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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八卷、終點 百八五章、宴無好宴

作者:JBY│2018-04-04 15:20:04│巴幣:6│人氣:118
<第十八卷、終點> 第百八五章、宴無好宴


  新選組迎來新的副長助勤,山口次郎,而這位「新的」幹部將會接任原齋藤隊的隊長。在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隊士們都覺得愕然。雖然根據上頭所說,「山口次郎」為一直在外頭進行秘密任務之幹部,如今不過是結束了任務歸隊,但最後一次改組的時候分別從監察方和勘定方晉升的山崎烝與尾形俊太郎至少名姓在隊士之間都有耳聞,「山口次郎」這個名字卻是過去聞所未聞。

  大石鍬次郎已經做好要與新隊長來比個高下的準備,但是當他們見到那位新隊長的時候便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齋藤隊長……」伊藤鐵五郎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道:「難怪我就覺得那個姓耳熟,那是隊長老家的姓氏嘛!」

  「原來如此。」一旁的相澤點了點頭道:「新選組不能接納御陵衛士的脫隊者,所以用這個方式,副長打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打算吧!」

  「是因為今天晚上的行動,所以才特別讓齋藤……不,山口隊長回來的嗎?」雖然已經是隊上的資深隊員,見到尊敬的隊長,細川顯得很興奮地道:「雖然說咱們是留守的隊伍,屆時隊上人數銳減,隊長在的話也……」

  「多話的人。上頭有命令,行動的事不可多言,像你們這樣難怪要留守了。」對「新隊長」失去興趣的大石鍬次郎轉身跨步,經過細川身邊時故意撞了那位隊友一下,冷冷笑道:「真正受到重視的,是像老子這種被叫到行動前線去的人。」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這樣總行了?」細川朝著大石的背影扮了個鬼影,也懶得再爭辯。

  不可否認的,在這個隊伍裡頭,除了代理隊長的伊藤鐵五郎與隊醫白石謙三之外,論劍術沒有人能比得上大石。土方一早便讓染病的沖田從近藤的妾宅送回屯所以免受到波及,所以雖然這回乃是大規模的行動,白石還是被留在屯所之中以確保沖田的身體狀況,而原齋藤隊的成員除了大石之外,其餘全部留守。

  隊友們討論得熱絡,白石卻對今晚可能會發生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當他看到山口帶回來的「伴手禮」時,便一直呆立在那兒。那是一個被綑綁得緊實的人,那人全身布滿刀傷,不知死活。從散開的髮下,他可以看到那人的臉面。

  「白石君,怎麼了?」伊藤注意到他的異狀,靠了過來問道:「隊長回歸也不必這麼驚訝吧?」

  「那個人是……長州浪人?」白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指了指那像什麼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的浪人道:「為何會……?」

  「啊,你說那個啊!」伊藤看了看,小聲地道:「詳細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剛剛聽到那邊說了什麼「鳥兒」、「間者」之類的,我在想大概指的是之前傳說新選組裡利用鳥兒向外頭傳送情報的間者的事。看來是在傳訊的過程之中恰巧給正要回屯所的隊長碰見,隨手就把人給抓回來了。」

  「可是……除了甲子年那段時間曾經見過幾次傳訊的青鳥,之後兩年間都沒有再看到那隻鳥的蹤跡,說不定奸細已經離開新選組了。」白石臉色變了變,雙手緊握著微微顫抖,臉上還要強作鎮定地道:「今晚還有重要的行動,現在把人送往奉行所不是比較……」

  「青鳥從屯所飛出,間者還在新選組裡。」談話間,山口突然轉向朝他們接近。久違半年之後再次這麼近距離地聽到這個低沉的聲音,卻是令白石如此心驚膽戰;高瘦的身型背著陽光,此時看起來充滿了壓迫感。山口只看了他一眼,便往出屯所的方向走去:「御陵衛士或會襲擊此處,留守,注意。」

  「隊長難道不與咱們一同留在屯所裡嗎?」伊藤見山口要走,忙問道:「隊長難道今夜也要……」

  「另有要事,不在屯所。」山口沒有轉身,只是搖了搖頭,然後便在他們的目送之下再次離開。

  白石低著頭、緊咬著牙。他沒有料到脫離御陵衛士、暫居在三浦宅邸裡的山口竟會在今晨歸隊,更沒有料到就那麼湊巧地在自己放出青鳥、將今晚新選組的行動告知片桐等人的時候讓山口見到,導致山口能由傳信鳥的去向追蹤到片桐所在。如今青鳥之事再被重視,自己便很難再利用其通知其他人。然而,片桐是在京裡潛伏的長州人中擔任聯絡的主要人物之一,若是無故失蹤必會造成騷動,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聯絡薩摩藩邸裡的品川彌二郎等人才行。

  ◎ ◎ ◎ ◎

  沖田總司自全面休養之後,原來的幹部房雖然整理過,卻仍保留著沒有做其他用途,現在從近藤妾宅搬回來便理所當然地再次入住那個房間,而阿孝則先到原田左之助的休息所與妻子阿雅暫待。雖然局長休息所與屯所相距不遠,但是搬移過程也是一番折騰,所以才躺上床舖沖田便昏睡過去,整整睡了兩個時辰才醒過來,已經是正午時分。午陽從窗戶照了進來,讓房間裡多了些暖意,白石便在一旁的火爐邊燒著熱水,身邊擺著那些對年輕病人來說又愛又恨的藥粉,還有這個貼心的隊醫為了哄他吃藥時一定會準備的金平糖。

  「平助不在、左之助和永倉先生也都,咳,都在準備任務,即使回到屯所裡,還是……咳咳,還是好無聊……」沖田伸了一個懶腰,側身看著燒好的熱水與藥粉融在一起,鼻子裡聞著那肯定苦得要死的氣味,不滿地皺了皺眉頭,隨即又露出一副惡作劇般的表情,用一手撐住自己的腦袋道:「咳咳,白石君,今天晚上……你會在這裡陪我吧?」

  「您醒了啊?今晚的行動有山崎隊長出動,屬下也幫忙準備了足夠的傷藥,那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白石抬起頭來,伸手摸了摸沖田的額頭確認溫度,一邊回答道:「若是有發生什麼突發狀況,在下還是隨時要前往支援,所以要在醫務室裡頭待命。沖田隊長若是有什麼狀況可以搖這個鈴,外頭巡邏的隊士們會前來詢問的。」

  「白石君真是不懂幽默,咳咳。」沖田嘟起嘴躺回被窩:「還以為像白石君這樣纖細的人聽到這樣煽情的話一定會臉紅心跳呢!」

  「屬下覺得現在並不是做出那種無聊反應的時候,況且屬下並不好眾道。」白石已經習慣了這個任性的病人隨性而來的捉弄,不過現在他滿腦子都是被擒的片桐之事,沒有心情跟著沖田胡鬧。白石將藥碗遞上去道:「沖田隊長還是好好休息,別再多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如果不要有什麼行動就好了,搬來搬去那麼多麻煩。」沖田沒有接過藥碗,反而是轉身背向白石,並將棉被拉起罩住自己的頭,低聲道:「平助,怎麼辦?連平助都要一起『處理』掉嗎?」

  「平助的事,你不用擔心。」轉頭一看,土方開了紙門站在那兒,緩緩地道:「左之助和永倉先生會負責說服他。」

  「咳咳,可是伊東是平助最……咳,最敬重的師範,而且平助有時候,咳,有時候也很固執的……咳咳,土方先生你幹什麼啦!」沖田本來還是將自己悶在被窩裡,被土方硬生生地把棉被拉了開來。本來土方打算先隊醫一步把不乖乖吃藥的病人好好罵一頓,但當他看到被窩下沖田的表情時,全部的話都卡在喉頭說不出來。沖田直直地盯著土方道:「咳,如果平助不聽,咳咳,不聽他們的勸,不肯離開御陵衛士的話,那……咳咳,那土方先生會怎麼做?」

  房裡一時變得安靜,除了沉默的土方之外,整理一旁藥品的白石也停下了動作,整個房間就好像時間停止一般。

  「近藤兄讓你將邀請函送到月真院去,先過去吧,藥就交給我。」也不知過了多久,土方才抬起頭朝隊醫示意讓他退下:「送信回來之後,還有事要你去辦。」

  「是,副長。」知道上司不希望自己聽到那無情的答案,但白石不必多聽也知道這個上司的回答,就連躺在那裡的發問者也知道。與想要那個做出所有最殘忍的計畫之人親自說出口、想要親耳聽到那個答案的沖田不同,白石並不想要看到任何人為難的模樣,也不想要聽到用錐心的聲音做出的回答,更重要的是,在見到被擒的片桐之後,什麼分裂新選組的任務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為近藤送信到月真院讓白石有機會可以在不被懷疑的情況下離開屯所,中途便可以繞道去通風報信,雖然發現的風險還是有著,他賭的是在晚上有著重要行動的此刻,監察方所有的精力必都用在行動相關的監視上頭,再說因為先前山口見到青鳥的關係,即使要注意到對長州方面的傳訊也必會著重於空中,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他臨時的繞道。白石迅速地將東西收拾好,起身退出房門:「那麼屬下告退了。」

  「咳咳,土方先生,不要逃、別想轉移話題,咳,這藥我也還沒喝。」待到白石關上房門,沖田這才從被窩裡坐了起來,抓住想要趁機離去的土方。那久病之下的手雖然無力,土方卻無法甩開。沖田用堅定的語氣再次問道:「如果平助不聽勸,咳,不離開伊東一黨,土方先生就要把平助……咳咳,把那個和咱們一起廝混過的平助一起殺掉嗎?請轉過頭來,咳咳,看著我!」

  「……總司……」土方緩緩回過身,將沖田抓住自己的手輕輕地撥開,然後坐定、深吸了一口氣道:「是,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當然,左之助和永倉先生會盡可能留他生路,但你也知道平助的個性。」

  「咳咳,平助肯定……咳……」沖田收回了手苦笑一聲道:「那傢伙肯定不會逃的,咳,因為他可是『魁先生』……」

  「是呢……」土方也露出笑容,那是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 ◎ ◎ ◎

  月真院裡靜悄悄地,白石幾乎是奔進門時還以為沒有一人,直到他見到庭院裡那個悠閒地坐在紅色長椅上頭喝著茶的伊東甲子太郎。

  「在下這兩日一直等著,始終得不到新選組那頭的回覆,還以為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因為齋藤君的關係,完全不想見到在下呢。」伊東朝他招了招手,好整以暇的模樣與急著繞道去報信的白石成了強烈的對比。伊東收下了那封信展開一讀,再抬起頭來道:「近藤先生果然如在下所想的心胸寬大,只要在下先釋出誠意,他必會以禮相待。白石君,請幫忙轉告近藤先生,在下今晚便前去叨擾一番了。」

  「伊東先生……難道您就沒有半點猶豫嗎?」本來打算送了信便走的白石並沒有想過可以順便把回覆也帶回去,聽到伊東答得爽快,反而停下了腳步。他看著那個大無畏般的男人,反而是心裡一陣恐懼,好像看到三天前那個笑容。白石緩緩搖了搖頭道:「問題不是在近藤局長,您應該知道最可怕的是誰。如果這個邀請是個陷阱怎麼辦?」

  「這個邀請是個陷阱嗎?」伊東將問題丟回給白石,並滿意地看著他露出狼狽的神情,只不過伊東並沒有意要讓對方難看,笑著擺了擺手道:「白石君不就在說土方先生嘛?那位土方先生的話確實是會要置在下於死地。但是若能讓那樣的土方先生也放棄殺在下的念頭,那不也是一種挑戰嗎?」

  「副長若是有那麼好說話,伊東先生還會需要離開新選組嗎?」白石嘆了一口氣,他本來沒有打算提醒伊東那麼多,但是看到與龍馬死前那樣相似的神情,還是忍不住這樣多說了幾句,隨即深吸了口氣道:「龍馬先生殷鑑不遠,伊東先生還請自考量。」

  「所以在下說,白石君果然是很善良的。無論是在新選組立場還是長州立場,實在不需要跟在下說那麼多。」伊東看著白石撇開頭去掩飾自己的臉紅,笑著續道:「不過在下不僅是要去,還會一個人去。這便是為什麼今日一早便將其他人遣出去,若是讓他們知道在下單獨前往新選組,那是絕對走不了的。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最後是白石君來勸在下便是。」

  「在下能說的也只有這些。」白石轉過身去,整了整面容讓自己恢復冷靜這才再次面對伊東。他還得去通報片桐被擒之事,來到月真院裡已經花費了太多時間,若再拖下去只怕會受到懷疑,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將時間浪費在這樣不該浪費的地方。白石行了個禮道:「那麼,近藤局長的邀請函在下已經確實送到,伊東先生的回應在下也明白了。局長和副長將會在酉時設好宴席待伊東先生蒞臨。容在下告退。」

  ◎ ◎ ◎ ◎

  和來時相比,雖然同要著急著通報的事,此時的白石卻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月真院,直到踏上東大谷參道、祇園神社就在眼前時,他才提氣跨步,放下所有的雜念往北邊走去。

  品川彌二郎藏身於薩摩藩邸,但大多時間都是在位於御所之北、相國寺一帶的薩摩上屋敷之中。從祇園到那兒還有好段距離,在月真院浪費太多時間的他只能選擇先到錦小路一帶潛伏的長村等人那兒。雖然這個時候監察方的人應該會放鬆這一帶的監視,白石還是小心地在河原町附近來回地繞道以確定身後無人跟蹤,最後裝著自己只是順道到錦市場的漢方藥材店舖。

  這間藥舖並不幫人抓藥,而是專門批賣利用高瀨川水運送來的藥材,店裡頭只有一名看來已經身形佝僂、估計年齡大約不止八十的老者坐在店舖裡頭,連白石走進都沒有發覺。白石就這麼來到老者的面前,輕輕敲了幾下木桌,老者這才勉強睜開了那瞇起的雙眼。

  「小女孩,想要什麼自己去那兒選,不要打擾老人家午睡。」老人用沙啞的聲音這麼道。

  「此回在下找的不是東西,是人。」對於這個不知是真糊塗還假糊塗的老人有意無意地把自己姓別「叫錯」的情況,第一次他還心底悚然,後來便只當老人是老眼昏花。白石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遞上前去道:「在下在找的是這樣的人,麻煩老爺爺。」

  「誰是你爺爺?」老人翻了翻白眼,手上銀鈴搖了搖,裡頭馬上傳來腳步聲。

  「清水大人,請快快進來!」長村文之助久違的面孔出現在布簾的後頭。明明是飄著細雪的霜月,這個年輕人的額上卻布滿汗珠,白石可以想像今日片桐遲遲未歸且消息全失時這裡發生怎樣的混亂。他隨著長村一起進到裡頭的房間,還未開口,長村便先道:「片桐兄今早離開這裡之後便沒有返回,有情報說他被壬生狼所擒,不知……」

  「在下前來便是要說這件事,請冷靜聽在下說。」面對這個容易緊張的同伴,白石只能讓自己鎮定下來、控制自己也幾乎快要喊叫出來的聲音,先求穩定對方的情緒:「片桐兄早前與在下以青鳥傳訊時被新選組副長助勤發現並生擒。副長……那土方歲三必是要從他那兒逼問出隊上間者的情報。」

  「那該、該如何是好?青鳥的事若是被查出,清水大人在新選組裡不就有危險了?」雖然白石平穩的聲音讓長村稍稍冷靜,但聽到片桐的消息長村還是再次著急了起來:「片桐兄掌握了所有滯洛中長州人的行蹤和聯絡方式,萬一洩露那可是不得了的事!而且、而且……清水大人可能覺得他個性怪了些,但他也是、也是……」

  「片桐兄對你們來說也是個重要的朋友,在下是知道的。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著忘不了白川邊上笹川先生的仇,對在下惡言惡語,但是卻從來沒有耽誤過在下委託的事。在下相信片桐兄的口風,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洩露重要的機密的。不過正因為如此,咱們更不能讓他在新選組裡受嚴刑逼問,古高先生的事在下絕對不允許發生第二次。」白石知道長村與片桐兩人交情非淺,對於好友之事自是比其他人要緊張。想起池田屋事件那一日古高俊太郎的慘狀,他不禁打了個冷顫道:「在下時間不多,沒有時間多做迎救的計畫,好在今晚新選組有一場大行動,屆時屯所內的人員會大幅減少,是難得的機會。所以趁著現在盡量召集人手,今夜酉時在不動堂村屯所的側門之外等待在下的信號。」

  「明、明白了。」白石說得快了,長村沒有插嘴的機會只能一愣一愣地聽著,終於了解到今晚可能是迎救好友的最佳時機,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即突然搖頭道:「不對,雖然小的不知道清水大人有什麼計畫,若是清水大人與咱們裡應外合的動作讓壬生狼發現,豈不是危險了嗎?」

  「比起所有在洛中的長州人,在下一人算得了什麼?在下必須回去了,否則若是讓人起疑,之後什麼事都不用談了。」白石翻開布簾,外頭的雪似乎更大了些。他讓長村退回店裡,自己緩步往西南邊走去,一邊喃喃地道:「再怎麼說,在下在新選組裡的時間也不多了。」

  ◎ ◎ ◎ ◎

  『紅傘不吉利,不適合這京城。』雖然好友曾經這麼說過,伊東甲子太郎踏出月真院的時候,還是拿了那把自己喜歡的紅色紙傘。大雪靜靜地落在京城的街道上,鋪成了一地純白,紅傘在雪地上特別醒目,就像是一朵冬日盛開的紅花。

  今日午間,就在白石離開月真院不久他便收到了消息,在近江屋遭難中重傷未死的中岡慎太郎已經過世。雖然那兩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比起坂本龍馬,伊東認識中岡的時間還久一些,那回帶著白石一同西下時,在品川彌二郎的引薦之下第一次見到中岡之後,雖然雙方立場不同,見面時間也不多,他卻覺得與這位土佐人特別投緣,所以當伊東收到中岡的死訊時心下不免悵然。伊東甲子太郎很少佩服一個人,將自己帶上京城、有著能毫無保留地接納他人意見的新選組局長是一人,而推動了大政奉還、提出跟隨世界腳步強化這個日本國的那兩人也是。所以伊東下定決心,要將他們的理念繼承下去。

  在近江屋外託白石將要與新選組兩長見面的意願傳達出去之後,伊東便幾乎不眠不休地寫著建白書,那不僅是為了說服新選組,也是為了說服更多頑固的佐幕派。他便這麼懷著那兩封建白書走在油小路上,相信這小小的島國人與人之間可以屏除不同立場的隔閡,共同去創造與西洋並肩、甚至是超越世界上任一國家的社會,卻完全沒有想過這可能是自己人生之中的最後一程。

  雪中的遠方,新選組局長的休息所亮著燈火,還有伙房升起好聞的料理炊煙,雖然只是三個人的宴席,看起來主人辦得也很是講究。然而,那並不是溫暖的迎客之宴,而是揭開血紅夜晚序幕的前奏。




作者的話:
 
就在坂本龍馬和中岡慎太郎遭到暗殺的三天後,伊東甲子太郎為了平息御陵衛士與新選組之間的衝突,獨造訪了新選組局長妾宅與近藤和土方一談,當然,也有是新選組這邊的主動邀請的說法。而在同一天,齋藤一從三浦休太郎的宅邸歸隊,只是仍未參加油小路的行動,礙於過去與御陵衛士的協議,改名為山口次郎。
 
第百八六章、油小路上雪與月>預告:
 
「奸、奸賊……」他的信念仍無法傳達到對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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