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ENTER】:日復一日 Φ Days After Tomorrow
那一日,世界改變了……
人類、天使、魔物,三方種族經過長年征戰,在太陽神真正姿態出現普照大地之時,摒棄彼此的相異點,齊心協力對抗此世界的萬惡源頭,犧牲在所難免,幾百個寒暑以來,該銘刻於烈士紀念碑的名字不計其數,族繁不及備載,他們因為神的降臨重拾信心,也因為神的幫助而成功開創新的時代交替線。
和平,終於來了,生存者個個驚嘆自己居然安全活到這麼一天。
曾經遙不可及的夢想,如今唾手可得,不再被欺瞞、不再被威脅、不再需要鬥爭。
不只人類,所有得以平安的生物有了戰神贏回希望、信心、親愛、幸運,最終邁向勝利。
今時今刻,是AF-466年,春暖花開,萬象更新,一片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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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兒阿姨!」
稚嫩可愛的聲音一開門便傳進雅兒的耳中,這時的雅兒把頭髮留長到了腰際。
「哎呀!是小愛!」
雅兒抱起前來拜訪的小女孩,面紅圓潤,一頭繼承她母親的淡金髮色,在她身後是她的父母,第13部隊金雀花的搭檔,心和滿。
「呦?小愛,妳好像又變重了一點?」
「嗯!人家現在五歲了,當然長大囉。」
「哇……時間過得這麼快嗎?想當初還親手抱著妳出房給大家看呢。」
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心道:「就是呀,妳就像龍哥幫優姬薇姊接生那樣,第一眼見證小愛的出生。」
5歲,雅兒不禁憶起以前與02相遇的那天,她也是這麼年幼且惹人憐愛。
滿提著大包小包,笑道:「雅兒姊,我們把剛採收的菜和水果送來給妳了。」
「真是辛苦你們,每次都這麼大費周章親自送來。」
「哪裡,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一點心意,跟妳與龍哥以前所做的事蹟比起來差得多。」
「先進來坐坐休息一下吧。」
雅兒現在有屬於自己的居住空間,最終戰過去的十年至今,戰神塔拆除,在原地址重新搭建一棟屋子,成為鞏固迦南環帶的大三角之一,並且保存著除了FAIZ以外的所有戰神腰帶,退役的KAIXA、仍然現役的DELTA,還有毀損後找回全部碎片的天地帝王。
另外,雅兒繼承了龍的手藝,她的小屋身兼酒吧性質,擺滿瓶瓶罐罐的櫥窗木櫃,每逢孩子們嘴饞,總免不了到她這裡來上一杯。
心最愛的可可端了上來,多虧龍留下的那本觀察日誌,孩子們的喜好一覽無遺。
「媽媽,我也要喝。」
「好,慢點喝,小心燙喔。」
心捧著馬克杯一點一點餵著孩子,雅兒被這幅溫馨畫面感動,照顧02的歲月不乏這般小孩撒嬌的可愛模樣,道:「瞧瞧,當初對父母與孩子有無限好奇的人,現在也是個獨當一面的母親了。」
心笑道:「哪裡,也是因為從雅兒姊妳和龍哥的身上學到許多,照顧02的妳,照顧第13部隊的龍哥,你們結婚後,感覺就像兩個家庭組合起來,我才能瞭解父母跟孩子的關係是什麼樣子。」
滿道:「話說回來,龍哥走得那麼急,新出生的孩子們都沒辦法看到深紅戰神本人。」
「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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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雅兒的回憶,在那戰後開始重建的三個星期某天黃昏,龍把她單獨叫到遠離建築的荒漠一塊地方。
這時的龍已經穿上DECADE裝甲,摩托車引擎發動中,FAIZ的相關裝備集齊,在驅動器的轉化下,變成了DECADE專用的卡片,變身卡、攻擊卡、必殺技卡等等。
「DARLING,你這是……」
「一年前在那個黎明,妳是最先見到我從異次元連結通道出現的人,一年後的今天我功成圓滿,是該離開的時候,而我也希望只有妳來為我送別。」
「為什麼?起碼該叫上孩子們一起為你送行啊?」
「啊啊,到時候一群人圍上來哭喊著要我別走,我可不想把場面搞得像生死離別似的,妳看,前面即將落下的太陽,妳能阻止它消失嗎?」
「這樣啊……你想走得像個瀟灑的吟遊詩人不成?」
「姑且就把這個當作我為孩子上的最後一堂課:學會道別。」
雅兒抱上龍,想緊緊把握卻知道不該變成一種束縛,輕輕在龍耳邊啜泣道:「無論你會不會回來,我永遠都會把你當作是我的DARLING。」
龍拍拍雅兒,柔情回應道:「太陽落入,該是月亮升起,以後妳就是第13部隊的新園丁,代替我繼續為他們撒下光芒,並見證他們真正蛻變重生為有教養、有擔當的大人。」
「好,我答應你。」
依依不捨地放開,龍把吸收了FAIZ BLASTER能量而可以再度使用的穿界卡放進腰帶:
SPECIAL RIDE(特殊卡)
WORLD JUMP
望著背影,路過的假面騎士拂袖而去,異次元通道關閉,剛好後面帶著02的廣才趕至。
「咦?龍哥呢?」
「他才剛走呀。」
廣一臉苦瓜樣,嘆道:「啊……怎麼這樣,我好不容易才說服02鼓起勇氣準備喊他一聲『龍哥』,真是煞風景。」
雅兒凝視夕陽,逐漸消失在地平線,餘暉依舊,但不見圓球。
「沒關係,以後把每天都會出現的太陽當成是他就好了不是嗎?日復一日,他從來沒有離我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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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運輸機劃過天際。
滿起身道:「應該是五郎回來了,他昨晚就發訊息會在今天中午左右帶著種子搜索的物資返航。」
心放下喝完的杯子,牽著小愛也起身,道:「對了,雅兒姊,今天是龍哥與第13部隊首次見面的紀念日,別忘記過一會兒來鳥巢餐廳參加宴席喔。」
「當然,我不會忘記的,你們先去忙,我稍微收拾東西,打扮準備一下。」
隨著滿駕駛的小貨車,運輸機降落在鳥巢,種子搜索這項任務沒了別人攪局限制即可放心外出,從來未曾間斷過。
五郎是其中一支外出小隊的領頭,找尋舊時代都市鄉村遺落的可用資源不必多說,他也在每個落腳點仔細探勘當地的風景,拍照留影,總有一天要帶每個人去這些地方看山看海、盡情遊玩。
「哈奇哥,娜娜姊,接下來就麻煩你們囉。」
原先的兩司令官退居二線,輔助新一代接班人處理迦南環帶大小事。
「哇喔,又有這麼多東西耶。」娜娜驚喜道。
「能夠延長搜索天數,也不用擔心叫龍或奧菲以諾襲擊,每次外出都可以滿載而歸,不曉得還有多少舊時代的事物沒被挖掘出來。」
「我覺得這樣很棒啊,進度嚴重落後,一定要好好補回來。」
「這波收完,下次就是換我們兩個負責外出,得規劃一下行程。」
娜娜牽住哈奇的手,帶有羞澀臉紅地放低音量說道:「那……找個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怎麼樣?能夠多些時間讓我們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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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迫不及待去享受大餐,鳥巢食堂天天客滿,絡繹不絕,多虧主廚從深紅戰神那兒學的高超手藝。
「嗨!五郎!歡迎回來!」純位數邊嚼食物邊喊著。
「討厭啦!」未來道:「不要吃東西還亂叫,口水都噴出來。」
「少囉嗦,打個招呼也不行嗎?」
五郎在他們面前同桌坐下,道:「你們常常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還是老樣子。」
不理那學不乖的搭檔,未來興奮地問道:「哎哎,五郎,這次有沒有找到新的書?」
「肯定的,這次搜索的都市剛好有一座圖書館,我帶了些故事書,妳可以去找娜娜姊要。」
「好耶!我等不及要拿去跟米莉安婆婆分享了!」
「來囉!」太和兩個跟他長得很像的孩子將豐富菜餚端上。「這是咱家的小蘿蔔頭們反覆練習後的成果,第一個先給好朋友們品嚐!」
廚房裡走出來的瑪可端著托盤上的幾杯咖啡跟甜點,喊道:「太,上完菜就趕快回廚房,還有幾桌在等呢!」
「爸爸,我們快聽媽媽的話回去。」孩子們拉著太的圍裙道。
「好,好,別急嘛。」
五郎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瑪可的精緻點心送往鳥巢之前為孩子們施打光子血液的寢室,重新裝潢成一位重量級居民的小套房。
「嘿!今天的點心上菜囉!特地用不一樣的風味喔!」
郁乃道:「有勞妳這麼費心,談話才剛結束。」
郁乃拿著紙筆書寫得勤勞,面對面的那談話者已是擁有與平常人外貌無異的叫龍女王,現在的她因為光子血液的治療,純叫龍血變得非常淡,可以感到飢渴、可以深層睡眠,恢復世俗的口腹之慾,並且擺脫厭惡的永生,她的身軀得以繼續生長,已然成為本來該有的大人模樣。
「非常謝謝您的故事,今天先到此為止吧,我會再來登門拜訪的。」郁乃鞠躬道。
「好孩子,我的故事還很長呢,隨時歡迎妳。」
一杯蜂蜜牛奶入口,甜蜜滋味在心頭,她雖遺忘過去的名字,但大家仍恭敬尊稱她一聲女王,接受郁乃的採訪也是遵守與龍的約定,平安存活就要把舊時代的經歷訴說給下一代,郁乃的志願是寫出一本充滿真相的書籍,女王自然是她最佳的資料來源。
「沒想到,這條命持續了400多年,時至今日我才真的感覺何謂『活著』,何謂『被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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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資清點資料、歷史故事記錄,本日佳餚午飯,通通在同一時間送到鳥巢弗蘭克博士的辦公室,正位改朝換代,由第13部隊隊長莓坐鎮,她代替過世的博士當大三角的負責人之一。
堆積如山的文件紙張,莓只能挖幾口飯進嘴再繼續批閱蓋章。
郁乃道:「莓,雖然在妳很忙的時候說這個有點不妥,但妳應該沒忘記今天要舉行紀念聚會吧?」
莓停筆道:「我絕對不會忘的,這可是我提出並統籌的活動耶,自己忘記成何體統?大夥兒年年期盼這天的盛宴,孩子們也正等著吃大餐拿禮物,『戰神節』不是說說而已。」
「那我也來幫妳處理這些文件吧,多個人應該會更快做完。」
「那妳幫我給這些文件蓋章吧,我得發訊息通知一下T-1大人。」
簡訊傳給錫安後院的T-1,戰鬥平息後她捨去FRANXX製造者的身份,只需花費精力在運輸機等等交通工具的保修上,以及管理好新式帝王石反應爐供應能源給迦南環帶的事務。
她佇立在三座墓碑前,直美除了牧師職務還陪在她左右當副手,墓碑上分別是:
卡麗娜‧米爾札 米迦勒‧赫克托 維爾納‧弗蘭克
「蒙神恩賜,願已逝之人安息,特此獻花表示尊崇意念,並請在天之靈保佑後世子孫,綿延香火、世世代代無窮無盡,永不忘懷各位為人類歷史的進步奮勇鬥爭的大恩大德,感謝。」
「很感人肺腑的祈禱詞呢,直美。」
「過獎,我能有此般知識也多虧牧師的細心教導,要不要順便為二期泰坦發表?」
「沒事,二期泰坦只會失蹤,不會戰死,既然沒死,說什麼祈禱詞?別胡亂講話。」
「米迦勒,02的DADDY,泰坦們的教父,真是個偉大的人。」
「是呀……」T-1轉發訊息給別處,叼菸的嘴道:「趕緊叫那丫頭回來,今晚的宴會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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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廢的第13種植園、房屋老舊髒亂,但是綠色植被生機勃勃,櫻花大道春季綻放繽紛夢幻。
廣手牽櫻色秀髮的五歲女孩走在昔日的環湖走廊,欣賞這片美景,酸甜苦辣的回憶歷歷在目,經過好幾次的分分合合,廣和02的感情已是情比金堅。
02在湖畔邊席地而坐,粉筆水彩塗抹畫紙,黑貓CODE:096生的一窩小貓仔圍繞在她旁邊,是的,02不再被那些敏感的動物們討厭身上的氣味,罪惡的叫龍之血受到光子血液淨化,魔物公主被神的力量幫助,終於得以夢想成真,完全變成人類。
「媽咪!」小女孩飛奔投入02的胸懷。
02道:「小櫻,跟DADDY散步好不好玩?」
「嗯!櫻花好漂亮,就跟媽咪和我的頭髮顏色一樣。」
「對啊,我很喜歡櫻花的顏色,所以也才給妳取這個名字。」
「媽咪,妳在畫什麼?」
小櫻認不出畫中半蹲蓄勢待發的FAIZ,算算也是時候告訴她此乃何位重要的人物。
「這個人,是媽咪的DADDY喔。」
「媽咪的DADDY?是因為頭上的紅色角嗎?」
「哼哼哼……可以這麼說。」
廣道:「小櫻,媽咪的DADDY是非常偉大的,因為他是太陽神。」
「神?哇喔,媽咪,妳是神的孩子?好厲害,那是不是我們現在頭上的太陽就是媽咪的DADDY?」
02抬頭仰望,儘管沒有來得及喊出龍哥,可是在她心目中,所有父親的形象重疊起來,沒有不是的理由。
「只要相信,那就是了。」
光芒是如此得來不易,天上高掛,各在一方的人們卻都在注視著同一顆太陽,只要見到,就會感受FAIZ仍然陪伴,無論忙碌、悠閒,笑容永遠綻放。
雅兒看向晴朗青空,由內而外抒發此刻心境,自言自語問道:
「那麼,守護這片藍天的,究竟是誰呀?你說呢?龍。」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