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軌道 PART4

作者:艾Q│2019-08-07 02:21:21│巴幣:0│人氣:66
克雷森特並沒有按預期的設想進行質問。
這給了他們一個想法,當然了如果年輕人確實受到影響,為了不想被追問他當然不會有任何動作,於是自封為一個熱情並且負責任的好兄弟的某隻獅子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明顯的破綻。
那天晚上卡片的守護者之間掀起了一場風起雲湧的攻防戰,可魯貝洛斯想要探刺年輕人的狀況因此變得煩人,他的小兄弟為了擺脫他因此接連吐出了許多的祕密打算讓他閉嘴,比如誰誰誰珍藏的點心被貪得無饜的獅子給私吞了,於是所有事態迅速南下。
在此必須鄭重提醒這個家中甜食的歸屬和份額永遠是個嚴肅的課題,尤其因為之後衍生的竊責追究,例如誰吃錯了誰的蛋糕以及有人遭到誤會的不甘心等一系列的併發症,足夠讓其他幼稚的守護者一起擴大這場紛爭,同時妮克特當然不會錯過這場混亂,黑暗守護者可能不關心甜點,但她肯定喜歡每一個攪局的機會!


如果這就是克雷森特擺脫追問的方法,那麼這絕對非常成功。
小狼抓著毛巾胡亂的擦著仍然滴水的頭髮,最後的紛爭以斯比又不知道被誰搪塞了糖份開始鬧事而終止,他不得不懷疑這是克雷森特下的手,因為他看到年輕人搓著手指的動作像是要搓掉上頭的疑似糖粒的白色結晶
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是他對年輕人的操縱性手段感到毛骨悚然,尤其考慮到克雷森特和斯比平時交情還不錯…更令人背脊顫抖。
接著他注意到客廳的燈亮著,居家系統只要察覺還有人就不會關燈,現在這棟房子想要摸黑進入一個房間裡已經不是容易的事,小狼走了過去,發現亞玟坐在裡頭,穿著睡衣雙臂環抱著膝蓋曲坐,矮桌上有一只散發熱氣的馬克杯,黑髮的女孩盯著杯子出神。
「亞玟,你沒睡?」
「我睡不著。」
女孩的聲音裡有種讓人不能忽視的感覺,他直接坐在附近的沙發上︰「是因為伊席利安博士?」
「是的…」亞玟點點頭︰「我忘不了那張臉…他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又有點不同,我知道他可能不會和以前一樣,但是我說不出來是什麼?」
年輕的男子感覺心裡一陣慌亂,他沒有錯過女孩臉上的落寞,他知道亞玟和雪兔的關係很親近,當然,月城雪兔幾乎存在女孩整個人生裡頭,不只是因為雪兔是亞玟的守護者的另一個身份,當母親忙碌的時候她也總是在那間舊書店消耗許多時間,他們理所當然的親近!
他幾乎在精神上給自己賞了一個耳光,她當然無法睡著,遇見一個親愛的親人的轉世,沒有人還能保持冷靜。然而這導出另一個問題,亞玟選擇一個人坐在這而不是和其他人討論,讓他想知道女孩的腦袋裡到底在思考什麼?也許撇除懷念和感傷,亞玟發現了其他東西?
「那…是關於什麼?如果妳是指外表,他確實有些變化,可能更像一個外國人,有些立體?但我認為這不是妳腦袋中的事。」
「你是對的,教授。」
那種坦承讓他覺得不對,近年來這個女孩越來越少說出自己的感覺,很多時候除了一時的情緒能知道她的心情,更多的時候女孩喜歡保持安靜,那些出來的話總是被考慮和修飾過的,她再也不是那個無慮的孩子,在歷經一系列的磨難之後不可能是。而當她願意說出來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也許是感受到他的想法,亞玟沒有等待他說話。
「雪兔…伊席利安博士,他…她…〝ZE〞身上有很多東西。」
「比如?」稱呼的變化讓小狼疑惑,但亞玟似乎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我不確定,我只是有種感覺,博士要比我們所認為的多…不管是身份、力量或者其他的…比人類更多…」
「什麼?」小狼出現一陣停頓,努力思考這些話的意義︰「…你的意思是,露瑟恩可能不是人類?」
「我不確定…」
那陣搖頭讓年輕的武術教練皺起了一張臉陷入沉思。
如果這是種暗示,那麼這會是相當複雜的,首先他們還沒確定這位博士的到底是魔法師或是個強化人,當然只有魔法師這個部份就足夠複雜,他不知道露瑟恩來自於哪個魔法家族或是孤身的魔法師,通常這是有跡可循,有時會發現這樣孤身魔法師來自某個家族遺孤、超級隔代遺傳,或者他真的就是極具魔法天賦的人才,而這樣的人才在這任何時間都是炙手可熱各界爭相搶奪的目標。
以及另一種可能性,30世紀顯然流行起某種與外星人通婚的趨勢,總是能看到幾個跨種族結合的混血結晶在周圍活動,通常這些混血的孩子會繼承雙親其中一方的能力(都有或者沒有的機率也挺多的),這些多樣又花俏的能力當中的一種力量相當類似於魔法,被稱為天能並且同樣有許多體系,而地球人的魔法在外星也有很多種稱呼,有時他懷疑這兩者根本就是同樣的東西只是有不同的說法,因此這種機率也不能說沒有。
至於強化人這部份,據他所知那些被證實的傳聞來看有不少ESP的血液裡包含了外星物種的基因組,這類的強化人會繼承主要外星物種的基因特徵,沒錯,有些人不只合併了一種外來基因,這涉及到上述第二種的可能性,讓小狼開始從人性、醫療和科技懷疑道德的淪喪,而且可怕的是他知道李氏和一些知名的魔法家族也參與其中,呃,所以家族傳統的榮譽感在哪?!
所以這就他所說的麻煩,這時代的人們就是喜歡把自己搞的比馬戲團小丑還要複雜,能夠接受奇形怪狀的外星人滿天飛和到處破壞的超能力者,卻不能接受一點點魔法師的小把戲並且大驚小怪,想想都覺得不可理喻!
「我能看出你的腦袋正高速的運轉,小狼。」亞玟不得不阻止他過度思考,認真是好事,但她寧願他不要過度解讀︰「也許這讓你感到疑惑了,但那不是我的意思。」
年輕男子尷尬的停下思考︰「不沒事,只是我的胡思亂想,但是我認為你說的不無可能,但是我想知道為甚你會這麼認為?」
女孩露出一個難看的苦笑︰「不知道,我只是有這種感覺,你知道我的預感一直很混亂,無論如何,不穩定的能力沒有太多幫助。」
「我不認為…」
他想指出混亂並不是因為純粹的不穩定,亞玟有她母親、或者說更像是櫻的兄弟的預感-那種未卜先知般的洞察力,讓她能看到其他人不知道或是隱藏起來的細節,如果她能掌握這種能力會非常有幫助,她在更年幼的時候曾經辦的到並且幫助她自己成為卡片主人。
但現在的亞玟無法這麼作,她潛意識中不相信自己,同時逐漸茁壯發展的預知-真正的看到過去和未來而不是模糊的感覺,如果這兩種能力能流暢的運用那麼亞玟將會超越現有的所有的先知,甚至庫洛里德和櫻,但她辦不到。
而他無法只是告訴這個年輕的女孩是她對自己的不信任造成的不穩定,那只會讓她更加對自己缺乏信心,但是沒有人知道更好的方式來告訴她,又或者說,他們是否有資格告訴亞玟?
他想嘆氣,但是阻止這個衝動因為這只會加劇女孩的不安,她真的不需要再有人因為她而失望的想法了,所以小狼只是轉移話題︰「無論如何你只是需要練習,不管是技能或是魔法,在我的經驗裡頻繁的練習能讓你更好的掌握不管那是什麼,理解和練習都是重要的。」
「你現在聽起來真的像是個老師,爸爸也是這麼說的。」
雖然女孩的語調是輕鬆的,小狼依然阻止了咬舌頭的想法,他真的不知道這意謂著好還是不好,這對父女僵硬的關係也是個問題,柊澤自己的態度引發的大問題。
他曾經聽黃色布偶說過庫洛里多喜歡孩子並且幫忙照過幾個姪子姪女,而當這位魔法師分裂自己的時候顯然將照顧孩子的天份都留給了木之本藤隆-他真的是個好父親考慮到他獨自撫養了兩個孩子(當然也許這是可靠的長子的功勞讓他們都活到成年,不過一個成功的孩子背後總是有一個成功的父母所以他還是有功勞的對吧?);或者這是長期疏遠加上愛之深責之切等原因造成的,更可能是柊澤根本上不知道如何與已經長大的孩子相處,而他一貫保留神秘主義的態度放到一個青春期的敏感青少年身上就是個災難,尤其柊澤真的應該要知道他的女兒並不是那種樂觀的性格,也許她確實有這樣積極的部份,但更多是不希望帶給其他人困擾而衍生的表現,亞玟有聰明而務實的方面,他們都應該清楚女孩不是櫻也不是她的替代品,所以被拒絕這部份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看著亞玟終於向矮桌上的馬克杯伸手,聞到了裡頭巧克力濃郁的香味,小狼頭痛的捉著毛巾思考也許自己也該來一點,當然頭痛也可能是沒有乾燥的頭髮遭受風吹造成的。
「想要一點嗎?」看到小狼的神情,亞玟沒有等待同伴的回應,她逕自進入了廚房,然後五分鐘後帶著另一個杯子回到客廳,小狼只能道謝並且接過,然後從熱巧克力的安撫下放鬆了自己。
「喜歡嗎?這是克雷森特的配方。」亞玟微笑著捧著自己的杯子,同時欣賞令一個人驚恐的幾乎要摔開杯子的表情。
當然,品嚐一個廚房殺手的配方,這簡直是自殺!
「什麼-你說這是那個小惡魔的-?等等,你就這麼喝下去沒問題嗎?!」
那種笑容更加升級,後來小狼意識到,那和柊澤的惡作劇成功時的表情完全一模一樣,該死,他們果然是父女!
「當然沒問題,我是他的主人,我知道為什麼他在這方面會出問題,所以你不用擔心會拉肚子。」
「該死,」他放下了杯子,狐疑的盯著裡頭液體的成份︰「不要開這種玩笑亞玟,你知道就連可魯貝洛斯都差點遭受洗胃的命運只因為他吃下了有毒的餅乾,一個魔法創造-必須洗胃,妳能相信嗎?!」
「喔我想這是有原因的,你知道為什麼只有可魯吃到有問題的餅乾嗎?」小狼因此停頓,他真的沒考慮到這個問題,每個人事前多少都知道克雷森特的〝小問題〞,但為什麼偏偏就只有布偶遭受劫難?而且作為他的主人亞玟的笑臉則顯得有些…過度。
「因為他抱怨克雷森特攝取咖啡因過量並且抵毀了咖啡,還有他搗亂了克雷森特的房間卻不承認,你也知道克雷森特的脾氣,所以…」
「他是故意的,他甚至清楚知道自己不適合廚房,並且故意只讓可魯貝洛斯吃到有問題的東西…而你放任他這麼作?」
亞玟一臉驕傲的接受指責︰「我是,而且可魯也該學習控制自己的食慾,雖然從今晚來看我認為他沒有學到任何教訓呢?」
為了這一切的計算和陷害,他會替布偶禱告的,非常難得並且發自肺腑的誠心誠意,因為亞玟看起來像是正在計算下次教訓的內容。
於是他無意識的再度喝了一口巧克力,並且為味蕾嚐到的恰到好處的苦味驚嘆,有一種成熟態度在裡頭︰「…雖然克雷森特的確不適合廚房…我還是得說這配方真的不錯…」
「他是個貼心的孩子,實際上他記得每個人的喜好,之前的廚藝練習他也盡可能的依每個人的喜好去練習,雖然最後失敗了,但在其他方面他總是能注意到細節,就像他知道斯比不能觸碰糖份,他會檢查所有的點心並且標注裡頭的含糖量。」亞玟帶著愉快的驕傲說到︰「還有,克雷森特知道我不喜歡太甜的東西,所以特地找出我喜歡的配方,雖然只是小事,但我很感謝他。」
盯著熱巧克力,那些恐怖的失敗和如狂風過境的地獄廚房的畫面還存在腦海裡,但小狼真的欣賞這個,難以想像這是出自被稱為廚房災難的年輕人之手。。
「很難想像…不過關於這個我會感謝他,雖然我想知道他這種惡劣的性格是怎麼回事?」也許是放鬆的神經讓人失去了警戒,小狼沒有注意到他的低咕完全被另一個人聽見了。
但亞玟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只是盯著黑色液體中自己的倒映︰「我也不知道,但我喜歡他,他像是一個我沒有的小兄弟,有時會讓你困擾有時會讓你感覺體貼,也許兄弟姊妹就是這樣…從第一眼開始,我就確定了我會愛他。」
差點被嗆到,小狼有些尷尬並且暗自咒罵自己的疏失︰「那樣很好,我認為克雷森特也很喜歡你,這是件好事,對你們都有好處。」
「我想他是發生在我身上好事…有時好的認我懷疑為什麼我能擁有他?他真的是個溫柔體貼的男孩,雖然嘴巴很壞也很彆扭,但能夠直接批評也是感情好的證明對吧?」
「也許…」溫柔的男孩?他沒有聽錯吧?
「我也很高興卡片們接受了新的成員,雖然這是孤注一擲,但我不希望克雷森特因此受到傷害,他不會是任何人的替代,他就是他,一個帶來新希望的新月。」
都稱讚到這個地步了,除了跟著話題走他還能說什麼?
「…所以這就是他替自己選擇〝新月〞這個名字的原因?我以為他只是偷懶?」
「不,他真的只是懶的考慮其他名字而以,如果不是我建議了其他選項,克雷森特甚打算繼續沿用〝月城〞這個姓氏呢。」
「這個懶惰鬼…」但小狼必須感謝亞玟提供了其他選擇,否則繼續沿用只是觸景傷感。
「悠希對他的評價是聰明的懶惰鬼。」亞玟為此而感嘆︰「她沒有說錯,雖然克雷森特解釋他只想把精力放在更值得注意的事上,所以他也沒說錯,不過兄弟姊妹就是這樣吧?」
不,他認為亞玟對兄弟姊妹的定義肯定有些錯誤。
「我不確定…你對兄弟姊妹的定義是從哪來的?可魯貝洛斯很可是多次慘遭他弟弟的毒手阿!」
「不是嗎?我想想…天望和鳳玲?他們時常作弄對方,雖然是鳳玲挖坑讓天望掉進去的機率比較大,但兄妹不都是這樣嗎?悠希和可魯也經常朝對方大呼小叫的,斯比和露比也是。」
所以她對家庭的定義真的有問題,因為她身邊完全沒有正常的範例!
「別拿他們和普通人比較,難道你身邊的其他朋友就沒有兄弟姊妹了可以做比較嗎?」
亞玟無辜的望著他,一般人才不會把家人掛在嘴邊提起,而且隨便追問對方的家庭狀況是很失禮的!
小狼感到頭痛,考慮到他那四個姊姊也不算好示範,他決定放棄!
「…算了,我總算知道克雷森特的性格為什麼這麼扭曲了,因為他身邊全都是錯誤的不良示範!」
亞玟眨眼,她是獨生子女所以並不清楚一般有多個孩子的家庭的相處狀況,但是不管小狼認為他們身邊的例子有多糟糕,她還是從這些兄弟姊妹的互動感受對彼此的關心,那曾經讓她感到羨慕。
「我認為那樣很好啊。」
「什麼很好?你指誰?」小狼晦氣的問到,還沉浸在他四個仍然活潑聒噪的姊姊的回憶中,並且因為他的回歸和承認身更加的變本加厲,不管有沒有魔法,他就是逃不過這四個女人的魔掌。
「克雷森特。」
「啊?」
亞玟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說有誰對她的守護者最有意見的也許就是小狼,或許他不是最常直面年輕人的脾氣的那一個,但不幸的是他是最具普通人思維的那一個,自然很多事就落在他頭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克雷森特的脾氣,陰森難搞又喜歡記仇,腦袋裡充斥了許多沒人知道的歪腦筋,時不時還喜歡給你射圈套讓你自動跳下去,一張嘴又臭的無人可比,要知道我一開始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只是希望新的守護者可以保有自我,但沒想到自我過了頭!」
「………喔。」他不想說話,原來她知道她的守護者問題很多阿!
「但是不管我原本對他有什麼期望都無所謂,我很高興他是現在這個模樣,克雷森特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清楚自己的目標,他要守護卡片,也知道該怎行動才能達到目的,他很聰明並且從不沈溺過去,足夠超脫而不被左右,他只是作自己,如果要說我對他有過任何的期望就是這個了。我希望他可以保持下去,即使我離開之後也是。」
「亞玟,你…」看著眼前的女孩,看著她安靜的表情,小狼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一直考慮這個?」
「我必須。」亞玟只是淡然的微笑,沒有在乎他的驚訝︰「我必須考慮到這件事,為了所有人,我不希望悲劇重演。」
小狼睜大眼,沒有意識到亞玟已經考慮到這麼久遠之後的事?
但是不對,應該說這確實是她會顧慮到的部份,她理所當然的會顧慮,因為一但決定創造一個新任的守護者來挽救局勢,她就必須對自己帶到這世界的生命負責,現在來看,她確實充滿責任感並且認真的規劃一切。
「我…我想我能瞭解……只是沒有親身經歷,很難說最後克雷森特會出現什麼變化,我認為他很依賴你。」
「這部份就是我的責任了。」眼中沒有任何躲避,亞玟很清楚她必須作什麼,讓她的新月即使在自己離去後仍然能積極的往前走,雖然她或許離結束的那一刻還有很長的一段路,但對近乎長生的魔法生物來說她的一生顯得短暫,她需要從現在就作好準備。
「我知道克雷森特依賴我,沒有孩子不依賴父母,更別說他只有三歲。但他同樣有著開放和積極的態度,也許這是我有意讓他的個性如此,但這麼作會讓他的世界會非常廣闊並且擁抱更多事物,而不是沈溺過去的回憶和痛苦,我會在我所擁有的時間裡努力教導他,繼續向前,踏上我辦不到路,即使沒有我的陪伴也能注視前方的路,那麼在他面前的不會是一個狹隘又封閉的世界,而是開闊並且充滿許多可能性。」
這是她能為克雷森特作到最好的事,她清楚總有一天自己得離開,將卡片和守護者們留在未知中隨波逐留,在陰影的角落裡等待不知道合時會到來的開封日並面對新的候選者,同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不熟悉的世界。但至少他們會在一起,無論結果如何發展,克雷森特身邊都有家人的陪伴,他們會互相照顧彼此
「這是我能為他們做到的事因為,我不希望他會和月一樣,留下太多悔恨。」
那是一陣沉默。
「他們,很幸運有你這樣的主人。」小狼只能這麼說,亞玟比起其他人更關心卡片和守護者的福祉,而不是簡單的交給下一任不知何時會出現的主人,也許有人會認為她只是過度焦慮,但這並不是純粹的杞人憂天,沒有人希望錯誤再度重倒覆轍,死亡的陰鬱已經壟罩在每個人心頭揮之不去,不希望再有誰帶著遺憾。
但女孩只是搖頭。
「幸運的是我,有他們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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