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練必殺技的日子很快就過了,來到選拔賽前天。
炎展跟鐵匠定做的鐵鞭,在最後一天送到。遙甩著鐵鞭,質感跟繩子完全不同,但攻擊的方式是一樣的。
「只是這樣根本綁不住人啊……」遙冷冷的看著鳳音。
鳳音別過頭去,吹起口哨。
這時,只見察克拿著兩面方盾走了過來。
鳳音跟遙同時冷冷的看著察克。
「抄襲。」
「沒創意。」
「我什麼都還沒說耶!」
察克無奈的大叫。
「反正以察克的腦子也只能想到這種的吧?」遙聳肩。
「遙,快別這麼說。察克他已經很努力了,但是以他的腦子真的只能想到這樣。我們就給他一點點鼓勵吧!」
兩人露出同情的目光看著察克。
「不要用這種可憐人的表情看我啊!」察克大聲哭訴。
三人同時大笑的起來。
因為修練的關係,三人已經兩天沒講到話了。
「好啦,不開玩笑了。你們應該都想好了必殺技了吧!」
遙跟察克點頭。
仔細一看,其實兩人臉上都是燒傷的痕跡。
「呵呵,很好!那麼接下來就前往南方吧!」
「喔!」
由於這次選拔在南方舉辦,住在炎之森的參加者要集中到最靠近南方的第七村。由南方來的人帶他們前往南方之國‧沙都。
於是所有參賽者都聚集在七村,讓同樣來到七村的三人見識到各式各樣的參賽者。
參賽者中,大部分都是青壯年,像遙這樣的年輕人很少。或者該說只有遙的村子敢派出這麼年輕的人。年輕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沒經驗,莽撞。
自然地,遙在他人眼中不會有什麼好評價。
「不會吧?這麼年輕啊……」
「肯定只是來玩的吧?」
「但是你看,那不是炎展的女兒嗎?」
雖說遙等人是這次參加者中最年輕的,引來很多側目,不過鳳音的實力大家都知道,但是對遙跟察克就不一樣了。
「不用理他們。」鳳音小聲地說。
這時一個偌大的身影出現在三人面前。
「我說小鬼們啊,這裡可不是遊玩的地方啊!」
只見這人臉上畫著兩條紅色印記,頭髮往上翹,兩側看起來就像是牛角一般;一臉的鬍子,年紀大約四十出頭。
「是、是酋德爾啊!」其他的參賽者驚呼。
酋德爾是這次炎皇選拔賽中最被看好的一位。
除了經驗老道之外,他有個特別的攻擊方式,讓他加分不少。
酋德爾注意到了三人中間的鳳音,大吃一驚。
「唉呀,這不是鳳音嗎?已經長這麼大啦?」
「怎麼?嫌我太小不能參加嗎?」鳳音故意刁難的說。
「這……鳳音的話當然沒問題,只是你旁邊兩個毛頭小子沒問題嗎?」
「放心吧,這兩個都是我的學生。」
遙跟察克無奈的看著彼此,苦笑。
「而且我們三個,會一起打進第二關!」
鳳音大聲的宣示,馬上引來周遭側目。
「遙,你不覺得旁邊的眼神好像不太妙嗎…」
「恩……我也這麼覺得……」
現場氣氛變得很尷尬,三人已經成為眾人眼中的靶子。
這時,酋德爾跳出來說話了。
「嘛嘛,大家都冷靜點!我們都是大人了,總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計較是吧?」
酋德爾雖然歧視小孩,但骨子裡還是條好漢。
酋德爾這麼一說,馬上引來周圍的笑聲,氣氛緩和許多。
酋德爾對鳳音眨了眨眼,但鳳音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理會他。
正當遙覺得酋德爾是個不錯的人時,只見酋德爾看自己的眼神變得嚴肅,讓遙不禁捏了把冷汗。
「旅行會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這是炎展在三天前,留給他們三人的一句話。
炎展這次就跟火之命名式一樣,必須提前到會場準備。
對遙而言,南方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儘管鳳音已經跟他們說過南方的事,但真正見到之前都還是陌生的。想到這裡遙不禁緊張起來,炎皇的爭取不限資格,就算過去參加過的人也能參加,但是這次的舉辦地點在南方,氣候惡劣,在年紀上會有所限制。通常每個村子只會派出一到兩個人參加,畢竟也是為了村子的門面,總不能派人去丟臉。而遙的村子也有決選。只是場面一面倒,沒有人敢跟鳳音打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過察克跟遙就不一定了,還是有人想挑戰,只是馬上就被擊倒。最後由三人勝出。
原本的約定—「把遙變得比任何人都強」,這個約定似乎也已不再重要了,因為連鳳音自己也忘記了,而其他人更不可能跟鳳音提起。
這幾個月來,在遙的身上發生了許多意外,但遙都一一克服,學會集火,也找到了自己的武器。遙覺得很滿足,至少覺得到這裡已經沒有任何遺憾。想跟鳳音道謝,但是因為害羞說不出來。這點鳳音也是一樣。三人在一起的這段日子,真的很快樂。
「約好了,三人要一起回來喔!」
「恩……」
「恩!」
南方的使者來了,背後是大批的商隊。使者們身上穿著大衣,留著暗紅色的大鬍子、捲曲的頭髮,乘坐在一頭樣子怪異的馬上。
「那叫做駱駝。」鳳音說:「在沙漠要靠這種動物行走,普通的動物都會被沙漠的炎熱給吞沒,只有駱駝能夠安然的在沙漠裡行走,是重要的交通工具。」
大鬍子吩咐手下,把背在駱駝上的大衣卸下。
「請穿上這些大衣,然後跟我來。」
三人回頭看了炎之森最後一眼。紅色的楓葉隨風飄逸,彷彿在向三人揮手告別。
這時不知怎的,遙的眼眶濕了,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卡在遙的喉嚨。
遙發現其他兩人也是一樣。
三人朝炎之森深深的一鞠躬,表達這些年的感謝。
「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最後三人坐上了南方使者準備的駱駝,離開炎之森。
南方之國,與炎之森中間隔了一個沙漠。幅員廣大的沙漠,是彼此間最大的分隔。參賽者們穿上大衣,防止烈日曬暈,底下的駱駝上下移動。
三人心情都很沮喪,離開了炎之森就像離開了多年的好友,比前往瓦拉村時還要難過,當時只有興奮,染上慶典的氣氛。遙不知道那些離開了沙漠的南方炎族、還有離開的雷族,是否也有同樣的感覺。
長途的旅途,有些人開始感到不耐煩。
「到底還要讓我們再走多久?我們都已經走了好幾個小時了啊!」
經驗較為豐富的北方炎族叱喝說:「別白費力氣,再吵他也不會變近的。」
「難道沒有中繼站之類的地方嗎?」
有些身子較虛的也開始抱怨。
「所以我才說北方的炎族養尊處優慣了,根本吃不了苦。」
南方使者的一位手下小聲抱怨。
不幸被其他北方的人聽見了。
「你說什麼!」最開始叫囂的那人說,想衝上前去。
突然一條鞭子打到那名手下的臉上,把他整個人打到沙漠上。
「無禮的傢伙。」大鬍子冷冷的說。
但那名手下只是摸摸鼻子,快速的騎回駱駝上。
見狀的那人得意了起來,取笑他說:
「哈哈,還是你家首領懂禮貌,快說對不起啊!渾帳傢伙!」
然而叫囂的人也馬上吃到了苦頭。
只是這次是鳳音打的。
只見鳳音一拳往對方臉上揍去。
力氣之大,把對方整個人翻到了沙漠上。
「看來北方的女人比男人有骨氣。」大鬍子摸著鬍子稱讚說。
「哪裡。」鳳音默默的走開。
被打倒在地的那人還不死心,爬起身來。
「混、混蛋……」
這時酋德爾騎到那人旁邊,不屑的俯視著他。
「玩笑就開到這裡停止吧!如果不高興的話你可以回去。連這點覺悟都沒有的人,沒資格參加這場比賽。」
「少裝的一副……」
「看看那些孩子吧!你比那些孩子還不如。」
酋德爾看著察克跟遙這邊,讓兩人尷尬萬分,回頭也不是,不理他也不是。只好默默的繼續默默走開。
對酋德爾而言這應該是最嚴重的侮辱,不過這句話反而是聽在鳳音耳裡比較刺耳。
鳳音微微挑起一邊眉毛,但最後還是決定不跟他吵,慢慢的騎回遙跟察克那邊。
「如果這樣還不懂的話,就跟我在這裡決鬥吧!」
酋德爾跳下了駱駝,跟那人面對面。
叫囂的那人顯然被這舉動嚇到,低頭不語。
「你有一天會後悔的。」那人喃喃的說。
「很遺憾,我這輩子還沒後悔過!如果你行的話可以試試看!」酋德爾無畏的說,看起來不像是說白話,有著那份自信,讓遙有些欽佩。
那人默默的轉頭,從酋德爾背後離開。
但是他卻突然一個轉身,拔出腰上的短刀朝酋德爾肩上刺下。
「可惜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短刀快速落下,然而短刀卻在中途卻被鞭子打掉了。
看見偷襲的那人痛的摸著自己的右手。
酋德爾也有些嚇到了,連忙看向大鬍子,但是大鬍子卻把頭往旁邊一挪,酋德爾這才把注意轉到遙身上。
只見遙緊張的左看右看,不知如何是好,察克拍了拍遙的肩膀,而鳳音則是一臉諷刺的看著酋德爾。
「一不小心就……」遙慌張的揮手解釋。
因為在之前跟鳳音訓練的時候,遙已經培養出對危險產生反射動作,當有危險的東西出現時,遙就會馬上反擊。所以當短刀出現,就不自覺得揮出鐵鞭了。
大鬍子滿意的看著遙,點頭稱讚說:
「果然北方的女人……」
「我不是女生……」
遙二話不說的直接否認,大鬍子有些嚇到。
「但是……」
「我不是女生。」
「可是……」
「我不是女生!」
遙一次一次加重語氣,最後終於用吼的大叫。
「唔……我們還是快點出發吧!」
尷尬的大鬍子只好轉移話題。但還是一臉不信的回頭偷瞄了遙好幾次。
每次大鬍子回頭時,遙都釋放出足以殺人的大量殺氣瞪著他。
一旁的察克則是笑到岔氣,不停拍著遙的肩膀。
於是遙馬上賞了察克一記漂亮的過肩摔,把察克摔到沙子上。不過遙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學會過肩摔的。
「真是完美的過肩摔啊,小妞!」
酋德爾豎起大拇指笑說。
「都說了我不是女生——!」
遙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沙漠。
當天晚上,眾人到一處的綠洲旁搭起了帳棚。整天趕路下來,大家都累壞了。
讓人意外的是,夜晚的沙漠很冷。
「唉唉,有必要這樣子嗎?他們應該只是在開玩笑的吧?」
「察克你給我閉嘴!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侮辱。一定是因為那個對吧!頭髮什麼的!只要我把髮型改掉就……」
「你才是最該冷靜的吧……」鳳音無奈的說。
「本身就是女生的鳳音大姊,是不會瞭解我現在的感受的!」
「哈哈,真好笑!你也不過才一天被人當成女生而已。我可是從出生開始就被當成男生來看待的喔!」
鳳音說完,察克跟遙都一臉同情的看著鳳音。
「幹、幹麻啦?」
「我都不知道……原來鳳音大姊……」遙遮住嘴巴,含淚的說。
「就算改變性別,我還是喜歡鳳音大哥!」
「你們兩個通通給我去死!」
三人的帳棚無比熱鬧。
負責守夜的護衛,坐在火堆旁。
「首領,真的不下手嗎?」
「不,我不會殺我欣賞的人,就算是『那個人』的命令也一樣。」
大鬍子用泉水洗臉,洗到一半說:
「不過,今天早上鬧事的那個,就放條毒蛇下去吧,讓明天早上耳根子清靜些。」
「是!」
隔天早上,第六村的代表被人發現死在帳棚的外頭。
早上,大鬍子對大家宣布:
「記住!沙漠既冷酷又殘忍,不要以為自己很強,在大地之力面前,你們什麼都不是!天真的想法只會害你們喪命!現在,出發!」
經過了昨天的教訓,今天的上午大家都不怎麼說話,只是默默的走,雖然中途因為有人脫水停下,但是整體還是很迅速。
然而下午時,卻開始出現聲音。
「我受不了了!我無法再跟殺人犯走在一起了!」
八村代表突然說,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六村的人是被人殺死的!」
「哦?你有什麼證據嗎?」大鬍子問。
「昨﹑昨晚六村代表明明是我們帳棚第一個睡的,怎麼可能半夜突然起來,跑到外面去啊!」
「所以你是有看到兇手嗎?」大鬍子冷冷的說,不把對方當一回事。
說不出話的八村代表只好胡亂牽扯說:
「反正我就是覺得其中有鬼!而且你們南方的人怎麼能信啊!你們一定是打算讓北方的人全部死在沙漠裡,這樣你們南方就能當上炎皇了對吧!」
「放肆的傢伙!不准你污辱我們首領!」大鬍子的手下跳出來說話。
不說則已,這一說全部北方反南方的情緒,全被帶了起來。
北方各村對南方的不信任開始水漲船高,一發不可收拾。眼看就要打起來。
這時酋德爾出面了。酋德爾先把八村的代表打昏,讓大家冷靜下來。
「抱歉,我們這邊失禮了。但是就誠如大家所說,這其中有點古怪。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在晚上負責守夜嗎?」
「無妨。」大鬍子爽快的答應。
「這樣大家就沒意見了吧?」酋德爾大聲的說。
反對的聲浪很快平息了下來,幾天晚上也沒發生什麼意外,大家就不再說什麼。
到第三天早上,眾人終於來到南方之城的邊界。
「喂!你們看到了嗎?」二村的代表大聲指著前方說。
大家紛紛往二村代表所指的前方看去。只見晨霧散去,陽光灑落在過去的古都—格達斯的古城牆上。
高聳的圓拱城門、精緻的雕刻,處處都能見到過去炎鳳時代的金碧輝煌。
眾人不禁睜大眼睛,被這壯闊的景象給震懾。
「我的老天啊……這城牆至少有二十尺高!」
連整趟旅途中最冷靜的酋德爾也不禁讚嘆。
等到隊伍來到城門口時,格達斯城的城主—南方火,已經來到城門口迎接眾人了。
南方火年紀約二十出頭,一席紅色長袍,上頭有金邊交錯。
南方火張開雙手招呼眾人,奇怪的是,明明是這麼熱的地方,南方火的雙手上卻帶著紅色手套。
「歡迎各位光臨格達斯城!我是城主南方火。旁邊這位是我的侍者,小姬。」
南方火熱情的介紹自己,以及身旁的僕人。
與南方火相比,小姬的服裝顯得樸素許多。一席黑色裝束,只有袖口及領口邊緣縫上幾條金邊;頭髮上也簡單的打扮綁著一小搓馬尾,真要說比較特別的地方,就是她那遮住半張臉的黑色面罩,給人一股神秘感。從露出的外觀來看,如果拿下面罩應該會是個美人。
小姬恭敬的對大家深深一鞠躬。接著便默默的走回南方火的旁邊。
聽見南方這個姓氏,鳳音心頭一凜,過去曾跟父親在炎皇選拔賽一戰的就是名叫南方亟的南方炎族,不知南方亟跟南方火是什麼關係。
對於鳳音充滿敵意的視線,南方火只是報以微微一笑。
「相信各位經過長途跋涉一定都累壞了吧?多餘的客套話我們就免了,先請各位進城好好休息吧!」
南方火禮貌的讓開,讓駱駝隊伍進門。
城主帶領眾人走進了雄偉的城門中,由於城牆除了高聳外,也十分寬厚,遙等人走進城門後,還經過了一條長形隧道,才終於進入格達斯城內。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高大的內城門,光是城門就有裡外兩層。
只見這時內城門緩緩升起,捲動的鐵鍊發出喀搭喀搭的聲響。
引頸期盼的格達斯城終於要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時南方火張開雙手,笑說:
「讓我再次歡迎各位,來到格達斯城。」
陽光散去,全城居民站在走道兩側,列隊歡迎眾人。上下擺動著棕櫚樹葉,看起來有如浪潮一般。
熱情的歡迎讓眾人無不驚訝的看著這龐大的陣仗。
格達斯城的內部景色這下全部出現在眾人面前了,與過去的印象截然不同。
穿過長長的人龍,眾人來到牆下。
「再來就由小姬,帶各位前往各自比賽期間的住處吧!」
「請隨我來。」小姬再次鞠躬。
「遙,你不覺得她有點面熟嗎?」鳳音指著小姬說。
「我倒覺得還好……」
其實遙是被格達斯的街景給吸引住了。完全沒有在注意小姬。
格達斯的居民穿著黑色的衣服,大部分都帶著頭巾或是面罩。避免接觸沙漠陽光的標準裝扮。
遙發現,他們是最晚來到格達斯的。
包括炎展跟各村的祭司都在前幾天就到了。
格達斯的居民對於參賽者的到來,也是熱烈的歡迎。
小姬帶領眾人來到各自的住處,途中經過了噴水池,不過裡頭已經沒有水了。讓第一次見到噴水池的遙覺得十分可惜。
除了噴水池之外,眾人也經過了競技場,據說最早是戰士的搏鬥場。
不過最近也沒有使用了。
經過了許多名勝後,眾人來到了住處。
是間普通的旅館,不過比起周遭的房子顯得高級許多。
等到眾人安頓好後,小姬就先行告別了。
但是在走之前,鳳音卻叫住了小姬。
「等等!」
有那麼一瞬間,鳳音感覺到強烈的殺氣。
但是那股殺氣又很快就消失無蹤,讓鳳音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有什麼事嗎?」小姬疑惑的問。
「不……沒什麼!」鳳音慌張的揮了揮手。
「那我就先告辭了。」
小姬再次深深一鞠躬,離開了房間。
等到小姬離開後,察克好奇的問:
「鳳音姊你剛才是怎麼啦?」
察克跟遙都一臉疑惑的看著鳳音。
「只是想問廁所在哪?」鳳音隨便找個藉口搪塞。
「廁所的話,右手邊走到底就是囉?」遙指著廁所的位置說。
「哈哈,是嗎?我真是太粗心了。」
鳳音搔了搔頭,打哈哈帶過。察克跟遙迷惑的望著彼此。
「應該是我看錯了吧…」鳳音小聲的說。
漆黑的房裡,燭光微亮,窗外的明月高掛。
夜晚的沙漠無比的寒冷。
在房裡,有一道黑影靜靜的俯首,單膝跪在冰冷的地上。
「……大人,您打算如何處置那名首領?」
黑影低聲問道,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
「不,他做得很好。至少不會讓別人起疑。況且看這些參加者個個駑鈍的樣子,就算不用暗殺,也不足為懼。唯一比較棘手的,就只有炎展的女兒、還有那個叫酋德爾的傢伙。必須在明天的分組賽裡,盡早解決他們。」被稱為大人的那人坐在黑曜石的椅上,出神的望著燭光。
「屬下知道了,是否要設下機關?」
「不了,運氣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椅上的黑影停頓了幾秒,冷冷的接著說:
「我要讓他們知道,南方的火焰不像北方的這麼溫柔。南方的火焰既無情又冷酷,如同這片沙漠。在這裡不能靠火,必須壓制火!」
只見那人握緊右拳,瞬間,火焰從他的右拳爆發出來。
「不愧是南方大人。」
黑影難得露出一絲陶醉的情感,但隨即變回原本冷酷的樣子。
這時黑影從黑曜石椅上站起,月光照亮了他的臉龐。
南方火看著地上的黑影說:
「小姬,明天你也要和我一起除掉那些人。」
此時,跪在地上的黑影也抬起了頭,露出黑色的面罩。
「南方大人之恩,小姬就算用盡一生也無法回報。」
小姬出神的的望著南方火,此刻在小姬眼裡的,是絕對的忠誠。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