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我要說這些呢?
當我在翻動自己的手稿時,我發現一個問題。
就是,人們也許會認為、包括我自己,從這個文章判定我要談論的只是外在的問題、經濟的問題、社會的問題。
不!
因為這些,最終會回歸到我們內心上,其實,若非我內心出現了極大、極痛苦的問題,而要將它解決,我又何必將這些寫出來、又何必苦思冥想呢?
因此,便可得出,所有的問題,都可以歸結於心理上的問題。
它要尋找解決之道,因為它發現他整個生活的結構似乎不是正確的,於是它要問,要解答,要不斷前進。因此,我們需要腳、勇氣比智力更多(讀者不妨對比一下,前一章對俄國文人的描述,只能說不會做),這一點古人歸結出來的經驗還是挺牢固的。因為,我說過,智力無法直觀的進行判斷,它有它的侷限性。
自然,我可以小談一下我的心得。說說正確和錯誤之間的關係事情,說說真理。以此說明智力的侷限性。
就拿正反合說說吧!
我剛開始搞小說,學的是市場工業化的小說生產方式,什麼每個邏輯都要有連貫啊,角色的心理描寫、角色的行動動力、劇情張力、反轉等等。
當然我學會了,但總感覺很不愉快。
後來我完全拋棄了這些小說的觀點,自己跑去搞自己想要寫的小說,以為是文學。那時候寫的確實特別平淡,但我喜歡這種風格。
然後,我又跑去學習哲學,吸收一點思想,又去看了古典文學,發現那時候,人們對的小說理念,跟現在各種套路完全不同,是另一套完全不同的工業化思維。
最後,到了現在,我回過頭來,在我吸收了那麼多:原本以為【是小說】,和【不是小說】的各種概念之後,當我寫不斷地寫這些文章的時候。
我發現,是小說,和不是小說的概念,其實是同樣的東西。
在邏輯上聽起來不可思議,
但在正反合的邏輯上,就是如此。
然而,如果我們在前進一步,就會發現,當這兩種概念合在一起的時候,原本【小說】本身這個概念也消失了。
到這裡,我們根本已經無法描述我當下寫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因為它大太,
我們因此就可以得出一個,對【智力】的大膽假設:【小說】這個概念,被延伸到一個詞上,而這個概念,是我們智力為了方便理解,而對一個更大的東西做的一個切割。這個東西我們其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為它太大了。(請參考:老子道德經)
從我們對【人】的理解,對我們自己的理解,也是這種理解。一旦我們去設想【人】是什麼,我們智力進行了切割,對它的認識就變窄了,也限制住了【人】的可能性。
因為這些,不是它的、是它的,可能都是它。所有的概念都可以是它。萬物在此刻是交雜在一起的
或者莊子的煮鵝的故事來說吧!
那是個戰亂的年代,
曾經莊子告訴過他的弟子,一棵大樹之所以能長到這麼高,而沒被人砍掉做木材的原因,就是因為它品質不好,是以無用正是它保命的大用。
然後有一天,他去朋友家,朋友要宰鵝請他吃飯,他朋友的工人問他,要宰哪隻鵝才好呢?
他朋友想了想,說:宰那隻不會叫的鵝好了。
莊子的弟子就很緊張,問莊子:你不是說沒用可以保生嗎?怎麼這次跟你說的不一樣呢?
當然不一樣!
因為客觀環境是不一樣的。
行動,什麼是正確?什麼是不正確的?
這完全要看環境是什麼條件?是兩者交互的結果,而不是單方面能夠決定。
什麼是正確的?
這麼比喻好了:
你在這裡擺攤,想用品質贏過這裡的商人,所以賣得比別人貴,因為你產品的質量好,這個邏輯你認為當然沒問題。
然後另一個商人走過來,同樣的品質,但是用極低廉的成本賣這個商品,
你會認為他瘋了,他很愚蠢,在邏輯上錯得離譜
但如果他的目的是要趕走這裡所有和他競爭的商人,造成壟斷局面,而且他有本錢燒錢。
那麼,回過頭來看,哪一個行動是對是錯?
你還認為你的智力沒有侷限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