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替趙心慈倒了一杯熱茶,也替趙雲瀾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接著拿起杯子聞了聞茶香。
「我就開門見山地問了,」趙心慈率先打破沉默,趙雲瀾眉頭跟著一緊,「你們進展到哪了?」
沈巍張口正想品茶,熱呼呼的茶水進到口腔還沒嚥下,聽到此話吞也吞不下去,吐又不敢吐出,結果一個嗆著,受不住地咳了起來。
「爸!」趙雲瀾發自內心地低喊了一聲,心裡嘀咕道:這父子間坦誠歸坦誠,也給我留個面子好吧?不帶這樣的!
趙雲瀾連忙伸手搭上沈巍的肩,沈巍脹紅著臉,一手遮著嘴,另一隻手朝他搖了搖,眼角露出一抹笑意,示意自己沒事。
「你好大膽子,就直接把人帶同居了?」趙心慈眼神輕輕掃過沈巍,蹙緊眉凝視著趙雲瀾,「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和他在一起,只會惹上源源不斷的麻煩,即使如此你還是依然妄為嗎?」
「我之前也和您說過,不管他是什麼人,他都是真心實意地對我好。」趙雲瀾收緊搭在沈巍肩上的手,和他對望了一眼,再度看向趙心慈,「這一次,我是絕不會再放手了。」
趙心慈輕輕一嘆,拿起沈巍擺在他前方的茶杯,慢慢地把茶喝完。在此期間,誰都沒有再開口。
「那這樣沒什麼好說的了。」趙心慈將茶杯放下站起身,「等等還要回局裡,先走了。」
沈巍和趙雲瀾同時站了起來,趙心慈瞥了一眼兩人,看著沈巍道:「沈巍,你送我吧。」
見趙雲瀾一臉遲疑,他又補了一句:「你這小子,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去。」
趙心慈和沈巍一前一後步出特調處大門,往停在圍欄外的車子走去。
沈巍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打破這僵硬的氣氛,趙心慈突然停下腳步,背對沈巍低聲喚道:「沈巍。」
「是?」沈巍精神一緊,說出來的音有些飄忽,內心十分忐忑。
趙心慈打開車門,轉身看向沈巍,用很慎重的表情說道:「雲瀾那孩子就拜託你了。」
沈巍眼睛微微睜大--事情怎麼突然往另一個走向發展起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張著嘴好一會兒才慢慢吐出:「……是。」神情認真而聲音堅定。
趙心慈露出微笑,坐進駕駛座,臨走前向沈巍揮揮手,沈巍則點了下頭。
沈巍面色平靜地回到特調處,一見到沈巍,趙雲瀾連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湊近沈巍問道:「怎麼,老爺子有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沈巍看了眼他,先是低頭嘆了口氣,見對方緊張兮兮,又忍不住偷笑出聲,趙雲瀾急得問道:「哎這什麼表情?沈巍你學了新異能叫演戲麼?」
位子上的祝紅看沈巍這反應,倒是猜了個七八成,忿忿地站了起來,快步往茶水間走去,邊走邊拉長聲音說道:「墨鏡都不知道碎幾副了!可讓不讓人申請職災賠償啊!」
今日特調處的氣氛還是一如往常地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