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好意思,本來今天是要發表色色文學部的04但是我昨天睡著了,文章還有一半還沒寫好qqq再加上晚上還要去吃生日飯w我不覺得我可以在今天寫完www
於是今天先用應該在禮拜四發表的八尺頂替一下qq(土下座
其之?
██████
「奇怪......為什麼......為什麼回來都想不起來......」
我對記憶中那塊缺失的部分摸不著頭緒,怎麼去回憶都想不起來,甚至我一度認為根本就沒有那一塊,但這樣根本說不通啊?
到底......我到底為什麼回來啊!
越想越煩悶的我,同時頭也開始出現刺痛感,這股痛覺隨著我嘗試回憶的時間越久就越深刻,就像某種金箍一樣,刻意地阻止我去回想。
「亮君啊......你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需不需要奶奶泡杯茶給你?」
奶奶的話語讓我暫時舒緩痛覺,不過我並沒有那個興致喝茶,於是婉拒了。
現在比起回來的動機,還是回爸媽家一趟比較好吧?也許他們會知道吧?
就當我想要起步時,我又感覺到我手中的陳舊泛黃的相簿。
即使有股不知名的吸引力,使我的手不願意把相簿交還給奶奶,但最終我還是交出去了。
「唔嗯?外面怎麼好像在吵鬧?」
我走到神社外頭,站在階梯上面俯視,發現底下全是村民,從他們吵雜混亂的說詞跟困惑的神情,可見應該不是在討論什麼好事情。
「欸?那個不是......捕魚家的小伙子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突然變成眾人討論的點,我懷抱著不知所措的心情走下階梯,不過他們對我投出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就是了,反倒是我,我才想問問他們這些「村民」,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吧?
經由詢問,我獲得了兩個重點。第一,他們說這間神社本來就是破爛破爛的,根本不能住人,甚至還上過禁止進入的封條跟柵欄,避免有小孩誤闖造成坍塌傷亡,所以他們對我與奶奶從乾淨完好的神社裡頭走出來感到十分詫異。
第二,村子有許多無法用單純人力或機械開墾或修繕的地方,如今卻被開墾好、修繕完了。還有某些地方出現本應不該出現的東西,但大家完全沒有頭緒。
總覺得這一連串的事情,根本就是虛構故事會出現的橋段,什麼「一覺醒來就發現整個村子改變了,而且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劇情,對我來說有點接近恐怖片了。
然而我自己的部分也夠恐怖了,前一天我還待在東京的租屋處裡思考下一份工作該怎麼辦呢......現在卻無緣無故跑回故鄉。
然而恐怖的事情從不單行,一回到老家裡,爸媽兩人也對我回來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下可好,所以現在是全村人都中邪了嗎?還是集體失憶?這不科學啊......
內心跟腦袋都亂糟糟的我,本打算在兒時房間裡睡覺,可是也睡不著......這不是廢話嗎?都發生這種奇怪的大事情怎能睡著?照時下年輕人的習慣,要也是先上推特發文吧......但我並沒有那種習慣。
畢竟要是真的鬧大,對村民來說只不過是被當作人們討論指指點點的焦點。
於是我又出門走走,嘗試在一些熟悉的地方逛逛看看,看能否想起些什麼。
好在我腦袋裡這些熟悉的地方都沒有改變,但仍想不起熟悉的人......
再說了......那個熟悉的人到底是誰?這些地方明明我只跟小初一起來過......也不是其他朋友呀?呃呃呃!真是的!到底是誰啦!我到底忘了誰啊啊啊啊啊!
坐在川邊的我越想越火大,憤而起身並抓起一顆鵝卵石,爆氣地往水裡丟去,濺起了大大的水花,而出力過猛的我還差點摔倒了。
「哈啊......嘶──好痛......」
我的手掌擦傷,可我就只是放著,心想等一會兒就會結痂了。
嘆口氣站起來,看著尚未恢復平靜的水面波紋,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什麼,有一個想法閃過腦袋。
有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很高的女人......
※ ※ ※
「哈啊......哈啊......欸?搞什麼?」
我跑回仍有一些人在外佇留的神社,這時已是黃昏,且快要入夜的時分了,天知道這些阿伯阿姨還要站多久......
但是唯一通往神社的階梯被封條跟柵欄再次封鎖,並且有村內派出所的幾位警察守著。
「那個......怎麼封鎖起來了?」我向一位挺熟的警察阿伯問。
只見對方面有難色回:「這個......由於這天所發生的事情太奇怪了,我們決定先封鎖這裡,並且等待總部的支援......」
「哈啊?總部支援?太大驚小怪了吧?這裡又沒有發生什麼搶劫或殺人案......」
「呃......唉唷!你問我我也不曉得啊!我被總部詢問的時候也只能說不知道了......真希望不要是怨靈作祟啊......」
「對了,小初的奶奶呢?」
他還沒給我答覆,階梯上方就傳來奶奶嘶心裂肺的哭喊聲。
「欸!亮!」我不顧警察阿伯的口頭勸阻,硬是從把柵欄撞出一個縫隙鑽進去,往被兩個警察架住雙手的奶奶跑去。
「唔啊啊啊嗚嗚嗚嗚嗚......沒有死......沒有死......她沒有死......」
「奶奶!」我看著警察還提著我的行李,跟另一袋應該是奶奶的行李。
「不好意思,請不要妨礙我們警方辦事。」
「那──等一下!別對奶奶這麼粗魯啊,沒看到她很不願意離開嗎?」
「你自己看,奶奶有精神上的問題,繼續留在這裡也妨礙警察調查,我們會將奶奶送到好的療養院的。」
警察聽我這麼說仍然不打算改變態度跟手法,執意要帶奶奶跟我離開。
「嘖!」
我突然推倒了其中一位警察,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攻擊他吧?所以才能這麼容易被我推倒。然後我把奶奶從另一位警察手上拉過來,再伸出腳絆倒他。
我抱著瘦弱的奶奶往上跑,兩位警察隨即起身追上來。
再往奮力跑步的時候,奶奶還在我的懷中哭訴著:「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雖然很好奇到底她只得是什麼,但現在首要是要進到神社,並想辦法堵著門口。
進到神社,我關上兩扇大門,並搬起旁邊的大長木板,放入兩扇門的凹槽鎖門,使警察從外頭撞了個慘兮兮。
「快點開門!這是妨礙公務哦!找找看有沒有別的入口!」
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堵上其他入口了,我馬上牽著奶奶來到小初的房間。
來是來了......但是,我仍想不起什麼來。
無盡的懊悔湧上全身,此時的我痛恨著幾十分鐘前「要這麼做的自己」。
仔細想想,「重回這個房間應該就會想起些什麼了」根本就是一個糟糕的點子,我一開始在這邊起來就什麼都想不起了,難不成去川邊丟丟石頭想到什麼,再回來就會想起來嗎?
「可惡!我真的是白癡啊!」我踢了櫃子一腳發洩我的怒氣,完全忘了奶奶還跟我同處一室。
「她沒有死......我孫女她還沒有死......為什麼沒人願意相信我......她沒有死......她沒有死......」
小初?小初沒有死?怎麼可能......小初都死多久了......
雖然我知道小初已經死很久了,而照這樣子的走向,如果奶奶真的是精神出問題那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但是......
這股「相信她所說並非虛言」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奶奶......你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嗎?」
她抬起滿是淚水的皺紋臉,向我輕輕點點頭,哽咽說:「小初......死了......但是卻又沒死......還活著呀......還長大了......我每晚都會──啊?我每晚都會做什麼呢......糟糕,又要忘記更多了......嗚嗚嗚......」
所以說,我腦海那個高高大大的戴帽子女人,就是小初?這、這不可能啊......但聽到奶奶這番發言,我不禁像是相隔幾十年找到知心好友的人,發了狂地點頭附和。
「我知道!我能體會這種感覺!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聲音如何?完全沒有印象了啊!」
奶奶摸著我的手,懷抱著一絲絲希望問:「或許......看到她使用過的物品能想起更多?」
「使用過的物品......這種東西該上哪找──」
找......
我依稀想起......自己,不是小時候的自己!而是大人的自己,現在的自己!我前幾天......在村子走來走去,好像是為了幫誰找什麼?
「████████████。」
「██~」
「██████?」
......喝的東西!Power juice!飯廳!
我立馬站起身往飯廳的地方拔腿跑去,抵達後看到桌上還留著沒吃完的披薩、汽水、餐盤......還有那個最重要的飲料。
「啊啊......」
我好像想起來一點了......曾有那麼一位女人,在我面前哭過。
「█......█......██......██......」
「我......我......」
我咬著牙,眼眶逐漸被熱淚盈滿,鼻酸使我抽了身子幾下,腦袋裡被重新灌入了許多溫暖回憶,這種終於取回自己重要事物的感覺......感動到讓人好想放聲大哭一回。
「我怎麼可以忘記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我閉眼高喊結束,再度睜開雙眼時,已身處在一個全白的空間了。
「亮君。」
聽到熟悉的聲線居然說出人話來,我猛地一轉身,終於見到記憶中高大的戴帽子女人......小八。
續
周五更新最終回!
希望有人注意到連章回數的「八」都被遺忘了ow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