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愛的定義是接觸性器
山姥切長義把披風扔到了她的身上,別過頭去沒敢看她。
人類對於藥物的耐受性顯然不及付喪神,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全都染得通紅,那雙海綠色的眼睛不自覺的盈滿濕意,只看一眼他就匆忙扭頭。
「別看我也別喊我,妳真的不想出去了嗎。」即便扭頭也能感受到她充滿熱意的視線,他沒忍住的低吼,嗓音比起平時更加沙啞,他清楚藥物也已經對他起效,遲早他也會被藥效擊垮。
審神者發出了無聲的嗚咽,還在努力的做最後的掙扎,藥物使她難耐以外也使她對他的感知更加敏銳。儘管長義已經退到了離她最遠的角落,但身上的披風染滿了他的氣味,加速了慾望浸染的速度。
她簡直要瘋了,完全無法分辨他把披風扔過來是什麼想法,她半靠在牆上努力的支撐自己,嘴巴沒有忍住的咬住滿是他氣息的織物,儘管努力別開眼睛但仍然忍不住的向他的方向看去。
西裝褲下早已高高隆起,遲遲不解開大概是妄想這單薄的布料可以稍稍擋住洶湧的慾望——顯然只是奢望,他們服下的明顯不是這麼容易屈服的藥物,他死死握著撂在一旁的本體,試圖透過上頭的冰涼再拖一些時間。
儘管已經用盡全力背對她,但實在效果有限,被慾望捆綁的腦袋不能自遏的想起了某些時刻,漂亮的軀體與沙啞的嗚噎——然後就有些暴躁起來,被逼到這個地步狼狽又愚蠢,明明身處同一個空間卻得用盡全力將彼此分開,分明可以在他懷抱裡的人卻只能坐在遠處難耐的低吟。
原本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銀髮早已被揉得凌亂,額際的髮絲被汗水浸滿,他直勾勾的盯著地面試圖忽略燒灼的下身,不是沒有自瀆過但顯然沒有任何一次如現下這般狼狽,山姥切長義有些倔起來——倔了幾秒鐘然後就被那頭傳來的水聲打破。
理智一旦被打破剩下的就是很簡單的事了,好在她還記得他說的不要出聲,然而僅有兩人的空間一片寂靜,攪弄的水聲無比明顯。山姥切長義分不清到底她出聲好還是不出聲好,所有的選項對於搖搖欲墜的理智都是極盡的折磨。
他對她做過太多事情了,所有的聲響都在提醒他過去的所有細節,比如那個唧唧作響的水聲——他也曾經讓她發出這麼漂亮的聲音,他看過那些水津津的地方,觸摸過,進入過。他甚至可以從那些聲響中分辨出她到了哪個階段,然後想到她高潮時不自覺蜷縮的可愛腳趾,他上次沒有忍住的親吻過。
滾燙的下體被毫無章法的粗魯擼動,他用力的咬住下唇,既然情慾無法被攔截住,那就讓慾望漫滿腦子,阻止他去連結那些靡麗的記憶。這當然也是徒勞,她的存在在一片混沌的慾望中不曾淡去,只是益發的鮮明,他內心狠狠的低咒著,在對腦殘情境的咒罵中得到了第一個高潮。
他有些疲憊的將額頭抵上牆面,紓緩過一些的腦子稍微的得回了一些清明,然後開始擔憂起那頭的人——男性有不應期,女性沒有,他起碼有一陣有心無力的休息期,但她大概會一直被慾望折磨。
他沒有想錯,她比他要狼狽得多,被披風掩著的身體滿是汗水,雙腿顫顫,慾望卻並沒有要褪去的意思。而更可怕的是空虛,儘管對於女性而言陰道性交並非必須,然而對於與戀人擁有和諧性生活的審神者來說,滿溢慾望卻無法包覆他,甚至沒有觸碰與對談,是身心雙重空虛。
當然她並不希望因為一時的慾望折磨讓兩人永遠被困在這個小空間,但連他的臉都看不見真的太難熬了。
她蜷縮在他的披風下,有些焦慮的撫弄著自己,從乳頭到陰蒂再到陰道,所有的地方都是濕漉漉的,額際胸前下體,充滿她難耐的抓痕卻沒有他的痕跡。
踟躕良久,他閉了閉眼下定決心往她的方向挪,最終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坐定。她的臉上滿是汗水,他猶豫了一下,伸了乾淨的那隻手為她擦去。她猛地睜開眼向他看去,打刀秀美的臉上有與她一般被慾望鞭打出的潮紅與焦慮,那雙藍色的眼睛情潮瀲灩,幾乎是一對上眼的同時她就感到張合的陰唇急劇的收縮,復又湧出一股濕熱的體液。
被淹沒在慾望裡的山姥切長義太過美麗,她直直的盯住,後頭又是他先別過頭去,沙啞的聲音有些微顫。
「……不要這麼看我。」
他低聲道。
她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一黑被什麼給擋住了,她還沒開口他就先一步說了,「是手帕。」
「……不要看我,很危險。」
你才是不要這麼說話,很危險。
雖然他大概不是故意的但這背後的含義太深,她又不是笨蛋,說這種話簡直就是挑逗好嗎山姥切長義。
雖然現下的她無力爭辯,但還是發出了不平的哼哼,不過哼到一半就被牢牢的堵住了,他在唇齒間有些咬牙切齒,「——不要出聲。」
壓抑許久終於觸碰到的親吻力道強烈得有些癲狂,她後腦勺被牢牢的頂在了牆壁上,其實有點痛,但此刻那細微的痛楚已經可以忽略不計,她只能夠感受到他的唇舌他的鼻息。
灼熱的吐息匯融到一起,兩個人臉上都有汗,他的汗水從額際滑下,落到鼻頭,然後再滾到兩人交密的唇齒間,汗是鹹的他是甜的,所有的一切都在發眩。
慾望再起,唯二相合的地方除了唇齒就剩手掌,乾淨的那隻手交握在一起,很快的兩人滾燙的體溫就熨在一起,生起汗,彌合的手指一片濕乎乎的。
另一隻手則抵在了各自的性器,高潮的頻率不一,看對方手指握緊的力度與頻率就可知曉,而貼合的手掌泌出體液就像是另一手擠出的液體一般,他們正在以一個古怪又親密的方式無聲交合。
透過手部的動作能夠清楚得知對方的歡愉,這在過去的性事裡不是沒有——她高潮時會不自覺的掐住他,他射的時候會牢牢的壓住她的髖部,然而那些時候他們都有其他知覺更為鮮明的部位密合著,現下卻是只有唇齒與手部相合,於是手部的感知就被放大了。
與高潮相連接,手部在這種情境下古怪的變成了一種性器官,堆滿了彼此的慾望與渴求,緊密著的皮膚變得極為敏感,牽動著彼此的感知。
不能交合不能說話,情緒與慾望的交流透過手部動作完成,而另外一隻手則掀動無法停止的情潮,分明沒有交合卻又交合,好奇怪,可是因為知道是那個人,所以並不討厭。
總之他們最後還是勉強熬過並走出這個愚蠢的房間,不過這並不是結束。所有親密的擁抱的交媾的渴望在這樣的交合下被無限堆疊到了後來——這大概是這個惡趣味的設置最大的重點。
在這之後他們得到了一個痛並快樂的夜晚——手腕貼滿了酸痛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