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精煉武器的方法終於研究出來。」看著精煉後的銀鱗劍,蕭竹人開心道。「我們有神武玄天塔可提供門下弟子練功,又有這精煉武器的方法,就不怕六大門派來襲了。」
御蒼飛點頭:「在這個時間點只要能多一分戰力、多一分準備都是好的。」
「賢弟所言甚是。」蕭竹人將劍收入劍匣,遞出一封特殊封印方法的信件。「這是今早在你書房收到的信,看起來應該是賢弟你親弟弟所留下,你看看吧。」
聽見親弟弟三個字,御蒼飛原本喜悅的情緒轉為擔心。幾個月前收到對方最後傳來的消息說要四處走走,可能一年內不會連絡。怎麼不到半年時間就來信,莫非……
一想到可能是不好的消息,御蒼飛立即打開信件。信上只有短短二行字,沒什麼他所擔心的壞消息,對方約今日申時在練劍坪見面。既然約見面人應該沒事,就不知道對方即將帶來怎樣的消息。
只想失去消息尚還有一人,雖然他派了不少人去尋找,遲遲未有消息。御蒼飛向蕭竹人問道:「對了,唐兒…她…可有消息?」
「我們尚未尋得唐姑娘的消息,賢弟…你…」
御蒼飛知道他想勸自己放棄,為了不讓他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御蒼飛飛快的打斷他的話:「大哥無需再勸,我自有分寸。」隨即起身大步離去。
即使所有的人都放棄,他永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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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申時還有一刻鐘,御蒼飛提早到達約定的地方,沒想到對方比他更早。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御蒼飛先開口:「許久不見,好一暫子沒聯繫,你上哪兒去遊玩了?」
那人聽見御蒼飛的聲音,轉過身來,其面貌竟與御蒼飛一模一樣,原來他與御蒼飛竟是少見的雙胞胎!
那人沒有回答御蒼飛的問題,而是直接將其來意說清楚:「我打算接下來去尋找失散的族人,然後就直接回曼陀羅國,不再來中原了。」
聽見他的決定,御蒼飛生氣怒道:「你!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不再回去,你怎麼…?」
對於御蒼飛的怒火,那人毫不意外。他抬起手,虛空按了按,暗示御蒼飛別急著發火,接著道:「月見女王希望能恢復我麒麟一族的將軍之位,雖然只能守著曼陀羅的邊關,但我認為曼陀羅國仍需要麒麟大將軍的守護,這是我們麒麟一族的使命。」
「曼陀羅的那群女人不信任我們麒麟一族已久,她們好不容易有職口把我們趕走,又怎會輕易的接受我們?你不要隨意信任她們。」
「我知道哥哥你不願意回去,就由我來繼承「麒麟』這個身份亦無不可,反正在別人眼中,根本分不出你我之間的差異。」
御蒼飛搖搖頭:「不行!我不要你去繼承那個位置,這些年來的學習跟考驗你還不清楚嗎?這個繼承那個位置只會帶給我們不幸。」
「呵~也就只有你會這樣子說了。」那人冷不防的丟出一句讓御蒼飛震撼的話:「可是,哥哥你要阻止我已經太晚了。我已完成了繼承者的考驗,如今我的名字就叫做『麒麟』。」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御蒼飛知道自己也無法阻止,但他還是想勸:「只要你不回去,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可以一起留在中原,就像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不去管曼陀羅的那群人鬥來鬥去。」
「哥哥,神武魔尊.御蒼飛,你還不懂嗎?」麒麟無奈的看著御蒼飛:「有人就有紛爭,有人必有江湖。那群圍在山腳下的人,還不能讓你看清嗎?」
「無論如何,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回去!一旦繼承這個極盡榮耀又沈重的稱號,你就須拋棄你的身份、名字、人生。你將不再是你,而只能是『麟麟』。」御蒼飛眼見怎麼說弟弟就是不聽勸,心中的怒氣更大。只是其中夾帶更多的歉意,因為『麟麟』這個名字、那份責任本來是他該承擔的。
一直以來,身為繼承人的他就被安排各種訓練與課程,弟弟個性活潑好動受不了長期枯燥的課程,多次逃課,夫子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不追究。他擔心『麟麟』這份重擔,弟弟無法承受。
那人知道御蒼飛究竟在擔心什麼,他想到一個辦法或許能說服這個頑固的哥哥:「既然如此,我只好用我手上的劍來證明我的決心。」
御蒼飛嘆了口氣:「也罷!我會用我的劍證明你留下來才是正確的選擇。」
兩兄弟一開始的過招雙方實力相當,可能是自小一起練功,對方會使用什麼樣的招式進攻或是防禦都瞭若指掌。你來我往,暫時分不出高下。
直到半個時辰後,御蒼飛身體移動的速度變慢,攻勢也不復凌厲。麒麟皺著眉退了一大步:「夠了,你的身體似乎有暗傷,不需要再繼續了。」
御蒼飛微微喘著氣道:「還是那句話,我不能讓你回去繼承那個只會給你不幸的位置。現在這種局勢你必定會過得很艱辛,曼陀羅上上下下並不信任我們。」
「她們不信任我們也不是沒有道理,泉門事變中,前任麒麟真的背叛了曼陀羅國。」最後這句話讓御蒼飛眉頭緊鎖,正要出言反駁,麒麟似乎也知道自己用詞不當,立即改口:「好吧!雖然我們懷疑這是前女王的計謀,但我們與月見女王都無法證明這一點不是?」
御蒼飛堅持道:「所以我更不能讓你回去!」
「冷靜聽我說,當初月見為了曼陀羅國放棄他,只能帶著身體一直不好的鳳丹回去登基為王。這一過去就快十年了,最近她連絡上我。她說曼陀羅國最近水源有枯竭之象,她希望我回去幫她查詢水源的秘密,還有保護那個孩子。」
「你總是這樣心軟,你不能因為當年鳳丹那孩子與你親近,甚至在我們不得不分開時緊抓著你不放手,你就對那孩子這樣上心。」
「如果有一天那孩子必須登基為女王,那秘密,你知道的鳳丹…」麒麟苦笑著:「那孩子將會比我更加辛苦,所以,我想跟月見一起好好的守著曼陀羅國。」
聽見麒麟提及那個秘密,御蒼飛內心也是充滿了糾結:「你…你該知道守護對麒麟的意義。」
麒麟知道哥哥有軟化的跡象,他挺直背,堅定看著哥哥道:「我知道,所以我想好好的守著鳳丹那孩子,守著曼陀羅國。」
說到這個地步,御蒼飛終於看清了弟弟眼底的堅持,知道自己再怎樣也說服不了他,只能讓步:「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勸你。只是你必須謹記身為麒麟,謹事、慎言、冷靜、沈著、莫動情。」
話畢,御蒼飛放下手中的劍,走上前緊緊擁抱住麒麟:「保重,如果哪天有你處理不來事情,儘管來找我吧。就像你小時候一樣,哥哥我永遠會幫你一把的。」
突然的擁抱讓麒麟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一會兒他抬起手輕輕的拍拍哥哥的背:「嗯,我知道,你有解決不了的也一定要來找我。」
彼此的擁抱只是短短幾秒,卻成為雙方心裡最重要的回憶。
即使未來的許久,他們不再相見,但他們都記得在遙遠的那方有個人默默關心著自己。
擁抱結束之前,麒麟輕輕在哥哥耳邊道:「那麼,告辭了。」不等哥哥回話就轉身離開,瞬間身影就消失在遠方。
對著弟弟離去的方向,御蒼飛喃喃道:「我親愛弟弟,希望你能順利。我只能把麒麟的責任轉交給你,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御蒼飛沒有流淚,因為他覺得自已根本沒有流淚的資格。他還有神武門要守,還有唐兒等著他去找回來…所以他只能自己告訴自己要無畏、自己是堅強的。
退出三生之境,婆婆遞了張帕子給我,我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婆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好難過,好難過啊。嗚……」
子皿婆婆:「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們只是走在自已的人生道路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