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很忙,先跑了公司一趟,又跑去醫院,掛了心臟科,醫生表示右心室瓣膜偏長,但不影響,心臟功能正常。
問我一些問題,最後還是開了心臟藥跟止痛,有可能是肌肉拉傷,但我會無故體熱,感受心跳聲,醫生還是讓我去抽血驗甲狀腺。
就等下禮拜結果了。
幸好,看來目前心臟是健康的,可還是不明白為何難呼吸跟無故可以聽見心跳聲的問題。
什麼叫聽見心跳聲?通常人在運動,心臟加速,血脈噴張的感受,我啥事也沒幹,好端端坐在椅子上也要來個血脈噴張?
而且我在冷氣房裡。
咳,身體,你有事嗎!
好啦,這個詭異問題如果連甲狀腺都沒問題,那我大概要去看心理醫生了吧?(攤手)
回歸主題!
經過數日情緒低落,敖谷寨主毫無進展,昨晚為了靜心,到家樓下,背上背包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開始走。
聽著喧嘩吵鬧的大馬路,轉彎直直走進陰暗小巷,到公園繞了一圈發現有鞦韆,仔細看了告示牌,老早超過12歲的我,有些失望的掉頭繼續走。
我隨意走,也不怕迷路,抬頭看看發現,明明偶爾經過的路段,原來有這種建築設計……喔!原來這裡還有補習班!
欸,這裡都不一樣了?
唉……以前和現在都不一樣了。
走了很久考慮到自己的體力,最後繞了母校,走在圍牆外圍,抬頭看看裡頭,以前都喜歡嘗試翻牆,我都翻不過去。
真的有這麼高嗎?
記得有一次終於爬上去,我興高采烈的對著表弟燦笑,坐在上面搖晃著雙腿。
弟弟還一臉困惑的看著我,好像這不是什麼難事。
不知道現在還翻不翻的過去?不過大晚上的,如果我突然翻墻,應該會被警察抓走吧?
雖然走在外頭也很可疑就是了。
繼續走到大門,轉身到對面的超商買了茶,想著看看舊家吧!繞錯小路,折回來也沒有進去對的小路裡,抬頭望了望。
那兒應該也成別人的家了。
沿著熟悉小路,走到另一側,直走會是學校側門,順著圍牆繼續走,學校的後操場也變了,溜冰場不見了,多了奇怪的高棚,走到後頭看見曾經打過躲避球的區域。
右手不自覺捲曲手指,兩手輕輕握拳,看著小小身影走進建築中廊,過了一段,發現依然還在的籃球場,記憶裡曾經有看過喜歡的男同學在那兒打球。
嗯,就這樣,好像看過說了幾句話,然後走了,雙手不知不覺放鬆,還沒走完學校後頭,轉身又往另一條小路走去。
啊,曾經的室外泳池已經倒了。
誒,對齁,這裡可以通到小時候常來玩的小公園,我默默走了進去,轉頭看見四人鞦韆。
其中一顆門牙底部崎嶇不平,就是那時候不小心撞到的。
想著不禁意的笑了。
雙手背後,走到土地公前,發現廟公在睡覺,輕聲走過雙手合十迅速拜了拜,轉身往外走,決定回家。
一路走了約二十分鐘,我走在另一間學校旁,突然聽見:「喵——」
愣了一下轉頭看去,車底下有隻花貓在底下看著我,四目交接。
「喵——!」
「哎呦,你嚇到我了。」
終於到家樓下,發現嵐坐在外頭,我故意拖腳發出聲音,站在他旁邊。
「妳怎麼從這裡走出來!」
「走走呀。」
看著對方,片刻無語,我又說:「你不上樓嗎?」
「要。」他回應,慢條斯理的收東西,一起上樓。
我立刻脫光,都要熱死了,兩人都沒多餘的談話,滾上床各自滑手機,我滑了一下下,纏上他。
「你都不看看我,明天就沒有秀麗的長髮可以看了。」
他看了看我,不以為然的嗯了一聲。
所以今天我中午處理完公司,奔去醫院,再去找剪髮設計師,已經是晚上六點快半了。
她下來接我,等著電梯她問:「妳想剪多短?」
我伸手比在耳下說:「這樣吧。」
「妳確定!」她驚訝的問。
「嗯,我很確定。」
「為什麼突然想剪這麼短?」
眼睛轉了一圈,總不能跟她實話實說,這樣太多事情可以說了,而且當下有位要上樓補習的學生。
「懶得整理。」
電梯門開了,一起出去,她點點頭說:「這個理由可以接受。」
一日行程嵐都很安靜,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差不多也快習慣他冷冷的態度,等待途中,他坐在一旁位置,過了一會兒他說他下去買菸,當他在上來,我的頭髮已經被剪去一大半。
「你看我的頭髮在地上!」我興奮的說。
「嗯。」他依然那張撲克臉,依然只回應一聲。
設計師回來了,開始著手下去剪,在嵐還沒回來之前,我們討論剪什麼樣子,她在跟我介紹方案,我默默拿了錢包打開,一目了然:「看看這裡有一千七,留個兩百吃飯吧!這樣預算有一千五。」
輕聲討論,剪洗跟染,基本護髮,這樣敲定了。
兩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嵐默默的又下樓了,過了好一會兒不見蹤影,設計師問:「你男朋友呢?」
「抽煙吧?不知道,又在不開心啥了。」
頭髮都剪好了,也上好染劑,人還是沒上來。
我傳訊息給他,不知道為啥照片變成肉色的,對,就是肉色……
問了他為什麼頭貼變成肉色、去哪了。
『拍新的再換』
『我在抽煙。』
「好久」
『快抽完了。』
其實我很氣惱,為何抽菸可以抽十幾分鐘,是不是跟哪個咩在聊天,還是幹什麼了,回覆也這麼不耐的感覺。
「你要不要乾脆拿我鑰匙騎回家算了。」
『不需要,你自己騎吧』
反正我霹靂啪啦怒斥,到底鬧什麼,問不說,關心不理,去哪兒也不講,難不成真要我沒感覺才開心?
他也說了,你要剪短有跟我講?要染有跟我講?你跟誰講?跟網友講!
咳,反正差點為了這顆頭毛鬧革命。
吵了幾句,我索性不回,撐著腦袋思考,眼眶紅紅,裝作啥事也沒有。
「很無聊喔?」設計師靠過來拉了板凳坐下,打算跟我聊天。
我苦笑一下,指了旁邊空蕩蕩的位置,「唉,不就為了剪頭髮鬧脾氣了,我在壓壓脾氣。」
「誒?」
「他比較古板不喜歡染髮,也喜歡我留長頭髮,這不沒好好說,鬧脾氣。」我說,攤了攤手機。
兩人小聲講了幾句,嵐默默走回來了,也就不繼續說女人小世界,轉而講其他話題。
終於洗掉染劑,護髮,過程兩人又談論一會兒,可能有關過去她交的男友,嗯哼,設計師姐姐脾氣可火爆呢!
「你男友什麼星座?」
「魔羯。」
「妳呢?」
「也魔羯。」
「哇!兩個王啊!」
「……???????王?」
接著她說起朋友跟男友吵架,所有通訊刪掉,電話不接,也不去上班,直接消失兩日,男方在樓下等她,想說不定可以在女方上下班可以遇到。
結果兩日都下雨,男方淋了雨回家發高燒。
「哇……」
「結果她說,管他做什麼?沒人叫他在樓下等。」
我笑了笑,「那我們兩可真是溫馴的魔羯了。」
「是啊!」
「看他那樣子,無時無刻都那張臉。」
「他是不是不愛笑啊?」
我笑著說:「對啊,看我,有事沒事都笑著,連生氣都笑著。」
「蛤?都是這樣?」
「沒,近期練出來的。」我小小聳肩攤手,「所謂的氣笑吧?」
不知不覺講起冷暴力,完全不理人的男友類型,姐姐被氣急了忍不住真暴力處理,我哈哈笑著,比了個讚。
好個性,我喜歡。
新髮型與顏色讓人喜歡,很久沒剪這麼短了感覺非常新鮮,心裡的躁動情緒也與那些被剪掉的頭髮一起消失。
付錢離開,歡喜的與設計師道別,我跟上嵐的步伐,拉著他的手一起走,問他好不好看?
「……好看。」
到了樓下,他筆直地想走去停車的地方,我拉了他一下,自個兒自拍,他停在轉角不知道在想甚麼,點了根菸。
傳完訊息,我拉著他將他困在柱子前,壁咚,互相看著,掀嘴都主動親了一下。
「幹什麼有話就說,有意見就要講,你也知道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我放輕口氣哄著,「這樣不好看麼?不適合麼?」
「好看。」
「不適合麼?」
「……適合,適合。」他看了看連續講了兩次。
「敷衍我,我明明有告訴你明天就見不到長髮的我了。」我靠著他,抱住腦袋看在他肩上,感受體溫。
「我早就知道妳要剪短了。」
「哦?群組看到的?你都知道了,只回一個嗯!我就當作你沒意見!說我沒討論,那你有意見為什麼不直接找我談談?」我碎念著,瞧他要說,「別說我沒討論,你自己也能主動來跟我談談討論。」
「嗯……」
「又嗯,看不開心?」
「沒有。」
我雙手撐在他頭的兩側,不讓他有機會挪開視線跟逃跑,「是不是已經剪了染了,你也只能接受了?」
「嗯。」
確認他沒有那麼不開心了,我又問:「到底為什麼把照片都換成肉色。」
「不是說了嗎?拍新的再換。」
撇嘴,誰信啊!
接著討論要吃什麼,他堅持不會餓,可是我會啊!
接著就拉著他逛街,買了小東西墊胃,我又問他:「所以那肉色是什麼?不覺得很引人遐想嗎?」
「……遐想什麼?」他不解。
「看了還以為是棒狀物,而且還是頭部發光的棒狀物。」
「不是!」
「哦?不是,那是什麼?」我壞笑,伸出食指,「我知道那是什麼啊!你看這樣也是棒狀物。」
他無奈的笑了,「難道一邊抽煙……」
「一邊掏出來拍頭。」
「最好是啦!而且那不是棒狀物!」
「哈哈哈。」我大笑,「不然是什麼?」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攤了攤。
「誒——才不像,你拍那樣,思想齷齪的人就是聯想到棒狀物!比如說我!」講著,我得意的抬抬下巴。
他噗了一聲笑出來,臉上帶著無奈笑容,也是很開心的。
多笑不是很好嗎?看看多迷人。
最後買了飲料,跟滷味回家,吃完又回床上滾我繼續纏著他問說頭髮跟肉色的頭貼。
「你是不是鬧脾氣所以把照片換成肉棒。」
「那不是肉棒!」
「好咩,手掌,是不是鬧脾氣啊?」
「……是。」
「誒!還說什麼新的再換,明明就是鬧脾氣。」
「……一點點啦!」
看看又變成一點點。
「是就是,你這個傲嬌!」我哼氣,躺在他的肚皮上,接著撐起身哀怨的看他,「幹什麼這麼傲嬌咧?」
「沒辦法。」
「死傲嬌!」我口氣說得好像很嫌棄似的,接著又笑了起來,「沒辦法我喜歡死傲嬌,多可愛啊。」
這人對我有反差萌,花時間安慰套話就會說實話,說了實話就傲嬌,沒辦法,我就喜歡這種死傲嬌。
來歐,以下自拍照,慎入!!
為什麼拍起來有甜美風格('・ω・')
話說很想嘗試男性風格,但我的顎骨非常不明顯,典型瓜子臉,所以設計師直接拒絕:「我不要!╰_╯」
咳,我只是說說,我知道不合適嘛(T_T)
不過有點想剪依然可以蓋住側臉又帥氣的髮型↖( ̄▽ ̄")
不過沒個適合的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