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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草色的憂鬱_10_END

作者:✚悅 洸│2019-11-05 01:24:02│巴幣:14│人氣:141
  得知藍冬霖告白成功後,蘇葆英識相地不打擾,邀約什麼的都由他主動提出,但自己也不見得會赴約。

  站在穿衣鏡前,蘇葆英打上剛學會的領帶,鏡中的自己穿著正式,在西裝的加持下多了穩重,想起母親昨晚在家和他小聊時,她說自己變了,變得比較不愛笑了,卻也給人內斂的感覺,不知是好是壞?對此,蘇葆英僅是給母親一個要人放心的微笑。

  今天父親要帶他去參加商宴見識場面,以一個新進秘書助理的身分。父親信任的秘書會全程隨侍,有任何問題或狀況,秘書先生都能應付。本來他以為母親會想去湊熱鬧,但她說不愛這種場合,沒多問原因,蘇葆英卻懂母親的心思,她只是見不得人的情婦,要她看父親跟元配名正言順地站一塊,心裡難受。

  到宴會廳後就如同蘇葆英所想的那樣,商界名流們互相談論市場趨勢,貴婦名媛聚在一塊聊天,他沒商業背景,聽不懂行話,更是插不進奢華的話題,無法融入其中而退至角落。

  蘇葆英被不太吭聲的秘書陪著,感覺彆扭,便對他說自己會乖乖待在二樓看台上,宴會結束前絕對不會亂跑,承諾有事會馬上打電話給他,才得以手持香檳,百般無聊地望著底下的人群發呆。

  突然宴會廳上某對男女貌似起了爭執,女方快步離場的動作引起蘇葆英的注意,他皺起眉頭,不太確定是否認錯人,瞧她將要步出宴會廳,他趕緊下樓跟上她的去向。

  女方在往化妝間的轉角處被從後方追來的男方攔下,怕給人關注的男方將人拉到走廊底,女方在快被帶進樓梯間前甩開他的手,不願跟他到更隱密的地方獨處。

  「恬恬,妳這陣子到底是怎麼了?跟妳說話都愛理不理,現在又鬧脾氣給我看。」男方語氣明顯不耐煩。「早知道就別讓妳去念南部大學,應該要跟我一塊出國留學才對,遠距離戀愛搞得我都不知道妳在想什麼了。」

  跟上他們的蘇葆英一聽見說話聲,下意識躲進轉角的暗處偷聽,男方剛提到的暱稱,確信自己沒誤會,穿著小禮服化淡妝的高䠷女子是吳欣恬,正和冬霖交往的學姊。

  吳欣恬忍著情緒,對於男友的話語充滿失望。「你從來就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你不要牽拖到遠距離戀愛,就算我去國外,面對你剛剛說的話,我一樣鬧脾氣給你看。」

  「我又說錯什麼了?難道妳畢業後沒要跟我結婚?」男方理所當然的回話讓吳欣恬心裡更加委屈。

  「你應該要先問過我的意思,而不是直接跟你爸媽這樣說!我沒打算一畢業就結婚,我要先去爸爸那邊工作,這件事我已經跟你說過好多次好多次了,你都沒在聽!」吳欣恬的語氣激動了起來。「況且,我跟你又不一定會走到最後,你為什麼要擅自幫我做主!」

  「我們都交往快五年了,也都見過家長了,最後一定是要結婚的,早點結婚早點生小孩讓爸媽放心,等小孩大了,妳就能無拘無束地做妳想做的事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男友一臉困惑,仍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麼生氣,感受不到男友的歉意,她無奈地閉上眼,抿緊嘴唇強忍著情緒,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眼見女友要哭了,他語氣放軟,姿態卻降不下來。「抱歉,妳應該也知道我不愛拖沓,求婚驚喜什麼的,我覺得沒必要,但妳放心,妳的婚戒絕對值得妳拿出來炫耀,妳就期待吧。」

  他不說還好,吳欣恬聽完這毫無反省的安撫後是徹底失望。

  「我當初怎麼會答應跟你交往啊……?」她懊惱地說完後,再也受不了地哭著跑出走廊,男方見狀趕緊追上去,誰都沒注意躲在後方轉角的人。

  蘇葆英從暗處緩緩走出,正為意外撞見的場面感到詫異。所以學姊現在是腳踏兩條船的狀態,聽他們的對話內容,顯然她跟男方在溝通上出了大問題。蘇葆英沒興趣去查男方是誰,滿腦都在想著該不該跟好友藍冬霖說這事?

  想到冬霖提到心愛的學姊就笑得像傻子……。蘇葆英在內心一陣糾結後,默默地將方才的情景收進心底,打算絕口不提,但事情總有東窗事發的一天,他到時又能為冬霖做什麼?

  蘇葆英沒回宴會廳,反而朝樓梯口往下走去,用手機打給秘書先生說要自行回家,請他告知父親一聲,不等秘書先生的回答就掛斷了。

  他走出會館,在街上攔下計程車,報完地址後便拿出手機,點開和藍冬霖在LINK上的對話紀錄,瞧瞧他笑得燦爛的大頭照,蘇葆英的心情陷入矛盾。

  不想冬霖難過,內心卻又冒出一絲竊喜,這樣的自己還有資格當冬霖的『好朋友』嗎?



  大三下學期的尾聲,系上的大新聞無非是藍冬霖和學姊的事。吳欣恬不知從哪探來的消息,知道阿草和黑熊還在電腦教室補交報告,她人就等在教室外頭,一看見阿草打開教室門便上前詢問他能否聯繫到藍冬霖。

  「聽說冬霖有事先回家一趟了,我在宿舍等不到他,打了好幾通電話他都沒接,可以請你幫我打給他嗎?我需要和他談談……拜託。」吳欣恬知道自己的要求其實很無理,但她已經想不到還有誰比阿草更親近冬霖了,以他的名義打電話過去,冬霖多半會接的吧。

  學姊一臉的著急,蘇葆英並不放在心上,直接拒絕了。

  「事情鬧得有點大,大家也都在找他,冬霖大概想靜一靜,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蘇葆英裝作無奈,卻有意無地踩學姊的痛處,暗示她也不想想造成這局面的罪魁禍首是誰。「妳再等個幾天,等他心情回復以後就會主動聯絡妳了也不一定。」

  他擺明就不幫的冷淡,吳欣恬不好再死纏,失落地說聲謝謝後離開。

  蘇葆英坐上鞋櫃,面色不悅地穿鞋,黑熊來到教室門口,一臉八卦地探問。

  「學姊跟你說什麼?」

  「哼,還能說什麼?不就是要我幫忙聯絡冬霖,臉皮真夠厚的。」蘇葆英不屑地說著。

  「沒想到學姊竟是這種人,不過她從沒對外正式說冬霖是她男友,搞得好像都是冬霖單方面一頭熱。」因為她沒承認也沒否認,導致整件事曖昧不清。「這算劈腿嗎?」

  「不管怎樣,她本來就不該在有男友前提下和冬霖深入交往。我之前聽菜菜學姊說,她把冬霖當成很要好的弟弟,有時候好到太像男女朋友,才讓人誤會,要大家別亂想,那為什麼在冬霖介紹她是自己女友時卻不澄清,分明有鬼。」

  聽蘇葆英忿忿不平地說著,他幫好友抱屈沒毛病,可黑熊就是莫名地感到哪不對勁?

  「你也知道大家都是愛看熱鬧的人,對其他不知詳情的同學來說,冬霖就是當了第三者。兩個人的名聲都弄臭了,她倒還好,畢業就離開學校,但冬霖就只能自認倒楣?」蘇葆英想起藍冬霖說過討厭被人議論,可想而知他心情會有多糟了。「我先回去了,開學後見。」

  「喔,拜拜。」黑熊隨後進了教室,繼續補報告。

  蘇葆英走出教學大樓,先打給藍冬霖問他人在哪。得知他人已經回宿舍,正在收拾房間,他趕緊到男生宿舍去找藍冬霖,他見朋友的房門大開,似乎是為了方便搬東西而保持開啟的狀態。

  他探頭進去,只見藍冬霖坐在地板上摺衣服,他的室友早都先行返家,只剩他一人在房內,感覺孤單。

  蘇葆英叫了他的名字,引起背對他的人注意。

  藍冬霖聽見熟悉的聲音,笑著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人。「你也太快了吧,怎不先去吃完午餐再過來?」

  「想說你可能需要幫忙就先過來了。」蘇葆英不提吳欣恬找過他的事。「你的東西收到哪了?」

  「只剩下把衣服收進行李箱。」

  「今年也是要等你哥哥來幫你載行李嗎?」他的眼睛瞄向放在床邊的兩大紙箱。

  「他這陣子沒空,可是因為我有抽中下學期的宿舍,不太想寄東西回去,開學還要載回來很麻煩,但宿舍又不開放給人寄物。」他有些傷腦筋地說著。

  「那放我的租屋處好了,離學校也近。」

  「你有要續租?那我東西就暫放你那裡囉。」藍冬霖開心地走出房間。「我先去跟舍監借推車,忙完後我們一塊去吃飯。」

  蘇葆英點點頭,待在房間裡等他回來,看他裝作沒事的樣子,心疼之餘也對知情不報的自己感到嫌惡。



  整個暑假,藍冬霖的社群網頁安靜得很,蘇葆英明白他的情況,想發點關心的訊息又怕打擾。他目前最大的興趣就是研究裝潢材料,不時和父親去視察工廠的營運狀態,然後他跟父親聊天時說自己很喜歡做東西,尤其是裝修那類的,能把家裡變得美美的,很有成就感。

  馮榮輝明白地笑了,趁著年輕做想做的,比沒目標會好上很多,隨後問兒子要不要體驗看看,他可以詢問幾間較熟識的室內設計事務所,是否能安插個實習生。

  「我看你大學的成績就知道了,你對企管沒興趣。」

  「那些我不是很懂。」蘇葆英老實地承認了。

  「那要不要轉系?」

  他搖頭表示不用。「我都快讀完了,轉系還要重唸,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唸書,一直當學生很煩。」

  馮榮輝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沒關係,你還年輕,書隨時都可以再唸,不急。」

  寵溺的話語令蘇葆英感到安心,他身後有爸爸的支持。



  大四開學,大家都感受到了藍冬霖的異樣,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卻又不敢深入探究,除了幾個跟他較熟的人敢去問他跟恬恬學姊之間的事以外,其他人就只是在背後私語,隨著他的低調,閒話沒就此消極,反而變得更加議論紛紛。

  蘇葆英一進教室,發現沒藍冬霖的身影,大概又翹課了。他索性不上課了,打給藍冬霖,第一通不接,第二通不接,第三通接了,不像剛睡醒的聲音,他的聲音很平常。

  「你不上課嗎?」

  「嗯,不太想。」藍冬霖本想裝睡來蒙混過去,誰知阿草打得頻繁,怕有急事才接的。

  「你下來,我在停車場等你。」

  不曉得阿草想做什麼,藍冬霖乖乖地從床上起身,簡單梳理後便出了房間,來到指定的地方,上課期間的停車場沒什麼人,一眼望去就能看見阿草已經騎在機車上,藍冬霖走到他旁邊,都還沒問要做什麼,懷裡就被塞進一頂安全帽,蘇葆英就看著他。

  不知為何,他竟知道了朋友的想法。藍冬霖皺起眉頭,忍著想哭的衝動而低下頭。

  「我心情不好,你陪我玩吧。」蘇葆英拿過他手裡的安全帽,幫他戴上的同時遮去他難過的臉。

  坐上他的機車,藍冬霖的手揪著他腰上的衣服,低聲地哭泣著。阿草沒說安慰的話,催了油門就往校門騎去。

  他正在做的事,是早知道吳欣恬有男友時就想好的事,他會陪在冬霖身邊,直到他走出傷痛,而這期間也是自己最大的安慰。



  蘇母看著兒子的友書都是和藍冬霖出去玩的打卡,地點不外乎是觀光景點,甚至花上半天的時間騎到外縣市遊玩,看底下的留言都是翹課去玩不找等等沒營養的廢話。

  蘇母按捺不住地打了電話給兒子,想問他最近在搞什麼鬼?翹課翹得心安理得也就算了,為何都是跟藍冬霖出遊?頻繁地令人起疑。

  在百貨公司外觀賞主題佈景的蘇葆英接起手機,「喂?」

  『葆英,你人在哪?』

  「剛跟冬霖看完電影,現在在外面看百貨公司的造景。」他沒遮掩地說實話。

  『我今天早上接到學校的電話,說你最近翹課翹得很頻繁,在忙什麼嗎?』蘇母假意關心地詢問。

  蘇葆英不像以往會直接回答,聽出媽媽的話外音,腦中想了一會後,決定用玩笑話打發掉。「忙著製造回憶啦。」他笑著說完後就切斷通話,接著將手機的照相模式開啟,小心地將鏡頭對準在不遠處,抬頭看巨大吉祥物模型的藍冬霖,拍照的同時喃喃自語著。「就說別擔心了,煩不煩?」

  在家被掛電話的蘇母氣結地將手機拍在沙發上。

  藍冬霖將手插在外套口袋裡走向蘇葆英,裝作不知道自己剛被偷拍的事。

  「阿草,我們回去吧。」

  「時間還很早,確定要回去了?」

  「對,我肚子餓了,而且今天特別想吃咖啡町的義大利麵。」

  蘇葆英明白地跟他走到停車的地方。藍冬霖聊起系會,有退出公關組的想法,他貌似在考慮,但蘇葆英知道他早有決定。

  這幾天在學校裡,藍冬霖回到過去的樣子,對於白目同學的好奇打探也能侃侃而談,話語間聽得出他在幫吳欣恬坦罪,反正是自己沒保持好距離還自作多情,學姊沒解釋是怕傷感情也是想給他留面子,總之就這樣啦,幸好學姊沒因此跟男友分手,不然他太罪過了,而在系上鬧出感情風波,形象受損的藍冬霖不想給公關組添麻煩,加上其他因素,會有退出的想法很正常。

  藍冬霖在回去的路上,安靜地想了很多事,包括為何阿草要替他做這麼多,越想心是越沉重,到了咖啡町的店門口,藍冬霖停下腳步,突然對正要推開店門的蘇葆英道歉。

  「阿草,對不起。」

  「啊?幹嘛突然跟我道歉。」蘇葆英納悶地回頭看滿臉歉意的藍冬霖。

  「其實你可以不用翹課來陪我,要是害你被當了怎麼辦?」

  當他是在擔憂被當的事,蘇葆英看不出他背後的歉意代表何事而一笑置之。「我真要是被當,你也逃不過,我們可以再當一年的同學,也挺不錯的。」

  「別說得這麼輕鬆啦!」藍冬霖藏住複雜的情緒,配合地笑了出來,但現在最不該笑的人是他,因為再過不久他就會被大哥給罵到臭頭。

  後來就算藍冬霖有乖乖上課了,卻挽救不了已成事實的命運。上學期成績單下來後,翹課次數累計過多的兩人毫無懸念地被當了。蘇葆英看著成績單,沒太大意外,蘇母當然也不意外,在電話裡只問了他一句想怎麼辦?要不要請爸爸塞錢給學校,開個方便之門?

  他沒給母親答覆,在超商買完菸回租屋處時,發現藍冬霖站在大門旁。

  「看樣子,你也被當了吧。」蘇葆英問眼神充滿哀怨的藍冬霖,來找他不就想找人解悶。

  在大三下學期被哥哥警告後,他本想好好振作的,可是學姊的事他實在無法太快走出,他要是成績不好被當掉還有話說,翹課翹到被當掉是找死,他不想面對大哥發飆的可怕模樣,更不能否認造成這結果的人就是他自己。

  想到回家就準備被罵的藍冬霖,心情鬱卒到不行,對阿草更是愧疚。「對不起,害你真的被當了。」

  蘇葆英開了大門,帶他進房間。「我沒差啊,還有不要再跟我道歉,那是我自願陪你的。」放好背包後,他對藍冬霖提議。「反正都會被罵,不如寒假前玩最後一場,之後就收心好好唸完大學?」

  「你想去哪?」藍冬霖說不出自己沒遊玩的心情,但對於阿草的邀請,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唱歌,我再邀黑熊他們一塊好了,人多才熱鬧。」



  蘇葆英對此情此景熟悉到起了戰慄,藍冬霖又喝掛在他床上,這次是醉到連廢話都沒有,碰床就倒了,他本想不逾矩地等候至天明,可是在清楚自己對藍冬霖的情感後要不產生任何歪念,他並非聖人,況且也在黑熊跟其他人的助興下喝不少酒,不保證能像當時一樣自持。

  他坐上床,一手撐在藍冬霖的身旁,一手從領口勾出掛在脖子上的項鍊,鍊墜是說要給女友的驚喜,至今仍沒送出去,好好地被當成紀念,將戒指做成護身符般的項鍊。

  「這個,其實是要送你的。要是你是女生,被一個男生把戒指套在無名指上,那是什麼意思,彼此都明瞭,對吧。可惜就可惜在你不是,哈哈。」藉著酒意,蘇葆英放心地吐露出心聲,卻對無法在好友清醒時表白感到悲哀。

  「我也知道你不會接受我,出社會後八成會漸行漸遠,所以我才會拼命地想製造跟你在一起的回憶,在你難過那女人的事以外,希望你還能記得我……我這個陪你到處遊蕩散心的好友。」

  蘇葆英低頭端詳好友的臉,酡紅的臉頰誘人地要親一口,而他的確也順著慾望照做了,反正藍冬霖一時半刻醒不過來,他很安心。

  「我才不想管媽媽說什麼……我只是想跟你談場戀愛,你一定是很善解人意的情人,你聰明又風趣,當然你最自豪的臉蛋也是你的武器,能當你情人的人絕對是個幸運兒,可惜我不是。」是的話,就要抓緊你不放手。「冬霖,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他突然抓緊藍冬霖的肩頭,低聲哭泣著。「可惡!都怪你沒事幹嘛親我親得這麼認真,你真是他媽的禍水。」

    
如果那個吻僅是輕輕的,不帶任何情感,僅僅是個玩笑,他就不會在意,不會在意就不會搞得狼狽

    
『不是阿草,我才不要親得這麼認真咧!』

  別驕傲地說著像是非我不可,你明明就喜歡著別人。惱羞成怒的蘇葆英在酒意地驅使下,放膽地捧起藍冬霖的臉,情不自禁地吻了起來。

  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不舒服的藍冬霖皺起眉頭,他的手無意識地抓住蘇葆英的手腕。「呃……?」迷糊之間,他睜開了眼縫,是阿草痛苦地吻著自己的表情。

  對阿草毫無防備的藍冬霖有點後悔,在察覺好友的心意後,本該保持距離以免出事的,可是對於阿草,他不是那些噁心的陌生人,是他的好朋友,是在他難過失意時,忍著有口難開的心情默默地陪伴著。藍冬霖不排斥他的碰觸,也狠不下心推開,一推就等於推毀了友情。

  阿草不想被發現,那他就當作不知情,可是依目前情況,藍冬霖怕醉酒的朋友犯下不該做的事,他得阻止才行……。

  蘇葆英驀然停下一切動作,驚訝地看著有所回應的藍冬霖。

  「冬霖……?」

  不會醒了吧。恐懼感襲上全身,可看冬霖眼神恍惚,卻又認為是否是個機會,順著他無自覺的生理反應繼續做下去也好。

  「恬恬學姊?怎麼不親了?」藍冬霖像是酒沒醒,笑得傻呵呵地伸手抱緊和女性截然不同身形的男人。「那換我親妳。」說完,他主動親咬被誤認的人的嘴唇。

  蘇葆英沒有回吻,『恬恬學姊』四字,殘酷得讓他瞬間清醒,推開神智不清的人,他將自已鎖進浴室,隨後響起的灑水聲久久不散。

  倒躺在床上的藍冬霖沒坐起身,想起阿草要自己別再道歉,但他無法回應的愧疚感,還是令他說出無聲的三個字。

  『對不起。』

  隔天一早,他們又是好朋友,再也沒機會親吻,因為兩人都懂了。



  藍冬霖回家後沒多久就被大哥強制辦了休學,乖乖地在家反省,對於四弟被警告後沒收斂,還變得愛翹課,藍壹景把原因全推給弟弟的好友蘇葆英,看他友書也知道他不缺女性友人,人也愛玩地帶弟弟四處亂晃,自然被歸類到酒肉朋友那一類去。

  蘇葆英也跟著休學,人沒在家修身養性,到父親介紹的空間設計事務所打工。大四將要開學前,和藍冬霖約好一塊租房子。

  然而,再次見到冬霖時,蘇葆英感覺到他和以前不同,沒了愛胡鬧的孩子氣,平易近人到令人感到距離,黑熊說沒感覺,但他就是覺得不一樣。

  冬霖向他們介紹了在聯誼認識的研究生當合租的室友,不管是外表和個性都和他們格格不入,簡單介紹完後,康昱能也不多說什麼就上樓了。

  「他人很老實,別太欺負他了。」藍冬霖說完後,也跟著上樓了。

  本以為會有更多接觸的蘇葆英,現實總讓人失望。因為藍冬霖要打工,變得和他常相處的是康昱能,蘇葆英藏好嫉妒心,交了個名叫『晶晶』的女友掩人耳目,冬霖如果在場的話,他會故意和女友親近,不是要引起誰的醋意,單純地要人安心。

  晶晶是在他在夜店裡認識的,她的自知之明跟懂得挑動男人的心這兩點,蘇葆英只覺得相處愉快,提分手時也不會哭鬧的那種,懶得換女友的蘇葆英,拖著拖著也就跟晶晶交往了快三個月。

  只是他看著康昱能那傢伙的轉變,以及他不時在藍冬霖身邊打轉,看不下去卻只能忍著,心煩。

  直到出事的那天,對於晶晶控訴康昱能的惡劣行徑,蘇葆英見獵心喜般地趕緊南下,男人扯到女人不外乎都有點感情糾葛,要是康昱能因此被趕出租屋處,連帶晶晶一塊分了,真是一舉兩得。

  他假裝生氣地打給藍冬霖,說完後立刻被掛斷,他還困惑自己為何被掛電話時,藍冬霖發來了康昱能的手機號碼訊息給他。蘇葆英不想打給康昱能,想乾脆直接回租屋處拿晶晶的東西順便看一下好友的情況,卻突然想起鑰匙沒帶回來,再打給藍冬霖時直接進語音信箱,與房東接觸的人是黑熊,打給他也沒接,一時間找不到可以幫他開門的人,蘇葆英只好打給康昱能,約時間見面。

  見到康昱能的當下,蘇葆英看他通紅的雙眼毫無生氣,落魄地來到他面前,他有點心驚卻強作鎮定,他可是來幫女友討公道的,加上早看不慣康昱能黏著藍冬霖的行為,他不能露出一絲動搖的情緒。

  「阿能,念在我們認識一場,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你得說個原因。」

  「她沒跟你說嗎?」

  他的反問令蘇葆英有點被激到。「說什麼,我只知道妳把她趕出租屋處,也不讓她進去拿東西,害她待在便利商店一整天。」他是沒在第一時間去找女友了解詳情,根據女友在電話裡的說法來闡述。

  「有這麼多男生在追她,怎會淪落到要待在便利商店?」康昱能冷笑。「是不是因為你太單純,所以她才會選你當男友?」

  康昱能的態度和以往判若兩人。

  有錯的人明明是他,竟然還敢囂張?!「康昱能,你他媽的是想幹架嗎?虧我還覺得你是不錯的人。」蘇葆英一時上火,揪起他的領子。

  「我是不錯的人?那都是你自己的誤會,你女友早跟我就睡過了,就你不知道。」

  媽的,晶晶是何種貨色他早就知道了,誰管她跟誰睡過?都怪康昱能像是不打起來不甘願地一再挑釁,那才是造成蘇葆英出手的主因。

  被揍的康昱能也還手了,他像在發洩情緒似地將人壓倒在地,兩人扭打在一塊,他口裡淨講著蘇葆英聽不懂的話。最後康昱能站起身抹去嘴邊的鮮血,從口袋裡拿出貼滿水鑽的手機丟到他身上。

  「我就當個好人,幫你看清事實!然後告訴晶晶,不要再來招惹我,不然我們走著瞧!」

  蘇葆英傻懵地坐在地上看康昱能一臉要哭地離開,他跟女友間到底是發生何事?感覺已經超出男女情愛的範圍了。被店員攙扶起身的蘇葆英撿起從身上滑落的手機,摸著刺痛的臉頰,看完手機裡的內容後,心底興起不妙的想法。

  被下藥的人是康昱能,晶晶如果被趕出屋外沒事的話……那、那、那出事的人是誰?他不敢再逗留地趕回租屋處猛按電鈴,許久後鐵捲門旁的鐵門開了。

  藍冬霖病態的蒼白,開門後就虛弱地靠在門邊。

  「你怎麼了?」蘇葆英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

  「喔……發燒。話說你跟誰打架了?」藍冬霖說完後就往屋內走,搖搖晃晃地隨時會跌倒似地,走在他身後的蘇葆英做出了隨時要接人的動作。

  「康昱能。」

  聽完事情的經過,藍冬霖沒任何多餘的表示,說到日後見面會尷尬時,他平靜地說康昱能已經搬走了,阿草的疑慮可以免除了。

  「什麼?」蘇葆英震驚事情的發展快速到無法想像。

  「不信你上去他房間看,搬得很乾淨。」

  「也太突然了吧!」

  「不會啊,他之前就說過要搬,只是我一直忘了跟你們說。他說還是住學校宿舍比較方便。」

  事以至此,蘇葆英沒要多問了。「是喔。」

  「那晶晶的事你要怎麼解決?」

  「還能怎樣,只能切啦。」蘇葆英不在乎地回道,原本就會分手的關係,時間的早晚對他而言沒差別。

  藍冬霖笑了笑,雖早知晶晶不正經,可她卻是難得和阿草在他所知期間交往最久的,相信阿草應該也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可惜晶晶沒好好把握。「那她可是失去了大金主呢。」

  「隨便她啦,反正她也進不了我家門。反倒是你,要是女生就好啦!聘金出再高也給你娶回家。對了,去看過醫生了沒?你看起來超不舒服的,我載你去診所吧!」不想再多談,蘇葆英比較關心藍冬霖的身體,疲弱地令人擔心。

  「你幫我去藥局買藥就好了,順便幫我買晚餐。」藍冬霖婉拒他的好意,去診所還是醫院,免不了要被診察,不想被人看見衣服底下的慘樣。

  蘇葆英不再勉強他非得去看醫生,是因為看見藍冬霖無意間露出領下的痕跡,他擔憂的事果然發生了,但他問不出口,不敢問康昱能到底對冬霖做了什麼,怕他受到二次傷害。

  「好,我也順便去給人包一下傷口。我留下來陪你,有需要都可以叫我。」蘇葆英說完後立刻動身,正在開門時,背後傳來朋友的叫喚聲。

  「葆英。」

  藍冬霖稀少叫自己的本名,就算叫也連名帶姓,頭一次聽見他這樣叫自己。蘇葆英趕緊回頭,裝沒事地問。「怎麼?還有要買的東西?」

  「沒有啦……只是想跟你說聲謝謝。」

  他面無血色的臉上綻放出暖暖的微笑,蘇葆英看得都快哭了,不敢再多看,像在掩飾害羞地說道。「真是的,都當朋友幾年了,謝什麼啦。」

  買藥跟食物回來後,蘇葆英便約晶晶出來歸還她的私人物品,察覺到女生要說什麼的時候,直接打斷了她的演戲,挑明要分手,晶晶知道沒戲可唱後,無所謂地聳肩,他在離開前轉達了康昱能的話,只得到她不屑地冷哼。

  蘇葆英回到租屋處,他走上二樓,康昱能的房間如冬霖所言,被收拾地十分乾淨,他轉頭看向好友的房門,門縫沒亮,他不打擾地繼續上樓,回到房間整理前女友的物品,晚點要扔進垃圾車。

  他很想去敲冬霖的房間,現在只有他們兩人獨處在這棟房,但他怕敲了會讓人困擾外,也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地抱緊嬌小的冬霖,現在的他,脆弱得不可思議,彷彿不管對他做什麼都無力反抗。

  不行,做得話就跟那混帳沒兩樣了,他不會這樣對待冬霖,絕對不會。

  隔天蘇葆英陪藍冬霖買完早餐後,便要回去了,怕待久會出事。

  「我訂了中午的高鐵,不會在這裡多待,你還有需要什麼?」在離開前,蘇葆英關心地多問了一句。

  「沒有,晚點哥哥就會過來接我了,你不用擔心啦。」

  顯然經過一夜的休息,藍冬霖恢復了不少元氣,說話語氣變的輕快許多,他多少放心了。「……那我走囉。」

  道別後,騎去高鐵車站的路上,蘇葆英認為自己做的決定沒有錯,他跟冬霖還是朋友,但康昱能不是,什麼都不是。



  幾年過後,蘇葆英得知康昱能脫胎換骨,成了化學界的知名人物,而他在採訪時,那懺悔般的自白印證了他當時的猜想。

  他本想打電話慰問藍冬霖,可一想到他不愛被人追問難堪的事,他忍了下來,打算找個時間去南部,用迂迴的方式表達他的關心。

  豈知事情才發生沒多久,晶晶竟然當了爆料者,他看藍冬霖的友書被一堆關切訊息佔據,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處境艱難,才違背真相駁斥晶晶的說法,希望能將大家的注意力打散,康昱能口中的道歉對象不是藍冬霖,不是!

  然而,不久後藍冬霖發出的澄清影片,令蘇葆英震撼不已。

  『當時會接受康昱能的追求是被他的誠心打動,而且他願意為了我改變自己,這點我滿感動的。不過他改變後女性緣也跟著變好了,偶爾也會因此吵架,那次吵得太嚴重,我就說分手,就發生後來的意外,剩下想說的事我都發表在文章裡了,總之事情都過這麼久了,我只想跟阿能你說……,我已經釋懷了,也希望你不要再糾結了。』

  看著影片中的藍冬霖正經地說著他和康昱能的關係,蘇葆英的心逐漸碎裂,明知事情發生的那天不會是他說的那樣,僅用『意外』兩字便輕描淡寫地帶過。

  可是如果這是藍冬霖所選擇的,蘇葆英能說什麼,對他跟康昱能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藍冬霖雖是受害人,但身為康昱能的情人,發生不合意性交這事還有待商榷,但他都願意重新詮釋康昱能自認為的『過錯』了,也就沒有所謂被強暴這事,康昱能在藍冬霖的救火下沒背上前科,還莫名得到癡情的光環。

  這些都令蘇葆英難以接受,他懊惱著,如果他能像康昱能一樣,無時無刻都繞著喜歡的人轉,不在意別人對他感情的看法,管誰來阻礙,是不是……『是不是』那種假設的話語,都已經無法實現了。

  這一晚,蘇葆英無法成眠。



  藍冬霖跟康昱能的事情結束後,蘇葆英花了一段時間整理房間跟情緒,接著選了風和日麗的好日子開車南下。

  記得許久以前藍冬霖曾打電話問他,店裡不時有昂貴的東西送來要他簽收,是不是他送的,當時他否認了。

  實際上,他畢業後就被父親送出國去學他想學的事物,他後來跟著工作團隊到很多的地方,時不時都會買當地的禮品,幾乎都是看到後覺得適合冬霖,或是他會喜歡的。

  那些東西全都擺在房間裡,包裝精美都沒拆封過,只因他送不出去,就跟頭一次去日本旅遊買來送人的禮品,被放在角落生灰塵。

  現在他要把他滿滿的愛意全送出去,但願藍冬霖不要拒收。



  人在顧店的藍冬霖趁著外頭陽光不大,店裡也沒客人,就拿起掃把打算清掃騎樓,本來乖乖趴在地上的Winter以為『媽媽』要帶牠散步,趕緊起身跟在他屁股後。正當狗兒發現不是要散步,卻又不想回店裡吹冷氣,就趴在店外陰涼的一角等『媽媽』掃完地。

  一台閃著鍍膜光澤的名車停在寵物店的正門口的,這讓身為店長的藍冬霖皺起眉頭,如果不是消費者,那他可要幫拖吊場賺錢囉。一看下車的人是許久不見的阿草,立刻變臉,眉開眼笑地拿著掃把湊上前。

  「阿草大爺,來小店光顧嗎?」他諂媚地貼上來這點,令蘇葆英不禁想笑。「今天打算在我店裡花多少?」

  「買下店長要多少錢?你開個價。」蘇葆英笑著問。

  「不好意思,店長已經售出,而且還有個毛孩要顧,沒法跟你走了。」藍冬霖的眼角瞄向對訪客好奇而走來的Winter。「你看,我家的孩子可愛吧。」

  蘇葆英蹲下來摸摸牠毛茸茸的頭。「牠很可愛,但不管來幾個拖油瓶,我都養得起。」

  「好了啦,不想跟你瞎扯蛋。你難得下來,單純找我敘舊?」藍冬霖好奇地問。「這時間點下來好嗎?」

  明白他是在講明暉財團董娘病危的事。「事情果然不能瞞到最後,家族那邊都知道我的存在了,只是我前些年都在國外才沒事,跟父親談過後才回來的,祖父是滿感動的,我的姊姊們對我也挺好奇的。」

  「那你媽媽有要入主嗎?」

  「我媽媽去病房跟父親的元配談過了,她說她不會搶名分也不會跟父親結婚,但我得認祖歸宗。不過我也沒打算繼承家業,,我準備要開工作室了,怕以後沒時間才趕緊下來。」蘇葆英打開後車廂,裡頭塞滿一堆大小不一的禮盒,然後他對藍冬霖伸出掌心。「來,簽收。」

  「還簽收咧,你想改行當送貨司機?」藍冬霖感到好笑地拿出掛在口袋上的原子筆,配合地抓過他的手,在掌心上簽名。「滿意了?送我什麼?有吃的嗎?」

  「你晚點再打開,反正我送你的,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蘇葆英最後站到他面前。「還有一件事。」他從口袋裡拿出閃著亮光的小東西。

  「嗯?」

  「你剛簽收的是我歷年的愛意,本商行不接受退貨,然後我要預定你的下輩子。」說完就抓起藍冬霖左手,在無名指套上當年的戒指。「說聲『我願意』好嗎?」蘇葆英雖是笑著,表情卻十分哀傷。

  要是康昱能在場,肯定要放狗咬人,可惜Winter只會搖尾巴,傻傻地吐著舌頭哈氣,小腦袋只想著他們在幹嘛?陌生人會像進店的客人餵牠吃零食嗎?

  藍冬霖露出無聲的微笑,要他把頭低下來。

  蘇葆英感受到胸前的衣服被抓緊而傾下身,原以為再也沒機會的親密接觸,卻也明白此次真的是最後而感到心酸。

  跳過結婚誓言最重要的步驟,直接到了尾聲,離開和初次接吻時一樣柔軟的嘴唇,要怎麼去想藍冬霖的答案是他的自由。

  「謝謝你。」蘇葆英不覺得冬霖在可憐他,因為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回應。

  午後的陽光和煦燦爛,藍冬霖漾著溫暖的微笑。「不會。」他拿下指上的戒指,交還給蘇葆英。「下輩子再幫我戴吧,好嗎?葆英。」

  他點點頭,淚流不止地應好。



✚ END 



關於 昱能&冬霖 的愛恨糾葛(?)請右轉點連結

改了好多地方,起碼阿草的感情有了歸屬(抹眼淚




小小的感想:
這篇是在《劣粉》打完才有的番外
正在打文的時候沒感覺
打完再看過的時候,竟有種......也許這對才是適性最好的
阿能&冬霖 如果是80分阿草&冬霖 大概就是85分
這樣的感覺
至於 孟孟&冬霖 則是不及格XD

可惜就在
錯失太多良機,錯失這麼多的機會卻還能被親吻
就知道虧大了XD

偶爾打完文章都會有這種感覺
可是~都已經掛上END了
但我還是會在腦中妄想
一陣子過後又會覺得 原本的CP最好了~

人就是這樣反反覆覆~唉 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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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維尼熊
阿草不要難過
藍家還有剩下幾個的可以隨便挑...(被毆飛


挑幾個小毛病
"「剛跟冬霖(在)看完電影,現在在外面看百貨公司的造景。」" -贅字

"他坐上床,一手撐在藍冬霖的(伸)旁" -錯字(身)旁

"藍冬霖不排斥他的碰觸,但也狠不下心推開,一推就等於推毀了友情。"
嗯...這句乍看沒毛病 但仔細一想似乎存在BUG
不排斥碰觸 表示可接受
狠不下心推開 似乎也某種程度上可接受
前後句都是可接受狀態下 似乎跟OOO但XXX的用法有衝突
最簡易的改法應該就是把"但"給刪去吧

"因為藍冬霖要打工,變得和他常相處()是康昱能"
"察覺到女生要說()什麼時候,直接打斷了她的演戲"
這兩句都是缺字

11-07 04:55

✚悅 洸
還有誰啊XD(說得好像還有半打可以挑
大哥&二哥可能會把阿草弄到枯萎 (糖與鞭子的概念)

想看的大哥&二哥的小故事,我也是可以敲一篇出來的 (嗯??
11-11 02:46
維尼熊
哇喔~把阿草弄到枯萎!!!! (一整個想歪((被阿草毆飛


唉...
發現挑毛病的()放錯位置了XD

"察覺到女生要說()什麼時候,直接打斷了她的演戲" (X)
->
"察覺到女生要說什麼()時候,直接打斷了她的演戲" (O)

11-11 04:29

✚悅 洸
本想說 換我枯萎了
看過後發現沒改錯位置就立刻精神了(?)11-1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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