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龍領域 第一層、戰薩領要塞
史特爾、夏莉帶著內拉羅斯,回到緹雅與卡歐斯所在的地方,內拉羅斯看到消沉的緹雅,伸手阻止史特爾、夏莉進到房間內。
內拉羅斯獨自一人慢慢走進房間,靠近緹雅,緹雅那消沉的眼神,感覺到有人接近,緩緩抬頭一看,是她從未見過佈滿龍鱗的女性。
還沒開口詢問是誰,內拉羅斯一腳直接踹向緹雅的腹部,這突然舉動,讓緹雅撞上牆壁,整個人落在地面,周圍家具零散的喀啦喀啦響起。
緹雅一瞬間憤怒的眼神,口訴對方。
夏莉對內拉羅斯的舉動感到緊張,想要進房間,史特爾則安撫了夏莉,他知道……當內拉羅斯阻止兩人進房間,或許有她的作法,現在不去干涉可能比較好。
「妳幹什麼!?」
「一國公主,妳還有時間消沉嗎?妳這樣的消沉,會白白浪費卡歐斯的努力,去做妳該做的事情。」
「妳懂什麼!妳到底懂什麼?什麼一國公主,我也不想啊!從出生就背負著這樣的命運,我也想過著普通女性生活阿!每一場的戰鬥、都是在撕裂我的內心啊!妳懂什麼!」
緹雅在怒火情況下,彷彿失去冷靜與理智,含著淚水,不斷對內拉羅斯怒吼,眼前,是殺死眾多夥伴的元兇,想要為大家報仇,此時連刀都沒拔出。
「我幾乎每天都睡不好、吃不好!什麼公主在皇城內享受生活,什麼公主不知百姓疾苦,我也是為了國家付出啊!大家為什麼都不理解我的感受,妳也一樣啊!」
內拉羅斯毫不在意的眼神看著緹雅,緹雅只能含著淚水,不斷怒吼自己內心壓抑的話語,然而語氣卻是越來越低沉。
「我好幾次,好想死,真的好想就這麼死去……我又不能辜負那些為了保護我的士兵、將軍而死去的人們,就連最照顧我的『織田將軍』也變成惡魔,妳知不知道我多難受!這種沒辦法選擇的難受!」
「……………………。」內拉羅斯表情沒有任何變動,看著緹雅,看著流淚的緹雅。
「我已經被國家拋棄!父親也把我丟出城牆外面餵給魔物吃,這到底算什麼啊!如果不是史特爾、夏莉還有卡歐斯大家幫助,我早就、早就!」
「緹雅……。」
緹雅的話語,彷彿傳遍整個要塞,在房外的兩人,都感受到緹雅那無法訴說自己痛苦的言語。
夏莉感受最深刻,在森林領域那段時間,夏莉也是這麼想過,沒有人……能夠理解這樣心情,若不是史特爾的出現,夏莉恐怕……看不見希望吧。
「我甚至也想放棄國家啊!為什麼要為這個國家犧牲我人生的一切!世界什麼的、我也不想管啊!但是、但是……我還是想……想要……回到以前那樣啊……」
緹雅衝到內拉羅斯前方,雙手用力一推,把內拉羅斯推開,衝出房間,撞開史特爾跟夏莉兩人,朝著不知名的方向,奔馳而去。
「緹雅!」夏莉則是第一時間衝出去,追著緹雅離開。
過了一段時間後,在要塞可以聽見女性嚎哭的聲音,迴響在走廊上。
那痛哭流涕的聲音,史特爾都感受到一股深深哀傷,甚至心臟都在顫抖一般,表面總是堅強的緹雅,內心也壓抑無數的感情吧。
「這樣好嗎?」史特爾慢慢走進房間內。
「必須給她處理內心壓抑的心情,最直接方式就是惹怒她,用憤怒說出真心話,即使不是她自己願意這麼說,但這個情況,絕對是必要的,如果再讓她帶著壓抑的心情上戰場,下一個死亡的人,就是她自己。」
「!」史特爾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人與人本身就是無法理解,因為過的人生不同,際遇不同,自然……也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 除非親自遇到相同的情況 』,否則一定不會懂,就像我……不懂緹雅在說什麼,她的人生我無法了解,但我知道,緹雅需要釋放內心的壓抑。」
「內拉羅斯……。」
換作史特爾,一定無法理解這樣方式是好還是壞,這兩天,史特爾都是慢慢安撫緹雅,不曾讓緹雅釋放自己的痛苦心事,導致緹雅狀況持續兩天。
而內拉羅斯可能極端一點,當不能說她這方式是錯誤的,或許對怎樣的人,有不同的作法,縱使會讓對方產生恨意,內拉羅斯也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畢竟她也是殺害眾多士兵的人。
知道前後原因的史特爾,對內拉羅斯,還是抱持敬意與感謝。
「我代表緹雅向妳說聲謝謝,內拉羅斯。」
「呵……你也是很關心夥伴的人呢,不用客氣,他就是你們說的卡歐斯嗎?」
「對,已經昏迷兩天,魔石的也一天比一天還暗淡。」
「雖然這要塞內部沒有黑暗粒子,但如果還有殘餘魔石,找個密閉空間的話,多少還能幫助,史特爾、你印象中還有什麼魔石沒有處理掉的嗎?」
「其他魔石嗎?讓我想一下……」
史特爾拼命回想解放要塞的過程,擁有魔石的魔物『執法者』也都清光,最後遇見的是『織田將軍』,但魔石也被卡歐斯拿走開陣而犧牲掉了。
『五芒阻天陣』的五顆魔石也隨著戰勝帝龍而消散。
「啊!還有一顆,在要塞內,但我需要確認。」史特爾想一想後,突然印象中還也一顆魔石沒有處理掉。
「在哪?我們兩人去找找吧。」
「恩。」
史特爾帶著內拉羅斯,前往要塞中央的會議室,就在會議室大門口,有一個城牆形成的大大狹縫走道,史特爾開始慢慢挖地面的雪。
內拉羅斯看著史特爾行動,經過幾分鐘的時間……
「有了!但是魔石沒散發黑暗粒子就是。」
「我看看……」
在地面的雪積內部,史特爾挖出一把『鬼刀』,一把畸形、詭異的大刀,刀上也有一顆魔石,只不過沒有散發黑暗粒子,但完整的黑色印石,不會錯。
當出卡歐斯救援時候,用拳頭把織田打進會議室內部,那時候『織田的鬼刀』就掉落在地面上,因為當時還有飄雪,因此被雪積掩埋。
那時候卡歐斯出現,三個人沒想太多,現在想想……是還有這麼一顆魔石。
「恩……這個可以,連刀都變形的力量………魔石似乎在沉睡,所以才沒有黑暗粒子,是因為失去主人催動力量嗎?」
「那就趕快……」聽到可以,史特爾伸出手。
「不要直接用手觸摸!」
「欸?」
史特爾一時大意,手掌握住『鬼刀』瞬間黑暗粒子纏住史特爾的手臂。
「啊!我忘記了!」忘記使用印石力量保護身體。
史特爾被黑暗粒子侵蝕,沉重的頭痛,讓史特爾另外一隻手抱住頭部,內拉羅斯馬上採取行動。
有一股聲音,直接灌進史特爾的腦海中。
『轉告緹雅公主,她的父親是最愛她的,而織田將軍遺言,希望緹雅繼續活下去、滅刀式傳人就是她,拜託了。』
「等等!你是?」
內拉羅斯把史特爾與鬼刀分開,史特爾受到黑暗粒子侵蝕,但內拉羅斯精靈力量無法驅散黑暗粒子,夏莉與緹雅似乎感應到黑暗氣息,馬上跑到會議室門前。
夏莉馬上用印石力量打進史特爾體內。
內拉羅斯則跟緹雅敘述情況,聽見卡歐斯還有機會復原,緹雅也振作精神。
「咳咳,謝謝、夏莉。」
「真是的,史特爾都這麼大意。」
緹雅使用印石力量保護身體,將鬼刀移動到要塞內部的『地牢區』。
地牢區,如果將入口的大門鎖死,內部就是個小型的密閉空間,空氣也相當不流通,在經過夏莉、緹雅、內拉羅斯三人整理、通風。
史特爾背著卡歐斯來到地牢中。
牢籠內還有許多稻草,眾人把稻草聚集起來,成了一張比較好躺的稻草床,史特爾把卡歐斯放在某一間牢籠內稻草床上。
然後將織田的鬼刀,放置卡歐斯身邊。
四個人就這麼離開地牢區。
「魔石會跟魔石互相感應,現在雖然沒散發黑暗粒子,但過不久可能會達到共鳴,鬼刀上的魔石會釋放黑暗粒子給卡歐斯吸收,但是需要一段時間,我不敢保證要幾天,甚至要一週以上時間也說不定,你們就先處理你們該做的事情,我留下來觀察卡歐斯恢復情況。」
「謝謝妳、內拉羅斯,卡歐斯就拜託妳了。」對此,史特爾代表大家感謝內拉羅斯。
「這點報恩,不算什麼,你們之後會將帝國窮人區移民過來,到時候我會好好保護他們的,壓制地脈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們專注接下來的目標吧。」
緹雅上前,握住內拉羅斯的雙手。
「非常的,謝謝妳。」緹雅有點害羞的說著。
內拉羅斯將手放在緹雅的頭頂上,慢慢的撫摸。
「緹雅,『辛苦妳了』,還有……妳有夥伴,我相信事情過後,一切都會好轉。」
別的不再多說,僅僅幾句話,緹雅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暖,一句誠意的『辛苦妳了』。
讓所作的一切,都不是白費心力,這被認同的努力,認同的心情,千言萬語,也比不上這一句『真心、真誠』的言語。
緹雅緊緊抱住內拉羅斯,內拉羅斯雙手也緩緩的抱緊緹雅,這景象讓夏莉整個人放心,史特爾也欣慰著。
復雜的感情與心境,此刻,兩人就像姊妹,依偎在一起。
北方王國、瑪爾斯帝國、窮人區
還未到兩週的約定時間,緹雅、史特爾、夏莉三人回到瑪爾斯帝國,發現城門竟然是大開著。
走進城門內,來到窮人區時,發現有一群居民站在門口,等待緹雅公主歸來一般,人數不多,只有數十位。
而這群人民的中間,站著一位穿著正式,一臉正經,迎接緹雅歸來。
一身黑裝的西裝服飾,白色的襯衫,西裝的長褲,像管家、又像官員,一臉中年模樣大叔,留著未刮完的鬍鬚,對著緹雅深深一鞠躬。
史特爾、夏莉還不明白時候,緹雅上前,驚訝的跟對方說話。
「伊連!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來迎接緹雅公主回歸,這群窮人居民,是平安無視釋放,他們堅持要等妳回來,於是屬下也願意陪同他們。」
「這……你也瘦了好多……」
緹雅觀望眼前名為『伊連』的男人,發現他的身體也比原先瘦弱許多。
彷彿飲食不正常導致的後果,伊連則是溫和的微笑回應。
「緹雅公主平安無事,這一點受苦不算什麼,公主殿下,想必討伐沉龍領域的巨龍,我看到天空的景象,就知道妳成功了。」
「伊連……」
晴朗的天空,已經數年不見的藍天,在此之前,都是陰暗的下雪氣候,突然放晴,全國的人都為之震驚。
周圍的窮人區民,也大聲歡呼緹雅的回歸。
「公主殿下真的遵守約定了!」
「太厲害了!真的太厲害了!」
「什麼羅姆教團、皇城軍,公主殿下就辦到了!」
「緹雅公主為了我們!我們願意追隨公主殿下!」
這陣歡呼,讓許多的窮人居民也紛紛站出來,消息傳開,大家紛紛都前往城門,祝福緹雅凱旋歸來。
「大家……」
「殿下,這一切都是妳的功勞,自從公主殿下被國王陛下丟出成外的那一刻,皇城內部,也開始很多不同的意見,本來一開始,國王陛下下達命令,要處決關在皇城內部的窮人居民。」
「你說什麼?」緹雅錯愕的回應。
「李斯特第一反對國王陛下的命令,並用自己的性命擔保窮人居民,於是被關進牢房內,等待公主殿下好消息回歸。」
「李斯特?他現在還好嗎?趕快告訴我。」緹雅靠近伊連激動的詢問。
「這……。」
就在伊連一時之間無法解釋情況下,窮人居民之中,鑽出一位老成的中年男子,熟悉的身影,讓史特爾跟夏莉都認得。
「好了好了,站在這裡也不好講話,到我的鐵匠舖來吧。」
「村宗先生!」緹雅看見走來的人影,開心的喊出對方名字。
「不好意思,村宗閣下,那就借用場地吧。」
緹雅轉頭看像史特爾跟夏莉兩人,伊連雖然不知道這兩位是何人,但透過跟緹雅接觸,多多少少有協助方面,所以暫時認同兩位是幫助緹雅公主的貴人。
兩人對緹雅點點頭後,緹雅跟伊連、村宗兩人簡短敘述後,大聲對其他的居民喊話。
「各位!我必須遵守約定,戰薩領已經被我奪還,巨龍也藉由我以及我的朋友、夥伴一同討伐成功,因此我希望大家移民至『戰薩領要塞』,那裡還有僅存的衣物跟家具,明天我會帶領大家前往,今天大家請準備好離開的物品,到了戰薩領要塞後,我會再告訴你們怎麼做!」
這番話後,沒有人有意見,而是全力支持緹雅的決定。
受到大家的肯定、支持,這份成就感,是緹雅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努力,至今所作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更是讓自己有活下去的堅持與理由。
居民們紛紛離開,回到各自的家,整理離開的物品,無論是老人、成人、幼童,都一樣。
伊連、村宗、緹雅、史特爾、夏莉五人,則是到鐵匠舖一同坐著,聊著今後的行動方針。
互相介紹。
隨後夏莉陪著村宗的女兒、阿魯亞念故事、玩耍等等,史特爾則是坐在緹雅等人身邊,敘述事情過程,以及了解對方的身分。
伊連是以前服侍緹雅的一名『文官』,管理緹雅的政務官,時常受到緹雅的照顧,要願意效忠緹雅公主,只是隨著時間消逝,城中派系變化,使得伊連立場很無奈。
直到這一次與羅姆教團衝突造成的事件,伊連決定不在為皇城付出,因此帶領被關押的窮人居民回到『窮人區』,一邊安撫居民,一邊尋找方式充飢。
村宗則是提供微微食物幫助伊連,想要幫助緹雅的情況下,達成共識。
本來皇城在把緹雅押走之後,馬上下令處決,這時候第一出面的人,便是『李斯特』。
是整個馬爾斯帝國的研究學者,天資聰明,瑪爾斯帝國科技水平快速進步,也是這一位『李斯特』所發明各式各樣的器具。
對於這一位推動科技進步的學者而言,國王陛下非常重用,沒想到因為保護窮人居民的性命,違抗國王陛下,用自己性命擔保,緹雅公主絕對會成功,國王當時非常震怒,確不敢輕易處決李斯特,是因為李斯特的價值,遠遠超過所有人。
李斯特 私底下跟 緹雅公主 有所來往,因此兩人關係也相當好,也是緹雅再皇城內,第一位朋友。
李斯特受到關押,等待緹雅公主的回歸,國王陛下不相信緹雅的能力,兩天前隨著帝龍擊敗,天空放晴的那瞬間,全國人都不敢相信。
但是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即便如此,國王陛下依然不想認同緹雅的動作,說過的話絕不回收,因此緹雅無法回歸皇城。
這一點讓史特爾無法接受。
「緹雅無法回歸皇城?這簡直不講道理!」史特爾甚至難得的拍桌反應。
「沒關係的,史特爾,早在六年前……爸爸就不將我當女兒看了。」
「可是……」
「現在還有支持我的人在,這一點就讓我很開心,謝謝你,史特爾、伊連。」
「殿下……伊連失職,身為文官,卻沒辦法替殿下申冤。」
「那種情況,不能怪你、伊連,現在你的出面,還有李斯特……這就夠了,我來講述接下來的行動,既然有伊連在,我能拜託你嗎?」
「是!只要屬下能夠做到的事情,我會全力幫助公主殿下!」
「謝謝,那麼……」
緹雅講述過程的一切,包括惡魔、卡歐斯的訊息,還有印石、魔石之間的關係,甚至帝龍、內拉羅斯的真面目,以及移民過後,再戰薩領要塞必須要做的事情。
………………………………。
………………………………。
當敘述完畢後,伊連跟村宗先生都一臉不可思議,事實的真相,往往超出人的理解範圍。
「真不可思議……我國的印石產量確實異常的多,最近幾年的確……印石品質很差,很快就會壞掉。」伊連一臉不敢置信的說著。
「我記得有一個地方列為禁區管制,連我都不能進去,伊連知道這個地方嗎?」緹雅詢問著。
「非常抱歉,我不清楚有這樣的地方,不過『李斯特大人』應該知道,身為研究者,加上對我國技術的貢獻,可能那個榨取地脈裝置,是李斯特大人所造。」
「!」史特爾驚訝看著伊連,這可能性非常大,有著天才般的頭腦,應該也是負責人,所以國王才不敢輕易的處決李斯特。
史特爾猜想是正確的,國王不敢殺李斯特,所以李斯特也才敢用自己的命下賭注。
「看來必須回皇城找李斯特問了,那個裝置才是北方王國衰弱的原兇,我要毀掉它。」
「公主殿下……」
「瑪爾斯帝國太過於依賴印石了,李斯特有時候也認為自己的發明是一件錯誤的選擇,我認為就算少了印石,靠著大家互相協力,一定重建瑪爾斯帝國。」
「我知道了,我會全力服侍公主殿下,你才是這個國家唯一的救世主。」
「伊連你太誇張了,我只是……做我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緹雅這句話,伊連誓死效忠,同時認為,自己沒有看錯人,緹雅擁有『王』的氣質與氣魄。
史特爾也因為這句話,回想到卡歐斯也說過這句話。
接下來的話題,就是移民過後的政策,內拉羅斯會鎮壓劣化的地脈,頓時北方王國將無法再榨取地脈能源,這麼一來地脈的能源會集中於戰薩領要塞。
需要短時間內在要塞內部『自給自足』,對窮人居民而言,種植不是難處,而且他們也對這次的事件,不再讓緹雅公主失望與傷心,會全力支持。
「我知道了,關於移民後的政策、管理部分,交給我吧,請公主殿下務必城攻破壞裝置。」
「伊連你一個人……負擔太重了……而且內拉羅斯也在。」
「我會盡全力的,公主殿下都捨身對抗劣化的巨龍,我不能躲在皇城內,我必須為這個國家付出一點心力,因此交給我吧。」
「……,我知道了,拜託你了、伊連。」
「是!我立刻準備通知各個居民,並為明天準備,先行離開了。」
伊連起身,對緹雅鞠躬後,離開村宗先生的鐵匠舖。
「伊連……沒問題吧?」緹雅看到伊連走出門口後,非常擔心。
「不用擔心,他希望能繼續服侍緹雅,而且也想減輕緹雅的負擔,才選擇反抗皇城的人追隨妳。」一旁的村宗先生,對緹雅開口說著。
「村宗先生……好久不見了……你也老了許多……。」
看著村宗先生模樣,對比以前,緹雅不禁感概,面臨亡國,妻子過世,兒子出走,只剩女兒相伴。
「呵呵……看到緹雅殿下平安健康,活到今日也算值得。」
「村宗先生……你依然還在打鐵嗎?」
「恩,我無論有一件重要的東西,想要完成。」
說這句話的村宗,看著史特爾。
史特爾則是什麼都沒說,對村宗先生點點了頭。
「這樣啊……我原來不知道,村宗先生已經認識史特爾跟夏莉。」
「真是不可思議的緣分,救了我女兒的兩個人,成了緹雅的夥伴呢……你爸爸知道的話……」
村宗彷彿提到傷心事,馬上閉嘴,收起想說的話。
「爸爸……嗎?我……。」
「抱歉,失言了,今天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面對現在這種情況,村宗也收起自己的口,不再多言。
村宗站起身,離開壁爐的火光。
史特爾跟緹雅兩人坐在火光前,沉默的氣氛,緹雅緩緩開口。
「小時後,我常常來這裡玩,看著村宗先生打鐵成各種武器,非常嚮往,有一位跟我同年,也就是村宗的兒子,我們兩人常常一起玩,後來因為歲數關係,我變得無法離開皇城,從世界樹異變開始,父親就彷彿離我遠去,照顧我的就是『織田將軍』。」
緹雅的武器,也是村宗先生鍛造的,從那身經百戰的武士刀,可以看出村宗先生的手藝與技術。
很難想像其他士兵武器,在內拉羅斯不堪一擊……
「如今變成這樣……爸爸也變了,我知道這個國家無法變回以前那樣,但我的願望……很想在一次跟大家在一起,李斯特、伊連、村宗、北條、阿魯雅、爸爸、媽媽,還有……珍妮。」
「珍妮?」
「恩,我以前在皇城內,服侍我的女僕小姐,他從未當我是公主過喔,那大膽的個性,跟她相處沒有上下關係,是一位很好的女性。」
「我想,她一定當你是朋友,可是我沒聽伊連說過珍妮小姐的事情……」
「……………………,她失蹤了,六年前就失蹤了,一直都沒消息,可能已經死了。」
「對不起。」史特爾提到不該提到的事情。
「沒關係,只是我的任性。」
「願望不是任性,我是這麼覺得。」
「史特爾很溫柔呢,我能理解夏莉的心情。」
「恩?什麼?」
「呵呵,你總是好奇,但也太呆了。」緹雅起身。
「蛤……?」
隨後緹雅離開史特爾身邊。
留下一臉問號的史特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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