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可以數位化,什麼都在後現代的過程或身處其中。不久前與一位鋼琴家深談,他恐懼下一個世紀,音樂會滅絕:太多形式、技法、情意已被反覆使用,再也無法滿足當今觀眾的胃口。
這是必然也是難以抗拒的,當資訊快速流動時,什麼都可能只是剎那;觀眾不明白無中生有的艱辛,提出各種要求:希望音樂結合舞蹈、繪畫、雙語、多語言等......各種挑戰創作者的阻礙,一個個陡然降世,叫人措手不及。
專精一門藝術已非凡事,而被迫身肩多樣才能,這就是當下藝文工作的窘況。
因此我必須向魯班學習,在他面前弄隻斑比,讓人見識費盡心神後的徒勞與不倫不類。我手中的斑比是雪做的,在融化之前,你可以任意觸摸,肢解牠在故事中的各種象徵,然後朝我吐一口濃稠如蜜的痰。
我們希望你的斑比同時擁有母性光輝與稚幼,犄角能穿梭四時,身上斑點有時像花有時像流螢。他們對我如此咆哮。
我聳聳肩離開,我是我自己的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