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接著廢墟與雪町大門前,我和Frisk面對面的正坐著。
「現在我要說的是無比重要的事情,給我聽清楚。」因為我的這句話,氣氛相當凝重。
「了解,鄙人定必洗耳恭聽。」Frisk的身體稍稍向我側前,表示自己的專注與認真。
我吸一口氣,是連自己的吸氣聲也聽得到凝重。
「讓我進入妳的身體裡吧!!!」我大喝一聲。又回歸寂靜。
Frisk的頭上冒出了煙,臉也在一瞬間變得通紅。
「就是現在!」我以極速強吻眼前含羞的蘿莉,雖然我已經存在了◯◯多年,但我的年齡永遠都是美麗的十一歲啊啊啊混蛋!!!!!
兩名蘿莉在無人的廢墟中貪婪的吸吮著對方的唾液,甘甜且帶黏性,拉出的是如寶石般閃爍的絲。被帶動著的一方,跟隨著如禽獸般的老太婆蘿莉的節奏而逐漸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原本在抗衡著的雙手最終還是放鬆了,轉而是輕輕的依附在那愛好是強吻蘿莉的老太婆手臂上。兩人繼續著索取和吸予,時而漏出聲音,時而無法呼吸。對於小女孩而言過於刺激的野蠻行為,在老太婆的消失後結束了。
終於能再呼吸清新空氣的Frisk,大口大口的吸著。雙手向後撐著身體。
『哎啊哎啊~成功了呢~』我從Frisk的身體中對她說話。
「閣…閣下……」還在喘著氣呢,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那麼容易就不行。
『雖然妳的決心容量對我來說偏低,但是只要用點小方法也是能提升的嘛!嗯,可造之材!』
「小…小方法……?」她擦擦嘴唇,呼吸還未回復好。
『沒錯!就是「打死也不想讓這個老太婆再強吻我一次」的決心,讓妳變強了!欸?等等!老太婆是怎回事!妳給我解釋啊混蛋!!!』
「啊…啊啊……」可惡!這傢伙當機了!當機了!
『那麼作為懲罰,就馬上把身體的主導權交給我吧!不過以妳的能力來說也是無法拒絕了啦!』
「等--」
那是讓人窒息般的感覺,瘦弱的身體沒有力氣,單單是站起來已經是用盡體力的程度,再加上那厚重的衣飾,簡直是能殺人的程度。這個孩子一直都在逞強,為的是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理由和『大人們』安康。
不過,細心想想,從她被人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人會預計她會活著回到地面了吧。這個孩子,在一開始就被她所相信的人們拋棄了。
「妳可真是辛苦呢。」我雙手撐著膝蓋,開始喘氣,稍微理解了她剛才如此狼狽的原因。
『不會,鄙人已然習慣。倒是閣下沒有大礙吧?』明明是關心人的話語,我真希望妳能多帶點感情呢……
我搖搖頭,「我沒事,這點小問題只要用點決心來強化一下身體就可以了。」如果我沒進入這個身體,妳大概再過兩天就會因為虛弱而死了,妳到底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是有多遲鈍啊……
『決心也可以這樣使用嗎?』
「妳不知道嗎?」還是順道檢查下身體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好了……
『說來慚愧,鄙人並未受過此等訓練。』
「這可是運用決心的最基本喔,連強化自己的身體也沒做過,那妳用決心做過些甚麼?」
『鄙人從來沒有使用過,因根據教條,這是惡魔的力量。』
雖然憤怒使我想一拳打進牆壁,但考慮到這傢伙的身體已經沒有可以胡來的體力,我還是吞下了怒火。
「這可是我們一族引以為豪的強大力量啊……」我吞下了憤怒,卻露出了笑容,嘴角勾起的弧度是刺入我心中刀刃的弧度。
「要走囉。」我的手按著門,不需用力,就打開了。
啊啊,是地下的陽光。需然用靈魂的狀態在這裡淋浴了不知幾個日夜,但果然,還是肉身的感覺最好。
「喂。」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轉身看去,是一個笨重的骷髏--Sans。
「妳做了甚麼?人類。」他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妙,憎恨的藍火已經在他眼中熊熊燃燒,甚至使他周邊的雪都融化了。
對了,是Toriel,這個笨蛋殺了Toriel,所以Sans暴走了!
糟糕……這個時候就要與他對上,簡直就是最差的狀況。若是由我來使出全力的話,以這副身體的情況絕對會散架,但若是交由Frisk自己來控制的話,她的決心又太過弱……!該死!這不是立flag了嗎!
「小鬼……要跑了喔…」我小聲的對體內的她說,「以此為機會,好好的看看怎樣用決心來強化身體吧……」
「不需要。」
是甚麼時候?!身體的主導權居然!
『喂!別這樣!妳敵不過他的!』
「教宗說過,任何阻礙對神祖大人進行獻祭的,不管是人還是怪物,都要殺絕。」
『妳別傻了!那種怪物妳是無法--』
她利用決心憑空鑄造了一把遠東的長身彎刀,刀身的薄,代表了它銳利的程度。那是一把我也難以造出的美麗刀刃,對於名刀匠來說,這簡直就是擁有靈魂的刀仙。
明明這傢伙說她沒用過決心……啊!『決心也可以這樣使用嗎』那個『也』的意思原來是這樣啊!那個教宗,是把決心用另一個名詞代替了啊…是為了抓住那些不知道那些名詞的,還在掙扎求生的我的族人嗎?
這個小鬼的決心在上升。
「為了神祖大人……」
果然,洗腦得徹底。但是,如果是這種濃度的決心的話。
「人類,妳是打算動武嗎?」骷髏如此說著,身後的骨頭早己探出地面,不耐煩的在一上一下的動著。
「汝打算阻礙吾等的去路嗎?」她用劍指著Sans。
「不要用問題來回答我的問題!」平常冷靜的Sans居然也會有大聲喊叫的一天,真該讓Gaster也看看呢,他一定大爆笑。
Frisk停頓了一下,「失禮,是汝先展露殺氣,吾等才不得不選擇應對。」
話是這麼說,但這傢伙的刀還是直直的指著Sans的頭顱。
「是妳先殺了那個老女士吧?」Sans的語氣重得讓我也警戒起來。
「吾已再三警告她不要作出妨礙。」
「即是是妳殺的呢!!!」伴隨大喊的,是數不清的骨頭,從四方八面而來。
對於這個狀況,這孩子沒有逃跑的打算。
『妳在做甚麼!快跑啊!』
這樣下去會死的。
只見Frisk輕輕一揮手上的刀,骨頭就全都化作了碎片,成為雪的一部分。
這是甚麼外掛般的能力,明明決心的濃道到現在還是比我低--為什麼?那是我的兩倍…?不,這孩子巧妙的將我們的決心混合,將其濃縮,再在必要的一瞬間將力量都爆發開來。口中說著不懂決心為何物,但真正使用上來,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Gaster,我們一族還有希望。
「至此,汝還是決意要阻礙吾等完成大業嗎?」Frisk依舊用劍指著Sans,雖然在Sans的角度應該看不出來,但她的手的確是在顫抖,果然是在勉強。
「哈哈…上一次感受到這種威脅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雖然本來就覺得Sans是個不穩定的存在,但沒想到是個會這樣不顧一切暴走的傢伙,「不是很有趣嗎!」
「你!」很好,能說話了,「難道就不用管你弟弟嗎!」
『閣下在做甚麼?』
「妳閉嘴看著啦!有時候不必喊打喊殺也能解決的!」
「妳為什麼會知道我有弟弟?」
「我知道的東西多的是,怎能一個個跟你解釋。」可惡,身體好重,到底這傢伙是怎樣才能拖著這種身體做出那樣精細的攻擊,「你也看到我可是有勝過你的可能,你就打算放任我這種怪物向你的弟弟伸出魔手嗎?」
他在猶豫!果然比起獸控,他還是個對弟弟更執著的弟控。很好,這樣就可以--
「妳打算對他出手嗎?」
「只要你不打擾我們的話,我們也不會亂來。」快結束吧…
他身後的骨頭和眼中的火焰都漸消退,看來戰意是消失了。
「妳對自己的稱呼一直都是『我們』,妳還有同伴嗎?」
「一個身體中有不同的靈魂,這種生命體你應該見過很多才對。」
就像是被說中了甚麼一樣,他向後退了一步,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看。
然後就在一秒不到,他就瞬移到我背後,「給我守信。」
「好的。」我笑著,為了不用和他全力一戰而感到慶幸。
得到回答的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大概是趕著去帶走另一個骷髏吧……
話說回來,身體還真是輕巧呢……啊,這是半透明的……
我猛然回頭,倒在雪地上的小女孩因寒冷而發抖,明明應該純白的雪地染上了格格不入的鮮紅。我衝上前抱起她,用手臂和胸口把她裹住,可是我是沒有溫度,早該不存在的死人,根本沒有可以給予活人的溫暖。
每當她將世界染紅,也定必一點一滴的失去自己的生命。
「神…祖…大人……」她的手向著『天空』微微舉起,像是要抓著甚麼一樣的緩緩動著。
Gaster,你在生前曾有過在瀕死之際仍記掛著你的女性嗎?如果沒有的話,現在就滾出來啊!
我緊握著她的手,「我不會讓妳死的。」
不知為何,總感覺她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然後,手就垂了下來,如同包裝精美的人偶,在紅白的背景下等待著被誰買走。
「我說過了,把身體交給我,還有我不會讓妳死的。」
我再一次與她連結,還保有溫度的她反倒使我感到安心,再沒有抵抗的她就這樣任由我的擺佈,不論是舔過她的唇,還是吸吮她的舌,也不會再有任何反應。在我懷中逐漸變凍的她還沒有死去。
在還算溫暖的黑暗之中,有妳的心在睡著。
我不會吵醒妳,可是也不會就這樣讓妳永遠沉醉於夢境之中。
我躺在你的身旁,看著妳熟睡的面龐,「把身心都交給我吧,直至小孩子的夢完結之時。」
妳勾住了我的尾指。看,妳不過是在裝睡而己。
啊啊,兩人的決心混合起來是如此的溫熱。即使身旁全都是雪,我也不再寒冷了。
厚重的衣服仍然把身體壓得要命,可是脫下的話,感覺又會因體溫過低而倒下了。
「真是個愛給人添麻煩的小鬼。」
這樣說著的我,向著那燈光所在的地方前進。
「我告訴妳喔,難得來到靈界,就要好好的去參觀。這裡的食物好吃得不得了,大家也都很友善。」
妳聽到的吧?
「如果妳這混蛋沒有殺掉Toriel的話,我就可以回去吃幾十年沒吃過的巧克力了。」
身體好沉重。
啊。
動不了。
不行,不爬起來的話,再在雪地上趴著的話,這孩子的身體就--
「真是狼狽呢。」這讓人噁心的大叔音。
「喂,這可是自願來成為你老婆的蘿莉啊……救她啊……」啊啊,意識……可能連眼前的這個黑色大叔都是我的幻覺呢……一次的人生能有死掉兩次的經驗,我也真是厲害啊……
「妳是希望我救妳,還是救她?」
這甚麼問題啊……當然是……
「我們……」
不想再死,也不希望她死。仍是人類的我,貪婪的請求。
「那妳們要付的代價可大囉。」
「給妳一個蘿莉做老婆還不足夠嗎?」
「成為我的下屬吧,妳兩個的決心要為我所用。」
啊啊,果然說謊是會有報應的……
「你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不是不給我選擇嗎……」
「所以妳的答案是?」
「我…答應……你……」
眼前好黑啊。我又要獨自一人了,不與任何人再有交集,不能觸碰他人,無法得到或是給予,無法再去改變。我又要再一次--
「閣下。」
『妳沒事嗎?』
「托您的福。」
『這樣啊……神祖大人呢?』
「就在眼前。」
死大叔,這不是一副身體融解了的模樣嘛。還帶著個噁心的面具,不見幾年,變了呢。
「人是會變的。」
怎麼了,現在連讀心也做到了嗎?
「妳還是先看看自己的身體吧。」
身體…?不是透明的……雪能停在我的手心融化,凍得刺痛的感覺從手心傳來。
「這是……」
「所以我就說了,代價會很大的。」
我早己忘記,雪是多麼的寒冷,我早己忘記,眼淚是多麼的熾熱,亦早己忘記,他人的臂彎是多麼的溫暖。
就算是不擅表達感情的女孩,也是能給予他人這份溫暖,這份活著的安心。
我的時間在十一歲時停止,又再從十一歲開始。
然後,馬上就會迎來真正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