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ー31 慟哭
以我送出的LINE為契機,父親不小心知道了真相。母親及摯友的背叛,同時為自己的女兒取做衣知佳。為衣知佳命名的正是母親他們。
為了加深四人的羈絆,所以才將名字取為不小心死去的井岡衣知佳。父親一定也很高興。但是,卻被那兩個人背叛了。明明相信著那一天在場的四個人,父親卻被殘忍地踢到一旁。
當時的父親氣到失去理智,將殺了母親的井岡殺了,並將自己的行為掩飾成正當防衛。這是平時的父親一定不會去做的事情。
但父親卻在那一天的早晨自盡了。人是為了什麼活到六、七十歲?那是為了守護自己重要的東西。
那如果那個重要的東西是個贗品呢?不曾愛過自己的妻子,從自己身邊奪走重要東西的摯友 ,整天窩在家裡捨棄未來,與自己沒有血緣的小孩。該由誰來阻止父親的憤怒?
想著這些事情,我的腦袋突然浮現起那天祭典上的照片。那時,父親及井岡兩人所戴上的狐狸面具。還有我和飯倉去祭典時,飯倉買給我的老鼠面具。
那個面具是干支面具。飯倉曾說過,干支面具是在那週六週日連續舉辦的祭典當中,活動開始馬上就會被一掃而空的面具。
我的疑問成為了確信。井岡典史與母親在星期六就已經到了祭典。然後各自買了面具。那張照片是在星期天拍的。而父親的證詞證明他只有出現在星期天的祭典上。也就是說兩人的密會就是在那一年的星期六 。
我想起了自己的生日。五月。祭典的時間點是八月。如果,那時她們共度了一晚,那麼九個月的間隔時間就說得通了。
當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寬廣的公園河川步道。夾帶著寬廣的河川,看得見對岸前方的中學操場。正在進行社團活動的學生們所發出的聲音,在我耳裡只是欠缺真實感,某個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虛幻之聲。
我該說些什麼才好?就算說出口了,那又具有什麼意義?
我大哭了一場。肺裡充滿了空氣。
「嘉手島同學」
我回頭一望,飯倉就在那裡。
「飯倉·····」
我沒能忍住將心中滿腹的疑問與憤怒指向她。
「妳早就知道了嗎?知道了還這樣玩弄我,妳很開心嗎?」
「沒有這回事!我一點也不開心。我只是想幫上嘉手島同學的忙」
「吵死了!」
妳想幫我?妳又懂些什麼了?這是我的家人還有再次決定接受重生的我該去面對的問題。
原來如此,我實在是太天真了。像我這樣的罪人,神並不是給我了翻身的機會。我必須將因我而失去人生的人恢復原狀不可。我必須用我這雙手製造出父親他們以及飯倉愛里不用死去的結局。
神並沒有要求我要過得幸福。而是追求著作為一位死刑犯最為合適的贖罪方式。
「你要去見井岡典史嗎?」
「跟妳沒有關係吧?請妳不要再管我了」
我像是要從飯倉身邊逃走一樣狂奔。盡全力嘶吼後,肺及腳瞬間向我的身體發起了悲鳴的警訊,即便如此,我那自暴自棄的靈魂依然鞭策著我的身體。
我的腦海裡,得到了解答。
元兇就是那個傢伙。我要那個傢伙跟我一起擔起全部的責任。
原作者:とろーちはる
Picture:kamomekun Pixiv:點此 こちら
翻譯:shibamontomori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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