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此時的奶油泡芙餅乾,心情非常不錯。
她想起魔法師餅乾曾經說過有機會想探討幾種魔法陣的結構,由於自己還沒接觸到高階的魔法陣就離開,他們只能分析一些初階跟中階的魔法陣。如今拿鐵餅乾在這裡,就不浪費機會來使喚一下,邀請魔法師餅乾過來一趟。
拿鐵餅乾肯定樂意教導學生,只要魔法師餅乾過來拉走她的注意力,就能偷偷準備東西離開,魔法師餅乾不介意被她利用吧?從結果來看是雙贏,她可以逃跑,他可以學到更多知識。
這是她能為朋友做的,雖然想到拿鐵餅乾就是一陣胃痛,奶油泡芙餅乾深呼吸看向窗外,懷念昨天的時光……在搖搖晃晃的火車上,透過窗戶看外頭的景色,偶爾也能注視站在另一邊的她,即使心痛、即使埋怨,在朦朧的天中仍有一絲光線。
小小的火苗在心裡鼓譟。
那段時間是她久違的平靜。
奶油泡芙餅乾檢查好窗戶有鎖,就在包包裡多塞幾片餅乾跟水還有藥,等了十五分鐘公車才來,車上總是混有奇怪的氣味,她拉開小窗戶透氣,播放的站名從熟悉到陌生,下車時一個小時已經消耗過去,太陽正在頭頂,她拉起外套的帽子遮陽。
這裡路況比想像中好,或許是處在偏遠地方,所以用許多景觀植物當裝飾,如果還在市中心的範圍,早就被大肆破壞,牆上甚至會有許多下流的塗鴉。
她走到圖書館,比照片中看起來的大上許多,門口前面甚至還有警衛室……奶油泡芙餅乾走進去,有時候深知別餅的習慣很可怕,她一下子就在角落找到拿鐵餅乾,對方正專注地使用筆電,纖細的手指敲打鍵盤的畫面美極了,模模糊糊間想起她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字的記憶,有時奶油泡芙餅乾分不清楚自己的目光是鎖定文字還是追逐手的影子。
「奶油泡芙。」拿鐵餅乾注意到她,立刻露出溫暖的笑容。
真讓餅不爽,好像早就預料到她會來一樣。奶油泡芙餅乾想著,胃的不適又更加明顯,她下意識摸一摸肚子,拿鐵餅乾的笑容收斂了,將視線移開。
「妳想坐這裡嗎?等我挪下筆電。」
「妳有興趣幫我朋友嗎?他是自學的魔法師,有實力的那種。之前跟他研究高階魔法陣沒有半點成果,妳的話有辦法吧。」
是「妳」呢。拿鐵餅乾想著,開口:「可以唷,但是我能要求一件事情嗎?」
「說來聽聽。」
「妳也必須在場。」
奶油泡芙餅乾聽到蹙眉,拿鐵餅乾則是保持笑容不退讓。
「看來妳變了。」奶油泡芙餅乾冷冷說著:「終於意識到一頭熱的付出只會被糟蹋嗎?好事,那我付錢,這樣妳也有得賺,說下開課一天多少吧,算時薪也可以,反正我有錢,但是別跟他提起這件事情。」
拿鐵餅乾一時說不出話。
為什麼奶油泡芙餅乾會這樣想?
而且她有錢是怎麼回事?調查上有提到奶油泡芙餅乾沒有太多錢,所以才住到這種地方,如果要迅速累積財富……拿鐵餅乾還記得昨晚街上的小混混看到她就跑,難道奶油泡芙餅乾表面上無害,但是統治這裡的地下王國嗎?
如果將魔法運用在這種地方,是不可以的。
「不是錢的問題。」拿鐵餅乾一嚴肅,氣勢就壓過奶油泡芙餅乾,猛然想起她不舒服,瞬間又放柔態度:「妳的朋友如果是魔法師,看到我應該會緊張到說不出話吧?第一天就會沒進展的浪費掉囉。」
奶油泡芙餅乾意識到自己確實忽略這件事情。
搞不好魔法師餅乾會興奮到說不出話,等回家後猛傳訊息跟她道歉把時間浪費掉了……這種心情她第一天上課時體會過,因為太高興能跟許多魔法師相處,所以剛開始上課她就算有不懂的事情也不敢在課堂舉手發問,那個月考試成績一塌糊塗。
然後她就被拿鐵餅乾關心,對方掩嘴笑地拍拍肩膀,說不要緊張。
煩死了。
奶油泡芙餅乾緊皺著眉頭。
眼見她沉默,拿鐵餅乾開始擔憂……直到奶油泡芙餅乾發出一聲嗯,她這才鬆口氣,小心翼翼向前走一步,拉近兩餅之間的距離,裝作無事問著:「差不多也中午了,奶油泡芙要一起去附近吃東西嗎?」
「我沒興趣邊吃邊吐。」她說完轉身就走,今天已經釋出太多善意,說了太多廢話。
拿鐵餅乾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再次要求自己忍耐,避免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流星,被自己捏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