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工作串】【狩獵委託】
一個諾曼人推開了酒館的大門。
「來了阿~秋月。」畢竟大白天也沒多少客人,酒保老陶一如既往的擦拭桌面。
「最近官方都沒有動作,想接個委託賺賺本。」傭兵秋月最近一次大失利全軍死光光,陣想要東山再起呢。
「是來自村莊的委託。」老陶露出笑容緩緩地說道。
「村莊?是山匪、野狼嗎。」秋月猜測最接近的事件,畢竟一個村莊能遭遇到的事並不多。
「不不,這次的工作是狩獵一頭到處啃菜園的山豬,特徵是一支耳朵只有一半,當地人稱牠為【半耳】~。」老陶搖了搖頭,從他的語氣上可以知道這是一個【有趣】的任務。
「我以為只有野狼才會委託人呢~。」秋月無奈地說道,既然連山豬的任務都有了,還真是無奇不有呢。
「別看牠矮矮的就好對付,牠可是250公斤級的重磅選手,獅子都未必能剩他一籌。」老陶說道,論起噸位山豬可是能和豺狼虎豹相比,攻擊性也比牛強,也有人說山豬比狗更加聰明能夠辨別陷阱從而避開。
「這樣說好像也有一豬二熊三老虎的說法。」雖然細節早已忘記,秋月些微想起村莊對於狩獵的看法,不管你帶多少人只要見你慫,他就敢衝,將大量農民沖散都是有可能的,但見你充滿自信的有備而來他就跑,而且弓箭未必能將其致死。
「我不久前才聽到一名高大的獸人戰士被牠撞飛呢~」老陶說道,不過一般人可能不會覺得山豬有啥難對付的。
「不過我有狼護身,此行自然是可以輕鬆拿下。」不過對於充滿狩獵經驗的秋月,也有自己的看法,大不了爬樹......
「切記!不要跟牠單挑,對人起效的招數大多無法砍只有腰部高的巨大撞擊物~」人的劍術只對人有用,硬要說的話,山豬更像是可怕的撞車將人擊飛。
「知道了。」秋月在告別老陶和便來到村莊了解情況。
「我是接到此次委託的人秋月。」秋月走到一個看似村長的人,因為他開口指揮加固柵欄,從不動手。
「又又又有人來啦~不過試試也好,我是本村的村長榮德。」村長是一個留著山羊鬍鬚禿著頭的老人。
「又來一批犧牲者,別搞得像我們村莊是搞魔鬼獻祭似的...」一旁一個身影從兩人身旁走過。
「诶!你那一句話我聽見了歐!」秋月想叫住他卻被村長攔下。
「那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們這都是好人~我就是村長,如你所知我們這出了大事,無情的復仇者(山豬)肆意撻伐我的家園!東西還沒收穫就被掠奪(啃食)的一乾二淨!」村長表情浮誇的就像在說一隻居住在洞穴中的巨龍。
「就只是山豬,你說詞不要這麼浮誇好嗎! 還有復仇者是甚麼阿。」秋月如此反駁,難道打不贏就給敵人冠上名號,顯得牠很強一樣。
「我原本打算把牠抓起來審判(燒烤)的,不過...途中被牠逃了,那隻惡魔狡詐的逃出我的手掌心!」村長在說出逃了之後突然又加重了語氣,可見牠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歐~不過當時真的才知道牠還會游泳呢~。」一個路過的村民補充道,便隨之跑走,可見大家對於村長的處事態度有很多意見。
「那個誰!亂差話的傢伙有種別走阿!我們村莊怎麼盡是這種人。」村長氣憤的說道,這不難想像一隻山豬掙脫繩索,在烤肉架上跌了下來,一身燙傷衝向湖泊游泳逃生。
「有聽說過熊吃了人肉便會成為怪物嗎。」村長說道。
「是有,食人上癮或是轉換主食的說法都有。」秋月回道,記憶中熊還沒到飢荒,就不會吃沒吃過的東西,反之吃過就有可能變成主食。
「差不多就這樣了,要麻煩你去對付到處啃大白菜,熟練對付人的狡詐山豬半耳,他是可怕的碎骨者,討伐者無不碎骨而歸。」村長再將山豬冠上一個【碎骨者】的稱號並結束回合。
「是要說啃菜啃上癮嗎!」秋月吐槽道。
「上次數十名壯漢也拿他沒轍,【碎骨者】就在後山上,你可要小心了!」一群村民上山結果隊形被山豬沖散,數十人被一頭山豬打的艱難逃亡的畫面浮現在秋月腦中。
不過村莊的情報也到這裡,秋月帶著狼上山狩獵,這次牠要用先前撿的獵人手札,想出對付半耳山豬方法。
「根據這本手札最難以狩獵的是山豬,強大的聽力與智慧讓他比容易挑撥的老虎、容易追尋的熊更加的難以對付,所以這次的狩獵主要以陷阱為主,透過山豬的生活圈訂一套陷阱。」
呢喃後秋月便開始找尋果樹與香菇的位置,據說豬鼻可以靈敏道可以聞出地下的菌菇再刨土出來吃,據說那名叫松露的香菇非常的美味。
在穿梭於林地間不知多久,身旁的狼似乎嗅到了山豬的氣息對碗方低鳴著,隨之而來的土地竄動的聲音,已表明了目標早已跑遠。
「還真是怕死的傢伙...」
秋月慢慢跟上去,不過他還是很怕正面衝突,野狼被山豬撞飛,不多時便走到了山豬的起跑點,土壤鬆動的地方,而這恰巧有一株梅子樹,貌似方才山豬在這陣吃著果實。
「不過也好就在這佈置陷阱吧。」
這是一個Y型岔入,這地點也可以說是絕佳了,秋月拿出他精緻的小斧頭製作陷阱,這次主要的動力是矮樹的彈性,用斧頭將多餘的樹枝一一劈斷, 砍下矮樹用自備的木刺綁上樹頭,讓其扭曲成U字幅度固定,搭配著伴繩,如此就能讓採道繩子的獵物,被彎曲的木刺打成重傷。
「三段路口就這樣吧...」秋月處理好陷阱後便離開了現場。
沒過多久山豬便自以為安全,便向果樹走了過來,然而片刻的安寧卻換來永恆的痛苦,一聲繩索被抽動的聲響,巨大的木刺狠狠的貫穿山豬的氣管,溫暖的鮮血從旁低落,年邁的牠早已不堪負荷,牠眼神預見模糊緩緩的回憶著過往,曾經在群山之巔高歌、曾經在生死之中徘徊、曾經為生存感到慶幸、曾經擊潰懼怕的敵人,最終生命的盡頭癌是來了,在生命最後一刻牠思索著每個生命都以什麼方式回到山中,那無私且殘酷的山孕育著一切,供養所有在......
秋月聽到山豬的慘叫聲便回到陷阱處調查,倒在那的那一隻滿身是傷只有半支耳朵的大型山豬,牠的血液與地上雪融再一起。
「安息吧...」秋月抹去牠睜開的眼神, 讓人不禁想起牠自生前究竟是否有過悔恨,是否有過追尋,一種孤獨感染了他心中燃起一陣心酸。
在那寧靜的山中只有支解聲迴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