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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八卷、終點 百七十八章、措手不及

作者:JBY│2018-01-07 22:36:31│巴幣:4│人氣:85
<第十八卷、終點> 第百七十八章、措手不及


  丁卯年十月十四日,京裡的大街上,一匹快馬乘著寒風、帶著「大政奉還上表」的消息,從二条城往東北方狂奔,目的地是位於御苑北邊、相國寺旁的薩摩藩邸。第十五代將軍德川慶喜在前一日集結了諸大名與幕臣於二条城的事薩摩這邊早就得到消息,為了得到最新的情報,重臣小松帶刀也入城。同時間,薩摩也將此事傳到公卿岩倉具視那頭,催促那邊盡快進行最重要的一步。

  「討幕密詔」,最關鍵的那一步,那個求之許久的飭令終於在這日到手,那是他們能夠名正言順地發兵討幕最關鍵的詔令。即使對於岩倉具視如何讓朝廷頒下此密詔抱有疑問,甚至是懷疑那個詔令的真偽,但那些過程都沒有比結果還要重要。

  然而,就在西鄉與大久保興奮地看著詔令時,快馬送來的情報傳進了藩邸。

  「慶喜那個混蛋!」本來奉命送茶進房的役人被房內傳來的怒吼和器皿被重摔之聲嚇著,在紙門前便停了步。屋內,快馬送來的信被撕得如雪花般飄散四一地,茶几橫躺在一旁,原本放在上頭的碗與壺自然也被翻在地上,茶水飛濺。不久之前房內還熱血沸騰的氣氛被潑了盆冷水般一時凝結,一旁傳訊的探子也被這個景象嚇到大氣也不敢呼一聲。

  「你可以先下去了。」比起好友的怒氣,西鄉吉之助的臉色雖然也變得陰沉,卻顯得冷靜許多,待到探子退出房去之後才向好友擺了擺手道:「一藏,別那麼激動,別為難下人。更何況這也是預料中的事,不是嗎?」

  「好不容易才將那東西拿到手,結果慶喜那混帳竟然給咱們搶先了一步,叫我怎能冷靜下來?」受到好友態度的影響,大久保一藏雖然仍是面紅耳赤,比之方才至少好了一些,輕吐一口氣坐了下來,拍了拍西鄉好不容易在翻倒的茶水中搶救起來的討幕密詔道:「本來憑著這個,咱們便可以有著正當的理由發兵討伐幕府,但是現在慶喜鬧上這麼一齣,正當性不就沒了嗎?現在這樣一紙真偽不明的密詔,根本不能說服那些立場還在搖擺的藩國出兵!為什麼吉之助你還能沉得住氣?」

  「木已成舟,現在激動生氣也無濟於事,咱們得好好思考應對之策。」西鄉搖了搖頭道:「確實,從小松大人送來的這個大政奉還上表內容看來,慶喜是將政權歸還予朝廷,但是卻沒有辭任征夷大將軍之職,也就是說,德川家還是武家、兵權的統帥。」

  「交出政權,卻不交出兵權,那就是為自己留下後路。確實,若是從這一點下手,主張慶喜還是留有異心,欲以兵權挾天子以令諸侯,那咱們便還是有出兵勤王的理由。」大久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皺著眉道:「問題在於,岩倉大人弄來的那密詔,其真實性……」

  「現下朝廷由親幕派的公卿二条攝政和賀陽宮朝彥親王把持著,陛下年紀尚輕,只能以密詔傳達真意,這不是很合理嗎?再說……」西鄉臉上顯現出一個陰沉的笑容:「密詔的真偽,有那麼重要嗎?」

  ◎ ◎ ◎ ◎

  初入冬的十月,以往到了這個時節,路上的行人便會漸漸減少,然而這一年,就在二条城第十五代將軍大人召集諸大名與幕臣發表了「大政奉還上表」之後,便可以預想到接下來的不平靜。果不其然,隔日,朝廷正式接受了慶喜的上表,並對外公告了這件大事,使整個京城都沸騰了起來。

  七条西側新選組的不動堂村屯所裡也是相同,監察們匆忙地將此事傳回屯所之後,隊士們已經無心他事,交頭接耳著這件如同晴天霹靂之事。

  「大政……奉還?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文武道場裡,原本正在進行劍術訓練的原齋藤隊得到這個訊息,即使是武癡的大石鍬次郎也無心訓練,呆立在一旁聽著眾人的討論。細川一臉茫然地問道:「不,不用再跟我解釋一次代行政權什麼的,好歹我也有上過寺子屋,那些我是懂的。但是……大樹公為何……」

  大政奉還之事雖然在幕府、大名之間的議論已久,然畢竟是足以動搖整個國家局勢的大事,是以對下層的人們都是嚴守著暫不透露。所以新選組內部,近藤在從後藤象二郎那裡取得建白書內容之後便只與幹部們討論過此,而平隊士之間,除了被付予探查情報任務的監察們之外,便只有像白石這樣身份較特殊之人知道這件事。監察們與這些知道內情之人都被特別囑咐千萬不可將事情洩露出去,以防造成隊上或民間的混亂。是以大部份的平隊士都是第一次聽聞。

  「薩長那邊蠢蠢欲動,想要藉幕府與朝廷對外的意見不一致來質疑幕府持有政權的正當性,這麼下去可是會引發戰爭,造成國家的動蕩。為了怕那些異國人趁著戰爭入侵日本,大樹公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吧!」雖然階級上只是一名伍長,但是在齋藤隨御陵衛士離隊之後,伊藤鐵五郎便一直代理著隊長的職務,是隊上除了副長助勤之外少數在正式上表之前便知道大政奉還之事的隊士之一。雖然伊藤自己其實也無法理解,但是上頭交代過要對隊士們這麼解釋便只能照著辦。

  「局長似乎不怎麼意外,是早就知道有這麼些事了吧?」大石鍬次郎在一旁冷笑了一聲,似乎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雙手環抱在胸前斜靠在牆邊,一臉鄙夷道:「說起來,咱們的將軍大人這不是怯戰了嗎?好一個『武士中的武士』。」

  「不、不是這麼說的吧?大樹公這也是為了國家著想,不希望造成生靈塗碳吧?」細川抓了抓腦袋,顯然對伊藤的解釋還是不太明白,但比起那些複雜的問題,當初便是為了家裡的經濟問題而入隊的細川,還是問出了所有人最想知道的一件事:「不過若是幕府沒有了的話,那咱們新選組會變成什麼樣呢?不會……就要這麼解散了吧?」

  「不會的,至少上面沒有下達解散新選組的命令。」照著上頭所說這麼回答,但伊藤自己對這個答案也不怎麼確定。自從京都見迴組上了軌道之後,新選組的轄區一直被往南壓縮,雖然在突發事件時還是會協助處理,然牽涉到藩邸、公家、武家住宅密集的區域,新選組的手已經很難觸及,是以還未取立為幕臣之前,幕府內部其實有著一些建議廢除新選組的聲音,幾次都是靠著會津藩藩主的關係才保住了在京裡的位置。好不容易成了幕臣,雖然若真要追究起來,俸祿還不比同階層的其他武家,領的卻是實實在在的現錢,也確保了新選組的地位,是以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有抱怨?然而,如今的「大政奉還」卻是將幕府之世終結之意,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幕臣之位是否還有價值,新選組是否還能繼續下去,無一不是盤踞在隊士們心中的疑問。伊藤的聲音聽起來也變得不怎麼肯定。

  「暫時是沒問題的,大樹公雖然將大政奉還予今上,卻沒有卸下征夷大將軍的職務,還是有統領天下武家的權力。」只怕是道場裡最清楚現今狀況的白石,從伊藤將消息傳來時便沒有認真去聽,而是在一旁自主訓練著,直到此時才結束。他擦了擦臉上的汗,順便掩飾了一下自己瞬間露出對慶喜上表的忿恨,這才淡淡道:「再說,自癸亥年八月十八日之後,朝廷內親長派的公卿被驅逐,現在朝廷內普遍皆是親幕派,加上土佐藩老藩主容堂公和越前福井藩藩主春嶽公的打通,朝廷的政策應該還是會以德川家為主,什麼都不會改變。」

  「真不愧是常跟在局長和副長身邊的傢伙,果然對這些事很清楚。」大石用帶著諷刺的語氣道:「不過挺意外,你這傢伙竟然跟老子一樣,對這樣『什麼都不會改變』感到不耐煩。看來同隊那麼久,咱們終於有合得來的一點。」

  「……沒有的回事。」無論是做為一名新選組隊士,還是做為一名長州人,白石都不想與大石多談,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能與大石兄打好關係是在下的榮幸。」

  「好了好了,別跟那傢伙一番見識,白石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傢伙總是這麼講話。」伊藤鐵五郎見場面有點僵了,忙出來打圓場。伊藤知道自己說什麼大石都聽不下去,所以每次遇到這樣的狀況也只能轉而安撫另一人。然而,這幾日來伊藤發現自己似乎也愈來愈無法理解這位隊醫的脾氣,甚至是愈來愈不懂這個人了。白石平日雖然待人溫和有禮,但偶爾會像用帶刺的冰晶覆蓋自身,拒人於千里之外,那是與大石鍬次郎的桀驁不馴不同的距離感。那樣的狀態過去並不常見,但是今年自進入冬天之後似乎便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即使是伊藤也覺得不自在,忍不住多說了幾句:「白石君你最近是怎麼了?最近總是這副模樣,稍微克制一下吧?」

  「非常抱歉,在下會注意。」自從知道大政奉還順利地進行中,心情便一直處於惡劣狀態的白石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是什麼模樣,雖然這麼回答,卻也只是低下頭來,並沒有收起那圍繞在身邊的冷氣。

  某方面來說,雖然不會做出什麼無法控制的行動,但白石鬧起脾氣來不會比大石還要好處理。一旁的細川倒是已經習慣似地,雖然不會特別去跟白石搭話,卻也一直走在他的旁邊,不讓他落在一旁。隊上有著兩名隔離在隊伍之外的隊士卻無法調解是做為一名代理隊長的失職,雖然細川在隊上表現得不出色,但是至少在隊上人際關係的諧和上,伊藤偶爾也是會感謝這個年輕後輩。

  ◎ ◎ ◎ ◎

  即使白石解釋過新選組暫時不會解散的原因,代理隊長的伊藤也向隊士們再一次確定上頭並沒有做出解散的命令,但就如其他平隊士一般,對未來充滿了不確定。即使如此,新選組還是與平日一般生活著、進行著勤務。同樣的疑問也充斥在市町之間,京裡的人對於新選組的存在本來就不算友善,只是過了快要五年,也差不多習慣了他們的存在。然而,這日才正逢大政奉還的敏感時機,再見到新選組隊士們這樣出來巡邏,町人們的議論又熱烈了起來,那種竊竊私語和眼光,伊藤、相澤和細川等老隊士還有經歷過,新入的隊士入隊之後接觸到的大多是敬畏眼光,面對這種帶著鄙夷之色難免感到不自在。

  『欸欸,那不是壬生狼嗎?』『怎麼還在京裡?幕府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還以為終於可以讓那些鄉下武士滾回去了……』原齋藤隊這日午後在三条河原町一帶出勤的時候,便不時地聽到道旁的町人們這樣的聲音,雖然壓低了聲音,隊士們卻仍聽得清楚。

  「怎麼會這樣……」入隊雖然已經一年,但是對於這樣的場面還是第一次的梅戶勝之進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小聲地道:「咱們不是那麼努力地在維持這個京裡的和平了嗎?怎麼會是那個樣子的……」

  「哼,大驚小怪,那些下等町人就是這樣,只知金錢利益,不知感恩,如果他們對咱們是這般臉色,咱們也不必對他們多客氣。」大石鍬次郎冷笑一聲,朝著一旁正在跟別人交頭接耳、一邊往這頭看來卻正好與其對上眼的町人大吼一聲,嚇得那人落荒而逃。

  「大石,別這樣,咱們不是出來惹事的。」伊藤搖了搖頭,雖然知道對方不會聽自己的話,還是得制止這樣會影響到京裡住民的行為。伊藤偷偷往另一名正讓自己頭痛著的人物看去,卻見到白石停步在一個轉角前全神灌注看著什麼的模樣,便靠近同時往他瞧著的方向看去。轉角小巷的盡頭聚集了一些武士,長刀出了鞘對著那頭的店家吼著什麼。伊藤皺著眉道:「怎麼回事?是不法浪人嗎?」

  「好像是見迴組的人。」不知不覺地卸下了自己那冰冷的防衛,白石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裡似乎帶著一點擔憂,只是盡可能地低聲道:「那間店,是坂本龍馬和他率領的『海援隊』成員藏身的地方……」

  自從與土方在酢屋與坂本龍馬一談過後,每回經過這兒,即使白石克制著自己,還是會忍不住地往這條小巷看上幾眼。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特別在意,是為了察看那人是否有什麼新的行動,還是擔心著那個人的安危?

  「會津那邊曾經遣人來與局長大人商量,讓咱們暫緩坂本龍馬的行動,土佐那邊似乎也有意讓那人以『才谷梅太郎』的身份重新入籍為藩士的樣子。也就是說,咱們即使知道他的行蹤,也不對他做什麼事,否則可是會得罪土佐那頭的。」伊藤這邊想的卻是更複雜的事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想起了與土佐之間曾經鬧過人命的明保野亭事件,然後道:「見迴組應該也知道這些事,現在這個時間進行這般大動作地搜索,實在不是明智的……」

  「逆賊即是逆賊,只要將軍大人未撤銷坂本龍馬通緝犯的身份,那賊人就永遠休想在這京裡光明正大地行走。」巷道那頭的其中一人注意到這邊的新選組隊士們,向身邊的同伴叫代了幾聲,自己獨身向他們走了過來,一邊用低沉的聲音這麼說道。伊藤和白石等較資深的隊士都見過此人,雖然僅數面之緣,就連名字也記不清楚,但那無論何時皆從內而發般的冰冷殺氣令見過其者無不印象深刻。那是京都見迴組的隊長之一今井信郎,與其說是一名隊長,這個人的感覺與暗殺者或許更加接近。見到對方走近,新選組隊士們沒來由地警戒了起來,而那今井信郎對這樣的態度已習以為常似地,踏著沒有任何破綻的腳步來到他們面前,冷冷地掃視在場的隊士後緩緩道:「說起來新選組倒悠哉得很,放著亂臣賊子不管,幕府變得如何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們留在京裡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我們只不過是遵照著上頭的命令罷了,其他的事情自是上頭的人打算。」早先才因此事經過一陣議論,現在見隊友們皆面露不悅之色,伊藤忙站上一步,以一名代理隊長的身份這麼回答,並續道:「不過當今將軍大人之才不是我等可以測度,雖然眾人皆疑惑,但相信將軍大人這麼做自有其道理。」

  「就怕即使是那將軍大人,身邊也難免有些小人讒言,影響了明斷。我等只不過清君側罷了。」今井也沒有打算與他們爭論,此時後頭幾名見迴組隊士來到其身後低聲了幾句,今井只是微皺了皺眉便將之打發回去,然後斜著眼看向新選組眾人道:「賊人警戒心高,今日是徒勞了。新選組要乖乖聽話還是要有所行動都與我們無關,竟還有為坂本龍馬的安危擔心著,當真是可恥。只可惜了貴隊之中看來也有著與我們同樣心思之人,待在這樣『安份守己』的組織裡,過著安穩生活,真是委屈了。那麼咱們先走一步。」

  「那個人……可怕的傢伙……」看著留下一句諷刺之語便帶隊離去的今井信郎,相澤拍拍伊藤的肩搖了搖頭。他們都以為這個殺氣逼人的見迴組隊長不過是只知打殺之徒,但是能一眼看出隊上對坂本龍馬之事態度不同的白石和大石兩人,也不愧是一隊之長。

  第一個發現見迴組搜索酢屋的白石此時退到一旁。方才與那今井對上一眼,他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竄了上來,便忙低下頭退開。聽到龍馬暫時逃過一劫白石是鬆了一口氣,但更多的疑雲還是在他的腦裡盤繞。先前跟蹤在龍馬後頭的勢力幾乎都在龍馬進入土佐藩邸或走入東山一帶之後便失了蹤跡,知道龍馬藏身酢屋之事,大約只有土佐之人,雖然新選組的監察也憑著市井間的消息查得,但是他相信那些監察不會將情報透露給見迴組。白石思及自己曾經在與品川彌二郎的書信之中提過龍馬藏身之處,這個情報在經品川的手之後,又會流傳到什麼樣的方向去?

  白石不禁打了個冷顫。

  ◎ ◎ ◎ ◎

  「大政奉還上表」造成的騷動還未平息,朝廷內幕府打點過似地,就在上表的隔日,迅速地便敕許了大政奉還一事,同時為了研議未來合議制度的建立,頒下了十萬石諸侯的上洛令。快馬一匹匹地從各藩藩邸奔出,往各自的藩領奔馳。

  一匹快馬帶著這個震驚整個日本的決策帶回江戶,那是奔回天領,也就是德川家的領地江戶武州之地的快馬。雖然江戶城內早就知道有此一事,但是快馬上的信使可以想像得到,就在自己把這紙信送回江戶之後,日本橋上如雪花般滿天飛散的瓦版快報,街頭巷尾交頭接耳的都是將軍大人將政權交還予朝廷之事,本來就不怎麼穩定的江戶下町間又會再次像煮沸的水般滾了起來。

  在此同時,同樣的路線、同樣的快馬其實並不只那麼一匹,所有的信使送的都是同樣內容的訊息,讓東海道上一時熱鬧了起來。新選組派出的信使也是其中之一。這個愈來愈繁忙的冬日,道上除了為了將迅速變化的時事傳到全國各處的飛腳和快馬之外,「這不是很好嗎」和「六根清淨」的風潮依舊蓬勃,阻了不少道上時間,當快馬將近藤勇的信送到試衛館時,土方歲三和井上源三郎已經領著新入的隊士離開那裡,試衛館這邊只能再請人將信再送到已至品川宿的土方一行人。

  曾經與坂本龍馬秘密見過面的土方並沒有對這個消息太過意外,只是沒想到事情竟會進展得如此迅速。土方原本希望至少在他將隊士們帶回洛中、讓新隊士在隊上穩定一些之後,才能應付所有可能的狀況,無論是大政奉還還是與薩長開戰,都可以比較輕鬆地應付。當然,無論是哪一種狀況,都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土方自然知道幕府與薩長雙方都希望搶在對方之前行動,所以他也盡快地下江戶招集隊士因應,只是沒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慶喜大政奉還的消息傳來,即使自己刻意先隱瞞著,這等大事遲早還是會傳到那些新隊士的耳裡。意志不堅者可能在上洛路程中趁亂離隊,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帶著那樣的傢伙上洛估計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只能隨著他們去。

  即使土方這麼想著,他還是沒有主動地向那些暫時還懷抱著熱血與理想的青年們公布這件事。



作者的話:
 
「大政奉還上表」對倒幕派來說,確實是一件措手不及的事,特別是「討幕密詔」才在十三日時送到薩摩手中,而十四日才到長州藩的手裡,本來以為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推翻幕府,卻被慶喜的動作完全打亂了節奏。有趣的是,大政奉還的上表能在隔日,也就是十五日迅速地被朝廷接授,除了土佐後藤象二郎的強力地推動之外,薩摩藩的小松清廉(小松帶刀)也推了一把。欸?薩摩藩的耶?究竟為什麼小松帶刀會與西鄉等人不同調,這倒是值得討論的議題。總之,大政奉還算是暫時壓制了討幕派的行動,讓討幕派失去了動兵的名目。
 
到這裡看來,幕府第十五代將軍德川慶喜歸還了政權,好像從此幕府再沒有任何左右政治的能力,事實卻不然。在此之前的六百年餘,朝廷都被幕府把持著,即使幕府曾經改朝換代,但朝廷都沒有拿到實權過,可以說對政權營運的能力與體制都沒有。雖然形式上德川家歸還政權,但是當時大多數的公家和諸藩的首領立場都偏向德川家,所以諸侯召集的緊急政務處理等等都要委任予德川家處裡,也就是說實質上慶喜仍掌握著政權。另外,慶喜弄的手段也很有趣,他雖然歸還政權,卻沒有辭任征夷大將軍一職,也就是他還是武家棟樑的身份,真要號召出兵的時候,慶喜還是有著召集的權力。這也是為什麼討幕派對這次大政奉還「極端不爽」的原因。
 
<第百七九章、四面楚歌>預告:
 
不容於倒幕與佐幕、如同四面楚歌之人,竟就這麼大剌剌地走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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