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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外傳第二章:自述,其三(下)

胸有竹林/akira | 2022-04-20 00:05:38 | 巴幣 0 | 人氣 99


  各位晚安,新的更新來囉(?
  最近因為有點忙碌跟疲倦的緣故,在更新的速度上可能會稍微慢一點,不過請大家放心,只要我還活著的話,應該就會繼續更新下去,只是頻率上可能會做出一點調整。關於這點,請大家看完之後,再多多留言讓我做個意見蒐集~
  至於原創的更新,下次更新大概會把這章節完結,進入到下一個人的自述,裡面會包含到背景解說部分,還請敬請期待,因為這篇原創的背景還挺詳細的,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構思,我大概花了好幾年才終於完成。
  那這次廢話先到此為止,以下就是正文了,請大家繼續看下去吧!

  (*食用前警告:本文為歷史類型小說,因為設定的相關因素,故與原歷史會有不同之處,考究黨請慎入!)

***

春秋外傳第二章:自述,其三(下)

  「宰、予!所以你到底都給我在做些什麼!!」
  雖然經過藏書室那陣騷亂後,我早已預料等等和宰予再見面時,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好事,但我真的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會看到如此糟糕、糟糕到幾乎難以理解的情況。
  因為映入我眼中的除卻身為事主的宰予和被他帶來的人之外,現在又多出了個令人意外的存在。
  他怎麼會在這裡?
  原先那兩人的組合,已經完全敲響我內心的警鐘,而現在多出閔子騫這個不安定因素後,警戒的層級更是被提高數倍。畢竟根據以往的經驗,他特有的能力受到過太多覬覦,這讓我不得不懷疑眼前看似呆滯的人,其實懷有某種不純的動機。
  「閔子騫,你沒事吧?」
  先是確認沒有發生什麼怪事,接下來我直覺的第一動作,就是將閔子騫拉到身後,並用警惕的姿態望著對方。
  「我勸你要動歪腦筋的話,別往這個孩子身上動。」
  無論從哪個層面出發,人類與混血在過去發生了太多糾葛,就算是相對和平的現在,兩方在相處上依舊會遭遇到許多困難,各式各樣的紛爭也層出不窮,而且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問題。
  所以對此我的方針向來是為了避免最壞的事態發生,多警戒一些總比之後追悔要來得更好。
  「我們這些混血並不像你所想像的那麼方便,如果被我發現你想要利用誰來做什麼的話,就別怪我先一步動手了。」
  「等等,師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不過還沒等到我的下一句話,身為事主之一的閔子騫就率先跳出來澄清,而接著從他口中就聽到了更加曲折的發展。
  保護?他?
  並不是我懷著偏見或看不起這個人,而是先不論其他因素,光看那副幾乎骨瘦如柴的模樣,就讓我覺得他能站起來行動就已經是個奇蹟,更別遑論說要保護誰了。如果剛才這句話不是出自閔子騫的口中,我還真的會懷疑這是謊話。
  不過話說回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閔子騫才會從樹上摔下來?正常來說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吧?
  懷著這個疑問,我轉向目前現場唯一能解釋清楚事情全貌的人,然後從他的口中得到了讓人相當無語的解答。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我把他帶過來這裡之後,閔子騫跟著一起過來了,接著我本來想叫他離我遠點,結果沒想到他一個踩空就直接摔下去,最後那個人在樹下嘗試把給他接住了,大概是這樣吧。」
  接住?他?
  前面的過程雖然也非常曲折離奇,但最讓我驚訝的一點,還是這人竟然有辦法及時過來接住閔子騫,這已經證明他的反射神經與運動能力,遠遠超出了我們先前的預估。
  而且再繼續細想下去,也會發現他對剛才我的那番話的反應相當怪異,畢竟只要是人都不喜歡被誤會,所以無論是出自其他理由、或單純只是心虛,應該都會想辦法反駁才對,但為什麼他卻完全沒有說話呢?
  有些想不透為何會是這樣的發展,內心的疑問並沒有因為宰予的解釋而消除,反倒像雪球一樣有越滾越大的趨勢。不過我也清楚現在並不是弄清問題的好時機,當務之急還是作出適當的裁處,避免事態繼續擴大。
  「沒什麼?你竟然敢說這些沒什麼,虧你還有臉說話啊?我如果是你,早就已經羞愧到無法說出任何話來了!」
  打住這個充滿謎團的人不說,宰予絕對是造成這一切發展至此的罪魁禍首之一,所以將責任歸咎於他也實屬合理。
  「所以我不是你啊。」
  「還有力氣頂嘴?非常好,竟然這麼有活力,那今天所有的雜務你全給我包了吧,剛好也幫你釐清一下那從沒清醒過的腦子。」
  暗暗發出幾聲冷笑,我毫不猶豫地將禁制力最強的言咒施放在他的身上,畢竟這人平常看似學藝不精,但如果肯完全發揮潛力的話,恐怕轉眼間就能把許多學生遠遠拋在後頭。
         「師兄你可真是狠心,竟然用了強制的言咒。該說感謝你的厚愛嗎?什麼咒語不用,竟然用最強的言咒?」
         「別給我裝傻,如果普通的咒術能束縛住你,不如跟我說地上的土也能吃算了。」
  能用如此快的速度就被辨認出使用的是哪一類咒術,看來這證明了我確實沒有低估他的能力。
  這件事正式告了一個段落之後,我便轉向依然坐著的姿勢、像是還沒從衝擊中緩過來的人表達歉意。
  「抱歉。那你沒事吧?如果沒事的話,就先隨我回到房間裡面吧,等等再找人來幫你看看身體。」
  因為他還能聽懂我說的話並好好起身,所以我本以為他的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只要稍微包紮一下就能了事,不過之後的事情發展又證明了我的預估不僅錯了,還是完全錯得離譜的那種。

***

  不行。
  聽見宰予所說的話、回頭的一剎那間,那搖搖晃晃的姿態完全諭示了之後必然產生的結果,而我的身體則搶在他的後腦勺著地前就有所反應,衝過去並及時從背部攬了一把,避免演變成最糟糕的局勢。
  「對不起。」
  因為以打橫的姿勢把人抱在懷裡的緣故,我的雙手完全被占用,根本沒有辦法開門,所以向不知道在不在房間裡的顏回說聲抱歉後,就伸出腳直接踹開那扇緊閉的木門。
  「呃?!發生什麼事了?」
  似乎是聽見木門撞上牆壁後反彈發出的巨大聲響,在相隔不遠的房間,也立刻有人從中探出頭。
  「抱歉,出了一點狀況,如果剛才的聲音太大把你嚇到了的話,我先說聲對不起。」
  將人重新放到床上,又額外花了幾秒環顧四周之後,仍然沒有發現顏回的蹤影,因此我便動手解開衣服查看傷勢。
  「你知道顏回去哪了嗎?」
  「沒有,我剛才沒有注意到,對不起……」
  應答聲由遠至近的傳來,不久後樊遲就像是幽靈般,踏著悄無聲息的步伐來到門口。一如往常的,他的動作時總是帶著些許遲疑,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稍微頓了數秒後,才終於鼓起勇氣低聲表達自己願意幫忙。
  「…師兄、那個,需要幫忙嗎?」
  「如果子夏或子游在的話,幫我把其中一個人找過來…啊,不對,子游現在應該不在這裡。」
  完美示範人處於慌亂狀態時智商會如何下線,在剛說出子游的名字之後,我立刻就回想起對方目前並不在孔門的事實。
  「對,子游師兄他、前段時間回去了,應該沒有辦法馬上趕過來。」
  「那就幫忙把子夏找……」
  「師兄,我把人帶來了!」
  俗話有句「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就是現在的最佳寫照,畢竟對醫術不算專精的我所能做的,只有避免傷口繼續惡化的緊急處置,實在無法準確的診斷,所以終究必須依靠擁有這方面才能的人。
  「怎麼了,急著找我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雖然知道情況緊急,不過匆忙被顏回拉過來的子夏依舊相當鎮定,直到看見那團殘留著大片血跡的白布後,臉上的笑意才逐漸由溫和轉為帶著慍怒,就連眼神和語氣都變得格外恐怖。
  「我想問個問題,明明才『一小段時間』沒有見到而已,為什麼他的傷勢好像又更嚴重了?」
  「你還是先幫他看看傷口吧,有什麼問題的話等等我再回答,現在把血止住要緊。」
  「好吧。」
  接下我讓出的位置,子夏將隨身攜帶的藥箱放到一旁後,就動作迅速的開始執行檢查。
  「小木,你還好嗎?」
  而不知為何跟在顏回身後進門的子路師兄,就像是隻黏人的大型犬似的,一邊默默往我身旁的位置上蹭,一邊語帶關心的問。
  「嗯?我很好啊,怎麼了?」
  「可是你的表情看上去,可一點都不像很好的樣子喔,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被這麼提醒之後,我下意識地就往旁邊裝著水的盆子看,而結果正如子路師兄所言──那如明鏡般的水面上映出的,是張眉頭緊皺、一副在思考或煩惱著什麼的表情。
  「…大概是最近的煩心事有點多了吧。」
  畢竟先是顏回和老師身上發生的異常,接下來是店鋪出狀況、以及剛才又發生的逃脫事件,雖然分開來看的話,每一個都不是什麼太難處理的問題,但只要全部在一時之間湧上來,就會讓人感到心力交瘁。
  另外,剛才暫時被擱置的疑問仍然沒有得到答案,這讓那個人的異常反應完全成了梗在心頭的一根刺,如果不找出其中的緣由,恐怕短時間內我還是無法對他的存在放下過強的警戒心。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他沒有氣急敗壞的反對那個實際上相當過分的說法,甚至聽到自己提到「混血」時,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反應?
  難不成……
  腦中一瞬間閃過的明明是個不可思議、放在這裡卻又相當合理的解答,可我卻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因為如果像是我想的那樣,恐怕前面得出的所有推論,全部都會在一夕之間被徹底推翻。
  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等等也許能用點手段證實看看。
  「要不治療完成之前,你先靠在這休息一下?現在可以特別出借我結實的肩膀喔。」
  突然伸出手一把攬住了我,讓整個人半靠到他的肩上,子路師兄依舊維持著和平常同樣的溫和表情,不過此刻那噙在嘴角的微笑中,卻隱隱夾雜著一絲狡黠的意味。
  「诶?嗯?」
  「真是的,又來了。」
  在我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前,站在旁邊的顏回已經忍不住往另一個方向別過頭去,一臉根本沒眼看我們兩個人的樣子。
  「你們倆倒是別在這表現友愛啊,感覺怪肉麻的。」
  「師兄他們一直以來,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原本還是有些神經兮兮的樊遲在這段小插曲之後,也明顯變得放鬆不少,甚至還能跟著說笑幾句。
  「看久了、也差不多,該習慣了吧?」
  「這種事才一點都不想習慣啦……」
  口中還是有些不滿的嘟囔著,顏回的表情顯得有點困擾,讓我也不禁感到有點臉熱,想把師兄給推開。但對方卻偷偷使力將我的肩膀硬是按著,完全沒有留下能夠掙扎的空間。
  「不過話說回來,樊遲你最近跟子有聯絡過嗎?他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
  「呃,他最近好像、相當忙碌的樣子,因為很長時間沒回家、的關係,所以累積的事情很多,一時之間、沒辦法回來。」
  「我大致弄清楚他身上都有什麼問題了。」
  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和處理,那個人重新睜開了眼睛,子夏則是回過頭來跟我們說明自己觀察到的情況。
  「首先是之前說過的,他原本就有一根骨頭出現裂痕了,現在是惡化成複數根骨頭出現裂痕。至於頭上的傷口同樣原本就在,也是因為某種原因裂開,所以才會流那麼多血…從身上那些擦傷跟挫傷來看,八成是被衝擊到的緣故吧。」
  「衝擊?所以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默默嘆了一口氣,我掙扎著重新站直的同時,也覺得自己剛才確實做錯了一件事:因為只讓宰予包下今天的所有雜務,還真算是有點便宜他了,因為這下子跟其他人解釋的麻煩工作,就全部落到我身上來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為了留給病人安靜的休息空間,麻煩你們到外面,我慢慢解釋給你們…對了,樊遲。」
  雖然感覺有點麻煩,但這同時也給了我絕佳的機會,來驗證假設是否正確。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我需要另一個人配合計畫,因此在大家準備往外移動之際,我特意叫住了跟在最後面的他。
  「嗯,怎麼了嗎,師兄…?」
  看著樊遲有些侷促的表情、又看了看已經睜開眼睛的病人,我覺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僵硬難看,畢竟明明清楚這個孩子原本就很容易神經緊張,現在卻做出這種幾乎是推人入火坑的惡劣行為,刻意將他獨自留在這裡。
  「能麻煩你留在這幫忙照看一下他嗎?因為病人獨自在房間裡有點危險,怕他像剛剛一樣獨自跑出去。」
  「呃?喔、好啊,沒有問題……」
  看他滿臉很想跟過來聽詳情、卻不敢把實話說出口的委屈表情,罪惡感也少見的再次萌芽,只是話都說出口了,所以能做的也只剩在心裡默默向樊遲道歉──對不起!之後再重新說給你聽吧!現在先委屈你了!
  動作迅速的將房門關上,以這片不太厚的木門為界,世界再次被分割成了兩邊。

***

  「師兄,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把樊遲一個人留下來?」
  一眼就看出我的作法明顯和過去不同,在離開房間有段距離之後,子夏立刻就提出了疑問,而子路和顏回雖然沒有說話,但從他們臉上的表情以及頻頻往回望的舉動看來,顯然也不太認同我的作法。
  「噓,我先跟你們解釋剛剛發生了什麼…至於把樊遲留下的原因,等等聽完之後自然就會知道,所以請稍安勿躁吧。」
  比出讓他們安靜下來的手勢,又四下望了望,確定沒有其他人躲在哪裡偷聽後,我才將剛發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事情是這樣的,最開始的時候……」
  花費相當大的功夫把宰予過於簡略的言語進行轉換,我終於將所有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包括宰予從書庫脫逃後的追尋過程,以及在菜園中發生的事情,最後如何導致這個結果。
  「…以上就是我遇到的所有事情了,如果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就等之後有空再自己去問宰予吧。」
  「還真是辛苦呢,這下我終於知道你剛剛為什麼會露出那種表情了。」
  以相當同情的眼神看著我,子路師兄默默拍了拍我以示安慰,而子夏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像是終於找到那些傷口是怎麼來的原因。
  「原來如此,不過既然是這樣…那就代表之後我有必要親自找宰予好好談談了吧?」
  聽見那兩個特別被咬重音的「親自」兩字,我只能幫不知道在哪裡的宰予默默哀悼。因為子夏的喜怒向來不形於色,是必須等看見實際做出什麼事情後,才會知道他到底有多生氣的人。
  至於距離上一次子夏如此明顯的表達這種近似威脅的意味,已經是在很久以前有人擅自外出弄得遍體鱗傷,回來時得到的那句「雖然我很擅長治療,但那並不代表你們可以隨便就讓自己受傷吧?」。
  「子貢師兄,但我還是不太明白,這跟你把樊遲單獨留下來有什麼關係嗎?」
  對此仍然感到無法理解的顏回提出了疑問,而我則是看了看他身後到現在仍然保持安靜的房間後,半晌才說出了剛剛浮上內心的那個、自己最害怕的可能性。
  「顏回,你還記得我前面說的,在樹下發生的那些事情吧?」
  「全部記得啊,怎麼了?」
  「你難道不覺得他對我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這件事情,本身其實就很奇怪嗎?」
  畢竟絕對沒有人喜歡被汙衊,所以對這種事沒有反應只有幾個可能性:要不就是這人毫無底線和自尊、要不就是這人聽不懂自己說的語言、要不就是根本不懂自己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以先前他聽得懂子夏的問診的表現來看,大概就能排除第二種可能性,剩下的就是第一與第三種。
  而在這其中能馬上得到驗證結果的,就只有第三種了。
  「…我在想的是,他會不會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混血?」
  「等等師兄,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基本的知識吧?如果不知道什麼是混血,那他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說句老實但有點失禮的話,這是在進到孔門後,我第一次看到顏回的臉上呈現出這麼明顯的表情變化,完全顯示他對這件事情感到多麼震驚。
  啊,扯遠了。
  假咳幾聲拉回腦中偏移的焦點,我順著剛剛的話繼續解釋自己的做法。
  「原本我也不願意相信,因為這種可能性實在過於誇張,不過既然機率不是零,無論如何都還是得試著驗證看看。所以剛才才會故意把樊遲單獨留在那裡做測試,但既然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我大概就知道答案是哪個了。」
  無論在哪個國家提到「孔門」之名、再談到「總是遮住單隻眼睛的人」,幾乎不可能會有人不知道他是誰,因為那可是傳說中被「無」之使徒的詛咒纏身,受到眾人畏懼的災厄之子,光是遠遠看到都會讓人退避三舍的程度。
  如果他具備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基本知識,那麼在發現樊遲被單獨留在自己的旁邊之後,絕對會一邊鬼叫著一邊衝出來進行質問。不過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這件事,就足以說明這人連有關這裡的基本知識都不具備。
  「所以說顏回這次是真的撿到了很有趣的東西嗎?」
  雖然理解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的狀況有些異常,不過子路的表情完全沒有困擾的成分,反倒看上去相當興致勃勃,一副很感興趣、想要把他抓來研究看看的樣子。
  「不不不,師兄,這才不是什麼有趣的東西吧!?」
  至於身為當事人的顏回則是異常的暴躁,開始埋怨當初把他帶回這裡的自己。
  「太奇怪了吧!不管怎麼說,什麼知識都不知道情況下,還能安全活到現在也太過奇怪了!這個人當初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啊!?當初那個我到底是把什麼東西給撿回來了?」
  「關於這點,還是等他恢復正常人的神智之後,再聽聽看他的說法吧。現在比較讓人擔心的是之後他會不會又自己跑出去,如果完全沒有基本知識的話,這麼做還挺危險的吧?」
  提出相對起來更為實際的問題,即便子夏不認為這個人是禍患,但也完全不認為那是什麼好事。
  「這個嘛…確實。」
  我點頭同意子夏的說法,要真的說起來,這次是宰予找到他某種程度上卻實還算是相對幸運的事情,如果這個人隨便亂跑,進到森林或其他危險的地方,都會產生足以讓他丟掉性命的危機。
  所以就現實層面看來,無論如何可能都還是得額外花時間,幫他做點基本知識的科普。
  「還要找時間額外教育他基本知識啊…這可真是……」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立刻舉手表示自己可以幫忙,子路師兄的臉上仍然是笑咪咪的,沒有任何一點不耐煩。
  「最近我正好完成任務回來,短期內應該不會再離開這裡,所以能幫他說說那些故事,就跟你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一樣~」
  「…這沒問題嗎?
  不是不肯信任子路師兄,而是先前那一連串的表現,讓我開始對他到底可不可靠產生了一點懷疑,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第一反應不是感到喜悅,反倒覺得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而收到質疑目光的子路師兄,則自信滿滿地說出了以下的話。
  「說實在的,在當事人的面前講這種話還真是有點失禮呢,子貢。如果不放心的話,要不晚上你也一起過來聽故事,剛好重溫之前你晚上睡不著,拉著我說故事
  還沒等到對方把話說完,我立刻把他的嘴巴摀住,順便用眼神傳達濃濃的警告之意--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隨便把我的黑歷史曝露出來!把你給當場砍了喔!!
  「啊
  明顯已經聽出後半句未竟的話,顏回雖然立刻想裝傻充愣,拉著站在旁邊的子夏離開,但那雙四處飄移的眼睛已經完全曝露他什麼都知道了的事實。
  「子夏師兄,我們還是先走吧,剛才你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對吧?」
  「是啊是啊,剛剛風突然有點大,什麼睡不著、什麼故事之類的完全沒有聽到喔~
  「
  子夏後面接著的那句話無疑的就是補上了最後一刀,徹底把我直接打入地獄深淵中。看著那兩人相偕遠去的背影,我只覺得自從病房裡的他來了之後,身邊好像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
  感覺頭似乎又莫名的開始痛起來了。
  「我累了,我想先回房間休息
  

(未完待續)

***

  之後更新的模式上面,可能也會因應工作稍微做點調整,所以在這裡想問問看大家的意見:是比較希望維持頻繁的更新頻率但篇幅變少,還是會希望維持長篇幅更新但頻率下降?我的心裡對這件事情其實挺掙扎的,所以希望蒐集一下讀者意見,好讓我能夠做下最後的決定。
  不過最近重拾動畫之後,看了不少大家很推的作品,例如間諜家家酒,看完之後真心覺得安妮亞好可愛啊,而且因為聽得到爸爸在暗自腹誹的關係,所以每次吐槽「爸爸是騙子」也很好笑。至於另外一部巴哈沒搶到授權的派對咖孔明也滿精彩的,推薦大家去聽它的OP,我最近一直被那首歌洗腦,洗到最後真的會莫名其妙的就自己一個人唱起來(草
  下次更新應該是重回同人文的部分,會揭曉立香的願望跟各種迦勒底過年活動,所以就請大家敬請期待吧!雖然那時候設計這樣的部分,原本是要在過年的時候一起放出來應景的,但默默的就拖到現在了,還真是相當對不起大家。
  那最後,這次的碎碎唸就先到這裡為止,我們下次更新見囉!大家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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