人述說指引。

「這是負責偵查的獵人飛到附近所拍到的畫面,中間有一艘巨型飛船,周圍有著大量小型飛船護衛。為了接近巨型飛船,我會鎖定某架小型飛船上的座標再傳給你們,等你們一抵達現場後,就徒步靠近那艘巨型飛船。」

艾莉亞一說完指引,接著席格納斯說句總結。

「主嫌想必就待在巨型飛船,務必查出接近獵人基地的原因。」

說到空中戰,狂風烏鴉他最擅長了,接下來得跟他對峙。一看到巨型投影螢幕顯示的巨型飛船,艾克賽爾馬上猜出這次派出的人物,神情當下變得嚴肅。

當時艾克賽爾的嚴肅神情,在他身旁的艾克斯有注意到。之後艾克斯語氣堅毅地回句答覆,再向傑洛提醒一聲。

「收到。對了,傑洛你的傷勢才剛好,記得注意自己的狀況。」

「我知道。」

聽見傑洛的回話後,這期間艾克斯看見自己的視野裡出現艾莉亞傳來的座標,艾克斯馬上朝艾莉亞點頭致上謝意,則艾莉亞微笑以對。

得到座標後,艾克斯呼喚起仍在思索的艾克賽爾。

「那麼我跟艾克賽爾馬上出動。該走囉,艾克賽爾。」

「嗯?……這就來!」

艾克斯和艾克賽爾都離開司令部後,這時傑洛露出凝重的神情,向席格納斯詢問。一聽到傑洛詢問起警備任務,艾莉亞馬上轉身看向傑洛。

「出發之前,我還是想問警備任務。為什麼會想指派我?」

「我只是遵循並傳達陽斗的指示,關於理由,你只能去找陽斗博士詢問。」

席格納斯回答問題時一臉為難,向所有人表示出「自己也不清楚陽斗的指示」的神情,更是讓傑洛和艾莉亞覺得不對勁。

是他的指示?他到底在想什麼?平時都只製作軟體以及維修跟控管獵人的狀態,很少介入獵人的執勤,到EXE進行警備任務這種事都只找有空閒的獵人,很少找上在前線忙碌的我跟艾克斯,現在卻需要我。陽斗的指示,傑洛越想越不明白。

「可是為什麼陽斗博士這回會特別要求?」出現和往常不同的指示,令艾莉亞想追問到底。

「這連我也不清楚,所以只能找陽斗博士問清楚。好了,傑洛,別讓陽斗博士等太久,快去吧。」

「……我這就過去。」不明白陽斗打什麼算盤的傑洛苦悶地皺著眉頭,聽取席格納斯的提醒,轉身離開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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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艾克斯和艾克賽爾透過自我傳送,來到一架與其他飛船同行的小型飛船。

「嗚哇,好高!」抵達現場後發覺身處在高空,令艾克賽爾膽戰心驚。

「前進的時候小心點。」艾克斯先一步向前,走的同時提醒艾克賽爾一聲,並開砲解決掉眼前的飛行型思考型機器人。

「我會注意的。話說我們現在跑到飛船上,狂風烏鴉會察覺到吧。」

一聽到艾克賽爾道出以前同伴的名字,艾克斯往後看向正努力跟上的艾克賽爾,疑惑的提問。

「狂風烏鴉?他也是Red Alert的人嗎?」

「是啊,我跟他是勁敵,同樣有著敏捷的身手,我常跟他較量呢。狂風烏鴉他跟我一樣嚮往著自由,可是自從我給出DNA資料後,他開始變得甘願被人擺佈,不願跟我站在同一陣線。」

跟到艾克斯身旁的艾克賽爾一開始笑著述說,途中艾克斯看見他的笑容逐漸退去,露出憂愁的神情,惆帳的語氣取代了暢談同伴的心緒。

自從脫離Red Alert後,不認為自己被保護著,直到發現自己受到隱密的守護,一開始難以置信,現在變得迷惑又煩躁。艾克斯望著艾克賽爾的側臉若有所思地暗想。不只和傑洛相像,也和以前的我很像啊,曾經很難相信眼前所發生的惡質事情,一得知真相就會心煩意亂。

「吶,艾克斯,當同伴站到別的陣線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你處分他們了嗎?」這時艾克賽爾語氣嚴肅的提問。

「處分了,邊強忍著不情願的情緒邊親手處分。一開始我也跟你一樣難以置信,還想著找上對方談判,我希望能挽救,卻只能換來一方滅亡的結果。」聽到艾克賽爾的問題,艾克斯邊回想起過往邊回答,平穩的語氣中挾帶著沉痛的心緒。

回想起來,我現在已經走在滿是思考型機器人的屍骸之路,能否抵達共存的世界完全是未知數。艾克斯邊跳上另一架小型飛船邊憂愁的暗想,爾後在心中對自己提問。抵達之前,身體和心靈被打擊到遍體麟傷,到那時我還能堅持下去嗎?

「艾克斯?」發現艾克斯途中變得沉默,艾克賽爾憂心地呼喚一聲。一聽到呼喚,艾克斯這才回神。

「……抱歉,想事情想出神了,趕緊走吧。」

「好。」

繼續前進後,接連將前來阻礙的飛行型思考型機器人擊倒。一成功抵達巨型飛船,馬上遭到警備人員跟砲台的鎖定,瘋狂朝他們倆發動攻擊。

這時耳邊傳來艾莉亞的通訊。

「兩位,我剛才分析路線,要進入內部的話得先打倒守門人,才能夠打開閘門。」

「我去解決發射雷射的砲台,艾克賽爾,守門人交給你了。」決定分別行動的艾克斯邊跑邊交代艾克賽爾。

「放心交給我吧。」雙眼緊盯四周的艾克賽爾回道,各自握著手槍的雙手正朝飛在空中的思考型機器人掃射,不時靈活地移動身子閃避雷射。

艾克賽爾邊開槍邊搜索,同時耳邊傳來砲擊的聲響,沒過多久發覺到雷射不再發射,眼角餘光瞧見艾克斯開始掃蕩周圍的機械,也找到疑似是守門人的人物,馬上凌空跳起。

跳到半空中的艾克賽爾像陀螺般轉身,出腳將守門人從空中踹落。緊接著滯空懸浮,朝守門人連續開槍,直到守門人失去動力。

「閘門打開了,快走吧。」這時艾克斯大聲呼喚,聽到呼喚的艾克賽爾立即跟上。

「這就來。」

進到內部後,再次遇上大量手持武器的思考型機器人與機械,全面朝艾克斯和艾克賽爾集中火力。為了避開掃射,艾克斯和艾克賽爾連忙往身旁的牆後掩飾。

「這裡比外面還誇張耶。」驚見眼前如風暴般的猛烈攻勢,令艾克賽爾很想像人類一樣冒冷汗,同時施展A-Trans,將自己變身成炸彈跑者(Runnerbomb),再朝深處扔擲多顆炸彈。

引爆多次炸裂後,使負責警備的人們與火力大幅減少,艾克斯隨即衝出去。

「艾克賽爾,麻煩你掩護我。」

「OK!」

領頭的艾克斯邊前進邊發射砲擊,不時跳到半空中擊發出強力砲擊。則身後的艾克賽爾維持著炸彈跑者的模樣,進行快速又敏捷的移動時扔擲出炸彈,也為艾克斯進行援護。

剛擊倒壯碩的思考型機器人的艾克斯,突然露出察覺到某件事的訝異神情而看向別處,下一刻飛快地移動,獨留艾克賽爾在原地。

「艾克斯?」一瞧見艾克斯迅速跑到不見人影,疑惑的艾克賽爾變回原樣,加快步伐跟上。抵達艾克斯的所在後,正想詢問狀況時,赫然發現眼前有個陌生的藍色圓盤物體存在。「發生什麼事了嗎……這是什麼東西?」

艾克斯未向艾克賽爾解釋,先是走向前靠近,引起藍色圓盤物體的反應,細縫間閃出蒼藍光芒,接著上蓋自動向上,在兩人面前現出膠囊艙的原型。中間出現老人的立體投影,一開口就向艾克斯打招呼,艾克斯也招呼回應。

「好久不見,艾克斯。」

「萊特博士,很高興能再次見到您!」

「誰啊?艾克斯,也讓我認識他吧。」艾克賽爾邊提問邊察覺到這場所有些不尋常,發現不遠處的警備人員和機械不會主動靠近這裡。

「這位是我的製造者,萊特博士。博士他現在是電子意識體,你眼前看的模樣是立體投影。」艾克斯馬上為艾克賽爾介紹萊特。

「製造者?你好,我是艾克賽爾。」他就是艾克斯之前描述的製造者嗎。艾克賽爾打量著萊特博士,不忘打聲招呼。

那傑洛的製造者呢?他是什麼人?之前聽傑洛的描述,沒有相關情報,反倒現在能遇上艾克斯的製造者。一提及製造者,艾克賽爾想起傑洛的事。

「你好。我有聽說過你的事,想必你對於自己的事感到迷惘,你放心,現在身邊有艾克斯和傑洛陪你,一定會突破困境。」綻出和藹笑容的萊特,途中流露出為艾克賽爾的事感到心疼的悲傷神情。

「你知道我?」艾克賽爾有些吃驚,同時看到萊特又綻出和藹笑容。

「一成為電子意識體後,能知道很多消息的。」

「能知道很多……那你知道傑洛的製造者是什麼樣的人嗎?」

「你說傑洛的製造者是嗎。」一聽見艾克賽爾問起傑洛的製造者,萊特頓時露出為難的神情。

「上次你不是聽傑洛說過嗎,至今為止找不到他的製造者的相關情報,我想萊特博士也沒辦法得知的。」艾克斯對艾克賽爾的詢問感到困惑。

「可是我不明白怎麼會無法得知,卻能知道艾克斯你的製造者。」

艾克賽爾噘起嘴埋怨一句後,萊特神情消沉地回道。

「很抱歉,我不清楚傑洛的製造者,只能臆測出是誰,但我不想說,也不想把我這邊的私事麻煩到你們。」

「這樣的話……啊!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艾克賽爾沉悶地低下頭後想起之前的問題,想提問而面向萊特。

「你問吧,如果是我能回答的。」

「請問思考型機器人能不能追求自───?!」

艾克賽爾正想問嚴肅的話題時,為了避免處境再次受到責難,艾克斯迅速伸出手摀住嘴,神情凝重的搖頭暗示別說下去。

察覺到艾克斯的暗示,艾克賽爾不再追問,爾後鬱悶地低下頭。

我也希望如此啊,不只自由的思維與開放的發展,我更想看見人類與思考型機器人共存的景象。則萊特看出艾克賽爾想問什麼問題,但沒有繼續過問,只用哀愁的目光望著。

當氣氛變得沉悶時,萊特想起將膠囊艙放置此處的源由,趕緊向艾克斯傳達。

「對了艾克斯,我這次也為你打造了新的裝甲,這套滑翔裝甲(Glide Armor)不僅和過去的裝甲有相同的功能,還擁有滑翔機能。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就進到這個膠囊艙吧。」

「好的。」點頭答應後,艾克斯再向神情鬱悶的艾克賽爾告知一聲。「艾克賽爾,我需要花時間取得裝甲,麻煩你先走一步。」

「咦?…是可以。」心情仍低落的艾克賽爾點頭答應,迅速轉身離去。

當艾克賽爾一離去後,萊特語氣嚴肅地向艾克斯說句訴求,看著艾克斯那雙翠綠眼眸中的堅毅神情。

「雖然這話跟傑洛說過了,我還是想跟你說。請你和傑洛一起好好關照艾克賽爾那孩子,我認為他不僅會帶來思考型機器人的考驗,也是個關鍵。」

「我會的,萊特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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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一步的艾克賽爾,一離開膠囊艙的附近後馬上傳來艾莉亞的通訊。

「總算能跟你聯絡了!話說艾克斯人呢?剛才我沒能看見你們的情況,也無法和你們聯絡,一直是斷訊的狀況,是怎麼了嗎?」

一聽到艾莉亞的通訊,艾克賽爾馬上回應,也提及之前發覺到的不尋常情況。

「因為剛才遇到艾克斯的製造者和膠囊艙。怪的事情不只沒聽見通訊,跟那位博士見面的時候,居然都沒有非正規品或機械跑來攻擊。」

「這情況以前常從艾克斯聽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還真是古怪耶。話說有發現到狂風烏鴉的能源反應嗎?我在機艙裡沒看到他。」

「狂風烏鴉?之前聽到你跟艾克斯的對話中,我知道他也是Red Alert的成員,但不明白艾克賽爾你認為這回的主嫌是他的理由。」

「他最擅長空中戰,一定是他沒錯。」艾克賽爾說得很篤定。

「聽你這麼說,我猜他不會待在機艙內。艾莉亞,到機外搜索一下。」這時傳來席格納斯的通訊,隨後聽見他給予艾莉亞指示。

「好的。」沒過多久,艾克賽爾聽見艾莉亞的發現。「找到了!能源反應最強烈的地方就在機外附近,在機外戰鬥時要小心別摔出去。」

「我會注意的。」艾克賽爾堅毅地回道,這時的他跳到側面並水平轉身,從後方將面前壯碩的思考型機器人開槍擊倒,再快步轉身衝向眼前的閘門。

一抵達機外,艾克賽爾馬上看見要找的對方正在烏雲密佈的空中盤旋,便出聲搭話。

「喂,狂風烏鴉,看你龜縮的樣子,還是不打算擺脫那些錯誤帶來的束縛嗎,這樣一點也不像你啊。」

聽到艾克賽爾的搭話,狂風烏鴉飛到艾克賽爾面前懸停,銳利的雙眸正緊盯著對方,發覺到翠綠眼眸中蘊含著對他的怨懟。

「倒是你……沒想過要回頭對吧?」

「你很清楚不是嗎,這一切無法回頭。但我不會放棄的,我會挽回一切,不但要找雷德問個清楚,還要保住Red Alert。」艾克賽爾繼續追究。「話說狂風烏鴉你這樣真的好嗎?明明你也跟我一樣嚮往著自由,為什麼你不趕快退出?!」

「正因為無法回頭,才會將錯就錯不是嗎。現在你跟我不是過去友好較量的勁敵,是敵人,用不著手下留情,給我盡全力上吧!」也和艾克賽爾一樣決心不回頭的狂風烏鴉,一道出雙方是敵人的立場時迅速拿出光束短劍並在胸前交叉擺放,下一刻衝向艾克賽爾,左右揮出斬擊。

「你真的要無視自己的本意嗎?!」為了避開眼前的強勁斬擊,氣憤到咬牙切齒的艾克賽爾連忙往後跳,緊接著朝狂風烏鴉連開好幾槍。

「我怎麼對待自己的本意,用不著你說嘴!」

則狂風烏鴉快步朝艾克賽爾逼進,靠手中的光束短劍俐落地斬飛迎面而來的光彈。一跑進艾克賽爾的面前,再次在胸前交叉並左右揮劍,然而斬擊全被艾克賽爾開槍逼退。

在那之後狂風烏鴉將光束短劍往後擺,下一刻往前翻身,將手中的光束短劍劈向艾克賽爾。

「你這招我看多了!」艾克賽爾看破了狂風烏鴉的攻勢,迅速往後翻滾再跳到半空中滯空懸浮,朝對方連續開槍。

「這回可不由得你啊。」剛揮空的狂風烏鴉看準艾克賽爾往上跳,扭轉全身,大幅左右揮劍揮出衝擊波。

艾克賽爾見狀迅速往後空翻避開,著地後向前翻滾到狂風烏鴉的腳邊出腳橫掃,但被跳起來的狂風烏鴉閃過,艾克賽爾一發現踢空就跳起來使出迴旋踢,然而狂風烏鴉即時飛到空中,再次避開艾克賽爾的踢擊。

為了追擊,剛著地的艾克賽爾朝狂風烏鴉拿著光束短劍的雙手連續開槍。為了迴避,狂風烏鴉往高空盤旋,同時揮劍斬飛所有光彈。

「想不到你會用體術,是奪取了魯莽袋鼠的DNA資料嗎?你還真殘酷。」見識到只知道用槍術當攻擊手段的艾克賽爾卻用了體術,熟知對方能力的狂風烏鴉輕蔑地嘲諷一句。

「我才沒有那麼做!」艾克賽爾聽了氣憤地回嘴,繼續朝狂風烏鴉開槍。

狂風烏鴉這時扔擲出光束短劍,有一把負責滯空懸停並自行轉動來擊退光彈,另一把則是朝艾克賽爾追擊。

「明明你之前只想著跟我拉開距離再打。」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這回絕對會勝過你,再跟你問清楚老師的底細。」艾克賽爾憤慨地回嘴,邊往後退邊試圖打退光束短劍。

「找我問老師的底細?哼,前提是看你能不能擊倒我。」狂風烏鴉冷笑一聲,將飛出去的光束短劍回歸到自己手中,下一刻飛向艾克賽爾的上空再急速下墬,邊轉身邊揮舞光束短劍。

「休想得逞!」緊盯著狂風烏鴉的艾克賽爾試圖制止,連續朝他開槍,然而靠開槍止不住下墬,連忙往後翻滾閃避。

「喝啊!」下墬的攻勢落空後,剛著地的狂風烏鴉衝向剛起身的艾克賽爾,高舉光束短劍進行劈砍。

「咕唔!」為了抵禦劈砍,艾克賽爾緊急高舉雙手,用槍底擋下。

「論力氣,你是贏不過我的。」一被擋下,狂風烏鴉施加更多力量去壓迫。

「論速度,我有自信能贏過你。」艾克賽爾憤恨回嘴的同時隔開,接著迅速水平轉身,使出迴旋踢將狂風烏鴉逼退,見對方一退開後趁勢追擊,邊擊發出大量光彈邊衝向前。

「只知道開槍對付我,是不可能擊倒我的。」狂風烏鴉也跟著衝向前,同時快速地揮劍打退光彈。

「這我當然知道。」衝到狂風烏鴉面前後,艾克賽爾開始展開近距離博擊,一朝狂風烏鴉握著光束短劍的右手開槍,同時見到來自上方的戳刺攻擊,趕緊開槍逼退再將槍口重新對準狂風烏鴉。

「論速度,我也不會輸給你。」戳刺攻擊被逼退的狂風烏鴉,繼續揮舞光束短劍,看準艾克賽爾開槍的時機再出劍突刺,出劍的手被槍底打退後馬上用另一手水平揮劍。

互不退讓的雙方展開如風般快速的對峙,揮劍的閃光與開槍的火光互相交錯,怒目相視的眼眸緊盯著雙方。狂風烏鴉的光束短劍劃過艾克賽爾的臉龐與腹部,則艾克賽爾的光彈劃過狂風烏鴉的手臂與腿部,雙方身上一同飛濺出機油。

途中艾克賽爾打飛了握在左手的光束短劍,再左右開槍打在手腕,讓狂風烏鴉門戶大開。

「最後一擊!」緊接著艾克賽爾將槍口重新對準狂風烏鴉。

「才不會讓你得逞!」狂風烏鴉仍不死心,邊無視手腕上的劇痛邊往後跳,硬是扔出右手上僅存的光束短劍對付艾克賽爾。

即將迎面而來的光束短劍,艾克賽爾連續開槍逼退,同時向前進逼,直到光束短劍的行進方向被打到挪開,往艾克賽爾的頭部側邊飛過。

「嘖,還不死心嗎。」發現艾克賽爾仍繼續進攻,狂風烏鴉打算拿出身上備用的光束短劍,下一刻卻見到大量的光彈迎面而來,狂風烏鴉見狀趕緊舉起雙手抵擋,殊不知背後的翅膀被光彈打到損毀,開始從空中墬落。「可惡……」

「快抓住我!」這時艾克賽爾迅速收起手槍,奔向狂風烏鴉伸直右手。

「你!?」聽到艾克賽爾打算救人的意思,狂風烏鴉對他投射驚愕的目光。

眼看快來不及抓住時,下一瞬間艾克賽爾的眼角餘光有身影快速掠過,定睛一看,發現到是艾克斯一身白色為主體色、有金角裝飾與紅色晶體的新穎裝甲,以飛快的速度滑翔,飛出機外後朝狂風烏鴉身後飛,伸出手抱住對方。

「你這是在做什麼……」突然被應該敵對的人所救,狂風烏鴉困惑提問。

「我有義務救你,艾克賽爾也有事要找你問。」艾克斯邊語氣平穩地回答邊轉圈回到飛船上,最後往艾克賽爾的身旁著地。

「居然不打算斷送我的性命,你果真跟傳聞一樣天真。」狂風烏鴉沒好氣地說,同時看到艾克賽爾走向前。

「告訴我吧,狂風烏鴉,老師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狂風烏鴉的冷回應,讓艾克賽爾一氣之下拿出一把手槍,威嚇性地朝狂風烏鴉的腳邊開槍。

「快回答我!」艾克賽爾大聲催促。

「你不如直接葬送我的性命。」

「你會抗拒活著,會是因為龍捲洋蔥所說的事嗎,他說所有成員都接受老師的改造,而你不想被老師任由擺佈。」見到狂風烏鴉一心尋死,艾克斯覺得古怪,提及以前龍捲洋蔥說過的話來推測理由,狂風烏鴉聽了綻出冷笑。

「原來你們早聽說了啊,那何必問我老師的事。」

「我要問他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很了解DNA資料的複製技術?雷德又為什麼要聽信他的話?!」艾克賽爾接連訊問。

虧你是雷德的左右手,居然沒察覺到雷德軟弱的一面。聽到艾克賽爾對雷德的提問,狂風烏鴉暗中嗤笑對方,沒過多久想起別的事,不再嗤笑,開始苦悶地皺起眉頭。不對,應該是雷德刻意不向艾克賽爾表現出來。

「老師是什麼人,我並不清楚,去問狙擊食蟻獸那老爹,或許能知道更多。至於雷德,我只能猜他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聽信。」這時狂風烏鴉決定老實回答。

「問老爹的話就能知道是嗎?」

「是啊。出動之前,我問過他思考型機器人能否擁有自由,他回我不可能的,認為這世間有覺得思考型機器人是工具的人類存在,是不可能擁有自由。」

「不可能擁有……」就跟艾克斯之前說的一樣,追求自由這件事是不被允許的。聽了狂風烏鴉那些沉悶的話語,艾克賽爾頓時感到消沉而放下槍口。

「你想知道的老師,我能回答的就只有這些,趁現在處分我這個非正規品吧。」

當狂風烏鴉要求處分,艾克賽爾搖頭婉拒。

「我沒說狂風烏鴉你是非正規品,會來這裡是要阻止你的,沒有要處……」

「當我決定向獵人基地進攻,就已經得認定是非正規品不是嗎。別囉嗦那麼多,快處分我。」狂風烏鴉無情打斷艾克賽爾的話,強硬地要求處分。

「難道你這是刻意的?就為了被認定非正規品就進攻獵人基地。」艾克斯覺得狂風烏鴉的進攻裡由古怪,神情凝重地提問。

「既然看得出來,還不快動手。與其讓我成為老師的操線傀儡,不如成為非正規品,正當的被你們非正規品獵人處分。」堅決接受處分的狂風烏鴉緩緩闔上眼眸,用平穩的語氣催促道。「好了,艾克賽爾,沒必要再拖延時間。」

「就說了我不會處分你,為什麼你還是想死啊!?我不只要阻止你跟其他人繼續犯錯,還要保住Red Alert,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艾克賽爾悲憤地大聲婉拒。

「你這天真的想法從哪裡來的?難道是你?」

艾克賽爾的話令狂風烏鴉疑惑,曾質疑是艾克斯灌輸的認知。察覺到狂風烏鴉的話中有話的艾克斯,向他搖頭表示否認。

「這樣好了,我跟你說些事,你到我這邊來。」狂風烏鴉這時無奈地闔上雙眼,再向艾克賽爾提議。

「你直接說不就好了,為什麼要……你!?」當艾克賽爾一走到狂風烏鴉面前,赫然驚見有把光束短劍抵向頸前。

「快處分我,否則我就殺了他。」狂風烏鴉見艾克賽爾不肯下手就拿來當作人質,迅速拿出備用的光束短劍,再向艾克斯威脅。

「你這是在做什麼!?」艾克斯看了惱怒,瞪向狂風烏鴉。

「廢話少說,快動手!」狂風烏鴉不想再解釋,繼續威脅。

「狂風烏鴉你這傢伙!」不甘願成為人質也不甘願勁敵繼續犯錯的艾克賽爾,重新將槍口對準狂風烏鴉。

「艾克賽爾別出手!咕唔!」艾克斯伸出右手並出言制止時,右手突然被狂風烏鴉拿光束短劍貫穿。

一看見狂風烏鴉傷害了艾克斯,艾克賽爾為了制止接下來的攻勢,朝狂風烏鴉拿著光束短劍的手開槍。

「做得好,艾克賽爾,Red Alert跟雷德就拜託你了……」看準艾克賽爾開槍的狂風烏鴉綻出滿意的笑容,刻意讓動力爐的位置被擊中,同時身子往外墬落,在所有人眼前消失蹤影。

不理會手上的劇痛,迅速拔出光束短劍的艾克斯連忙伸出手要抓住時,只見狂風烏鴉已在墬落的途中引發炸裂,只能眼睜睜望著狂風烏鴉化成火光。

「可惡!!!」沒能挽回一切的無力感一湧上心頭,不顧受傷的右手,艾克斯氣憤地用右手搥打腳邊。

狂風烏鴉死前留下的話,艾克賽爾聽了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接著快步前去看剛離去的狂風烏鴉,他支離破碎的零件宛如落櫻凋零紛飛,艾克賽爾當下強烈感受到沒能救出同伴的無力感和沮喪,不只露出哀傷的神情,還想抗拒眼前的現實而搖頭。

為了發洩心中的不甘心,艾克賽爾大聲怒吼。

「狂風烏鴉你這個笨蛋─────!!!」

這時原先烏雲密佈的天空,雲層忽然滲射出有好幾道陽光,開始驅散烏雲,現出夕陽景色,但是未能驅散艾克賽爾心裡有如烏雲密佈的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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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這邊有個新情報。」

「什麼情報?」

在艾克斯和艾克賽爾出發阻止巨型飛船的進攻、傑洛出發到EXE進行警備任務的期間,有人向人類顧問威斯坦搭話。

根據對方的說法,暗示著曾給過威斯坦其他情報。

雖然對方來路不明,但是他先前讓我知道傑洛這個前非正規品並沒有進行改造,錄到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在充電室的囈語給我聽,姑且能信任。威斯坦暗想著,看著桌面浮現出只有聲音傳來的投影畫面。

「呵呵呵……保證會讓你滿意,首先聽聽這個錄音檔。」

不知名的人物聲音低沉渾厚,發笑的聲音聽來冰冷無情。對方一道出有錄音檔,馬上播放給威斯坦聽,錄音檔裡傳來的對話聲有艾克斯、傑洛、艾克賽爾三人的聲音,其中傑洛和艾克賽爾的對話令威斯坦惱怒地咬緊牙關又握緊雙手。

「那個該死的前非正規品……膽敢沒向我上報那小子的事。」爾後威斯坦綻出不懷好意的冷笑。「算了,不久之後我就讓你嘗到苦頭,會讓你重新做回非正規品,到時候乖乖接受處分吧。」

「你有什麼好主意是嗎?」

「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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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傑洛以身體顏色以紅色為主體、戴著只露出銳利雙眸的騎士頭盔又有著紅色長髮的模樣,在熱鬧繁華的EXE一個人行動。

傑洛觀察著四周,當下沒看見可疑的狀況或跡象。

一走到能夠搜索EXE全面位置的佈告欄,傑洛伸手碰一下佈告欄,爾後自己的視野裡出現能展開搜索的視窗,馬上進行搜索關於Red Alert的根據地,沒過多久出現毫無相關地的消息。

靠一般的搜索方式果然查不到。傑洛有些煩悶地心想,同時離開佈告欄。

「傑洛,是我,麻煩你先到這地方等我。」這時傑洛接收到來自陽斗的通訊,還傳來一個顯示著座標的訊息視窗在眼前浮現。

「也麻煩你現在就解釋清楚需要我出動的原因。」傑洛看一眼座標後伸出手滑動,邊將訊息視窗收起邊要求,同時前往座標指定的位置。

「我會特地要你擔任警備任務,是有個事只想跟你說。」陽斗語氣變得嚴肅,開始解釋傑洛想知道的事。「近期會有人拿特S級非法物品為非作歹,我希望由你一個人來阻止,無論結果好壞。」

「有人要你做了什麼事對吧,而且是你無法拒絕也無法親自阻止的事。」想起被陽斗帶去清洗頭髮時,傑洛注意到陽斗那時的消沉神情,察覺到不對勁的事而推測。

一被傑洛察覺到,陽斗先是發出驚嘆聲,接著語重心長地回道。

「你猜對了。」

聽了陽斗那番話,傑洛開始思索。

先前傑洛從艾克賽爾的匯報中,得知有特S級非法物品的存在,個人認為有必要特別注意。若往後真的有件事由人類主導,傑洛會認為情況可能比想像中難纏,甚至比發覺自己的身世還沉重。

我早就體會過人類的惡意,這種情況我能冷靜應對,如果由艾克斯或艾克賽爾負責,鐵定會感情用事,到時候很有可能引發思考型機器人想要獨立的導火線,我必須避免那樣的情況。傑洛神情嚴肅地思索著,設想起艾克斯和艾克賽爾處理的場合。

思索一結束,傑洛馬上答應陽斗的請求。

「就交給我處理。」

「真的很抱歉,這種事我只能找你商量,甚至希望你別感情用事。」

「放心,我能冷靜行事。」

「這可是要你扼殺本意啊,為什麼你還能擺出冷靜的樣子!?要你一個人承擔這種事,我這人實在……」當陽斗仍感到內疚時,話語突然被傑洛打斷,傑洛的語氣依舊平靜。

「用不著對我感到過意不去,我不會責怪你選擇我處理,你只是做出正確的選擇,而我尊重你的選擇並且參與,在那之後的事只需要你思考如何善後。」

「正確的選擇嗎……也對,我會好好想的,謝謝你傑洛。這期間麻煩你先對席格納斯和其他人隱瞞,事成後再解釋,順便聽我發牢騷吧。」陽斗語帶哽咽地道謝,途中發現到異狀。「怎麼回事?管理EXE控制權的地方有人入侵!?傑洛,我需要你前去阻止,請站到指定的位置,我會幫你傳送過去。」

迅速站到指定位置後,傑洛瞬間被傳送到EXE的一般使用者禁止靠近、只能由管理者進入或管理者同意傳送的純白場所,眼前有著食蟻獸模樣的人物正要走向位於中間的控制螢幕。

「糟了,他想操控EXE的控制螢幕!傑洛,請快阻止他吧!我去保住控制權。」陽斗一請求,傑洛馬上衝向前,同時在自己的視野裡用意識打開控制面板,讓右手配置一把長錐槍、左手配置盾牌,傑洛緊握著長錐槍往後擺,再朝對方猛力突刺。

「呼呵呵呵……」一受到突刺,對方發出嘲諷人的笑聲,身影忽然如薄霧般消散,同時放出螞蟻模樣的機械-螞蟻兵隊,往四周散落。

當傑洛的腳邊靠近螞蟻兵隊,眼角餘光一撇見到白光,驚覺不妙的傑洛立刻往旁移動,下一瞬間螞蟻兵隊引發炸裂。

緊接著傑洛發現到有更多機械-雷射莢艙傳送到現場,各個飄在空中,開始全方位朝傑洛掃射。

「嘖!」傑洛煩悶地咂嘴一聲,雖然現在的身手不如現實中的自己,仍盡可能地進行敏捷閃避,不時舉盾抵擋、揮舞長錐槍打消攻勢。

這些攻擊真煩人,加上現在這副模樣沒辦法進行更敏捷的行動,要是被擊中就會強制脫離,到時候會來不及阻止。情況變得越來越險峻,傑洛開始感到惱怒。

閃避著大量攻勢的期間,傑洛打算再次對付將要操作控制面板的人物,卻發現對方成功碰到控制面板。

「可惡,我設下的陷阱居然都對他沒用。該不會他想竄改EXE的控制權?我才不會讓他得逞!」這時耳邊傳來陽斗的憤慨話語。

傑洛正想去阻止操作,雷射莢艙像是看出傑洛的行動,迅速飛到他眼前阻擋。

「滾開!」傑洛跳向前並連續突刺一擊,最後水平揮出斬擊,擊落好幾個雷射莢艙後又有好幾發射擊迎面而來,他馬上舉盾抵擋。

當傑洛忙於對付雷射莢艙的期間,不久後耳邊傳來陽斗的驚呼。

「怎麼會……失敗了!?傑洛你快脫離EXE,你的意識可能會遭到篡改!」

傑洛聽了感到惱怒,怒瞪操作控制面板的人物。

「呼呵呵呵……」

對方發出的笑聲從耳邊遠離前,準備脫離EXE之前,無法輕易出手對付的傑洛只能瞪著對方那雙充斥著笑意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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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EXE出事了。」

「我還聽說控制權被人搶了,為了安全起見,暫時不能登入。」

「現在不能自由地進到EXE閒晃嗎,真討厭。」

意識一脫離EXE後,待在交誼廳的傑洛聽見周遭人們的抱怨,得知EXE情況危急。為了匯報警備任務出狀況,傑洛馬上使用通訊向司令部聯繫。

「席格納斯,是我,警備任務出了狀況,也沒能找出Red Alert的根據地。」

「辛苦你了,情況我從陽斗博士聽說過,總之先暫停出動。對了,剛才陽斗博士傳來通訊,要我向你轉達軟體完成的事。」

「收到。」通訊完畢後,傑洛隨即離開交誼廳,前往維修室。

來到維修室門前,門扉一打開就看見艾克賽爾手裡正拿著類似步槍的武器-爆裂迫擊炮(G-Launcher)。打算走出維修室的艾克賽爾,臉上一開始是沮喪的神情,見到傑洛馬上露出開朗的笑容。

「啊,傑洛你看!道格拉斯為我打造了新武器喔,看起來很厲害吧!」

艾克賽爾興高采烈地向傑洛展示自己的新武器,傑洛僅看了一眼,往周遭觀察時就看見艾克斯他人坐在平台上,道格拉斯正為艾克斯受損的右手進行維修,沒看見陽斗的身影。

艾克斯一察覺到傑洛的目光,馬上向他露出表示自己沒問題的笑容,同時舉起左手向他揮手示意。見到那樣的艾克斯,傑洛當下的神情變得苦悶。

最後傑洛看向艾克賽爾,想起他正想走出去的神情,覺得不對勁就開口詢問。

「你……沒問題嗎?」

「你是指什麼?我當然沒問題。」

「別為了不讓人操心就逞強。」

明明之前不也為了不讓人操心就逞強自己,還說我。艾克賽爾聽了傑洛的話露出苦笑,但傑洛表現出隱密的關心,爾後令艾克賽爾感到高興又欣慰,開朗地笑著回應。

「我沒事啦,如果有事的話,會找你發牢騷的。」

「發牢騷這種事別找我。」

「有什麼關係,就是想跟你多聊幾句嘛。那麼我要去試槍了,BYE。」

艾克賽爾如風般跑走後,傑洛馬上走向道格拉斯和艾克斯的身旁開口詢問。

「這是怎麼回事?」

「艾克斯在上次的任務中,又讓右手受傷了。我說艾克斯呀,拜託你小心一點好嗎。」道格拉斯邊用怨懟的語氣回話,邊專心維修艾克斯右手裡的損壞部分。

「之前你要我小心,卻讓自己受傷?」傑洛一聽,馬上質疑艾克斯。

「啊哈哈……還真諷刺呢。」接連聽到兩人的抱怨和質疑,發覺無地自容的艾克斯只好傻笑以對,但被傑洛用煩悶的目光瞪一眼。

「別用傻笑來蒙混。」

「抱歉。」

聽過艾克斯的道歉後,傑洛問起艾克賽爾的狀況。

「那麼是發生什麼事?艾克賽爾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之前飛船靠近獵人基地的任務,主嫌是艾克賽爾的同伴,對艾克賽爾來說對方是會互相較量的勁敵,那一次沒能依艾克賽爾的希望保住那名主嫌,在那之後將飛船迫降附近的空地才結束。不只我,艾克賽爾也有受傷,只是情況輕微,靠奈米機械修復就行。」傑洛一提問,艾克斯隨即露出憂愁的神情,敘述完上次任務和艾克賽爾的狀況後,對傑洛揶揄一句。「話說不只你和陽斗博士,連艾克賽爾都為了不讓人操心而逞強,現在是在流行嗎?」

「你以前不也逞強過,還說我。」

被傑洛說也是,艾克斯只能苦笑以對。

「也對。不說我了,傑洛你身為資深獵人,偶爾傾聽菜鳥的煩惱好嗎,你以前很關照我,這回也多關照艾克賽爾吧。」

「你不也是資深獵人,關照這種事交給你,我還有其他事要忙。」艾克斯一託付關照這回事,傑洛別過頭婉拒。

「我希望不只我,也希望傑洛你也關照他,給些建議引導他吧。」

「我現在沒有閒暇之餘能關照他。」

「這是為什麼?到底有什麼事情非得……」

當艾克斯想繼續勸誘傑洛、還想詢問是有什麼事要忙時,維修室的門開了,所有人往門口看去,發現進來的人物是陽斗。

剛進門的陽斗神情陰鬱,一注意到傑洛的身影馬上露出笑容。

「傑洛你來啦,抱歉,剛才又被傳喚出去。你等我喔,我這就把你要的軟體傳給你。」

「傑洛要的軟體是什麼?」說到軟體,之前聽完傑洛談心事後見到陽斗,聽說到軟體的存在,艾克斯好奇發問。

「一個能控制我身上的機器人破壞程式,當作另一個武器使喚的軟體。」傑洛語氣平靜地回答他需要的軟體,同時看見陽斗走向自己的座位,入坐到旋轉椅又打開桌上的投影螢幕,沒過多久傑洛發現自己的視野裡冒出消息,裡頭的內容是陽斗將軟體傳送到他身上。

「控制機器人破壞程式?!」艾克斯聽了覺得不對勁又擔憂。

「機器人破壞程式不就是那個不妙的程式嗎!?這樣好嗎?萬一又出事的話怎麼辦?」就連道格拉斯聽了感到驚愕而停下手邊的動作。

「就是為了改善那樣的情況才會特地製作。」傑洛毫不遲疑地安裝了軟體,見到安裝進度的消息視窗後,用意識將視窗縮小。

「真的能辦到嗎?不會有事?」曾見識過傑洛啟動的狀況,現在一聽說有個軟體能控制,艾克斯仍感到疑慮和擔憂。

能否成功,傑洛自認無法保證,向艾克斯回覆自己會做個驗證。

「能否控制得宜,還得去一趟實戰模擬室測試。」

「那等我的右手維修好,我也來幫忙吧。」聽到傑洛要測試,艾克斯也想參與。

「話說你們的特殊武器都搞定好了嗎?我曾看過你們以前的戰鬥經歷,看到你們能使出特殊武器,現在怎麼樣了?」這時陽斗邊轉身邊問起另一個攻擊手段。

一提及特殊武器,艾克斯便在自己的視野裡打開新視窗,閱覽起身上的武器記憶系統,發現到已經紀錄到不少技能,馬上在心中約束自己「絕不能隨意濫用」。

「我已經記憶了不少特殊武器,待會就去實戰模擬室試看看。傑洛你呢?你的學習進化系統怎麼樣了?」

聽到艾克斯的回答與提問的傑洛,也在自己的視野裡打開新視窗,開始閱覽身上的學習進化系統,也跟艾克斯一樣發現到有不少技能已經裝載在身上。

之後傑洛的回答也跟艾克斯類似。

「有一些技能了。至於威力如何,得去實戰模擬室見識。」

在那之後待在實戰模擬室試槍的艾克賽爾,得知艾克斯跟傑洛為了測試想較量一下,艾克賽爾二話不說地允諾。

「為了測試新武器跟新軟體,所以要跟我較量?當然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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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賽爾與艾克斯和傑洛展開較量後,各自使出各種戰術,同時摸索出彼此的實力與默契。

裝備了滑翔裝甲的艾克斯,朝身上散發出緋紅鬥氣的傑洛擊發出強勁砲擊,傑洛僅冷靜地劈砍,將艾克斯的砲擊一分為二。下一刻發現艾克賽爾手持著爆裂迫擊砲扣下板機並擊發出砲擊,傑洛依舊冷靜,他水平揮劍迎擊,將艾克賽爾的砲擊斬消。

「幸好傑洛你這次不怎麼可怕,也看過很多關於你的戰鬥過往,現在的我可以輕鬆一點跟你較量呢。」有不同變化的傑洛,實力仍強韌又有壓迫感,但對艾克賽爾來說能應對。

「你能說輕鬆也只有現在。」在自己視野裡準備驅動某個招式的傑洛,將光束劍水平擺置。

「嘻嘻,我才不會輕敵咧。」

「你要對付的人可不只有傑洛。」這時艾克斯急速飛到艾克賽爾附近並架起砲口。

「這我當然知道。變……」

艾克賽爾正要變身成別人時,艾莉亞的通訊突然傳到耳邊,所有攻勢臨時停止。

「各位,席格納斯指示你們登入到EXE,阻止對方繼續掌握EXE的控制權。等你們抵達後,我再指引你們。」

「收到,我們馬上過去。」艾莉亞的通訊,艾克斯邊回應邊看向身旁的同伴,用眼神示意停止較量,同時看見傑洛邊將身上的狀態解除邊從虛擬收納庫拿出E罐,開始補充能源。

接著獵人們不管自己還待在實戰模擬室,直接將意識登入到EXE裡。

一開始不懂登入的艾克賽爾,聽了艾克斯的貼心解釋,然而發現早有登入的資訊,令艾克賽爾感到疑惑,但為了參與任務先不疑有他地直接登入。

登入後,有個用電子音的話語傳到艾克賽爾的耳邊。

「歡迎您的歸來,盡情享受EXE一切娛樂吧。」

歸來?奇怪了,我明明是第一次來。一開始艾克賽爾覺得古怪,在那之後一見識到EXE的景色,把剛才的古怪迅速拋到腦後,對眼前的景色感到疑惑。

「這裡就是EXE?!」

映入眼簾的景色有如大海般湛藍,不遠處能看見有幾塊橘色六角形地板,還有不少機械四處活動,許多類似程式語言的字列在空中飛動,景色完全不像之前艾克斯和傑洛進去時那樣熱鬧,多了詭譎氛圍。

怎麼跟我想像中不一樣,這裡看起來不像能滿足一切娛樂。艾克賽爾用無趣的目光看著眼前的景色,覺得不如之前聽到的敘述一樣而大失所望。

「這是怎麼回事?整個EXE的模樣都改變了,甚至模樣不是虛擬形象。」一聽到艾克斯發覺到不對勁的話語,艾克賽爾馬上察看自己的手腳以及身旁的艾克斯和傑洛,跟剛才待在實戰模擬室的模樣一樣,不是艾克斯說的虛擬形象。

「一到了EXE,我們在這裡應該是虛擬形象嗎?」艾克賽爾邊察看自己邊問。

「是啊,為了分不出人類和思考型機器人的差別,能夠毫無隔閡地交流,任何人都會是虛擬形象。」艾克斯神情凝重地說明和推測。「現在卻是原本的模樣,這裡一定出了什麼事。」

「之前有個食蟻獸傢伙奪走EXE的控制權,一定是他把這裡搞成這模樣。」

一聽到傑洛提及食蟻獸傢伙,艾克賽爾馬上聯想到Red Alert的成員之一。

「你說的人肯定是狙擊食蟻獸那老爹,操縱電腦什麼的,他最擅長了。」

「各位……這裡…不太對…勁,通訊品質…不太好……」這時獵人們耳邊傳來艾莉亞斷斷續續的話語。「目前…我手邊沒有……相關情報……請你們…小心……」

就連席格納斯說的指示也是同樣狀況。

「麻煩你們…迅速找出……幕後黑手並…擊倒,讓EXE……恢復原狀。」

「收到。那我們趕緊行動,記得注意安全。」目光嚴肅地察看著四周的艾克斯邊提醒邊將右手變化成手砲。

「OK,展開新任務囉!」艾克賽爾很有興致地回道,邊拿出自己的兩把手槍邊前進。

則傑洛沉默不語,拔出身後的光束劍劍柄並往旁一揮,秀出螢綠光刃後迅速朝他靠近的機械從斜下往斜上揮砍至消散,接著快步奔向前。

艾克斯和艾克賽爾一見到傑洛領頭,馬上跟在身後負責掩護。

這時有個高舉著光束巨刀準備劈砍的武士機器人(Musharoid)走了過來,眼看就要劈來,傑洛硬是舉劍抵擋。

為了逼退,艾克斯發射砲擊應付,艾克賽爾擊發大量光彈。面對夾攻,武士機器人的身上有著防護壁而毫髮無傷。

當獵人們苦惱著如何應付時,艾莉亞的通訊又傳到所有人耳邊。

「各位……這附近…我發現到……上個世代的…武士,有著穿牆的…能力,艾克賽爾複製他的…DNA資料的話,或許…有幫助。他的弱點在……背部!」

「聽起來很有用處,我這就去取得他的DNA資料!」艾莉亞的資訊讓艾克賽爾聽了很感興趣,迅速奔向武士機器人的後方。

一看到艾克賽爾往身後跑,武士機器人舉起光束巨刀與傑洛隔開,正想轉身對付艾克賽爾時,傑洛走到他側身又衝向前舉劍劈砍,施壓強勁的力氣示意絕不讓人轉移目標。

這期間艾克斯發現到有不少蜜蜂型機械飛來妨礙,馬上開砲擊落。

「看招!」傑洛施壓後獲得出手的當下,艾克賽爾迅速開出複製射擊,一將武士機器人擊倒,掉出外觀是橘光水晶體的DNA資料就收起手槍,再伸手拿取。

「艾克賽爾小心!」這時艾克斯突然憂心地呼喚。

「什!?這傢伙想把我推去哪裡啊?!」才剛聽見艾克斯的呼喚,艾克賽爾赫然見到另一名武士機器人衝過來,連忙變身成武士機器人的樣子舉起光束巨刀抵擋,然而仍被眼前的武士機器人衝撞,迅速與艾克斯和傑洛分開,踏上橘色地板的下一瞬間就傳送到別處,望著艾克斯和傑洛的視野忽然上下顛倒。「哇啊!」

「艾克賽爾!」艾克斯正想追上去救助,但被傑洛喝止。

「艾克斯慢著!這裡的環境正在變,我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

「可是艾克賽爾他……」

擔心著艾克賽爾的艾克斯也發現到周遭的變化,景色有如海市蜃樓般模糊,大幅扭曲又出現雜訊,逐漸變化成別的場景。一驚覺到不尋常,艾克斯和傑洛一同戒備著,最後發現兩人垂直站在腳下是巨大圓柱體上,眼前有個身影緩緩顯現。

「呼呵呵呵……」兩人面前的人物傳來嘲諷人的笑聲,惹來傑洛的厭惡感,朝對方怒瞪。

「我想你就是狙擊食蟻獸對吧,我從艾克賽爾聽說過你的事。」發現幕後黑手現身,艾克斯馬上向前搭話。

「呼呵呵呵……老夫也很清楚你們的事。踏上屍骸之路的蒼藍英雄,以及現在看起來似乎背棄使命的鮮紅獵人,你們的資料讓老夫很感興趣,不僅過往,未來的發展也是。」現出完整身影的人物-狙擊食蟻獸用戲謔的目光望著眼前的兩位獵人,訴說著意味深長的話語。

「我才不管你看到什麼,我現在的使命就是打倒你這個非正規品。」傑洛邊不耐煩地說邊舉劍指向狙擊食蟻獸。

目光仍笑著的狙擊食蟻獸看向艾克斯。

「那麼你呢?還想著共存共榮這天真的理想嗎?為了實現,非得踏上屍骸之路?老夫無法理解你為何要為了愚蠢的人類這麼拚命。虧你還是所有思考型機器人的原型機,居然不與思考型機器人站在同一陣線。」

「隨便你怎麼說我。這世界如此遼闊,我不認同只有單一族群生活的世界是好事,人類與思考型機器人共存的理想,我絕對會實現的。」堅信自己前進的道路的艾克斯,語氣堅毅地回道。「請你盡快結束這種蠢事,別再讓任何人受到傷害。」

「呼呵呵呵……蠢事是嗎,你真以為這種蠢事的開端出自老師嗎?看來你從未思考過我們思考型機器人的存在價值,不過老夫是不會就此停手的。」狙擊食蟻獸繼續嘲諷,同時在身旁揮手,釋放出大量的雷射莢艙,準備向艾克斯和傑洛進攻。「老夫特地讓艾克賽爾遠離你們,好好讓老夫親眼見識你們的實力吧。」

一見到狙擊食蟻獸有意戰鬥,艾克斯先是苦悶地緊抿雙唇。則傑洛先不耐煩地怒瞪飄在空中的雷射莢艙,同時堅毅地握緊手中的光束劍。

「我絕對會阻止你的。」這時艾克斯堅定自己的本意,並將砲口亮出光芒又對準狙擊食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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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艾克賽爾身處陌生的地方,被迫和艾克斯跟傑洛分開。

一被武士機器人推到別處後,覺得對方煩人的艾克賽爾往後跳開,接著衝向前展開互不相讓的廝殺。

雙方手持著光束巨刀互相碰撞出閃光。下一刻艾克賽爾再次衝撞,把武士機器人撞開後驅動衝刺機能,靈活地奔向武士機器人身後,轉個身並水平揮砍一刀,給予致命一擊。

「真是的,居然把我跟艾克斯和傑洛分開。」擊倒武士機器人後變回原樣的艾克賽爾,拿出爆裂迫擊炮後邁出步伐,開始尋找同伴,看著自己身處在上方,就像忍者站在天花板上。「這地方還真奇怪,居然能跑到上面。話說他們在哪裡啊?」

為了更快找到,艾克賽爾向艾莉亞求解,通訊品質仍不佳。

「艾莉亞,我跟艾克斯和傑洛分開了,能幫我找人嗎?」

「我…無法確切地……找出他們的…位置。能源反應……雖然…還在,但是我……無法看見…他們的現況,也無法…聯繫。」

「我只能像隻無頭蒼蠅亂找嗎?不會吧!?」艾克賽爾聽了困惑又煩躁,一看見有張大臉的古怪機械冒出來就馬上攻擊,一發砲擊就輕鬆擊倒。

這時席格納斯給出建議,也指示艾莉亞。

「總之……先向深處…前進吧。也許有什麼…突破口,能夠抵達……他們的所在。艾莉亞,循著能源反應……看能不能……追蹤出…他們的…位置。」

「我…試試看。」

「向深處前進是嗎,OK。要等我過去找你們啊,艾克斯,傑洛。」艾克賽爾架好手中的爆裂迫擊炮,為了找艾克斯和傑洛而邁步向前。

途中再次遇到橘色地板,戰戰兢兢地踏上去後,整個人被傳送到一開始待的下方區域。

「原來是那個把我傳送走的嗎,我得注意點。」艾克賽爾邊喃喃自語邊看向身後的橘色地板。

得知橘色地板的用途後,艾克賽爾重整心態並繼續向前。一路上擊倒不少阻礙他前進的非正規品,最後發現面前有個藍色圓盤裝置,耳邊隨即傳來艾莉亞的通訊。

「我找到他們的…位置了……艾克賽爾!只要…走上你眼前…傳送器,就能…抵達了!」

「OK,我馬上過去。」聽到能遇上同伴,艾克賽爾二話不說地直接站上艾莉亞所說的傳送器。一站上去,眼前的景色從腳下至頭上急速掠過,同時感覺到懸浮感。

等到腳邊感覺到著地,發現眼前有艾克斯和傑洛的身影,艾克賽爾立刻呼喚他們,同時見到他們正忙於應付大量雷射莢艙。

「找到了!艾克斯,傑洛,我找到你們囉!」

「艾克賽爾你要小心腳邊,會有螞蟻模樣的機械引爆。」正忙著開砲對付雷射莢艙的艾克斯一注意到艾克賽爾,先提醒一聲。

「我會注意的。」艾克斯一提醒,艾克賽爾馬上注意起腳邊,同時小心翼翼地靠近。

這期間傑洛正想一個人前去對付狙擊食蟻獸,卻碰上大量的雷射莢艙前來阻擋,狙擊食蟻獸還朝腳邊放出螞蟻兵隊,不讓任何人輕易接近。面對無法接近的局面,露出惱怒神情的傑洛只好回到艾克斯身旁。

「我來之前,該不會你們一直僵持著?」這時走到他們身旁的艾克賽爾邊問邊擊倒飛來接近的雷射莢艙,同時看見不遠處的狙擊食蟻獸正連續施放出大量雷射莢艙和螞蟻兵隊,還發現到狙擊食蟻獸至今沒受到一絲損傷。

「是啊。每當我跟傑洛其中一人先去對付狙擊食蟻獸,馬上會被包圍。」面對包圍局面,艾克斯語氣苦悶地描述,之後提議艾克賽爾參與作戰。「為了突破這局面,艾克賽爾也和我一起負責掩護作戰吧。」

「讓我去對付老爹吧,艾克斯你跟傑洛負責掩護。」艾克賽爾這時提議自己一個人去,艾克斯有些猶豫。

「真的好嗎?」

「你放心,我手中的武器強到能一擊打飛老爹,一定能讓他停止攻擊。」

「好,我相信你。傑洛,再次展開剛才的作戰吧。」

見艾克賽爾堅信可行,艾克斯不再猶豫便點頭答應,邊呼喚傑洛邊一同移動到艾克賽爾的兩側。

「既然要執行,你就無須猶豫地向前進。」以行動表示同意的傑洛,邊提醒邊揮劍砍下飛到附近的雷射莢艙。

「放心交給我吧!」艾克賽爾堅毅地將手中的爆裂迫擊砲對準狙擊食蟻獸,下一刻直衝向狙擊食蟻獸。

這期間艾克斯和傑洛負責空中的雷射莢艙,同時跟在艾克賽爾的後頭。

「呼呵呵呵……還想著讓其中一人來對付老夫嗎,這戰術也太淺顯易懂。」看見這回是由艾克賽爾負責對付,狙擊食蟻獸嗤之以鼻,接著朝正前方的艾克賽爾釋放出漩渦狀的風。「螺旋切割!」

一看見面前有道風,艾克賽爾馬上扣下板機,擊發出強勁砲擊。

「波斷擊。」為了讓艾克賽爾能繼續前進,待在艾克賽爾右後方的傑洛揮出強韌的劍氣,一同應付狙擊食蟻獸的螺旋切割。

艾克賽爾的砲擊再加上傑洛的波斷擊,一下子將狙擊食蟻獸的螺旋切割擊消。

「不會讓你們繼續靠近老夫。」剛才的攻勢未能得手,狙擊食蟻獸改為釋放出螞蟻兵隊,同時啟用背上的砲管,發射多發追蹤飛彈來阻止前進。

那些先不要管,繼續衝啊。一看見追蹤飛彈,艾克賽爾相信著身後的同伴,一心向前衝。追蹤飛彈將要打到艾克賽爾身上前,傑洛及時跳上前用突刺給擊毀,仍在空中的他啟用衝刺機能,奔向追蹤飛彈面前一一為艾克賽爾斬毀。

在那之後傑洛水平轉身到別處,揮劍斬下飛在附近的雷射莢艙。

「噴濺雷射。」位於艾克賽爾左後方的艾克斯先前忙於對付雷射莢艙,這時發射出大量水彈對付剛釋放出來的螞蟻兵隊,將艾克賽爾前進的道路淨空。爾後開始儲蓄最大出力的能源,看準狙擊食蟻獸忙於發射追蹤飛彈、沒再釋放的空檔,馬上擊發出砲擊,不只對付狙擊食蟻獸發射的追蹤飛彈,也一併對付本人。

「咕啊!」被艾克斯的砲擊打到的狙擊食蟻獸迅速往旁邊移動,然而下一瞬間發現到艾克賽爾就近在眼前,迅速伸出自己的舌頭想抓住。「死亡親吻!」

「斬光輪。」傑洛的眼角餘光一見到舌頭伸向艾克賽爾迅速揮出了光輪。比艾克賽爾還前進的光輪迅速斬斷狙擊食蟻獸的舌頭並繼續進擊,跑到狙擊食蟻獸身上帶來切擊。

「什……咕啊!」

這怎麼可能!?艾克賽爾這雛鳥剛加入他們沒多久,老夫不認為他們能在短期間內默契良好的作戰,然而他們現在為什麼能像一同作戰數十年一樣天衣無縫地配合。見識到三名獵人的攻勢,狙擊食蟻獸對他們的默契感到驚愕,眼看自己的局面每況愈下,決定大肆攻擊,大量釋放出雷射莢艙也擊發大量追蹤飛彈。

「可別小瞧老夫啊!」

「可惡……」面對狙擊食蟻獸如暴風雨般的攻勢,艾克賽爾頓時露出苦悶的神情,但他將攻擊當作防禦,連續擊發砲擊。

為了減輕艾克賽爾進攻的負擔,艾克斯再次儲蓄能源,則傑洛再次揮出波斷擊。

傑洛的波斷擊將狙擊食蟻獸的攻勢掃蕩不少後,艾克斯隨即擊發出砲擊,全被掃蕩的情況再次讓狙擊食蟻獸感到錯愕,頓時對自己的戰術產生疑慮。

「難道老夫誤判了那兩個資深獵人的實力嗎?!這怎麼可能。」

為了讓艾克賽爾順利前進,艾克斯和傑洛繼續掃蕩雷射莢艙和追蹤飛彈,接連引爆出多次閃光,使艾克賽爾身處在璀璨華麗的閃光中,加上見到艾克賽爾前進時未曾受到傷害,反倒是身上出現不少裂痕,發覺自己處於劣勢的狙擊食蟻獸感到惱怒。

雖然處於劣勢,狙擊食蟻獸仍持續發射追蹤飛彈,不時被艾克賽爾的攻擊打中。就在下一瞬間,赫然驚見艾克賽爾的槍口就在眼前,狙擊食蟻獸驚愕到瞪大雙眼,但他也不忘記進攻,再朝艾克賽爾發射一枚追蹤飛彈,還從旁扔出螞蟻兵隊。

面對追蹤飛彈,艾克賽爾先是啟動衝刺機能。則追蹤飛彈由艾克斯以砲擊來打消,傑洛使出斬光輪應付螞蟻兵隊,兩方各自引發炸裂。

「看招!」這時候艾克賽爾衝過炸裂,再次擊發出砲擊,將狙擊食蟻獸整個人擊飛,身上開始出現形象瓦解的狀態。

「咕啊啊啊!」

老夫敗退了?輸給經歷和戰術不成熟的雛鳥?!狙擊食蟻獸一開始有些難以置信,見到艾克賽爾走過來靠近時,瞧見艾克賽爾的目光裡有著堅韌的決心,狙擊食蟻獸赫然發現到自己的錯誤。原來老夫不只錯估資深獵人的實力,還錯估了艾克賽爾的實力嗎,都忘了他的實力是雷德培養出來的,連判斷力也是媲美特A級獵人。加上他身旁的資深獵人的判斷力好到能精準地和他配合,還會看準老夫有破綻的時機發動攻擊,老夫確實小瞧了他們的實力。

「趁現在停手吧,老爹。」艾克賽爾語氣嚴肅地向狙擊食蟻獸規勸。

「停手?你是指什麼?」狙擊食蟻獸回問,同時看見艾克斯和傑洛紛紛走近到艾克賽爾身後。

「當然是停止聽從老師的指示,別再跟非正規品獵人對峙。我現在已經能明白雷德非得開戰的理由,不想繼續跟你們Red Alert為敵,更想保住你們啊!」

「你就算明白開戰的理由,現在的情況單純到會是你想停手就能停止嗎?未免太天真了。」

「為什麼不能趁現在停止?難道你願意成為老師的操線傀儡嗎?!」見到狙擊食蟻獸的嗤笑,艾克賽爾感到不解。

「不會停止的,老夫認為一同和雷德犯錯,這才算得上是他的同伴。」

當狙擊食蟻獸對自己的過錯說得雲淡風輕、提及同伴的定義時,艾克斯出言駁斥。

「我不認同!看到同伴犯錯,你身為他的同伴應該制止他繼續犯錯,規勸他並讓他回到正確的路上,這樣才算得上是同伴!」

「但你從未成功制止,你現在才會踏上屍骸之路不是嗎。」艾克斯的駁斥,狙擊食蟻獸隨即反唇相譏。

「即使如此我還是會相信對方會回頭,會繼續出手制止。」

狙擊食蟻獸對艾克斯剛說的信任搖了頭,同時在身後偷偷釋放出螞蟻兵隊,手指像在敲打鍵盤而動著。那期間傑洛注意到了,湛藍的眼眸變得銳利,為了應對任何偷襲,悄悄進入備戰狀態。

「看你總是這麼天真,老夫真不懂老師他到底看上你什麼。」

「老師?」當狙擊食蟻獸一提及老師,艾克賽爾連忙追究。「老爹你快告訴我老師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很懂複製技術?又為什麼雷德要聽信他的話?」

「老師的底細,那兩人不是最清楚的嗎。」說到老師,狙擊食蟻獸用戲謔的目光看向艾克斯和傑洛。「老師他自始自終都想著思考型機器人的發展,還認為思考型機器人的發展不需要人類的存在,是位……」

狙擊食蟻獸的話突然被傑洛的怒言給打斷。

「我才不想聽你讚揚那傢伙有多好,你所說的傢伙,對我來說是非得處分的非正規品。」

傑洛這話聽起來像是清楚老師的底細,甚至認識老師這個人。傑洛那段話,艾克賽爾忽然感到古怪,疑惑地看向傑洛的側臉。

「非正規品是嗎。說到艾克賽爾你啊,在思考型機器人和人類眼中是個異端份子,這世間這麼排斥異常的存在,然而你仍一股腦地追尋自由。」

「我追尋自由哪裡不好了?!」聽到自己被嘲諷,艾克賽爾用煩悶的目光瞪向帶有笑意眼神的狙擊食蟻獸。

「聽你這麼說,你還未思考過自己的存在價值,虧你這人是雷德為了保住你非得改變Red Alert的位置,不讓人注意到你是新人的存在。」

果然是為了艾克賽爾,隱匿了Red Alert的位置。聽到狙擊食蟻獸那番話,艾克斯的目光變得凝重。

則艾克賽爾聽了倒是疑惑,連忙詢問Red Alert的所在。

「Red Alert的位置?老爹你快告訴我,為什麼我常用的座標沒有Red Alert?!」

「主要是為了躲避眼線,避免你的獨特性受到注目。把Red Alert拆分成多個位置,將出入口刻意和EXE連結,篡改座標又篡改你的視野,讓你待在Red Alert感覺不到不尋常,曾是老夫每天例行的工程。」

「和EXE連結?所以我之前登入EXE的時候才會聽到歸來。就為了躲避眼線,雷德非得搞出這種事……我有什麼事值得他這樣付出?」想到雷德不為人知的保護,艾克賽爾哀愁地低下頭,心中再次湧現對雷德的歉疚。

看出艾克賽爾當下的心緒,狙擊食蟻獸欣慰地笑著回應,不打算為艾克賽爾直接說破雷德的心意。同時間他手邊出現明確的攻擊手段,讓警戒心高漲的傑洛迅速拔劍並迅速衝向前。

「既然你發現到了,那就趁現在好好思考你自己的存在價值。」當傑洛衝過來要水平揮砍時,狙擊食蟻獸在自己眼前釋放出些許螞蟻兵隊。

當傑洛的斬擊迎面而來時,狙擊食蟻獸操控其中一個螞蟻兵隊跳到傑洛面前,下一刻亮出白光。

「與老夫同歸於盡吧。」

「傑洛!」見傑洛快被爆裂波及時,艾克斯邊呼喚邊朝螞蟻兵隊開砲。

來得及嗎?!面對即將引爆的螞蟻兵隊,傑洛仍要揮劍,能否來得及這回事令他煩悶地咬緊牙關。

不會讓你得手的,老爹,還有抱歉了。艾克賽爾為了制止狙擊食蟻獸,決定將槍口對準他,目光堅毅的翠綠眼眸中悄悄流露出決心道別的執意。

艾克斯擊發出砲擊、傑洛揮劍過去、艾克賽爾扣下板機、狙擊食蟻獸操控螞蟻兵隊引爆的同時,引爆出震盪整個虛擬空間的炸裂。

炸裂一乍現,艾克斯赫然發現被炸飛的傑洛正往他這裡飛來,連忙伸手接住。接到傑洛後,艾克斯趕緊察看傑洛的狀態,身上偶爾出現雜訊表示著形象面臨瓦解,令艾克斯憂心地皺起眉頭。

「傑洛……」

「我不要緊。倒是艾克賽爾那小子……」

傑洛一提及艾克賽爾的安危,艾克斯馬上看向佇立在不遠處的艾克賽爾並呼喚,同時看到狙擊食蟻獸的位置只剩下雜訊在空中閃爍,直到逐漸淡薄至消失。

「艾克賽爾你沒事吧?」

「我沒事……」回應艾克斯的呼喚時,背對著艾克斯和傑洛的艾克賽爾,聲線中帶著哽咽的語調。他轉身面對人時,臉上露出厭惡自己的苦悶神情,拿著爆裂迫擊砲的雙手發起顫抖,心中佔滿了悲憤與迷惑,難過到自己會希望能跟人類一樣,藉由流淚來發洩情緒。「為了保住傑洛,我違背自己的約定,處分了老爹……你們放心,我不會找藉口的。只不過現在這樣的我,在他們眼中一定是個差勁的人……」

「艾克賽爾……」見艾克賽爾正強行面對逼不得已的情況又責備自己,艾克斯再次深刻體會到當下的艾克賽爾與過去和是同個部隊的隊員和相識的人對抗的自己十分相似,目光流露出哀愁,難過地抿緊雙唇。

「快去吧,現在能給他建言的人是你。」見到那樣的艾克賽爾,傑洛語氣沉穩地催促艾克斯。

傑洛的催促,艾克斯沉默不語地點頭答應。緩緩離開傑洛身旁後,走到艾克賽爾面前並擁入懷中,訴說的話語不僅聽來沉靜,再次有如一縷陽光,為艾克賽爾驅散在心中化身為烏雲的悲憤與迷惑。

「你別太過責備自己,一直陷入自責的話,會無法繼續向前進。為了向前進,要像你的同伴一樣堅信自己是正確的,我跟傑洛還有基地裡的同伴會認同你的正確,和你並肩同行。」

「謝謝你,艾克斯……我不會再迷惑。」艾克賽爾聽了很是感激而伸手回抱。「好了,我們差不多該離開這裡。」

「也對。傑洛,你能站起來嗎?」

「當然行。」傑洛邊回答艾克斯的話邊緩緩起身走到他們倆身旁,爾後說句會令艾克斯綻出無奈笑容的話語。「艾克賽爾也跟你很像不是嗎。」

「艾克斯有什麼事跟我很像?」一旁的艾克賽爾聽了疑惑。

「以後再說吧。」艾克斯笑著打迷糊仗,讓艾克賽爾不滿地撇嘴,催促他們解釋時被傑洛制止。

「現在就跟我解釋清楚嘛!」

「廢話少說,還不快脫離這鬼地方。」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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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倒狙擊食蟻獸,獵人們的意識一同脫離EXE,接著由艾克斯做代表,向司令室通知任務執行結束。口頭通知完後全到司令部集合準備匯報,一抵達就注意到陽斗的身影又出現在投影螢幕上。

聽過獵人們的匯報後,也得知奪回EXE的控制權,管理員之一的陽斗頓時感到安心而綻出笑容。

「所幸你們都沒事,那我就放心了。我會盡快將EXE整頓好再提供連線的,那麼我先走一步。」

陽斗話一說完,顯示他的投影螢幕迅速消失。聽到EXE過一段時間就能登入,這消息讓很想到EXE享受一切娛樂的艾克賽爾相當高興。

「等這件事落幕後,我一定要去EXE大玩特玩!」

「事成後是該享受娛樂紓解壓力,在那之前有件事得搞明白。傑洛,前往EXE並調查Red Alert的位置結果如何?」席格納斯語氣嚴肅地向傑洛詢問。

「我試圖用EXE的佈告欄搜索過,沒能得到相關情況。但是從掠奪EXE控制權的主嫌打聽到,Red Alert的入口與EXE連結。」

「也就是說入口是分散在各處,實際位置還是個謎。」

聽到傑洛和席格納斯提及Red Alert的位置,艾克賽爾收斂起想到EXE大玩特玩的興致,神情變得凝重又疑惑。

「我之前有從狙擊食蟻獸老爹聽說過,雷德為了我的獨特性不被大眾發現到,要求老爹把入口分散到各個地方。但是我不太明白……我有什麼事情值得雷德這麼付出?」

「那老頭不是說了嗎,要你好好思考自己的存在價值。」艾克賽爾一提問,傑洛提及狙擊食蟻獸的話當引導。

「要我好好思考自己的存在價值?那要怎麼思考?」

「那種事你自己想。」

傑洛剛才給的建議令艾克賽爾聽了露出苦瓜臉,很想抱怨前,艾克斯也給了建議。

「傑洛想說的事應該是思考艾克賽爾你自身的獨特性,對自己而言該是什麼,對別人而言該是什麼。」

「我是能聽懂,但還是不太明白……」一臉苦悶的艾克賽爾還是摸不著頭緒。

這時艾莉亞若有所思地道出引起艾克賽爾的好奇心的話語,艾克賽爾聽了很介意而發問。

「思考嗎……我記得以前曾別人說過思考型機器人最大的優勢是能跟人類一樣自由思考,若是為了人類不再自由思考的話就只是個機器人。」

「別人?請問是誰說過那段話?」

「是凱特。發生夢魘事件後,基地裡的上級開始追究他的責任,當時他說了那些話。」

席格納斯語氣平靜又低沉地描述凱特,艾克賽爾聽了就想知道更多。

「凱特……吶,你們有誰能跟我多說一些那個人的事?」

「凱特的事,艾莉亞能說明更多,她和凱特曾是同僚。」凱特的事跡,艾克斯推薦聽艾莉亞的口述。

「那可以跟我說嗎?」

(以下劇情,我推薦搭配這首音樂)

艾莉亞將面前的投影螢幕關閉後,神情嚴肅的她轉身面向艾克賽爾開始訴說。

「是可以。我以前和凱特是同僚,和他一同研究思考型機器人的發展,開發新型思考型機器人和高等程式的能力無人能敵,我當時很欽佩他。然而他的成品突然被視為危險,無視課題而採取危險行徑,他的評價因此下滑。為了取回認同,他進而開發更高性能的思考型機器人,那次也無視上級的命令,引起上級的反感。」

這時艾莉亞的神情流露出憂愁。

「從那時候開始,上級下達了命令,將他製造的思考型機器人們佯裝成捲入事故的情況全數處分,而我參與其中,處分了不少……」

聽到艾莉亞也參與過處分的行列,艾克賽爾感受到事件中的沉重,鬱悶地緊皺眉頭,爾後注意到艾克斯苦思某件事的憂愁神情。

莫非是那時候開始,思考型機器人打造的新人們遭到惡意的關注。艾克斯暗想著。

「只因為無視課題或命令,就得處分嗎?」艾克賽爾一發問,席格納斯為他說明也提醒一聲。

「因為採取了對人們來說是危險的行動,上級才會認定他製作的思考型機器人視為有危險性。艾克賽爾你可要隨時注意自己的言行,免得麻煩纏身。」

「我會注意的。」席格納斯的提醒,艾克賽爾點頭表示允諾。

「一旦認定有了危險性,大多都會認為必須那麼處置。」這時傑洛語氣平靜地道出自己的想法,令艾克賽爾聽了感受到更深刻的沉重。

為了避免被人惡意的關注,所以傑洛先前才會想阻止我說出爭取自由的言論,艾克斯在萊特博士面前也阻止過一次,免得被上級裡的什麼人注意到。艾克賽爾低下頭暗想,接著想起傑洛剛才說得輕描淡寫,覺得不對勁而看向傑洛的側臉。雖然是別人的事,不過也太冷靜了,難道就跟艾克斯說的一樣,是為了不去懷疑自身的存在就冷靜應對?

這時艾莉亞繼續敘述凱特的事。

「我認為還有調整程式的辦法,然而凱特設計的程式過於高端,沒人能解析,使用上過於困難,因此不被人理解也不被人認同。在那之後凱特被人排除在外,而我因為處理能力而獲得晉升,最後凱特撂下一句話「總有一天一定會讓你們刮目相看」而離開所有人眼前,他再出現時就引發夢魘事件危害世間。」

「那個夢魘事件發生什麼事?」對夢魘事件不熟的艾克賽爾提出疑問。

「夢魘事件是利用別人的DNA資料製造出新型病毒,以及獨創的思考型機器人給世間帶來危害。」席格納斯為艾克賽爾的疑問道出簡潔的說明。

「之前傑洛說凱特所做的壞事就是指夢魘事件?!那後來怎麼樣了?」

艾克賽爾還想聽後續時,艾莉亞繼續說下去,她的語氣帶著惆悵。

「後來上級打算將凱特認定是非正規品,在那之前非正規品獵人先是出面阻止他繼續做亂,途中解決了更危險的非正規品,最後成功阻止凱特。把凱特帶到獵人基地後,原先我想嘗試救他的,然而上級不允許,凱特也不願被人隨意處置,於是開始追究他的罪責。在那之後吵得比追究傑洛的時候還激烈,我發現人類和思考型機器人彼此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嚴重,眼看爭執快要演變成紛爭時,凱特突然向所有人問了一句。」

那時的凱特所問的話,艾莉亞盡可能用凱特當時冰冷的語氣覆誦出來。

「思考型機器人最大的優勢是能跟人類一樣自由思考,為了人類不再自由思考的話就只是個機器人。各位可想過思考型機器人不再自由思考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當思考型機器人……不再自由思考?如果不再自由思考的話,會怎麼樣?

艾莉亞覆誦出凱特的問話時,艾克賽爾開始思索聽來沉悶的問題。

「凱特一問後,雙方陷入很長的沉默。沒能聽到滿意解答的凱特在那之後選擇離開,再次從所有人消失,至今為止我從未聽見關於他的消息。」說完凱特後,艾莉亞重重地嘆了一氣。「我能理解凱特說那段話的意義,有隱約發現到思考型機器人無形中有著束縛。我曾想過思考型機器人之所以不能夠爭取自由的理由,是為了避免引起人類的反感,但思考是思考型機器人最貼近人類的相似處之一,是不能輕易放開的優勢,一旦和凱特所說的一樣,不再自由思考的話,就只是個機器人。這世代有了思考型機器人有先端的科技發展,已經為所有族群帶來便利,事到如今希望思考少了自由性,僅為了專制性思維而思考,我認為很難辦到。」

不再自由思考的話,就只是個機器人……

艾莉亞最後那段話,令艾克賽爾聽了印象深刻。

「所以之後有了機器人四大定律,是因為凱特的關係對嗎?」為了確認,艾克賽爾提及機器人四大定律。

「是啊,就為了嚴防凱特的事件再次發生而建立。」艾莉亞憂愁地點頭回應。「當凱特一被排擠後,雖然當時不是非正規品,可是在別人眼中他是個異端份子,無論我怎麼說情,還是無力挽回,導致凱特對於不認同他的一切感到絕望而離去。」

艾莉亞敘述完後,現場氣氛瀰漫著晦暗又沉悶的壓力,艾克賽爾覺得這壓力有股重量,用沉重的重量將心頭壓得喘不過氣。

傑洛以前就是依照機器人四大定律,將黑數的我認定是非正規品,同時也是人類眼中的異端份子。艾克賽爾神情鬱悶地暗想,深刻地發覺到自己的存在價值有著難以忽視的隱憂。

面對自己的難題相當艱深,艾克賽爾困惑又焦慮地搔起後腦勺的髮絲。

「今後好好思考自己的事吧,艾克賽爾。你之所以能破格成為非正規品獵人,可不只有艾克斯的幫助,還有機器人四大定律的下文才能挽留。」席格納斯語氣嚴肅地提醒一句。

「不是還有那個『後光』?」艾克賽爾聽了提醒才剛要點頭允諾時,傑洛開口補充席格納斯少說的關鍵。

「說到『後光』,艾克賽爾一來後就提出預測對吧,認為他有利於思考型機器人的發展。」一提及艾克賽爾有利於發展,艾克斯的神情變得嚴肅,席格納斯道出開發的進度。

「關於思考型機器人的開發,聽說已經展開研討,上級正在評估讓艾克賽爾成為原型機後,開發出來的新世代思考型機器人的成果和隱患會如何。今後會怎麼發展,這我無法斷言,現在我們先處理好Red Alert的事。」

「收到。關於Red Alert的位置,我會到EXE調查,盡可能找出相關情報。」

「就拜託你了,艾克斯。」

聽完凱特與夢魘事件後,艾克斯表示自願前去調查,席格納斯點頭肯定,這期間艾克賽爾想著先專心應付Red Alert,自己的存在價值這難題暫時擱置在心裡。

途中艾克賽爾想到還有一個疑問。

「對了,我聽傑洛說過凱特曾利用別人的DNA資料,那他利用誰的?」

「是傑洛的DNA資料。」艾克斯語氣凝重地回道,艾克賽爾聽了驚愕地瞪大雙眼。

「咦?傑洛?!」

「傑洛為了處理太空殖民地,受了不小的損傷,包含著傑洛的DNA資料的零件剛好被凱特撿到。」傑洛的DNA資料,艾莉亞神情嚴肅地為艾克賽爾說明。

聽過說明後,艾克賽爾很好奇傑洛的想法而提問。

「之後就被那個人利用是嗎。傑洛你自己的DNA資料遭到利用,是不是很氣那個凱特?」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的事用不著介意。」宛如說著他人的事情,傑洛回應的語氣相當平靜,對艾克賽爾來說他的語氣有如被冷風吹拂。

「你這樣真的好嗎?」

「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介意那種事。」

傑洛一回話完就轉身離開司令部。從發問到剛才的過程,傑洛的心態始終平靜,讓艾克賽爾覺得古怪。

「傑洛他這樣很古怪啊,居然對自己的事漠不關心。」

「等他願意面對自己,會想要排解煩惱時,我們再聽他怎麼訴苦或發牢騷吧。」艾克斯無奈的回道,憂愁的目光望著傑洛剛離去的門口。

「也對。」傑洛應該有一大堆煩惱想說,跟他的程度比,我的煩惱小得跟螞蟻一樣,先聽他說吧。艾克賽爾點頭表示同意,決定以傾聽傑洛訴說煩惱為第一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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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 Alert的主力成員僅存雷德和另外兩名時,站在窗外看著遠方風景的雷德暗中思索著今後的行動。

這時回想起被艾克賽爾責備、事後看著艾克賽爾憤而離開Red Alert的期間,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傳入雷德耳邊,猜想到是老師來了的雷德立刻使用意識回話,當下神情變得陰鬱。

「別讓他跑了,讓他繼續收集DNA資料。」

「我已經不能再……」

雷德正想婉拒時被老師強行插話,同時對雷德桌上的投影螢幕出手,顯示出Red Alert的成員當下的狀態,所有人的眼神突然流露出殺意。

一看見他們的狀態,雷德只能投以苦悶的目光,無能為力拯救同伴的憤慨和焦慮油然而生。

「難道你不管你的同伴了嗎?要為了他一個人犧牲其他人嗎?給我好好想清楚,他們將會為我所用,是個只能聽從我的傀儡,而你也是。」

一聽到老師利用他t的同伴進行脅迫,當下雷德的眼眸中流露出悲憤,氣憤到緊握雙拳,卻無法輕易地斷然回絕。不管內心的糾結以及對艾克賽爾的歉意多深沉,雷德決定妥協並與本意背道而馳,用意識給予答覆會繼續聽從老師。

「我明白了……」

回想完那苦悶的時刻,雷德切實地感覺到對自己的失望。

原以為我已經搞明白所謂的強大,現在又不太明白。雷德暗中思索著,心中浮現出已逝同伴的身影,接著向他們提問出不會有解答回覆的問題。

我知道同伴裡有人平時看不慣非正規品獵人,希望能擁有強韌的力量來給他們好看,但是僅為了強過非正規品獵人,不惜成為老師的傀儡這回事真是正確的?難道不能為了守護而變得強大?

而我……為什麼不能貫徹為了守護這原則?會是因為我太軟弱嗎?

這時雷德消沉地低下頭,迷惘的眼眸看著自己的雙手。不久後耳邊再次傳來老師給來的無情指示「接下來我要你全員出動,你最好付出全力對付他們」,一聽完指示,雷德暗中沉澱自己的心緒,悄悄向早已不在身旁的艾克賽爾吐露決心。

「來做個了斷吧,艾克賽爾……」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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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貓:下回,【Ⅴ 轉瞬即逝的溫柔如同流星】,敬請期待。
這次會拖延很久的原因是為了思考合情合理的沉悶劇情,創作的過程對此苦惱很久。
說到Reploid,我很支持譯名是『思考型機器人』。起初思考型機器人原先是複製式人型機器人(Replica Android),名稱的背後意義有著『複製品』,複製了人類的思考、感情、學習能力,表面上與人類有些相似又因為保有機器人的要素而不相似。
為了貼近以上要素,本作裡的思考型機器人不加入人類特有的生理反應或日常生活行動,盡量只靠內心情境與人類相似。
如果有人看出下回標題的意境還猜得到我引用到某首曲子的話,作品發佈之前請先賣個關子。

以下是敘述設定與情節的更動。

為了劇情的編排,艾克斯的滑翔裝甲(Glide Armor)不打算分別領取,在本作直接領取整套。

艾克斯的特殊武器取得方式,在此設定為見識對手的招式後就紀錄到身上,往後能施展的系統稱作「武器記憶系統」,紀錄的方式和傑洛的學習進化系統類似。會想出這樣的更動,是考慮到艾克斯經歷多場紛爭的心境,不太能做出強行奪走別人的戰鬥晶片就私用的做法,為了符合愛好和平的形象而決定更動。

為了與黑傑洛有差別,啟動新軟體去控制機器人破壞程式的狀態,是X5時的覺醒傑洛。出現這狀態的傑洛能夠保持理智,威力比平常強上好幾倍,唯一缺點是會大幅消耗能源。

傑洛在EXE裡的虛擬形象和艾克斯一樣,都源自洛克人ZERO裡的電子妖精。

Red Alert的出入口變化多端的構想,源自動畫電影『霍爾的移動城堡』。

本回會特別提及凱特的事,不只為了說明機器人四大定律的淵源,同時闡述凱特引發夢魘事件的後果對世間帶來多大影響。說到凱特,我覺得這角色的人格特質雖然隨處可見,但能讓人印象深刻,只可惜這位角色在原作後續中被埋沒,甚至把利用別人的DNA資料的過錯推到某位非正規品。

從本回起,封面換成TEPPEN裡的插圖。
能觀賞整張圖片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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