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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短篇同人系列;異變世界。魔都聖杯戰爭 (第六次聖杯戰爭) 03

第三方訪客 | 2021-12-17 14:37:05 | 巴幣 0 | 人氣 135

章節3: 初戰的號角.lancer  vs  saber

  三天,離召喚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

    事到如今,我們尚連一騎從者都還沒遇到,這股不安的寂靜很明顯證實了一件事;誰都不想成為開第一槍的出頭鳥。畢竟先動手、先亮劍的人,在這場以守密為第一優先任務的戰爭中,將會有大概率處於劣勢。所以此時靜觀其變確實不失為一種上策!

    只可惜我是這麼想,但我的"伙伴"可就沒這麼有耐心了。老實說在召喚成功的當下我還曾經那麼一度因為他出乎意料的"哲學性發言"而懷疑這位lancer是否和傳說中記載的他有所出入? 而在事後的相處上果然證明是我多慮了,這lancer的性格不要說和原典傳說中相似了,簡直如出一轍! 毛毛躁躁的發言、急躁吵鬧的脾氣和永遠靜不下來的個性,完完全全就是那位人們所熟知的孫行者。即便有時確實是會說出像召喚時那樣富含哲學寓理的話,然而也往往都會在下一秒用一句更無厘頭的發言粉碎調上一秒所建立起來的形象,其嚴重程度甚至已經可以使你完全搞不懂這頭潑猴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當然,後來針對我不了解他的"願望"這一問題我也在事後對他提出了疑問。說實在,在這種認真廝殺不留情面的聖杯戰爭裡這其實是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也是極有可能直接定奪主從關係的一個致命選擇題;因為要是master和servent(從者)的理念乃至於願望都不合的話,雙方的關係很有可能就會宣告破裂,更有甚者甚至有可能出現從者叛變弒主的情況,如此重大的問題要被好好正視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惜,我還是太低估眼前這位從者"超人想像"的能力了,他的回答如下--

    : "嗄? 願望? 那種一文不值的許願機和它的願望是有誰會為此拼命啊? 硬要說的話...我現在人在這裡、手邊正在幹的事情就已經算是參戰的'願望'了吧? "

    : "嗯...什麼意思? " 面對這種對聖杯毫無由來的貶低和不清不楚的答案,我的疑問不減反增,下意識的詢問道。

    : "哎呀,就說你這御主還欠磨練! " lancer一臉無奈地從斜倚了半天的沙發床上起身,隨手揀了顆我放在一旁籃子裡的橘子開始剝皮,一邊剝一邊回答 : "我的願望,也就是賦予聖杯召喚我的契機便是--想來到這場戰爭中與各路世界各地的英雄豪傑們交手決勝,證明俺才是最強的! "

    : "......" 我無言,是真的名符其實的"無言"。講實在的,單就我對於"聖杯戰爭"的認知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非常理可言的亂七八糟之物飛進我腦中的,然而眼前這位英靈好像就如同他當年下龍宮奪取東海的鎮宮寶神鐵時一樣,直接將自己腦中最無知的念頭挖出並塞進你的邏輯裡,逼著你非接受它不可。

    不同之處的點大概就在於當年被侵犯、剝離常識的東海龍王屈服在了這位惡鄰居接二連三的暴力、威脅和恐嚇之下,如今作為他的master,我要是再不吐槽那就真可謂是天理不容了!

    : "lancer,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講出了什麼話? " 我以好氣又好笑、近乎是歇斯底里的方式向他喊道 : "你以為在我們之前有多少對主從,為了實現自己那微薄的願望、那可悲的乞求,不惜抱著必死的覺悟、粉身碎骨的決心去爭奪你口中'一無是處'的聖杯? "

    : "唔,那又與我何干? " lancer彷彿將我的質問當作耳邊風似的,剝下一片橘子放進嘴中咀嚼,用含糊的口吻詰問道。

    : "你方才這席話,難道不就是對這些心懷理想、悲願乃至於奢求的從者、御主們最大的侮辱嗎? "

    : "那又如何? 那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道路啊。不會吧我的master,難道你還不明白如此簡單的道理嗎? " 他吞下第一片橘子,向我投來一個可說是憐憫的目光,這一視線彷如有魔力似的將我輕易的擊倒,我癱倒在地,被他如此直截了當、令人錯愕的回覆震驚的久久不能作聲。

    : "唉...俺老孫是很高興能有你這麼一位會同情他人的master,這代表你心中有良知,但這不代表你的同情是可以濫施予任何人的,包括你自己。" 他剝下第二片橘子,用轉為低沉語調的稚嫩細聲接著說 : "你想想啊master,聖杯的系統從頭到尾都不合理不是嗎? 為了自己的願望,而去抹煞、屠戮他人的願望,還僥倖的懷抱著自己的理想比較崇高、以為這樣就能拯救身邊的人抑或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這不是笑話嗎? 什麼時候純粹的殺戮成了能被讚頌的'理想',以此達到目的者又值得被後人所景仰了? "

    : "......" 這席話,說的我啞口無言,他說的對,聖杯戰爭這種靠殺更多人、摧毀其他人的夢想、不惜用陰險手法來獲利的手段,早已變質成了扭曲的邪惡儀式。即便能藉此到達"根源",實現自己的願望,但這崇高的"願望"又真的值得被稱頌嗎?

    : "那些召主與從者,拚的你死我活、喋血山河,就只為了達成自己的愚蠢'願望',真的笨哪! 今天你不管有多崇高的理想、多偉大的願望,仍要用盡如此殘暴無道的手段才能達成,而且一搞不好連自己都有可能死於非命。真要俺老孫來說,這種'願望'、這等'許願機'我還不如不要呢! 是吧? 只要不去貪圖、不去奢求、不去整天往自己身上掛本分以外的包袱,就能過比這好上一千倍、一萬倍的愜意生活,像我一樣自由自在的在花果山和孩兒們享受天造地設的家、享用美味的蔬果、只爭取自己想要的事務,豈不美哉。"

    我無言以對,這已經持續了整整近六屆的聖杯戰爭,它醜惡的本質就這麼被行者一語道破。戰爭、戰爭,所有人都以為只有戰爭才能解決問題、得到最後被聖杯準備好的根源...然而這早已持續了兩百多年的戰爭,又是犧牲了多少無辜者的生命、多少幸福美滿的家庭才換來的呢? 應該說,僅僅只是一個"奇蹟的許願機",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仍非繼續不可嗎?

    : "話說回來也不只是聖杯..." 孫悟空咀嚼著第二片橘子 : "世人們有多少無所謂的你爭我奪、多少流乾人血的荒唐鬥爭,到頭來都只是一場空。既然到頭來什麼都只是無謂的,那到底還有什麼好爭、什麼好奪的呢,你們這些沒能'悟道'的人,是無法明白的吧..." 說著說著,他的眼眸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片滄桑的神色,好似江上的煙波,飄渺而長遠。

    也就是說,要是我沒理解錯誤的話,眼前的這位孫行者所崇尚的到頭來也只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其實不喜歡無意義的鬥爭。很諷刺的是;他到最後竟然成了''鬥戰勝佛''、"齊天大聖",難怪剛才那席話我越聽越覺得語境淒涼,孫悟空自己其實也身不由己的身處在這必須要靠"爭奪"、"殘殺"才得以生存下去的血性天地,即便他自己是天地自然孕育而生的、即使他具備了通天的本領,然而他終究無法改變任何事、任何人,無法拯救任何陷於這些貪、嗔、癡束縛的人們,因為就連他自己也只不過是這天地運行的一環。他在某種程度上"悟"出了"道",但卻因其他人尚未悟出而苦惱著。其實對於方才那些聖杯主從的批評某方面也是他對自己的嘲諷;一來是笑那些人永遠無法以真正的自由之身安然活著,二來是笑自己即便知道了這些也僅僅只能獨善其身而為之感嘆,與那些人一同被綑在這荒唐的世道中。

    也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願望',也是他之所以還能以英靈的身分回應聖杯召喚的原因吧。

    : "吶,master。" 沉默了半晌,他渾厚有力的聲音再度打破寂靜的空氣 : "我說這些並不是想改變你的想法或是說想阻止你,若你仍執意像他們一樣,為了那種虛幻的'願望'而殺戮,我也不能說什麼,畢竟你我也只是暫時共事的master和servent而已。不過既然你召喚了我,據我師父說過的話,那便是一種'緣分';作為有緣的servent我有職責告訴你這些,我上述所講的那些人都因為某種'執念'而不肯'放下',讓自己自由。希望你能知道'放下'也是一門很重要的學問,被過多的執念所蒙蔽雙眼的人,是無法成功'悟道'的。master,我不忍心看你步上'那些人'的後塵。"

    : "啊啊,是啊,你說的有道理..." 我也陷入了沉默,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難道說,此次的埃爾梅羅二世也是因為悟出了這般道理,才打算替聖杯戰爭劃下休止符的嗎...?

    "叮 ! ! ! ! "

    : "等等,master,有敵人接近的跡象! " 只見lancer突然一改方才的慵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不但打破了沉重的氛圍,更讓肅殺之氣與緊張的氣氛瞬間籠罩整個房間。

    : "能判斷出敵人在哪嗎? " 我瞬間繃緊了神經,一下便將全身上下都調入戰鬥準備狀態。

    : "西南方街道巷口,1250米左右。" lancer身上的裝扮不知何時已換回了打赤膊的那套准戰鬥服裝,不論臉上還是言語中都充斥著兇猛的氣息和對戰鬥的興奮 : "走吧master,是時候讓你親眼見識下我的本領了。"

    : "啊啊啊...是說你等一下啊," 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 "大聖,待會還望你能讓我以職階之名相稱,畢竟你知道...弱點的問題..."

    : "好了給俺住嘴! " 不等我說完,行者直接大聲喝斥將之打斷 : "這種關於戰鬥本身的事我會自行判斷,用不著你指點,不該說的我自然不會說! "

    唔......果然就像他說的,關於戰鬥的熱忱和自己的那套方法,即便是作為master的我也休想妄加干涉呢。

    說完最後一句協商,我們頭也不回的直接從窗戶,對! 從窗戶一躍而下。事態的緊急程度允許我讓我的從者這麼做...大概吧。

    : "【七十二變.神行】! ! ! " 只見lancer將我背於背上,腳下所踩的虛空霎時間迸射出耀眼金光! 是的,恐怕這一招就是能讓他"行走於空中"的"法術"吧,前天他跟我大致闡述了寶具七十二變的含意。簡單來說就是指能靠內建七十二種超強法術的"系統"與敵人戰鬥,打從聽完那刻起我就明白了,管他聖杯戰爭接下來還有什麼樣的敵人,光靠這一項能力性質的寶具,有九成的敵人都可以不用看了!

    : "就快到了...還剩不到百米..." 我們就這麼一路在暢行無阻的半空中狂奔勁馳,也多虧了這項方便的特殊能力,使我們可以避開在正常的街區所會碰到的種種阻礙;不管是行人、路障還是交通流量,甚至是建築物,對於此時此刻在空中享受迎面而來的呼嘯疾風的我們而言,都僅僅只是被睥睨的積木一樣的存在,完全不足為慮。

    : "差不多了,master,你就在這停下觀望吧。剩下的交給我! " 衝到離敵方從者的氣息來源僅剩不到二十米左右,lancer暫緩了疾速奔馳的腳步,將我放在旁邊一棟十層樓左右高的建築物樓頂上。前方便是兩條具有相當規模的車道交會口了,距離如此之近,想必敵人便是混雜在這交通繁忙的人群中吧,等等...人群?

    我去,都忘了! 現在是大白天! 才剛過中午,外面的人群簡直多到不可理喻! 通勤的車輛、人行道上的路人...這不要說開戰了,即便是有"從者"或"魔術師"出現都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魔術協會和監督戰爭的聖堂教會對於聖杯儀式的第一守則都是要我們"保密為上"! 萬萬不可以讓非魔術世界的閒雜人等看到,何況是引起騷動? 唉,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就忘了呢?

    : "喂,lancer。" 趁他還沒走遠,我急忙喊住他 : "這...這裡這麼多人,真能開打? "

    然而得到的答覆竟然是他連頭都沒轉過來的一句話 : "這事用不著你操心,給俺好好睜大眼睛看著吧! "

    : "【七十二變.魘禱】! ! ! " 只見lancer一聲暴喝,再次發動寶具。一股龐大的魔力瞬間以他為中心向四周炸開!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周遭的景觀雖無一點變化,然而眼前的場景卻產生了超越常人所能想像的可怕變化;方才那些還在街道、市區、馬路上往來行走的人群、車輛就這麼在一瞬間,真的僅僅只是一瞬間內全數倒地、停駛,放眼數百公尺內,已毫無一直立行人的蹤跡,除了...馬路中央一位身穿白色洋服上衣和藍色裙子的金髮少女?

    : "啊哈,抓到了齁! 何方從者,給我報上名來! " lancer揚手一指,中氣十足的厲聲吼道。馬路上的少女臉上的表情盡顯錯愕,看到這我大概明白了;她其實並非有意前來襲擊我們的居所,反而是不經意的路過此地而和我們發生了一場完全出乎意料的遭遇戰。只是...那一張美麗白皙的臉孔和嬌小的身軀使我瞬間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懷疑--這傢伙...真的是從者嗎?

    : "說到底...果然是我賭對了..." 孫悟空低聲冷笑,用一副看著逃不了的獵物的眼神,睥睨著眼下的敵人。

    : "原來如此,你這傢伙...就是新一輪聖杯戰爭servent嗎? " 對面的少女臉色一沉,用與那張動人的美貌截然不同的冷峻神色瞪向行者 : "那麼...你想必就是來找碴的了? 很好,就要在這裡開打嗎? 我的騎士道可不允許傷及無辜的戰鬥。"

    咦? 新一輪? 這是什麼意思?

    : "儘管放心吧," lancer傲氣凌人的說 : "【魘禱】不只能控制精神,還能強制將人的元神遁出體外,任憑我們如何打鬥,他們都不會傷及哪怕一根寒毛的。只有妳這種有可能擁有抵擋魔術攻擊的【對魔力】技能的'從者'才會不受影響! 我也是靠這套方法成功找出妳的。懂了吧? 妳會擔心的我全然不怕,這便是我們之間的差距! "

    狂傲! 自信! 超凡! 眼下再也沒有比這三個詞更適合形容現在的孫悟空了,然而他確實有這個本錢大放厥詞,那股幾近滿溢而出的殺氣和魔力可謂是我生平前所未見。

    : "看著吧,這位servent,我馬上就讓你後悔現在所說的話! " 藍衣少女難掩熊熊燃起的鬥志,神情、語調全都凶狠異常。話音方落,她身上瞬間閃過一陣青藍色的光芒,一附包裹上半身與右側裙擺的鎧甲於頃刻間罩覆全身。感受到極高濃度魔力的我立馬察覺到,那是一附用"魔力"纏繞而成的外部裝甲,原來如此! 能如此自由自在地運用魔力,想必這個servent和lancer一樣,都持有【魔力放出】的技能吧...。然後再看到她手上所持的武器...那柄武器似乎是用什麼屏蔽效果將其擋住了,僅能看見一坨被握在手中、若隱若現的"空氣"而已,但若從形狀和握法、長度來看,很明顯的,這是一把"劍"。

    也就是說,以"劍"為基本武裝,那十之八九都能盲猜是saber(劍士)職階的從者了吧...

    : "行,既然要幹架,廢話就少說點。" lancer將頭一抖,從右耳中掏出了某根像針一樣的小東西,隨後用力一甩,那根細針猶如變魔術似的,在一陣閃爍的金光後變成了一柄如長矛一般長度、竹篙一般粗細的鐵棍,兩頭鑲了一截金箍,中間長長的一段是一柄發亮的烏黑玄鐵。是的,這件武器正是與這位東亞最強英雄的傳說形影不離、本身也早已昇華為傳說,和主人共享無上名號的千古神器--如意金箍棒。

    : "接招吧! " saber率先一聲暴喝,揮劍直衝lancer而來,行者也不慌亂,腳一踢、手一揚、棍棒一架,將氣勢洶洶的劍格擋下來。兩把兵器相互碰撞,擦出劇烈火花的同時,巨大的風壓和碰撞的力道同時將柏油鋪成的路面和周圍的人行道瞬間撕碎! 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連串肉眼凡胎皆望塵莫及的高速纏鬥,速度之快令人完全無法看清雙方揮動武器的軌跡。即便我已經施展魔術,將觀測用的"魔術之眼"功率調到最大,也絲毫無法跟上雙方每秒兵刃相接的瞬間,只能夠勉強用雙方武器碰撞產生的巨大音波和震動來推測他們交手的情形。
    
    只能說,不愧是傳說中的聖杯大戰嗎? 不單單是本身招喚的奇蹟超乎常理,從者本身的戰鬥更是遠遠凌駕在"常識"這兩字的意義上面。

    約莫交手了十五個回合左右吧,lancer先是以鐵棍撐起身體,用一個極高難度的姿勢閃過了saber的斬擊,隨後雙腳落地的同時就是一記金箍棒狠狠地掃向她的右搚下! saber眼明手快,直接將劍反手置向右側,試圖擋下lancer的攻擊。然而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雙方在戰鬥上有著一個極其巨大的差距--力量。作為一位master還是魔術師,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saber的面板數值,而說實在這數據也著實很高,可以很明確的說這位saber其實也是一位非常強力的從者。不過在與lancer相較之下卻宛如小巫見大巫般,完全失去了能稱之為"優勢"的本錢。saber作為一位身材嬌小的從者,卻有著A級別的頂級"力量"數值已是相當難能可貴,應該說就算是從靈也有快八成左右的人在比力量這塊會被她壓制,但可惜的是現在站在她對面的對手,好死不死就是那兩成完全破格的存在。

    :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伴隨著氣勢萬鈞的吼叫,力量數值高達"A++"怪物級別的lancer瞬間發力,勢大力沉的一棒以勁道貫穿了透明劍的格擋,saber腳站不穩,被這足以打塌山頭的一棍掃飛,狠狠撞進一旁七層樓左右的建築物裡。受到劇烈衝擊的鋼筋水泥結構瞬間崩塌,裂成兩半的房子就這麼毀了一半,震起一股股濃密的塵囂。反觀大聖爺這邊,他只是伸了伸懶腰、轉了幾圈手臂藉以活動筋骨,將金箍棒愜意的扛回肩上,好似啥也沒發生過一樣。

    曾聽過一句話叫做"輕鬆愜意是強者的特權",今此一見,果真不假。

    想當然,僅此一擊不足以打倒作為從者、還是最強職階類別的saber,只見那破碎的瓦礫堆裡傳來一聲巨響,在一陣塵土噴發後,那抹身著盔甲的金髮身影再次映入我的眼簾。只是這次那張美艷動人的相貌已染滿了汙濁的灰塵,額頭上還滲著若隱若現的斑斑血跡。顯然方才那如此厚重的一擊仍然是起了不少效果,不出幾秒,saber已走出灰茫茫的煙塵,再度站在了lancer的對面。

    : "姑且就誇一誇妳吧," 孫行者似乎也沒打算急著動手,只是面露微笑的說 : "但凡能和我交手超過十回合還沒倒地的都能算神靈級別了,妳身為肉體凡胎,居然還能撐過我的試探並引出我的認真一擊,實力值得讚許。看在妳也是個重義守節的勇士上,俺再給妳一次選擇的機會;還要繼續和我這超越神靈的對手戰鬥下去嗎? 人類! "

    這句話,問的十分瀟灑認真,孫悟空似乎真沒打算馬上殺死她,而是以作為一個值得認可的對手來給予她選擇的機會。當然,若她仍要作困獸之鬥,行者也必將報以最高敬意,用作為一個真正"對手"的最高規格將其擊殺。

    : "哼,不要笑死人了! " saber雙手更加握緊了劍,眼中的鬥志比起方才更加的灼熱 : "作為一個光明磊落的騎士,除了在決鬥場上光明的拚殺到最後凱旋而歸以外,不存在第二種生存下去的方法! 既然發起了決鬥,你我今日就只有一人能活著回去! 有種就接招吧! "

    言畢,saber橫起劍,再次朝著lancer的方向直衝而來。lancer轉過了頭,與我四目相交,似乎是在某種程度上尋求我的同意。

    是也沒錯,如今已經和saber正式交手了,想必在周遭附近已經有不少其他御主的眼線看到了這一幕,可能是用精心製作的使魔、也可能是用便宜廉價的動物魔術。不管如何,既然戰鬥本身已無法避免,不如就乾脆在這場戰鬥中盡速解決saber,如此一來方才不虧,反正暴露都已經暴露了嘛!

    : "嗯..." 沒有過久的思考與猶豫,我當機立斷的點了點頭 : "可以,就在這殺了她吧。"

    得到允許的lancer沒再猶豫,大口一張,使出了【七十二變.噴火】,熊熊的烈焰瞬間傾吐而出。然而,或許是過於自信讓他忘記了,saber本身即具備了高階的【對魔力】這一可使大多數魔術都無效化的技能,只見得那金髮少女自猛烈燃燒的烈焰中疾馳而出,除了衣物有部分著火外近乎毫髮無傷! 而在這不到五步的近距離內,這位優秀的戰士看準時機,果斷的發動了一記技能!

    : "風王鐵槌! ! ! "

    倏然間,透明的劍身迸發出些許的黃金光輝,一股席捲一切的颶風就這麼由劍的尖端噴射出來! 就這麼結實的轟在了措手不及的lancer身上。巨大的氣旋將剛才已被撕碎的柏油碎塊紛紛捲起,並粉碎了成百上千扇周邊建築的窗戶。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是何等驚人的破壞力! 然而才驚訝不到兩秒,待煙塵散去後,我的從者這才真正讓我體認到了究竟何謂真正值得令人"震驚"的事情。只見saber的劍雖是分毫不差的砍在了他的肩膀上,然而方才這雷霆般的一記重擊竟然只是在他的左肩刻上一道猶如美工刀劃傷般的膚淺傷痕而已,除此之外,lancer整個人就像被小刀劃過的巨岩一樣,紋風不動、毫髮無損的站在原地。

    不是別的,那正是作為【西遊記】的主角,當年齊天大聖反叛天宮時所繳獲的最大戰利品--金剛不壞之身,即使是天界的斬妖刀、打神雷、處刑火等威力強大的刑具皆無法傷其分毫的能力具象化的模樣。

    甭說我,saber也看呆了,彷彿不敢置信發生了什麼似的愣在原地。然而在這瞬息萬變的戰鬥中,片刻的猶豫意即等同敗北,不等saber緩過神來,行者早已將金箍棒的尖端對準了她的腹部。隨著lancer大喝一聲"長! ! !" ,金箍棒瞬間增漲數倍,以一股莫名的力量將眼前錯愕的女騎士狠狠捅飛、往後直直撞穿了十幾台停在路上的轎車、凌空橫飛了上百米,最終被牢牢的戳定在一輛翻倒的砂石車側面,動彈不得。

    眼看saber即便已經吐血數升,仍在拚死掙扎著試圖掙脫金箍棒的壓制。孫悟空嘆了口氣,淡淡地勸道 : "行了吧,就別白費力氣了。這件神器可是重達一萬三千五百斤(約七公噸重),即便是頂尖從者,單憑妳的力氣是無法掙脫的,亞瑟王。"

   一聽到那令人熟悉又錯愕的名字,藍色的saber停下了掙扎的動作,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對手。

    : "不用訝異,亞瑟王。" 孫悟空壓低了嗓子,繼續說 : "但凡世間一切事物的真相、本質皆是無法逃過我的【火眼金睛】的,妳自然也不意外。雖然我很納悶作為不列顛最偉大的傳奇王者的妳,究竟為何會是女兒身,不過在剛才的交手中我還是明白了,妳確實是一位優秀可敬的戰士。作為回禮,就讓我用這一擊送妳回英靈座吧,眾騎士之王! "

    孫悟空的眼睛開始逐漸透出黃金的光輝,瞳孔中隱隱的閃爍著白金的星形光輝,眼窩處的皮膚也漸漸浮現出了鮮豔的紅斑紋路,遠遠看來就像他的眼瞼處被抓出了數道流血的傷口般,紅裡透金的熠熠生輝。原來,【火眼金睛】不只具備了看穿一切的技能,同時也具備了能發射遠程光炮的能力。

    就在lancer要給出最後一擊的那一剎那,右側突然飛來幾道紅色的"光線"。就這麼不偏不倚地擊中lancer,雖然無法傷及他分毫,但高速濺射的光束卻還是反射打到了四周的地面上,揚起陣陣粉塵! 一切實在發生的太快,以至於我完全沒搞清楚那幾道"光線"究竟是什麼玩意。

    "難道...是其他從者? "我心頭一驚,連忙轉過頭四處瞻望。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比看見其他騎從者還驚人,只見一個雙馬尾、身著紅線毛衣的女子從對街角直衝而來,他一面持續朝著lancer擲出散發紅光的"寶石",一面朝著對面奄奄一息的saber大喊 : "喂,saber,快給我起身! "

    喂喂喂......是有沒有搞錯啊...那是saber的master嗎? 不對,就算是頂尖的御主,這種闖入從者戰的行為也太莽撞了吧? 這可是會送命的啊!

    : "嘁......" 孫悟空不耐煩的咂嘴,隨後張大嘴巴,用力吹了一口氣,施展了【七十二變.御風】的法術,颳起的狂風瞬間吹散了四周阻擋視線的煙霾。

    : "這位魔術師..." lancer用嚴肅的口吻向她闡述著不容置疑的事實 : "我擁有最高級別的【對魔力】技能,妳的突擊是毫無意義的,請不要介入這場隨時都會死人的戰鬥,俺的棒子可不長眼。"

    : "無所謂," 女魔術師笑道 : "這傢伙是我的從者,聖杯戰爭可不是只有從者需要戰鬥而已。況且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

    : "目的...." lancer心頭一驚,確實,他剛才為了施展法術,因而將金箍棒從saber身上抽離了。現在的saber已經掙脫了壓制,倒臥在地大聲喘息著。

    : "saber,我以令咒命令妳,立即轉移、離開此地! " 只見女魔術師伸出了手,手背上的令咒閃起赤紅光輝,在聖杯賦予的奇蹟下,saber瞬間從原地消失、轉移至別處去了。

    : "妳......" 眼見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行者怒不可遏,變長了金箍棒就要將那女人就地打殺;然而只見她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在那氣勢萬鈞的棍棒掃到她的前一秒,就這麼化作一陣煙霧、消失在原地。

    : "該死! " lancer憤怒的吼叫響徹雲霄,然而無論如何也也改變不了已成的既定事實。

    : "哼,真可惜,lancer,我們回去吧。" 望著半毀的街區,我的心中升起一股脫力的疲憊感,是因為剛才戰鬥的時候lancer無意間從我這裡汲取了一些魔力作為支援嗎? 還是自己對於戰爭的緊繃神經已經早就到達極限了呢? 連我自己都已經搞不清楚了。

    這,便是我們所參與聖杯戰爭的第一場戰鬥的故事,而戰爭的號角也在這一刻,正式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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