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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誓之盟為證

克勞爾萊斯特 | 2022-05-29 01:28:49 | 巴幣 8 | 人氣 289


  「我會成為你內心的火把、隨侍你身旁的盾牌。我將竭力保護部族,以血誓之盟為證,願我倆的命運從此合一。」
 
  這是泰達米爾曾在雷克危城為艾希立下的誓言。但這對當時的他來說,並未有過多的感受。依他所見,不論是朝艾伐洛森的戰爭之女下跪,或是誦著那段莊嚴神聖的誓詞,都不過是在履行他的契約罷了。
 
  儘管他獲得許多人都覬覦的位子,但他卻非心甘情願成為艾希的血誓盟侶。因為這代表他得終其一生待在艾希的身邊,放棄尋仇的機會。只是為了殘存下來的族人,他也只能答應她提出的條件。
 
  原先泰達米爾以為自己會被對方不斷派去戰場上殺敵,但沒想到除此之外,艾希還花了不少時間教授他治理部落之法,開始嘗試讓他處理內政要務,到最後她甚至在外出時直接將部落交由他代為管理。
 
  雖說戰爭之女的血誓盟侶在一個部落的地位僅次於領袖,但通常戰爭之女都是自己親自掌管部落,而身為男性的血誓盟侶則負責聽從戰爭之女的指令出外征戰。如此便能最大壓低戰爭之女死亡的風險機率,也因此許多戰爭之女都會締結多名血誓盟侶,以應變血誓盟侶身亡的狀況。
 
  但艾希的做法卻不傳統,不但要求泰達米爾作為她唯一一位的血誓盟侶,更讓他接觸超越職位的內容,還曾自己親自帶兵,讓泰達米爾守在部落內。
 
  起初泰達米爾並不明白艾希此舉的意義,但隨著與她相處的時間越長,他也漸漸察覺到艾希真正的用意。這位戰爭之女並不把他當作單純的戰爭工具,她如此用心栽培他,為的就是若有了萬一,艾伐洛森仍能有再起的機會。
 
  他知道艾希相當重視他,因為他的到來對她來說有如一場及時雨,解救了身處困境的她。在艾希還未決定血誓盟侶的人選時,她每天都得活在族人的催促壓力下,還得面對不少求親。而讓她遲遲未下決定的便是這些心懷鬼胎的友族。
 
  雖然她統整了許多大小部落,這些部族在外也以艾伐洛森之名自稱。但這些部族仍是以自己的原生部落為重,不少部族都試圖搶到血誓盟侶的身分,使原部落地位攀升。艾希認為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人之常情,但讓她真正害怕的是那些私底下主戰的激進部落。
 
  若她選人不慎,將導致艾伐洛森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和平瓦解。而泰達米爾便是在諸多考量下的最佳人選。從原生部落來看,一個幾近滅絕的部族,只求生存,而無其他目的。不只如此,泰達米爾的實力堅強,在全艾伐洛森都未能找到一個與他匹敵的對手。雖然他的力量不穩定,但艾希仍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當她看著這名落魄狼狽的野蠻人帶著倖存的族人翻山越嶺,來到此地尋找一個家時,她或多或少都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當時的她也是如此,憑藉一把艾伐洛森的冰弓,帶領被史瓦妮拋棄的爐民,一步步走至今日。
 
  那股辛勞與困頓、擔憂與壓力,皆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但她知道,與她有相似遭遇的泰達米爾能懂。
 
  種種因素,促使艾希如此看中她的血誓盟侶,願意在他身上付出諸多心血。但老實說,泰達米爾並不喜歡艾希這樣的安排。
 
  ***
 
  今日又是一個空蕩蕩的黑夜,泰達米爾坐在大堂的主位,心不在焉地環視部落光景。即使表情一如往常威嚴,但他的內心卻波瀾不斷。今天是艾希在外討伐匪賊的最後一天,雖還未到預定時間,可他真恨不得自己能親自抵達現場迎接她。
 
  也許有那麼一點是嫌部落的大小要事處理起來太過麻煩,也許有那麼一點是自己想在戰場活絡筋骨,但更多的是,他討厭自己面對未知的那分忐忑。就算知道一般的盜匪無法戰勝他的女王,但他仍無法完全放下心來。
 
  他也不解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自己與她建立的不過是契約關係。那麼這分無端而生的感受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來不及細想,凱旋的號角聲便響遍了整個部落。泰達米爾不自覺地鬆了口氣。此刻的他才終於像卸下了沉重的枷鎖般站了起來,與族人一同迎接他們的戰爭之女。
 
  不過多久,艾希與戰士們帶著戰利品走來。她面帶微笑,即使身覆風霜,看上去依舊美麗迷人。泰達米爾佇立在原地,扳著臉,凝視被族人簇擁的艾希。而她下令開設宴會,所有人環繞一堆堆營火席地而坐,佳餚與美酒紛紛端上足足有兩頭厄奴克牛長的宴桌上。
 
  頓時鬧哄哄的部落充斥愉快的氣氛。艾希與她的血誓盟侶坐在最顯眼的座位上。儘管各部族之間大多是各聊各的,仍是有族人主動與艾希敬酒寒暄。泰達米爾只得在一旁默默飲酒,自己卻沒有能夠介入的空間。但他看得出來,此時的艾希雖笑吟吟地,也的確非常享受與族人歡快的暢談時刻,可那因火光而閃爍的雙眼卻不掩疲累。
 
  只是,既然她勉強自己參與宴會,那麼他也只能尊重她。若是擅自打斷這樣輕鬆的氣氛,想必她也會責罵自己太過自以為是吧?
 
  泰達米爾從頭至尾沒和族人有什麼交流,倒不如說在這樣的宴席中,他還擺著一臉肅色,實在很難會有人想接近他。而艾希當然也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並在與族人對談的一個巧妙斷點小聲地問了他一句「怎麼了?」
 
  「結束後再說吧。」泰達米爾瞄了她一眼。「他們還有很多話跟妳說。」
 
  「你也有很多話想跟我說,不是嗎?」艾希拿著酒杯,輕描淡寫的語調卻直觸了泰達米爾的內心。
 
  「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他認為自己的話並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道出。
 
  「但是,因為我剛剛跟你說話,大家又跑回去原位了。」艾希湛藍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泰達米爾,並用手指著面前離開的族人。
 
  「等等又會有人來找妳說話了。」泰達米爾別開眼神。
 
  不知為何,艾希在泰達米爾身上看見了可愛的醋意。她露出了溫暖的笑容,說:「那麼,等宴會結束吧。」
 
  ***
 
  鼾聲與囈語彷彿在對話般,此消彼長。現場不亞於戰場的狼藉。一大群艾伐洛森人醉倒在營火邊。在火光照映下,那些醉醺醺的臉龐添了一分橘紅。酒臭與汗臭混雜,隨風流動。如此光景,既不乾淨,也不優雅,但能享用食物至如此凌亂不堪的模樣,在弗雷爾卓德卻是一種極大的奢侈,也是和平最好的象徵。
 
  還清醒的艾伐洛森人將那些不醒人事的族人一一拖了回去。艾希邊起身,邊看著這滑稽的場面,不禁噗哧笑出了聲。泰達米爾聽得出來,那是她打從心底發出的笑聲。
 
  「我本來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這樣的景象。」泰達米爾感嘆地說。倘若沒有艾希的幫助,也許自己將在無盡的殺戮中度日,又或許,自己早已沒了性命。
 
  「你,到家了。」艾希的聲音很暖,令泰達米爾心中莫名地安心起來。
 
  「啊……是啊……我的家。」他意味深長地覆誦一次。
 
  「對了,你想跟我說什麼?」她好奇地問。
 
  泰達米爾愣了一下,搬出埋在內心早就想說出的話語。「以後妳累了就別勉強,早點休息,我可以替妳跟大家打交道。」
 
  「我怎麼可能那麼殘忍丟下你一個人。你跟大家又還不熟。」艾希半開玩笑地說。
 
  「既然妳提到這個,那我也直說了。」相較之下,泰達米爾神情有些認真。「以後出征都讓我去吧,既然我是妳的血誓盟侶,那麼這些行動都不需要妳親自出面,不是嗎?」
 
  「我希望你可以學習各個方面的事,這樣才能替我分擔……」
 
  「我知道,但妳或許不懂,我一個人在部落等待妳回來的那種感覺。」
 
  「我怎麼可能不懂……這點我也是一樣啊……」
 
  兩人陷入一陣靜默。他們只是看著彼此,卻都不敢說話。彷彿先開口的人便是承認了對方尷尬的遐想和臆測。
 
  然而,在那悸動之後,泰達米爾恢復了理性,為了讓談話有進展,他率先說:「妳是戰爭之女,沒什麼比妳的安危更重要了。」
 
  「但再怎麼避免,未來的事還很難說。」艾希握起了泰達米爾的手。「所以我必需做足準備,為了到時候不留下任何遺憾。」
 
  她的手很溫暖,比族人歡唱圍繞的營火還要溫暖。
 
  「答應我,泰達米爾,萬一我……」
 
  「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這樣的誓言沒有意義。」泰達米爾毫不猶豫打斷了艾希。「還記得我最一開始對妳承諾的誓言嗎?」
 
  她點頭,輕輕「嗯」了一聲。月色下的她即便頭戴兜帽,那姣好的容貌依舊深映在泰達米爾眼中。
 
  「要是那個誓言沒有成真,那麼我給予再多的誓言也沒有用了。」泰達米爾感受著她掌中傳遞過來的溫度。「所以,別想那麼多,我會努力讓它成真的。」
 
  「嗯……願我倆的命運從此合一。」她輕語低喃。
 
  「願我倆的命運從此合一。」這一次,他的誓言飽含當初所沒有的情感。



後記:
  開頭的那段誓言擷自LOR血誓之盟這張卡牌的說明。

  會寫這篇短文基本上是因為艾希新出的海洋之歌造型竟然沒有出現蠻王,我覺得很哭。明明泳池狂歡和海洋之歌是同個世界觀,蠻王艾希也曾在菲歐拉的泳池狂歡美術圖出現過,但現在卻沒有海洋之歌蠻王,我很失望。

  不過今天才在推特上看到艾希的造型說明,因為我英文不好就直接用GOOGLE翻譯,大意是艾希是一間知名服裝公司的CEO,她在工作整整一年後來到海洋之歌音樂節渡假。依照海洋之歌和泳池狂歡是共同世界觀來推斷,泳池狂歡的艾希蠻王是認識的,雖未明講,但按劇情設定應該也是夫妻,再按現實RIOT創辦人的身分來看,海洋之歌艾希所待的公司董事長有可能就是蠻王。

  不管怎麼說,拜託,下次讓他們出現在同一張美術圖裡吧!RI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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