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蕭竹人還試著想勸御蒼飛緩些時日,卻被他堅絕的駁回。「大哥無需再勸,把決戰一事準備好就好。」
幾次勸說無果,蕭竹人知道這次御蒼飛說什麼也不會讓步,他只好盡力配合:「我知道了,賢弟你好好休息。不要心急,寬寬心。」
接下來的三天,御蒼飛除了夜間回房休息,幾乎都待在會議室內。主要是聽取各路負責人報告工作進度,其餘時間就是看著蕭竹人安排細節工作。
先是派了畢炎華、越天成先把在外辦事的門人全數招回,又派葉襲衣、霍曉彤負責門內的所有老弱婦孺,準備從秘道往後山撒離任務。甚至還派了燕飄風、肖眉兒在上山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
快趕慢趕終於準備工作在第三天入夜後全數完成。
聽完蕭竹人與各路負責人的會報,御蒼飛點點頭:「嗯,此役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說完,御蒼飛皺眉,手指輕輕按著太陽穴。
蕭竹人看著他眼下的明顯的淡青,擔心的問:「賢弟你沒事吧,你最近似乎都沒有好好休息。」
御蒼飛擺擺手:「我無礙,只是幾天沒睡而已,對戰況不會有帶太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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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當日,當御蒼飛帶領神武門所有弟子到達絕皇嶺時,六大門派早就得到消息,一早就在此會合等著御蒼飛等人到來。
人群中央的是自詡正義的六大門派,外圍則有幾個零零散散幾團的小門派。
「賢弟,大家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了。」
「走吧,既然他們敢稱我為魔尊,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真正的魔!」
懶得聽那些門派的廢話,御蒼飛攻擊的命令一下,所有弟子照先前的指派計畫展開攻擊。
外圍的小門派大部份都來不及躲避,直接被神武門秒殺。
看著毫無反擊就下地獄的對手,御蒼飛嘖了一下:「都是一些不堪一擊的嘍囉!」
突然一名少林武僧施展輕功直直來到御蒼飛的面前,雙掌一合向御蒼飛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旁的某派小囉嘍見到少林武僧出面阻止,膽子也大了跟著喊:「對!沒錯,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們還可以考慮要不要饒你一命。」
「哼!廢話少說,今日必叫你們後悔踏入神武門。」
說完,御蒼飛直接攻向那名武僧,逼得武僧不得不還手。
六大門派見武僧不敵御蒼飛,眼見就要命喪其手,紛紛趕過來支援。就此,一番激戰展開。
很快的,現場就剩下幾個較大門派少數領頭與精英還勉強能站立,其餘的輕則受傷倒地哀號,重則昏迷不醒。
御蒼飛看了現場一圈:「哼!什麼六大門派,都是一群廢物。你們快把她交出來!」
各門派的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遠方傳來少女叫聲:「蒼飛~」
御蒼飛轉頭看向少女,待看見她的臉孔時,御蒼飛忍不住驚呼:「唐…唐兒…」
疑似是唐兒的少女來到御蒼飛面前,用著深深款款的眼神看著他:「我倆大難不死,是為了能再度相逢。」
眾人以為御蒼飛聽到少女的話,倆人會忘情的大秀恩愛,卻見到御蒼飛氣憤的大喊:「不!妳不是她!妳是誰?為什麼要用她的模樣來騙我?」
被御蒼飛識破身份,少女也不驚、不惱,反而還笑嘻嘻道:「呵呵~沒想到我的幻術這麼容易被識破。」
接著身影一閃,恢復她原本的面貌:「也好,中了幻術的男人百依百順,一點意思也沒有。我說那女人有什麼好?人都死了,你就乖乖的做我羅煞王的男人,你想要稱罷武林,我就陪你稱霸武林,依我倆的能耐,這有何難?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嘖嘖…」
自稱羅煞王的女子眼帶不屑的看著全場或站或倒地的正義門派所有人,接著說:「不像這些傢伙將神武門冠上非正道的罪名,趕盡殺絕,其實淨是打著「喪神訣」的主意…」
此話一出,立刻引發那些門派所有人的不滿,其中明玉宮的人搶先開口反駁:「可惡!妳…妳少含血噴人!」
聞言,羅煞王立刻將目光盯在那名明玉宮的人身上:「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們個個想用這本武林秘笈獨步天下,呵呵~你們這些人類啊…」
無明道長看著恢復原貌後就不停賣弄風騷的羅煞王,不屑道:「哼!你們這些妖魔歪道沆一氣,想要侮蔑我們,還早!」
御蒼飛呵叱:「夠了!!在下素來不插手武林之事,只除天地難容的奸惡偽善之人,絕非天下人臆測之惡徒,殊不知正道已淪落至此。」
御蒼飛原本還期待能見到唐兒,卻沒想到這是一個餌,找了這麼久一點消息也沒有,是不是再怎麼努力他也找不到她了?
如果沒有唐兒,那這世間似乎也沒什麼可以留戀。
面對大門派步步緊逼,幾次戰役下來,神武門內也損失了不少弟子。
御蒼飛心裡清楚,他們不把喪神訣搶到手絕不罷休,看來只有一個辦法解法了。
御蒼飛下定決心後,慢慢的走向懸崖邊:「我已失去她,絕不能再讓門人受到牽連,既然諸位對在下的存在如此忌憚,這「喪神訣」我也不會讓它流於天下人手中。」說完一躍落入懸崖中。
「等…等等啊!」羅煞王跟著衝到懸崖邊,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御蒼飛墜落的身影嘆息:「真是的,就這麼不想做我的男人嗎?」
直到看不見御蒼飛的身影,羅煞王才轉身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唉…看看你們,好好一個男人都被你們嚇得不想活了。氣死我了,哼!」說完快速一閃,不見。
在御蒼飛墜崖時,我的意識漸漸脫離他的身體。
飄浮在半空中,看著羅煞王失望的離去,看著神武門的門人衝上懸崖呼喊著。
在場所有人都沒料到御蒼飛會選擇結束自已的生命做為此次大戰的結局,現場除了神武門不捨的呼叫聲,只有少數人小聲接頭交談,其餘都無語中。
片刻後,蕭竹人強打起精神,指揮門人尋找下崖的路,不管結果如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突然,有一道喃喃自語的聲音傳入耳中。
「門主…您…這世道容不下您,難道就只有這麼一條路嗎?您失去她就一無所有了嗎?您可曾想過…我…我也不能失去您啊,門主…沒有您的江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呵~這樣的武林,我燕落飛詛咒你們,江湖將掀起猩風血雨,萬不存一!!!」
燕落飛雙眼猩紅死死瞪著御蒼飛落下的點,突然大聲喊叫:「門主,我說過,您的意志是我前進的方向,落飛願跟隨您…門主~」隨即飛躍入崖中。
之後,我眼前只有一片黑,所有人都消失了。
黑暗中卻傳來御蒼飛沮喪的聲音:「我以為我可以跟我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我以為我可以改變宿命。其實幸福就像手中的沙漏,當我以為緊緊掌握,就可以擁有更久,幸福卻流漏得更快。」
「嘯焰,對不起。跟你的約定,沒有辦法實現了。」
「大哥,還有眾位弟妹,對不起。不能再跟你們一起生活了。弟弟,對不起。是我讓你不得不擔起我應該面對的命運。」
「還有…唐兒…對不起,是我連累了妳。對不起…對不起…還有,對不起…」
御蒼飛的聲音逐漸消逝,直到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眼前一亮,我回到了三生之境的交界處。
看著面前的子皿婆婆遞過來的手帕,我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孩子,冷靜,冷靜。哎,罷了。」她拿出一碗水:「這個,妳喝下吧!喝下妳就會舒服多了。」
我先是接過帕子擦了擦臉,才接過碗,慢慢的喝完水,我卻覺得頭暈暈的:「唔,頭有點昏,想睡。」
子皿婆婆:「別想太多,妳睡一覺就好了。這些都是夢,一切都是夢,醒了就好了。」
是啊,這是夢,這一切都是夢。
一場永生難忘的經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