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只屬於妳的魔法
在那之後，依靠著晏華帶回去的資料與藥劑，成功找出了能夠解決不死狀態的藥劑成分。
「指揮使所謂的不死本身，其實是用一種阻斷了部分魔力迴圈的藥物。」
雷切爾作為研究者也不管其他人是否聽得懂，反正就是按他所知道的講。
「利用某種提取物將人的質性轉變後，指揮使成為了魔女，但為了讓她更接近理想的狀態，於是使用了外物的手段強行阻斷了生命的魔力迴圈。」
一個體內本身具有魔力的生物，其所有力量都與魔力有關，會隨著魔力的衰敗而變弱，只有生命的魔力迴圈略有差異。
具魔力的生物在魔力迴圈的作用下會將生命緩緩推至大限直至死亡，阻斷了生命的魔力迴圈並不會讓人死亡，反而是使生命停滯，造成了不死現象。
指揮使身上的不死，其實就是人為干涉的結果。
「所以只要讓魔力迴圈恢復正常的話，指揮使她……」
「那也就跟你們，就是正常魔女一樣啦。」
這樣的答案實在讓人感到開心。
當安托涅瓦等人帶著解藥來到指揮使的小屋時，指揮使還在睡眠之中。
晏華示意他們別吵醒她了，並伸手將藥劑接手過來。
「不用跟指揮使解釋嗎？」
愛繆莎小聲地說道，畢竟指揮使一直以為自己是被詛咒才死不了的。
「那就讓她以為自己被解除詛咒就行了。」
晏華回答的太過坦然，讓她一時間沒有任何懷疑他要如何做到。
送走來訪的人之後，晏華捏著那一藥劑走回房間，少女入睡後總是相當乖巧，沒有那份反叛與尖刺，甚至都不太翻身。
他並沒有打算跟指揮使商量，他知道指揮使並不想要永生不死，所以商不商量並不是重點。
他抓起指揮使的手臂準備施打藥劑時，指揮使反手抓住了他的手。
「你很獨斷吶。」
聽她的聲音似乎清醒很久了。
晏華頓了一下，「妳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刻，難道還留念嗎？」
指揮使哼了一聲，「那倒沒有，只是你好歹也叫醒我。」
「別跟我說一劑下去就能解除詛咒，當我傻啊。」
晏華沉默了，他還忘了指揮使還挺不相信科技的，哪怕自己經歷過那麼多，大概是因為不是自己擅長的範圍吧，寧可相信自己所會的。
所以才會一直認為是詛咒。
真是蠢的……有點可愛。
「沒當妳傻，當然還要附加魔法。」
「什麼魔法？」
眼看指揮使配合了，晏華伸手將藥劑打入她體內，同時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後腦。
「你、要幹嘛？」
「施魔法。」
額頭相抵，不同高低的溫度互相傳遞，然後慢慢的脣齒相依。
她曾那樣害怕與人接觸，卻又忍不住作死，而今她能夠坦然地與他人接觸了嗎？
「記住了，這個魔法，只有我的對妳施展。」
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指揮使不知不覺燒紅了一張臉，完全無法反應。
「你、你……」
「乖，聽話。」
聽見他的聲音指揮使就暈了思緒，被哄得什麼都說好。
奇怪，這是那個藥劑的關係嗎？她才不會對晏華這麼言聽計從！
可事實證明，在晏華面前指揮使是愈來愈乖巧了。
「你說希羅還活著嗎？」
「應該吧，」晏華順了順她被風吹亂的長髮，「還想殺他？」
指揮使搖了搖頭。
「我原先是恨他的，恨他讓我變成這樣，可他也確實救了我，是功是過都已經無所謂了。」
無論最初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她也的確因為他而活下來。
「我也，始終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建構那個實驗室，當時跟隨他的人似乎都相信著他們能成功……」
可最後是失敗了，所有人都因為實驗汙染而死去。
晏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她說。
其實以他的猜測，當初的那些人一部分可能沒死，只是指揮使沒有見到罷了。
畢竟那麼大的一個研究要是最後只剩下指揮使和希羅，那並不合理。
合理的解釋是，在指揮使看不見的地方，大量的資料被轉移了，當初錄製實驗日誌的女孩怕是死去了，而剩餘被實驗污染的人有部分機率還活著。
前去救回指揮使的時候，說沒看到另一人是騙她的，他確實看見了希羅，希羅不僅活著還使用了魔法召喚出一名淺髮色的少女帶他離開。
但這些事，都已經不再重要。
指揮使不再去想那些事，伸手觸碰晏華的臉。
「沒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妳可真夠遲鈍。」
「喂！」
晏華低頭看向她，無論是之前下的禁制還是教會留下的黑色圖騰都已經消失殆盡，現在的指揮使就只是個普通的魔女，甚至還更嬌氣任性。
他輕輕親吻她的額頭，難以想像那雙銳利的藍色眼眸如今承載著怎樣的柔情。
「以後由我來保護妳。」
「你……」
「只要妳希望、只要妳同意。」
「……這是要成為伴侶的意思嗎？」
晏華突然有些意外指揮使開竅了。
看著晏華挑眉的樣子，指揮使突然也意識到自己問這個問題實在有點蠢。
「不是！我們之前還吵成那樣，你怎麼會……」
他嘆了口氣，將嬌小的魔女抱入懷裡。
「麻煩精。」
「……再麻煩也是你選的！」
少女咬牙切齒的聲音讓他心情要好了不少。
雖然不是永生，不過他們會有足夠的時間讓這笨蛋明白的。
「我不會給妳施了魔法嗎。」
「蛤？」
「是我……只屬於妳的魔法。」
也許之於她晏華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她想。
他是唯一一個主動干涉她的人，哪怕他們根本就不熟。
許多事情看著就是順理成章的事而已。
她愛他嗎？她並不知道。
但至少，並不是毫無感覺的。
TBC.
創作內容
〈七日同人〉予我予你- 29.只屬於妳的魔法
家族物語〆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