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雨的日子, 灰濛濛的天氣, 令人感到惆悵. 昨天下午的意外巧合, 我與直屬學妹的心情, 激發出彼此的火花, 兩人間的情感聯繫更加深刻.
那時, 戶外下著雨, 我進到教室內, 地上溼答答, 給人不舒服的感覺. 這堂課是與學妹同在一起的選修課. 能與學妹一起上課, 精神總是好一點.
教室內同學講話的吵雜聲, 意外地漸漸和緩下來, 轉趨平靜. 一開始我並不以為意, 只是準備著自己的上課書本. 感受到幾位同學奇特的眼神, 開始察覺有異樣. 張望了四周, 只看到幾位女生在竊笑, 我摸不著頭緒, 一位男生指了前方的黑板, 我赫然驚見板上寫了一些字. 同學們開始喧鬧起來, 黑板上畫著一支小雨傘, 傘下寫著我和學妹的名字, 並且畫了一顆愛心.
這種小學生把戲, 都幾歲人了還這麼無聊幼稚? 我心裡的第一個念頭是如此想. 隨著喧嘩逐漸大聲, 開始有人叫喊: 在一起, 在一起... 複雜的心情在其中醞釀, 尷尬, 誤會, 生氣... 年輕氣盛的同學, 就是不懂得感受彼此的心意, 讀不出空氣中的氛圍.
我與學妹並沒有男女情愛的進展, 兩人之間的感覺比較像親情, 而不是愛情. 漸感不耐煩的我, 深覺如果不趕快制止目前的情況, 學妹進來教室看見, 可就不好了. 當下, 我就衝動地喊出:
我-並-沒-有-在喜歡她好不好!!
此話一出, 心裡面一個念頭隨即炸開,
"也不是這樣說啦, 很難解釋, 不是沒有那種可能,"
"沒有點燃, 怎麼會有美麗的花火, 哎呀, 想那麼多..."
就在我呼喊出後悔莫及的字句那一刻, 百般不願見到的巧合, 莫非定律, 直屬學妹走進了教室.
隨著我的叫喊聲, 學妹看見我站在講台上黑板的小雨傘旁邊. 她的面容由驚嚇傻眼狀, 逐漸地眉頭深鎖, 眼眶泛紅, 一手摀起了嘴, 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當時的千頭萬緒, 只能以 "不是這樣的, 請聽我解釋" 這句話可以說明, 但是, 我卻愣住而不知如何反應. 同學們也逐漸從我臉上懊悔的眼神, 發現我與學妹在教室前後的遙遙相望.
開始有一些女生的驚呼聲, 僵持的情形持續十幾秒, 學妹突然奪門而出, 令人措手不及. 幾名男生嬉鬧著說: 你玩完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你徹底傷害了一個女孩子的心... 幾句刺痛的話語縈繞在心中, 使我陷入泥淖, 愈掙扎爬出, 卻越陷越深.
一位女生的提醒, 把身陷泥澤的我拉了起來,
"還傻傻地站在那裏做甚麼, 不趕快追過去!"
當下, 驚醒的我奮不顧身地奪門而出, 撇下眾人的喧鬧, 追了出去.
那時, 下著細雨, 遠遠地看見學妹一手摀著臉的背影, 奔出了教室的走廊, 跑向空曠的戶外操場. 我沒有猶豫地追了過去.學妹奔跑著, 一個不小心跌倒在草地上, 坐臥著一動也不動. 我加快腳步趕到她身邊, 站在她身後, 緩緩地蹲下, 退下了外套, 遮蓋著學妹烏黑的秀髮.
"這一切都是誤會, 回教室吧, 淋雨感冒可就不好了."
學妹微微哀傷的神情看著我, 說著
"難道, 我們之間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
我無法做出任何解釋, 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你是我親愛的學妹, 我怎麼捨得傷害你."
我阻止了學妹繼續說下去, 陪她走回了她的校外宿舍. 交代她洗個熱水澡, 不要想太多.
我便獨自一人回到空無一人下課後的教室拿回書包, 回到宿舍沉思.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