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胡蝶忍對於眼前的狀況很不理解,雖然不是沒有遇過,但目前的情況更加不一樣,她無法知道自己要怎麼去解決這個問題。
2.
胡蝶家從以前的祖先一直都是從醫家庭,而她們的父母也都是醫生。從小胡蝶姐妹就被父母告誡,不能過於親近男性,所以她們小學都是讀女校的,忍在她上國中前,見過的男性只有父親,還有親戚家的哥哥而已。
升上國中後,她與姐姐香奈惠不一樣,仍讀的是只有女孩子的學校。在學校裡,她是個令老師們頭疼的學生,成績還不錯,但就是有些叛逆,有時會對學姐大小聲,導致她的名聲一直很不好,母親還為此到學校好幾次,但忍一直都不在意,也毫無歉意。老實說,學校生活怎麼樣都好,她
比較希望的是能多跟姐姐相處,只是可惜的是,父母沒讓忍就讀跟香奈惠一樣的鬼滅學園附設的國中,這讓她非常生氣,或許這也是叛逆期很早就來的原因吧。
儘管如此,就算不能在學校見到姐姐,至少在家裡也能見到,但唯一一件事忍卻忽視了,她的姐姐正忙著考上高等專門學校的問題,她想要以考取證照當上教師為目標,而且,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圈,下課了也想跟朋友們一起出去玩,這也導致了忍只能把目標轉移到自己的親戚哥哥身上。
她的個性在學校裡交不上什麼朋友,一下課會先跑回家裡看看姐姐在不在家或是不是在讀書,順便換套衣服,每當發現姐姐不再或在忙時,她會跑去隔幾條街上的親戚哥哥家打打遊戲看看漫畫,從她上國中時都是這樣過的,而且哥哥也對她很溫柔,她也漸漸地對他產生了些微好感。一直到他帶回了女朋友,並對忍說了不要再來他家時,忍一瞬間感到心碎,哭著跑回家,從那次之後她不僅不會去親戚上的聚會,連性格也開始改變了,這樣的轉變也只有自己的姐姐有察覺到。
就這樣一直到要準備上高中,她將所有時間埋在學習上,就只為了想考上姐姐曾就讀過的學校,鬼滅學園。
3.
在平安考上高中後,她明白姐姐對於從醫沒有很大的興趣,而自己也是,但她為了將來會用到金錢與社會經驗,不得已在自家醫院裡附設的診所幫忙,也學到了一些醫療技術。而父母兩人對此毫不在意,漸漸採取放任態度,只要她們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好。
就學的過程十分順利,忍自己也有鑽研在興趣上,擊劍與藥學兼具,成績也一直是名列前茅。在打工上,她學會了化妝,態度也變得溫和禮貌,病人總會笑說越來越像姐姐香奈惠了。確實,她是向自己的姐姐學習,憑著記憶模仿著直到香奈惠搬出家裡求學。
升上高一後一段時間,忍收到了姐姐要來鬼滅學園教書的消息,很是興奮。升上高二時,一下就進來了3位實習老師,之後任教的也都會是主要科目,有體育、數學與生物。拜此所賜她認為她的校園生活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直到升上高3直接打破了美好的生活。
4.
冨岡義勇,21歲,是個體育教師,在鬼滅學園裡任教一年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位教師會那麼的惹學生喜愛,做事只堅持自己的標準,很多學生也被他處罰過,但還是成為了學生間另一半的心目人選之一。
另一個她更不理解的事是,她嘗試直接化妝進入校園,結果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也沒被攔下,是因為已經是高三生了,即將要畢業的原因嗎?
這件事忍也有請同為教師的姐姐去求證,但得到的是不明所以的答案,要她自己去問比較好,並給了他中午常待的地方時。之後,她覺得有些後悔,自家的姐姐開始跟隨著她,叫她不要在跟後,沒想到居然派了眼線,搞得忍實在是沒有辦法,來到了他常待的地方,頂樓的樓梯間。
「啊...真的在啊...」冨岡義勇停下咀嚼的動作,轉頭看著她露出狐疑的表情。
「沒什麼,冨岡老師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吃、午餐呢?」忍看著義勇手上的麵包,停頓了一下。
「胡蝶妳為什麼在這?」義勇用問題逃避了她的問題,忍皺了一下眉頭,拿著便當坐在了義勇的旁邊。
「只是想問冨岡老師問題而已。」她打開自己手作的便當,先是嚐了一口章魚小香腸。
「什麼?」
「富岡老師是怎麼看待我的?」
「......」
「是因為我是香奈惠姐姐的妹妹嗎?」
「並不是,等妳以後就會知道了。」義勇起身,揉了揉剛吃完麵包的袋子,走下樓梯,將忍要離開自己的視線時,轉頭對著她說,「口紅很適合妳。」語畢,隨著腳步聲,也留下了一臉不知所措的忍。
5.
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她對自己現在的狀況很不能理解,自己開始會去在意富岡義勇,連做夢都會夢到,上學時,她很不想面對他,但偏偏還是會遇到,而且他時不時還會盯著她,讓她每次都必須先去廁所冷靜下來,不然會被同學們看到自己那滿是通紅的臉頰。
老實說,忍一直認為自己應該不會再去戀愛了,要是有,應該也只會發生在大學時,絕非現在,而且她還是考生啊考生!
時間飛快,又到了中午時刻。忍正要打開便當,卻發現姐姐站在教室外,揮著手要她過去。
「怎麼了?姐姐?」
「拿著便當去頂樓找一下冨岡老師吧!」她彎腰輕聲地說。
「等、為什麼呀?」
「那就拜託小忍妳囉!」不顧忍大呼小叫,徑直跑離了現場。
「......」不明所以的忍,只能摸摸鼻子,帶上便當,朝頂樓走去。
6.
「冨岡老師又一個人在這裡吃午餐呀?」
「胡蝶,有事嗎?」
「這才是我想問的呢...不知道為什麼姐姐要我來找冨岡老師呢…。」這麼說著的忍微笑著卻帶著怒氣對他道,雙手放在背後,右手緊抓著拿著便當袋的左手。
「......」
「您不多說點什麼嗎?」義勇怔了怔,完全想不出要回答她什麼,隨著眼前這個人的怒火越來越大,連遲鈍的他都能感受的到時,他迅速的將麵包一口吞下,想逃離現場,不料卻噎著了。
「咳...!」忍見狀,趕緊拿出保溫瓶,倒出茶遞給他要他飲下。
「...抱歉...幫大忙了。」忍接回杯子,嘆了一口氣,他搞不懂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沒事就好。」
看著義勇低着頭,忍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地坐在了旁邊,看著手上的便當盒,打開夾起了玉子燒,在即將送入口中時放下。
「冨岡老師,你...要吃嗎...?」
7.
結果忍還是沒問出香奈惠要她問出的問題,後來回到了家裡,險些發怒的詢問著她,卻總是被她帶過,搞得她那晚睡不好,黑眼圈越來越深。
「胡蝶。」在經過校門時,義勇難得叫住了她。
「怎麼了嗎?冨岡老師?」
「眼睛怎麼了?」
「眼、眼睛?...沒怎麼樣哦。」忍有些慌張,耳朵瞬間通紅。
「那妳的臉又怎麼了?有點紅。」這麼說著的義勇,寬大的右手蓋上了她的額頭,一瞬間就拉近距離,隔著手,額頭貼著額頭,引來了附近周圍學生的竊竊私語,還伴隨著善逸的鬼吼鬼叫。
忍匆忙的推開義勇,直直跑進廁所,鏡子映入自己的臉是如此通紅,而且剛剛的事歷歷在目,熱度怎麼樣也消不下來。冷靜十分鐘後,才走進了教室,不一會兒就被同學給圍住了。
「胡蝶同學剛剛是怎麼回事?」
「蝴蝶同學妳跟冨岡老師是什麼樣的關係!」
「胡蝶同學......」
「胡蝶同學......」
同學一窩蜂地湧上詢問著,忍又回想起了剛剛的事,不知所措大喊著,「我、我有點不舒服!我去保健室一下!」就這麼匆忙的逃離出來。
聽聞忍在保健室休息的香奈惠,連忙來到保健室。
「小忍?還好嗎...?在睡覺嗎...?」走進病床的香奈惠,看著忍埋在棉被裡,輕聲地開口。
「...姐姐...怎麼辦...我好像...好像喜歡上冨岡老是了...」忍探出雙眼,聲音透過被單顯得略小聲,但還是被香奈惠聽得一清二楚。
「啊啦ーー」
8.
之後,雖然逃離了一下子,但回到教室的忍還是被同學們質問著,她不斷地向大家解釋著什麼關係都沒有,卻還是被大家戴著異樣的眼光看待。
對於現在的狀況,她真的無計可施,久違地在放學期間來到了道場,無視著學弟妹們驚訝的表情及詢問,徑直地走到更衣室裡換上備用的套裝,然後狠狠地為了後輩們上了一堂課。
回到家後的忍,吃完晚飯,直接洗了澡就上床睡覺去了,她實在是不想再去思考那個人的事,而且運動後也很疲憊了。
本該是要好好的睡了一覺,沒想到卻睡不著,大腦不斷地重複播放著今早的畫面,終於讓她徹底失眠。
一早就頂著連妝都蓋不住熊貓眼,走近校園,因為睡眠不足,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查看周圍,所以她連義勇向她走近都沒發覺。
「胡蝶,這個給妳。」
「啊、謝謝您。」
忍胡亂收下了義勇給的一個小盒子,沒有當場打開,而是直接放入了背包。在周圍竊竊私語的期間,她沒有走到教室,而是到了保健室準備補眠。
醒來後,已經傍晚了,她發現到櫃子上放著一張紙條,是香奈惠留下的,內容是她先回家煮晚餐了,要忍就好好睡吧!
「......」
雖然她覺得如果一直睡,株世老師應該是會叫醒她的,但穿上毛衣,拿起書包打開簾子時,沒有任何一人,她拿出放在背包的手機想要查看時間,卻碰到了一個不尋常的物體,是早上義勇給她的小盒子。忍疑惑地坐回床上取出,仔細端倪著小盒子,早上的事漸漸浮上水面來,一瞬間就炸紅了她的臉。她小心地拆開,裡面放著一個普通的御守,是個祈求健康的御守。
『唰ーー』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還有人在嗎?」
「冨、冨岡老師?」忍慌忙的握住御守藏在背後,走出布簾。
「胡蝶?我聽胡蝶、胡蝶老師說妳可能還在這裡,所以就來看看了。」
「是嗎…...冨岡老師是在檢查校園嗎?」
「對,時間也不晚,妳趕快回去吧。」
「......好的我知道了。」忍悄悄地將御守收進背包裡,準備離開學校。
「胡蝶,妳身體還好嗎?」
「很好了哦,多虧冨岡老師的福。」
「那就好。」
「那麼冨岡老師,明天見。」義勇跟著忍走出保健室,他雙手環胸,淺淺地笑著,望著她的背影。
「嗯路上小心。」
「...另外,也謝謝老師送的御守。」忍側身對他說,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卻發現他露出不曾的笑容,這時,她也不自覺地露出真誠的微笑回望著他。
9.
胡蝶忍終於確認了現在的狀況,她喜歡老師,她也覺得冨岡義勇也喜歡她,只是因為身份,不能明說。自此,察覺到了這份戀愛的忍,時不時地圍繞在他的身旁,她不管他人的流言蜚語,只沉浸在彼此的世界,她相信,這次的戀情是會有結果的。
直到畢業,她一定要親口對他說,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