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鐘聲敲響,最後一節節的下課到來,也就是說——是放學時間的到來了。
「呼,至少今天是蒙混過去了。」
不知道為何,湊和凜的靈體無法變回學校的地縛靈,只有另外那隻潘朵拉成功變了回來……所以這對兄妹現在必須待在我附近。
幸虧我們班的其他人似乎都是正常人,沒有任何人意識到他們的存在。
「唔……果然還是得跟琉璃談談才行,不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把手機放在耳邊假裝在講電話,實際上是在和他們兩人對話……畢竟,就算放學時間大家在收拾書包、聊天,非常吵鬧,要是有人看到我在自言自語還是不太好。
「喂喂……你是認真的?一旦暴露了我跟凜的存在的話……我們兩個會很危險的啊!」
「那不然要怎麼辦?就算不先講清楚好了,我等等得去社團……到時候碰上琉璃你們還是會暴露的啊。」
「這個……」
「哥……不然就相信十六夜學長看看吧?我覺得那個學姊……應該不是壞人。」
「可是……」
湊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但這時候……
「——十六夜?外面有人找你喔~」
坐在靠門座位的同學突然喊了我一聲。
「嗯?是誰……呃!」
從打開的門縫間,看到了我們話題的主角——也就是琉璃。
「你們兩個先躲起來。」
讓他們躲在琉璃看不到的死角後,我來到了走廊與琉璃會面。
「午安,悠真同學。」
「呦,琉璃……怎麼了,突然跑來找我?」
平常我和琉璃的交流都在手機的聊天軟體上完成,除了放學後去社團是同一條路,時常在樓梯口會合以外,很少有這樣她直接來班上找我的時候。
「也沒什麼啦,今天老師比較早下課,就直接找悠真同學了,我們一起去社部吧?」
「可以啊……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問你一個事情。」
「嗯?悠真同學,怎麼了嗎?」
「是關於昨天的事情……我想問一下,你覺得那兩個幽靈的妖魔是壞人嗎?」
我特地壓低了音量,變成只有我們兩人聽得到的對話。不然被其他路人甲聽到,我們估計是要被當成神經病了。
「這個……琉璃也說不準了,妖魔本來就是各式各樣的,但共同點就是,有像那隻潘朵拉一樣狂化的潛在危險。因此異能者之間的規矩就是,看到妖魔就必須消滅。」
完蛋,原來異能者對妖魔是殺無赦的嗎……
「……等等,可是你昨天也沒有直接殺死潘朵拉啊?」
「這個嘛……因為琉璃覺得那隻妖魔怪怪的,他的行為模式跟一般狂化的妖魔不太一樣。一般的妖魔狂化以後是失去自我的瘋狂殺戮,並且破壞周遭的一切。」
「但是昨天那隻……他卻不怎麼積極攻擊,彷彿還有理智存在,沒有惡意一樣。」
「雖然說不留活口是異能者普遍的信條,但很可惜琉璃剛好不是呢。琉璃相信妖魔之中也是有好人的,所以除了徹底失去自我的妖魔、或者是對人類抱有敵意的妖魔,琉璃是不會下手的喔。」
「誒……是這樣啊……琉璃真是善良了。」
「曾經也有其他前輩嫌棄過就是了……」
「我倒覺得不壞啊?不能全盤否定妖魔這種存在,我認為這想法很好呢。」
畢竟我身上附身的就是兩個好人……大概吧。
總之太好了,這不就代表他們兩個沒事了嗎!
「話說回來……為什麼悠真同學要問這個呢?」
「啊,其實吶,你聽了不要嚇到——我遇到那兩個幽靈了。」
「……誒!?真的嗎?你發生沒事吧悠真同學!」
一聽到我這麼說,琉璃突然嚴肅了起來,似乎都準備掏出穆恩了……
「不不不你冷靜一下啦,先聽我說!」
我把藍原兄妹的事情,從頭到尾告訴了琉璃,同時回到教室把他們兩個叫了出來。
「原來還有這種事情……抱歉,琉璃對幽靈類妖魔不太了解,你們的狀況琉璃可能幫不上忙。」
「沒事,你願意放過我們我們開心都來不及了呢。」
「學姊,謝謝……」
「不用道謝啦……只不過琉璃很在意一件事情呢——兩位可以再躲到悠真同學體內一次嗎?昨晚我跟悠真同學談了那麼久居然沒有注意到你們……」
在琉璃的請求之下,湊和凜又鑽進了我的體內。不過其實沒什麼實感,就跟平常沒兩樣。
「琉璃還是第一次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原來魔力含量很高的人會混淆妖魔的氣味……」
「氣味?什麼意思啊?」
「其實妖魔身上有一種氣味……可以算是變質的魔力吧,異能者可以感覺得到這種氣味的存在。不過琉璃從來不知道人類的魔力可以遮蔽住妖魔的變質魔力,讓異能者無法察覺。」
「哈……原來如此……」
所以就是這個高魔力的體質成功保護了他們兩個是吧……
「唉,為什麼我會有這麼高的魔力啊……要是沒有的話打從一開始你們倆也不會貼上來了吧?」
「喂十六夜,不是鑽進你體內就不能說話好嗎!你這話超失禮的,搞得好像我跟凜是壞東西一樣!」
湊在我體內說話時,聽起來就像是我的身體突然發出了聲音一樣,有種微妙的感覺。
「就是,悠真同學,有這麼高的魔力應該要惜福,像琉璃就好想要……」
「你們兩個同時訓斥我倒是先取得共識啊!著重點完全不一樣……」我無言地抓了抓頭。
——而且琉璃啊,我一個平凡人有那麼多魔力也不能幹嘛啊!
「算了,總之以後在學校的時候,這兩個人就鑽進我體內,就不會被別人發現了是吧?」
「基本上是這樣沒錯,既然琉璃沒有發現,那些跟悠真同學體質類似的普通人也更不可能注意到了。」
「好……暫時解決問題了。那你們兩個繼續躲在我身上吧,反正在學校時就安分一點,除非必要也別說話好了。」
「好~」「我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還要在我身上待多久就是了……但至少不用遮遮掩掩的了,在校內行動也不需要顧慮被人看到的可能性了。
與兩人達成共識後,我將視線移回了琉璃身上。
「差不多就這樣了,既然不用管那麼多,我們走吧。」
「嗯嗯,走吧。」
□
社部位於我們這棟教學大樓的四樓,而往樓上的樓梯其實是比較靠琉璃他們C班的位置的,所以琉璃剛剛算是特地繞了過來找我。
當我們靠近樓梯口時,他們班剛好走出了一名少女。是名時下常見的,追求時尚的高中女孩——看上去就感覺比常規版本還短的制服裙子,胸前配戴著一個星星狀的項鍊,淡粉色及肩的頭髮在後方束成了馬尾,同時帶點像是燙過髮的微捲。總而言之,就是一名外表光鮮亮麗的女孩子。
當然,我會注意到她,並不是因為他打扮的多好看什麼的,是因為對方的視線先落在了我們身上——正確來說是落在了我身旁的銀髮少女的身上。
對方看到琉璃後便以小碎步快步走來,那根粉色馬尾也隨之甩動,一個十分平常的舉動,看上去卻有種青春四溢的感覺……
「啊,琉璃!剛才不是說社團有事所以先走了嗎,人家記得你們那個……超自研?是在四樓吧,怎麼還在這裡?」
「沒有啦,朋友有事情問我,所以還沒上樓,現在才正要去呢。」
從對話聽起來,兩人似乎是同個班級的朋友吧。
「喔~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旁邊的那位是……」
「你好,我是1年A班的十六夜悠真。」
「人家是伊藤千留,跟琉璃一樣是C班的,請多指教請多指教!」
「喔、喔……請多指教……」
這女孩的親和力比外表看上去想像的還高啊……
「話說回來……十六夜悠真………………同學?」
「呃,我怎麼了嗎?」
伊藤同學右手抵住了下巴,做出了如同「沉思者」一樣的姿勢數秒,然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啊!人家想起來了,你就是琉璃常常提到的悠真同學吧!琉璃很常提到你的說~」
「千留!這種事情不用說出來啦!」
「誒,不能說的嗎?抱歉抱歉……只不過,悠真同學嘛…………」
伊藤同學的視線在我身上打轉了一圈,隨後露出了有些微妙的一抹微笑。
然後伊藤同學貼近了琉璃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了些什麼。
「——!?」
我並不能聽見琉璃到底聽到了什麼,但我發現,琉璃現在變得滿臉通紅,這樣子看上去感覺有點可愛………………?一定是我想多了吧。
「千留到底在亂說什麼啦,笨、笨蛋!」
說完這句話後,琉璃居然直接朝二樓逃跑了,留下了我跟伊藤同學兩人。
「喂,琉璃!」
「稍等一下,『悠真同學』。讓琉璃稍微靜一靜吧。」
「蛤…………好吧,既然伊藤同學都這麼說了。」
不知為何,伊藤同學在說到我的名字時還特地模仿了平常琉璃稱呼我的稱謂與口氣。
所以這兩人到底在幹嘛?從剛剛就沒有我能插話的餘地……算了,至少看起來感情挺好的。
「加『同學』什麼的,不用那麼拘謹啦,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啦。其實我覺得琉璃那樣『悠真同學』的叫法也很拗口吶,我可以直接叫你悠真嗎?」
「誒……也不是不行啦,那麼,伊藤?」
「什麼~事,悠真?」
這女孩真的親和力高過頭了吧喂,捨去稱謂就算了,還沒混熟的人就直接叫名字的嗎……
「呃、不,就是那個……你剛剛到底跟琉璃在聊什麼?琉璃的反應很奇怪吶,至少在我面前,他大多都蠻冷靜的啊。
「等等……人家先姑且問一句,悠真你是整段對話都沒聽懂還是只是想知道最後那一句?如果是最後一句的話人家先說,那一句是秘密,是我跟琉璃之間的小秘密,不會告訴你的呦。」
「當然是整段對話啊,從我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你們感覺不是在說同個話題啊……」
「誒!?真的假的,聽不懂!?」
對於我的回答,伊藤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覺得聽得懂才奇怪吧?所以你們到底在說什——」
「——聽好了悠真!」
伊藤的表情突然認真了起來。
「蛤?什麼?」
「悠真實在是太遲鈍了,你要好好揣測女孩子的心情才行。」
「蛤???突然之間說什麼啊……」
「唉……」伊藤先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提問!悠真剛剛提到『琉璃在你面前大多蠻冷靜的』對吧!那麼,琉璃在之前有過與今天類似的反應過嗎?」
「應該是沒有吧……………………啊,好像有過?」
我把昨晚稱讚琉璃的偵探打扮很可愛的事情告訴了伊藤。
「……………………」
但是伊藤卻無言了。
「那個,伊藤?」
「唉呀呀……悠真實在是太遲鈍了,你要好好揣測女孩子的心情才行。」
結果又重複了剛才說過的話。
「所以到底是怎樣啦……」
「直接說了感覺悠真你也不會明白的,這個只能慢慢去感受才行,女孩子的心是很~難懂的~」
「哈……」
不,我還是聽不懂,實在是太難了。
「總之就是這樣啦~下次遇到有機會再告訴悠真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人家要先告辭囉,掰掰~!」
「啊,哦哦,掰掰……」
伊藤也離開了我的視線範圍。
事實上,我覺得他完全沒解決我的問題。
「伊藤千留……」
感覺她很懂琉璃的感覺,還是其實是我太不懂了?
□
由於琉璃早在我和伊藤談話的途中不知道跑去了哪裡,我只好預設他已經先到社部,我自己一人踏上了前往社部的路上。
一路上,我反覆思考了數次伊藤說過的話,依然是毫無頭緒。
「各位好~」
一如往常地拉開的社部的門,今天卻意外的安靜——朝婭學姊居然沒有在追殺隼人學長!?
不不不,把這個當作日常的我好像怪怪的。
總之,社長一如往常的在電腦桌前打著遊戲;朝婭學姊坐在右側的沙發上頭劃著手機;琉璃則坐在一旁不知道在發什麼呆;而隼人學長則是在左側櫥櫃附近的桌子那兒泡著茶。
「呦,悠真,你來了啊。」
「午安,隼人學長……今天感覺特別和平?」
「這個呀……你看看小朝婭吧。」
隼人學長指了指朝婭學姊,我也將視線投射了過去,很快便注意到了異狀。
「誒?朝婭學姊,你的武士刀呢?」
「大姐頭立了和平協定,被收走了。」
「和平協定?什麼東西???」
但是朝婭學姊卻沒有再回覆我……沒來頭的到底在說什麼啊。
「哈哈,還是讓我來解釋吧,反正為了克制我的被虐體質跟小朝婭對我的怒火,真唯下了一道命令,總之就是在社部期間那把刀歸她保管就對了。」
「喔……原來如此。」
「你又在亂說什麼。」全神貫注玩遊戲的社長突然出了聲:「明明就是你們兩個整天在那邊上演追殺戲碼差點砍了我的電腦,不然我才懶得管你們。」
「真是的真唯,你不覺得我的說法比較好嗎?」
「那樣很噁心。」
「那還是真是謝謝你的讚賞了呢真唯。來悠真,用茶吧。」
「呃……謝謝。」
好吧,這的確比較像是社長會這麼做的理由。
然後我再看了看沙發那的二人組——
似乎從剛剛琉璃就有意的避開與我視線交會的樣子,而且我一靠近沙發坐下後,琉璃立即轉移到了離我對角線最遠的位置。
我是不知道伊藤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至少交談應該是暫時沒辦法了。
「——喂,新來的。」此時朝婭學姊卻叫住了我。
「誒,學姊,怎麼了嗎?」
學姊貼了過來,在我耳邊說著:「你們兩個今天難得沒一起過來……而且從剛剛琉璃的狀況就很奇怪啊。說吧,你幹了什麼?」
「不,這個我也不清楚……至少我覺得我什麼都沒做吧。」
「哼,你回答的跟我想的一樣……太沒用了吧……!」
「那還真是對不起,但我真的不知道啊。」
「算了,逼問你也得不到什麼回答吧。只是我覺得這氣氛很僵,平常還有你們兩個在努力推動社團活動啊,現在琉璃那個樣子,我看還是算了吧。」
朝婭學姊像是對我放棄了一樣歎著氣,但……
「朝婭學姊,原來你這麼關心這個社團的嗎……?」
「……少、少囉嗦!我只是不能拿混帳隼人出氣很悶,你們兩個又不聊天,覺得很納悶而已!才、才不是關心社團呢。」
「哈……真是辛苦你了朝婭學姊。」
也就是說,學姊也覺得像之前那樣「幽靈狼事件」之類的社團活動很有趣的吧。
姑且先將社團分成對調查超自然事件「有興趣」跟「沒興趣」的兩派的話,社長很明顯是沒興趣的那派,而我跟琉璃想當然是有興趣的一派,現在朝婭學姊姑且可以算是有一點點興趣,而隼人學長應該是中立陣營……
可是,我已經答應琉璃不再調查那些東西了,如果說琉璃本來配合我就是要順便調查有沒有狂化的妖魔的話——
——那現在整個社團不就沒有人會主動出擊了嗎?
狀況也太險惡了吧……好不容社團有一點活力了,又要歸零了嗎……這樣的話,也沒辦法幫上藍原兄妹的忙吧。
等一下,社團有活力……?
藍原兄妹追求的是「高中生活」與「社團活動的青春」,也就是說……重點是與大家度過的青春時光,這樣的話——
「那個大家,可以聽我說件事情嗎?你們看,上次社團活動……就是『幽靈狼』的追查,也差不多過了一兩個禮拜了……」
我的發言吸引住了社長以外的三人的目光,雖然琉璃還是不敢正眼與我相望,至少她似乎有保持持續偷瞄我的狀態,應該是有在聽就是了。
「該進行其他活動了……的意思嗎?」
「是的,隼人學長。」
「——哼……但其他活動指的是什麼?你跟琉璃又有做什麼調查嗎?」
朝婭學姊表現出了一定的興致,證明我剛剛的猜測沒錯,朝婭學姊也不再是沒有動力的那群……那麼,這裡就該乘勝追擊!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要是只是在網路上搜尋的話,對於超自然現象這種模糊的存在還是很勉強的吧,尤其我們這種並非繁榮都市的地方,更是有許多傳聞只在學生間流傳的吧?或許我們可以去問問大家當作蒐集調查素材呢。」
總之不管怎麼樣,還有狼月同學給我的檔案裡頭的另外兩個素材可以調查……先從這種最基本的活動開始推動看看——這就是我的策略!
「從零開始獲取素材……?你是認真的嗎?」
「朝婭學姊,我們可是『超自然研究社』啊,這也是社團活動的一部分不是嗎?」
「嗯……這倒也沒錯……」
「嘛~嘛,聽起來挺有趣的,就讓我加入吧。」隼人學長率先同意了。
「我、我覺得……可行吧。」第二個附和的居然是琉璃。我還看到她偷偷對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應該是在暗示這樣程度的調查可以接受。
雖然依舊沒有正視我。
畢竟我才剛答應她不調查超自然事件了……但至少在校內蒐集學生間的傳聞作為素材也是可以的——我原本就是這麼想的,幸好琉璃沒有意見。
「你、你們都那麼說了不就是要我同意了嗎!真是的……或許這樣的調查會有什麼意思吧,算我一份。」
「朝婭學姊,謝謝你!」
「謝謝什麼的……幹嘛跟我說啊,我只是想找點樂子啦!」
這樣就集齊四個人了……
我們四人的目光聚集在了網遊廢人古山真唯社長身上。
「你們以為先內部通過就可以對我施壓嗎?想什麼啊,對校內學生?你是不是忘了有多少蒼蠅想煩我啊?而且記得嗎,我對外可是才貌雙全的絕世美少女,這樣的人莫名其妙調查超自然事件是要幹嘛?要是暴露我是超自研的社長,我這最後的淨土不就沒了嗎?然後這樣四處問學生的做法我感覺超沒效率的好麻煩我才不要做啊。你——」
「好了,停停停社長!我清楚知道你的怨念了!」
社長這連珠炮……不,機槍般的反駁不斷襲來,我都快被壓的喘不過氣了。
果然社長沒這麼容易屈服,該怎麼做呢……上次說服社長的理由是想見證她的黑魔術真偽,但感覺這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啊!
「先說,你再用『要看我的黑魔術力量』之類的鬼理由把我唬出去,我是不會接受的。」
「社長你真的會讀心術吧!?」
「你的思緒在我的黑魔術注視下毫無防備啊……呵呵。」
「唔……」
「真唯你別戲弄悠真了啊。不過悠真,校內的事情真唯大概是真的沒辦法幫上忙,你這次就放棄吧。」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四個人努力吧。」
雖然沒有全員集合,至少其他人都是願意的……這樣也不壞吧?
□
由於明天是假日,所以我和大家決定下周一再開始行動。
基本的準備工作討論完後,我一個人來到了外頭中堂的長椅上。
「你們社團感覺挺不錯的啊?怎麼一開始說幫不上我們的忙啊?」
附近一個人也沒有,躲藏在我體內的湊也就毫無顧慮地出了聲。
「呃不,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在這之前真的是一片混亂……」
「誒~還有這樣的啊,我完全無法想像之前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都太好了呢,哥。」
「嗯,我們這次真的賭對寶了呢。」
「希望我是能讓你們體驗到你們想要的社團青春啦……」
我苦笑著,畢竟——
這是個,不正經的社團啊。
超自研全員歸來啦,第二次社團活動即將開始!
同時,新角色琉璃的朋友,伊藤千留也登場了,這名富有活力的女孩日後還會有甚麼表現呢,拭目以待!
好啦!最後老樣子地~看完的各位還請留個言給我感受溫暖吧qq(不只留言還留下個GP 我當然大感謝=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