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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lesse：The Way to BE】第四回合　之四

作者：「」│2020-11-06 00:16:11│巴幣：6│人氣：81

第四回合、The Lord of the Mirrors

　→　第四招：光の射す方へ（朝向光線照射處）

　　我抓著鏡子轉身面對席維斯特，在一段距離外陷入苦思。

　　要直接朝他的頭砸過去嗎？萬一碎掉怎麼辦？就算沒碎，向敵人雙手奉上武器也挺蠢的，看來這行不通。還是應該拿鏡子隨便照一下，說不定會跟傳說中的閃電娘娘一樣，對敵人發出激光束……

　　「女士，不然我先出手？」席維斯特見我手足無措，便主動開口。

　　「好吧，席維斯特，放馬過來！」

　　畢竟呆站著也不是辦法，先讓他試試再說。倘若這面鏡子功用類似盾牌，那確實需要有人先攻擊才能發揮作用。而且我也很想知道，科文努斯家的攻擊方式和十三大家族是否有所不同。

　　「那我上囉，準備好了嗎，女士？」席維斯特提起袖箍調整襯衫袖長，雙手抱拳、壓低身體紮穩馬步，擺出十足的武打架式。

　　看他如此躍躍欲試，我也不自覺握緊手中的鏡子：「放心，我會好好擋住的。」

　　彼此交換過眼神後，席維斯特便開始深呼吸，我感覺周遭的氣流、溫度正以極快的速度逐漸向他所在處集中，但並沒有像漫畫那樣出現肉眼可見的暗影或顏色。正當我閃過「該不會氣韻其實看不見吧」這種想法之際，眼前的男人突然雙眼迸射強烈的紅光，輪廓亦如火焰綻燃——

　　「喝！」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光明乍現時攻擊也飛馳而至，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好在身體憑藉直覺逕自移動，成功用鏡子邊角擋下可見的能量箭矢。

　　「咦？啊不——」

　　然後「叩咚」一聲，被擋下的光束遵循物理定律，從偏離原軌的反射角直奔男人身後的座位。男人意識到即將發生的慘案而失聲哀號，但依舊喚不回高速反彈的力量。實木椅腳出現斜向而平整的切口，並向一邊傾倒。在偉大而絕對的自然規則面前，任誰都無力阻止必然發生，僅能俯首稱臣。

　　Requiescat in pace，席維斯特的餐桌椅，我們懷念你。

　　「對不起，席維斯特，我把你的椅子……」我顫抖著放下鏡子，心想慘了該怎麼賠才好。鏡子沒有發出光束，也沒有吸收攻擊，而是完美地將其反彈回去。

　　「沒關係，我知道妳不是故意的，女士從小就對氣韻比較遲鈍嘛。而且這結果在我預料之中，呼——」他悠悠吐出長氣，使肩膀放鬆下垂，「這次我用了更強的力道，但跟之前的實驗一樣，又被俐落地打回來呢。看來兵器所能承受的極限值可以再往上修了。」

　　我跟著點頭附和。原來他們做過類似的測試，當時女士也是像這樣舉著鏡子反射所有攻擊吧，不知道他們還試過什麼？想必已經把跟鏡子性質有關的各種可能都試過一輪了。

　　「反射功能測試，確認無異常。」席維斯特先是低頭自語，像在默記什麼似的，過一會兒又衝著我說，「那麼，接下來試著複製物體吧。」

　　「嗯？」複製物體？啊、對，女士做出了那個樣本！但我可不知道她怎麼弄的呀！即使如此，我表面上依舊維持平靜的語氣，詢問席維斯特：「這次要複製什麼？」真沒辦法就繼續放空吧，希望這次也行得通。

　　「玻璃杯怎樣？還是女士想挑戰更複雜的東西？」他環視周遭後，隨手指了指桌上的水杯。

　　「先玻璃杯好了，當作復健。」我隨口回答。

　　只見席維斯特應了聲「好」，一邊朝餐桌旁退開，將玻璃杯前的空地讓出。我手持艾因納上前，開始對著桌面放空。怎樣都無所謂，交給奧菲朗女士就好。半放棄的我如是想。

　　於是，本能帶動肢體再度舉起寶鏡，圓型的反光從高處灑落，猶如深夜月輪帶來一室清冽。鏡面照出女士一紅一紫的眼、微微向上的嘴角，然後越過捲曲的紅髮，同樣輝映著後頭的黑檀與銀絲——站在那裡的席維斯特滿臉疑惑，透過鏡子能清楚觀察到他慵懶下垂的雙眼再次睜得老大。

　　「奧菲朗女士，妳打算做什麼？」

　　耳邊傳來對方慌張的聲音，我卻無暇顧及他，因為此刻身體流入一種奇異的感受。不知何時握著鏡緣的手已然放開，鏡子本體亦消失無蹤，本來迎向鏡面的正臉有流水掠過，彷彿甘泉沖洗、打溼全身。當我察覺到似乎發生了什麼時，所有感官知覺悄悄替換完成：視線變高了、身體變沉了、皮膚變暗了、呼吸變重了……精神更疲憊了。

　　「唉——」然後不知為何，更想嘆氣了。而且嘆氣聲像來自別人，因為嗓音也變低了。感覺有點熟悉呢，我是不是在哪聽過？

　　「奧……奧、奧菲朗女士，妳……」

　　嗯，對耶，很像這個聲音，果然是席維斯特啊——嗄？

　　席維斯特？

　　我猛然回神，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我轉頭尋找那個少年白的男人，本想仰視對方的臉，卻發現一旋身便與他四目交會。我與席維斯特平視了。同一時間，對方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驚恐。

　　「哇啊啊啊啊啊！」

　　無須開口詢問，因為我從他瞳孔中的倒影得到了答案，倒影的輪廓與血色瞳孔的主人一模一樣。

　　我變成了席維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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