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赤玉會的資格
「要和我說…?」
本來只是抱持著可能只是要和我講關於稱號的事情，最多或許只是關於那說來彆扭的口頭報告提出質疑而已。
「歐姆小子，你所知道的「赤玉會」對公會是怎樣的存在?」
「這個問題可問倒我了…，關於「赤玉會」的事情…，我也是稍早連同稱號的意義一同知道的…」
我苦笑著，這還真是強人所難，我只是接收到了字面上的解釋而已。
我壓根沒見過半個赤玉會的幹部，更沒有從他們手中或底下做事過….，根本不知道是怎樣的存在…
「老夫我記得在莉雅和哈如坎音家的小姑娘與你的對話中提過，你是外地來的吧…」
蘭登會長用著銳利的眼光看著我，似乎要再把我看穿一樣。
「是的，如字面上的意思，我是並不是在這個國家出身的人，只是因為一些原因進入了這個國家，之後在史賓特村深根，這也是為什麼我在瑟法成為傭兵所登記的出身地為史賓特村的緣故。」
對於這樣的回答，說來很多含糊，但也沒什麼太大的破綻…
這個國家的站地很廣，說有一半以上歐洲的面積也不為過….，在這樣的大國，四面即使有國界，也並非每個點都有所謂的人為屏障或駐紮點。
大多一些天寒險地、沙漠荒野都是以天然的地形屏障最為防護，就如四面陡峻高山的史賓特村一樣，那即是普通人類，即使是軍隊也不會輕易攀越的天然高牆。
但即便如此，數十年、數百年王國的歷史中還是多少有幾個例外的存在，更何況是其他一般地形的國界，進入了王國內成為王國的住民不是毫無紀錄的例子，而是不在少數，因此王國實施對人民的普查和登記制度有一定的困難。
即便如此，各地的執法機關還是盡可能的將人們居住的區域列管，統計國內的各地各族…
但東南差距如天地之遠，位在東部的首都和重要城鎮，以及人類控管的疏漏和能力極限，也是會造成如同史賓特村這樣難以前往而十幾年疏於控管或無法就近督導的地方。
即便換做現代科技，衛星、通訊如此發達，這樣偏鄉深谷也是會有如同人間桃花仙境，人類無法輕易掌控的地方….
「原來如此，還真是正確的回答…」
對這回答不滿意嗎?不過我可不敢多提問。
「沒事，老夫我對於你的過去沒有任何意見；重要的是，你未來是否能成為這個公會，或是我的戰力。」會長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感覺肩上特別的沉。
不只是他的力量，更是因為他話中的意思。
成為….他的戰力?
這話中的意思…，還真深層呀…，意指著我要為他所用成為在公會裏的棋子吧?
不過我的實力，那都太過勉強了吧。
「會長，我就直言了，既然你知道我的實力是靠著額外的藥水達成的了，那也沒有意義讓我成為你的戰力吧，同樣境界，至少以我目前的經驗和實力，是難以達成了。」
「這點老夫我當然知道…，對於你的實力我很清楚，但你也太過看輕你自己的實力了…」
會長苦笑了一番，又看了看我。
「『受名者』和『赤玉會』對於目前實際上的你來說，還有好長一大路才有可能抵達那個境界，這並沒有錯，但同時你忽視了，你是名三個月不到14等，並參與過B級任務，甚至更高難度近A級任務的傭兵，這份實力和經驗是無庸置疑的。」
「就因為這樣…?」
「那是我看好的其中一點…，你作為超級新星的戰力評估，我排除了那些外在因素而認可的，這點你該有點信心。」
會長再次拍著我的肩膀，感覺我雙腿都要被拍進土裡了。
「實力固然很重要，但是…，現在需要的並不單只是這個…」
會長難得嘆了口氣，眼神有些黯淡，但那只是幾秒之間的事情，他沒有讓那神情留在我眼底太深的印象，又恢復了本來爽朗又威嚴的神情。
「不說你的實力了，那件事情就先如哥布林的口頭報告先定案擺到一旁吧。」
會長擺了個手勢，大概是要不要那麼拘泥於那些事情上吧。
但很不幸的，先不說是否我能擔當他所謂的戰力，更重要的事情是我在還沒擔當到那個位置前，光是這稱號引來的麻煩人物，就可以能先把我弄死了。
「你對這個公會了解多少?」
「總覺得今天很多人問我這個問題…」
聽到這問題已經聽到快煩了…
「我對於傭兵的認知或許和這個國家的人有些不同…，但是對我來說，傭兵就是戰鬥和戰爭，公會不管是國家直營的還是他人創立的，只要有我能做的，我就接，做不到的那我也沒轍，超出我的能力範圍而硬要派遣的話，那問題在於上層….；如果你是要說關於即戰令的規則或是公會創立的原因或歷史，那些我都知道了…」
一整天下來的科普資訊還真多，雖然不是麻煩的理論類還是課程內容，對我來說要記下來或了解並不難，就像是在看一個RPG遊戲的故事罷了…
只是當中沒有一定要我做什麼的主線劇情，我就當個設定勉強聽聽，記住一些對我有利或不利的部分。
「很好，有著超乎新人的實力，也有著同樣實力該知道的常識….」
會長欣喜地大笑著。
他是把我當成什麼程度了，比起巴梭培或莉雅更快接受了我什麼都不懂的情況，因為我是外地人的關係?，又或是對於公會高層而言這種事情很常見，所以嘗試標準降低了嘛，總覺得有總被小看….
「我也知道會長您所做的一些改變，您拯救了因為不良品行、習慣以及國家直營霸道聲勢的公會名聲，不管您是否是會長的預定人選，您的支持度不管在公會內還是百姓之間都有一定的呼聲…」
「這次是歐姆小子你過獎了…，那只是身為會長的老夫應該做的….」
會長收起爽朗的笑容，神情有些黯淡的苦笑。
「既然你都知道這點了，也知道赤玉會的事情，那應該也對於我的現況知情吧?」
「現況…?」
對於會長的表現我多少在意了，但我一時間也明白不出這問題的要領。
「是指領導公會或導正風氣之間遇上什麼難題了嗎?」
「是這個意思沒錯，但是是個實際的難題。」
「更實際的難題?」
「聽歐姆小子你這樣重複，也就代表你並不知道我暗指的是什麼吧?」
我點著頭，的確沒什麼好隱瞞的，對於才第一天知曉這些消息的人，我也只是常理推測而已，內幕還是其他原因，還是只能聽別人解釋。
「哈哈，這樣才對，表現得像局外人一點，才像是外地來的新人。」
「會長言下之意是我太過深入這些事情了嗎?」
「不，並不是，只是覺得你聰明機警了些，比起其他和你一樣什麼都不懂的傢伙，你適應力和理解力特別好。」
「過獎了…」
總覺得我好像時不時踩著公會或會長的邊線，會長似乎目前還讓我說著自己想說的話，也沒有太大的意見，更應該說，我話多起來，他反而能從中聽出什麼端疑。
老謀深算的家伙，閱人無數的經驗，職場政壇打滾的手腕，不管是哪一方面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會談還真累人….，如果可以我想快點切入主題，不然我腦子打結後，我會說出什麼話我也不知道。
「如你前述這個公會的領導以及改善風氣上的確遇到了問題…，為了拉攏強大的傭兵，為了攏絡龐大的傭兵世族和派系，設立了最直接賦予權力並將其釘在自己麾下的幹部組織－「赤玉會」…」
會長說著說著緊握起了拳頭。
「但也因為是分出去的權力，這是很難隨意收回的，變得「赤玉會」的某些成員成為千萬不能更動的存在，為了使得那些人不霸著赤玉會的權力，但又能滿足他們在公會內擁有權力的心態，前幾任的會長設立了另一個組織…「元老會」。」
「元老會…，等等，「赤玉會」已經將本來的權力分散出去了，再讓分散的更多，不是作繭自縛嗎?」
「的確現在看來很像作繭自縛，但那也是當時的會長在被各方前代所選「赤玉會」成員以實力和派系牽制，逼迫到窘境而不得不下的判斷….，讓「元老會」擁有高會的聲勢和地位，督促會長或「赤玉會」的決議資格，以此讓他們放下實質在地方領導的權力，會長與元老會的利益拉扯選出自己也能接受的赤玉會成員…就是時任的會長爭取到的破口了…」
「會長言下之意，當時爭取的破口只是一時的，即便那群「元老會」的老傢伙退下了實權，但也能讓自己的人馬進入「赤玉會」之中，繼續獨攬著實質的權力…，加上否決會長的權力，就是不僅僅是「赤玉會」的人可能阻撓您的意見；他們能靠著自己的聲勢壓迫，並合理的以糾正的立場限制會長的權力囉。」
「沒錯…，那群是上代所選出的老頭子又或是由更前任會長選出而如同世襲霸著位子不放的傢伙組成的，….他們都為著自身家族和派系的利益，緊握著聲勢和資格不惜現任、新任會長的改革舉反對旗，即便老夫我擁有實權，但往往那些改革都會在高層三方決議會，因為赤玉會自身的人手中無占多數，加上長老會，時常以二對一的情況逼得我放棄…」
「所以元老會和赤玉會的人都動不得…，那會長您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您所看重的人』，她們成為您派系底下傭兵，之後慢慢提升實力到讓元老會的人不得不承認這威脅，而納入赤玉會中，慢慢爭取到赤玉會中的席次換取2對1的優勢，來找回主導權囉?」
「聰明，不愧是歐姆小子，老夫的稍微解釋幾點就能找出目前問題的要領….，只可惜這個辦法實在難以做到，能夠在這大環境中擁有突出實力的人不少，但又有幾個是真正能以自身實力競爭『赤玉會』的天才，要能聲勢高漲到連「元老會」都不得不低頭，還要不被「元老會」收買這些成為他們的一分子….，當中的人少之又少呀。」
會長說完，便深深地嘆了一口長嘆。
「麻煩…」
我不自覺的說出了抱怨詞。
「所以會長才會這樣找我對談囉?即便我目前程度不高，若我在未來的十年之內成為你所謂的天才，若能確信我是您的支持者，便能從中確立『赤玉會』對於您的忠誠度。」
「首先呢…，套歐姆小子你擅長的回答，這個問題只正確了一半。」
「一半….?」
對於自己有些嘲諷的回答被有樣學樣，聽來更加戳心。
「『赤玉會』依舊是老夫，也就是會長的左右手，但那僅此於公事公辦的情況，他們即使家族或派系身為「元老會」的一員，也沒有反抗我的權力或意思，只有在影響實質利益的決議時，才會在檯面上與我相對立…」
「即便如此也沒有用吧…，平時在聽話的狗，若有失常的時候，就不能當忠心的獵犬…」
我的話說得很直，會長只是一抹微笑的瞪著我。
說來讓我有些背部發寒。
「所以你認為那些傢伙應該乖乖成為老夫的棋子囉?」
「不….，沒有到棋子那麼誇張，雖然這個公會的傭兵被外頭戲稱是皇室和軍方的走狗….」
我冷笑的回應了這個答案。
「但我也不認為當中的傭兵層級有低陷到需要成為忠犬的地步….，即便是忠犬和獵手也是夥伴的關係….，要做到的事情只有捕捉獵物，分得利益…」
我癱了攤手，見會長繼續一臉壓迫的氣勢，卻步打斷我，我也只能繼續說著:「即使是狗，對人類也不是愚忠的，而是因為主人的好而決定忠誠，作為忠犬就是適時聽命令，適時的維護主人，適時的挺身而出，但若主人無法明白忠犬的用意，那的確就沒有忠誠的必要…」
「『蒼炎』你認為現今「元老會」和「紅玉會」的做法是理所當然的囉?」
我點了一下頭，但是又搖頭。
「爭取利益在所難免，拿捏這個底線的人不該只是賜予者，接受者也該拿捏，對於身為獵人主人的會長，若獵犬反撲的話….，就該將之處決….，這才是我等傭兵與公會高層之間立場。」
「有趣….，歐姆小子的腦筋就如寒風所言伶俐聰敏呀。」
「既然出現了不懂得感恩的傢伙，那麼就該一點一點收回給他們的施予，接著將其解決…」
「但歐姆小子，你明白那是多困難的一件事情嗎?」
「我知道，不然會長您不會將部分的希望，放在這種需要長時間賭注的辦法上，事實證明這辦法並非有效，但卻可能是唯一的辦法。」
「距離會長您掌握「赤玉會」真正實權還有多久…，應該說還有幾個席次?」
「目前是8人….」
「20人中只有8人嗎?既然對面有12人，這差距可不小…」
「不，目前與『元老會』掌握的席次是持平的，也就是因為某些原因，雖然我這邊的支持者也減少了，但『元老會』派系的人數損失的4名，由於我與元老會的僵持，迫使「赤玉會」現在也陷入席次對立的僵持局面….」
「喂喂…，這不是很要急的情況嗎…」
我吃驚地喊了出來，這可不是什麼我期待你十年後能有進入「赤玉會」成我的助力的情況了。
這僵持不可能持續太久…，即便會長現在能在人選上與『元老會』抗衡，但那也不可能撐過十年以上….
「再次恕我直言，會長您與其在這邊把遙遠的希望放在我的身上和我解釋有的沒的，不如把這個時間花在拉攏30~50等有實力或明顯的聲勢成為「赤玉會」的傭兵身上吧?」
「你覺得那樣的人多嗎?」
「不少吧，就實力而言。」
「既然不少，那他們就不會成為人選…」
「您這話我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並不是會長在堅持著虛無的理論，而是我無法反駁他這個說法….
「赤玉會」是頂尖的人選選拔，即使有了派系的鬥爭，為了讓人信服他們這標準是不會改變了。
那句話也就證明我所說的那類的強者，依舊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他們要的是更獨霸一方，又或是聲勢和實力高攀不得的存在。
等等….，怎樣都不可能是我呀!!
「或許『元老會』他們私下偷偷地拉攏你所謂的有實力的那些人進入他的派系吧，只可惜他們能給予外人的名額也是有限的….『元老會』老頑固和家主們也不是每個都願意做這種招攬外人的做法，何況派系或家族底下的人也不會信服這種將自己的利益和自家席次拱手給了外人的作法….」
會長說著又看了我一眼。
「與老夫在公會初期努力至此的夥伴，許多在任務中喪命，許多因為即戰令投入戰場而撒手人寰…，我的助力越來越少的時候，老夫開始深感迷惘，但回頭一看卻發現著除了那些骯髒奪利的大人外，底下還是有著深信著公會的正義，以及追隨老夫想法的青年…」
會長神情嚴肅地說著這段過往，即便是皇室的一員，即便是會長，也避免不了將自己的夥伴投入屬於國家級別的戰場。
這就是做為皇室走狗的命。
那群死抓著權力不放的傭兵們，要的不就是在這一秒即逝世界中，能夠活得更久，又或是活得更好的機會。
不是人心的貪婪，而是環境逼迫人的貪婪。
「現今的「赤玉會」中，除了我一直信賴的老夥伴外，有不少我所招攬的年輕人…，像你這種越沒有派系出身，只是一昧著守護著自己的正義的傢伙，我越欣賞；你的潛力和天資聰穎，我相信我說到這裡了你應該能明白我寄予你身上的的期望。」
「會長，您對說了這番話的人不少吧?」
我苦笑著，期望什麼的太誇張了…，他對我的認知只是個14等獲得來路不明藥水而得逞一次當英雄機會的無名新人….，那比起我更多投身在傭兵界的傢伙，也有不少更有資格的人被這樣招攬過吧。
「歐姆小子，你說的沒錯。」
果然…
「但我還是第一次和別人說這麼多…，或許是你我向性很合吧，我也開始期待你成為我左右手之一的那一天。」
「是的，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說不過著老頭，我只好敷衍一下吧…，至少不要馬上讓他期望落空，畢竟他都幫我掩蓋了那麼多麻煩的事情了。
「這樣呀…」
會長淡淡地回答，接著怒瞪著我一眼。
感覺全身的殺氣和氣，順著那一個眼神，朝著我席捲過來。
我甚至能感受到身後大批動物因此逃竄的。
「抱歉…」
「不，無關歐姆小子你…，不過你還挺受歡迎的，後頭還有個小姑娘堅持旁聽到最後了。」
會長收起了兇殺之氣，換回平常爽朗的笑容。
「說的話有點多，我都口渴了，我就不多練習了，與你的會談就到這邊吧….我就直接慢跑回去。」
會長揮了揮手，抓起了一旁大劍扛在身上，明明說是慢跑，卻快跑離開了這裡。
跑離開森林前，又對著我喊道:「對了，歐姆小子，記得藥不能亂吃喔。」
靠….，怎麼連會長也提醒我這個呀…
的確是因為我亂吃藥，搞得我現在這處境，但一部分也是您老人家害的呀。
我以後不會亂吃藥了。
直到會長離開後，我才覺得鬆一口氣，不只是因為他剛剛不斷放出的殺氣與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更是因為心虛的緣故吧….
總覺得這一回到也不是我能辯，單純就只是因為會長放過一馬的緣故吧。
跟他老人家這樣打交代是挺刺激的，但我可不想一天到晚過著這樣的生活。
「對了，他老人家剛剛說旁聽的小姑娘…」
我回頭一看，出現的人倒是沒有超乎我的意料。
米白色蓬鬆的頭髮，比我在矮上半顆頭的左右…，是派悠。
「果然是你呀…」
「哈哈露餡了嗎?」
「嗯呀，會長似乎發現了妳，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的就是了，他最後才跟我說。」
我聳聳肩，我倒是完全沒發現派悠的存在。
「這樣呀，看來我該在精進自己了。」
「你又不是要當殺手，這種程度來說很有用了吧。」
我嘆著氣…，對我而言現在的她可以跟在我背後讓我完全沒發現來說就挺厲害的了。
我不至於到開啟「遠山之眼」在路上亂跑，但一口氣提升不少感知，五感似乎都來到了一個境界，目前才84….，若破百後，或許就可以追上派悠隱身的境界了吧，但那還很久。
我順便的使用「鑑定」看了看派悠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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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名稱：派悠．海桃格
種族 ：獸人族(刺蝟)
職業 ：刺客(挖掘者)/弓箭手
等級 ：21
年齡 ：15
身體數值：STR：105 CON：74 DEX：117 INT：80 WIS：59 CHA：74
身材 ：156公分 體重45公斤 頭髮約佔2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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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一口氣提升兩等了嗎….?
我記得巴梭培是說自己連升的三等吧?看來大家在這次任務都受益匪淺呀…
即使只參與最後的決戰，面對哥布林王和最後的大軍經驗值依舊可觀。
我還以為只有我特別收到誇張的經驗值呢….
「不，我總覺得總有一天會用到，尤其是你們的對話之後我更深信著，我們做的事情是瞞不過這個公會和國家，搞不好會逼得我們不得不潛入黑暗中生活。」
派悠堅持著，原來她完全把我們的話都聽入耳裡呀。
「想太多了…，真的有那個時候，我們會直接『被』消失在黑暗中。」
「同感…」
「對了，你跟在我身上要幹嘛嗎?還是是跟在會長身後?」
「你喝藥水喝傻啦?我跟蹤會長幹嘛，我又不是笨蛋，即使我再有信心，我也不會隨便跟蹤那種高手…，何況還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派悠聽了我的提問，不悅的回嗆著。
「本來我是要給你那四支金屬小刀和那對指虎的費用，我不是說了我會付清了嗎….，結果去救護所看你急忙地從房間出來，就好奇的跟蹤在後面了。」
「你還真閒呀…」
「早知道就不跟蹤你了，讓我白白被會長的殺氣衝擊讓人感覺一整天都不舒服了。」
派悠說完反而是我臉頰抽蓄的表情看著她，應該說是因為她在後面跟蹤才讓我白白多受到一次殺氣衝擊吧。
派悠神情繼續不悅的的拿出了一袋金幣給我。
「一共三百金幣，自己點清，但不夠不要找我討。」
「還真是霸道的客人呀。」
我苦笑著，我接過了那一袋金幣，丟進去了「異次元口袋」。
其實我只要把「異次元口袋」中的金幣全部轉入「放置型勇者」就知道那一袋裡面有多少錢了，或許還比銀行的點幣機還準，甚至不用分類硬幣。
「那就這樣囉，互不相欠了，武器就謝了，其實我覺得不只那一個價格…，每一樣應該都是夢幻稀有等級的武器，價值絕對不只如此。」
派悠似乎對我有著堤防，他認知武器的價值遠超於我開出的價格，即使有同隊的情誼，不免懷疑我是刻意要賣人情。
孰不知我從商城買來的東西，即使付費一樣也是使用金幣，物價不是這個的價值觀計算的；我已經翻了兩倍嫁開個整數價給了派悠，不管怎樣都是賺回本，所以我根本沒差….
「別在意，對我而言那些東西丟在『異次元口袋』也是佔位，武器能在能使用的人手上，我也能換到錢我就滿足了。」
商城的事情當然也是秘密，光是「異次元口袋」對於這個魔法世界都算是個外掛存在了，何況是販賣超乎這世界觀念的虛擬商店。
「對了，隊長，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派悠突然這樣稱呼我倒是讓我嚇一跳，畢竟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任務也結束了，她無須要為了維持團隊的和諧，對我使用尊敬的稱呼
「之後嗎…?先等康復吧…，妳應該也知道我的狀況。」
「嗯…，獲得特殊的力量，同時取得「蒼炎」的稱號，不過本人卻因為超過負荷而生病了。」
派悠輕笑著，神情有些輕蔑。
「還真是不好意思呀，我的實力和稱號不對襯。」
我苦笑回應，倒也不覺得什麼，派悠的輕視和說法都是合情合理的。
「明明就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卻為了這國家獲得武器引發戰爭而擔心，不只護著莉雅，也擔心著我們與莉雅的糾結…，現在因為稍有的表現而被算入了國家、公會與各勢力的惡鬥中…，妳這局外人看來一點都不清閒呀。」
派悠一開始用著嘲諷的表情，說了說不自覺的反而替我先嘆了口氣。
「原來妳全程都聽進耳裡啦。」
「是呀…，所以會長第二次殺氣對準我的方向的時候，我嚇得嚇死了….，我還以為是發現我而想殺我滅口。」
「想太多了吧，要殺你滅口不可能，用別的方式弄死妳，或許是最有可能的。」
我反過來對著派悠說嘴。
「搞不好，我這個有聲勢的「蒼炎」大人可以幫幫妳喔。」
「不需要…，我還有刺客公會，我家裡也不是倚靠公會的傭兵世家，而是挖掘者世家；即使鬧大了，家裡不想與皇室起爭議，我還有的是私自潛逃的辦法。」
「不是被消失的可能嗎?」
「笨蛋，想太多了，即使是我新手期階層的人，只要有點背景，多少還是留有活路的後手，應該說正因為是有背景的貴族才會有所準備。」
「真可惜，我這個新人沒什麼計畫，還請派悠小姐給予協助。」
「不要，白癡，我幹嘛把自己的保命機會讓給別人呢?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少人用的好呀?」
派悠簡單的繞到我的身後，一個手刀劈了我頭。
「痛，用不著打人吧?」
「沒辦法，看你蠢成這樣，在外頭要對你這『蒼炎』畢恭畢敬的，只能趁機來發洩怨氣。」
「我又沒說一定要對我畢恭畢敬的，反正我們是同隊伍的人…」
「但總是有身旁有外人的場合，我的身分還不允許我那麼做。」
派悠瞪了我一眼，我只是無奈的覺得貴族名門也有自己的麻煩之處呀。
「我作為鎮上獸耳族的刺客與挖掘者名門子弟，傭兵公會只是我為了修練和打交代而去的…，對此傭兵公會的存亡還是利弊，對我而言都沒差，大不了我退出公會，回到本業刺客公會或老家的事業就可以了…，而你不同，即使你是商人旅者，你的本來的商人背景可沒辦法支撐你這麼退出這場惡鬥…，如果你真的要幫助會長那老頭，你歐姆這名字不只會跟「蒼炎」綁在一塊，也將成為公會中會長派的一員，即使他們不能明著鬥你，也能暗的陷害你也要把你給拉下檯面，接下來你日子不好過了。」
「這些我都知道，我可還沒答應會長呢…，只是隨口回答她的話而已，剩下的都只是會長一廂情願的。」
我伸著懶腰，剛剛的對話天知地知，會長知，我知，剩下就派悠知；會長即便想抓著我說答應他了，除了派悠外他也沒別的證人，偏偏派悠又是個自我認知為半個公會外的刺客。
當然不管哪方面，我也不敢去想之後的日子會有多少麻煩。
「而且，對我來說我的個性知道事情後，也會看「赤玉會」或「元老會」的人不爽吧，畢竟作為一個公會新人的角度，我比較欣賞會長的做事風格，但此一歸一事，我這等級要考慮活命，真有必要倒戈，不…還沒加入說什麼倒戈，我會選擇尊重「元老會」的意見，但哪天「元老會」真被會長推翻了，或許又輪到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前面我的敘述還讓派悠聽得頭頭是道，後面的這一句她倒是又白了我一眼:「你覺得可能嗎?過去的會長沒法推翻「元老會」，而現任會長就有辦法辦到?」
「歷任會長遭遇的最大問題或許是一致，但問題的狀況可都不同，妳應該有聽到了我們的對話，那就該知道現在會長和「元老會」的局勢是五五分，這一切都很難說….」
我提醒著。
「你到挺清楚的嗎?明明就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人…」
「沒見過場面不見得沒受過這樣的教育。」
我語帶玄機地回應了派悠，對於現代的教育，這些東西不僅能從各類讀物中得知，重要的是資訊爆炸的情況，小說、影集、歷史讀物、甚至是電動遊戲，當中多少的還是把歷史和現實層面的眾多因素和教訓間接地傳達給人們了。
「多讀點書很重要的，派悠。」
「少說的我沒再讀書一樣，你還是別亂吃藥吧?隊長。」
派悠聽了不開心的回嗆著，又問道。
「所以我說你接下來打算怎樣?」
「目前已經15等了，我想應該會轉職吧…，之前露娜小姐的指點過我關於魔法知識，我想我應該會朝著巫師的晉升考試邁進吧….，莉雅和米菈應該會和我同行，考慮到米菈可能也會去晉升下一職階的可能，或許不是暫時分道揚鑣，就是看晉升考試的內容如何再考慮行程了吧?」
「原來如此…，我離第三職階還有段距離，不過這次任務我獲得不少新招式的靈感，我想可能暫時修練一陣子，之後瘋狂接些刺客的任務來實際兌現那些構想吧。」
「不愧是海桃格家的天才新生代刺客呀…，結束一場艱辛任務腦子想的卻是滿滿修練。」
我也何妨不是想提升自己的實力，不過比起修練我著眼的是別的方法。
「少阿諛奉承了，我可不是真正的天才，刺客聯盟裡面，真正的天才另有其人。」
派悠呵呵乾笑幾聲回應我。
「那派悠你就不跟我們走囉?」
「廢話，我可是海格桃家可是駐紮這一帶的傭兵名門，沒有特別的命令或任務是不會隨意離開這的…」
「原來如此，不僅是一般駐地的傭兵，也有你這種地方豪族型的呀。」
派悠最後給我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並說到:「不過這次的任務，雖然麻煩事情一堆，但很難得有相處的這麼得來的隊友，我這幾天也算過得很盡興。」
「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囉?」
我伸出手要和派悠握手。
派悠卻吐著舌頭回應我:「再說，笨蛋。」
「幹嘛對我那麼兇，妳是那種對喜歡的態度特別差的女生嗎?」
派悠聽到我的吐槽怒瞪著我，當中包含著滿滿的殺氣。
「誰喜歡妳呀，白癡。」
「我知道，妳喜歡的人是巴梭培吧?」
「哈?」
派悠這次是真的殺氣衝向我，伸出了手試圖抵住我的脖子。
「誰喜歡那個白癡只會拿氣亂衝的蠢人類呀….」
「嗯….」
不過本來應該在那個位置的鋼刃獸爪，在哥布林的打劫之後，不知掉到了哪裡了。
「呿…」
派悠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下次再亂說話，小心我殺了妳，這樣搞不好反而我在刺客公會可以得到稱號，雖然在那邊稱號的意義和傭兵公會不同就是了。」
「別生氣..，不然我跟妳談一場交易如何…，或許有辦法換出一把新的，或更好獸牙…」
「新的?獸牙?」
我嘴角上揚著，打著有趣的主意:「當然如果你只是想要和我賣給妳的小刀差不多材質的獸牙，那只需要把和我買的武器交給我應該就能弄出來了；如果是要在強化一街的話，或許有一套獸牙給我或許會更好。」
「舊的獸牙到並不困難，我家裡還有著我剛成為刺客時期，在第二職階前使用的舊獸牙，不過已經殘破不堪了。」
「那樣就可以了。」
「那我明天再拿去救護所找你好了，連同和你購買的武器….，真的可以做出新的獸牙?」
派悠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我，作為外頭來到這個國家商人旅者身上有幾樣怪異的武器倒也說得過去。
但我最多也只是個魔法師，元素使和巫師階級都不到，更不是工匠，要煉製或打造新的武器聽來有些不敢相信。
「明天嗎?沒問題，只要有原本的獸牙都好辦事。」
完全沒問我有沒有空就是了，不過反正是我提起這件事情的。
「那費用呢?」
派悠果然明白我提議的原因。
「等到你收到貨品也不遲，如果失敗了，我會再賠給你原來的武器，獸牙的部分用特別的小刀賠償給你。」
「可以。」
聽到這條件派悠一口答應。
這沒什麼好不答應，對派悠有好更進階的武器沒有什麼不好的，即使失敗了也能有好武器回來；而我來說只是把剛多賺到的錢賠回去而已，大不了不賺不虧….
「說道救護所…」
派悠突然伸進了口袋，拿出了一個手帕，她攤開了手帕，裡面有一條銀白色，應該說更像是銀灰色的長髮。
「我再進入你房間的時候，發現你不在，本來想躲起來等你回來嚇你的時候，在牆角邊緣發現了這個….」
「你到底潛入我房間要幹嘛呀…」
我無奈地看了派悠一眼。
「就嚇你呀…，所以你有什麼認識的傭兵或鎮上的朋友是銀色頭髮的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我公會認識的人也很少，除了內勤人員外，傭兵的部分大概你都認識….，鎮上比較有交流的人都在布茹潘了，但沒有銀色頭髮的人，說來這頭髮不就是你的嗎?」
「你瞎啦?我的頭髮是白色，聽清楚也給我看清楚，白色!!!，這頭髮明顯是銀灰色的吧?怎麼可能是我的頭髮。」
「或許是護理人員或上一個病患或之前的客人掉的吧?」
我不以為意，只是一根頭髮又是在這種人員進進出出的公開場合，到不覺得有什麼詭異的。
如果今天是在我家裏頭的話，可能就會覺得有人入侵過了。
「不可能，維爾沃救護所的護理人員有誰我很清楚，鎮上的住戶也大多都打過照面….，真要說我認不出來的人只可能是外來的，所以才想問問看你…，如果真不是外人，那很有可能的就是….」
「就是?」
我疑惑著，派悠的話語看來有些激動。
「很麻煩的傢伙，是鎮上的人…，尤其你現在剛獲得「蒼炎」的稱號，又正在養病階段，或許有人會特地要來找你麻煩。」
派悠嘆氣著，似乎覺得我很難理解她所擔心的事情。
「我知道，光是在自家公會都有人惡狠狠的要和我戰鬥或挑釁了，我是不怎麼意外啦。」
我抓著頭，這種事情早有心理準備了，雖然我的病歷是機密，不過難保有人有辦法從公會那端套出話來，更別說在我出現的這段期間找到我或是跟蹤我了。
「總之我會多注意的，如果是你所說的麻煩人物，別擔心還有莉雅小姐和米菈，我生的病也不是嚴重到不能戰鬥，我會想辦法的。」
「那，你就得小心了，基於某些原因，我並不能說太多，即使我跟你現在被歸類在了同一個隊伍的夥伴或是有交情的形象，但我也不方便。」
「關於刺客公會的事情嗎?」
派悠不能說的事情大概我也猜的到，名門的事情對她而言反而是給我們機會教育沒什麼不好說的，唯一需要顧慮的，大概就是那帶著神秘和殺戮色彩的刺客公會了。
「嗯，但如果對方真要對你出手，我倒也是你夠幫你一馬。」
派悠說著，又看了我一眼，表情彷彿在問需要幫忙嗎?
「暫時先不避吧，你就好好養病吧，妳的消耗挺嚴重的。」
雖然說隱蔽的身手不錯，但派悠的身體看來很虛弱…，大戰後的疲憊還沒完全恢復，就這樣到處亂跑…，獸人族都是這樣的傢伙嗎?
對於這樣的情況還能隱身在我身後跟蹤，看來反而是我不夠警覺，而會長或許不只發現了派悠，甚至對她的殺氣還刻意地收斂了也說不定….
接過派悠撿到的頭髮，我決定先把頭髮保留，之後再想辦法。
上頭沒有什麼干擾或隱藏的魔法，單純是「鑑定」無法鑑定這資訊量低的物品，因此無法返偵查對方的身分。
派悠的擔心倒也不是空穴來風，稱號的事情傳的很大，才半天的時間，就不只是公會內炒得沸沸揚揚了，回程告別派悠的路上，甚至能聽到不少百姓再討論「蒼炎」拯救維爾沃的事情。
這樣我被有心人士盯上的可能性也倍增了，不單純要應付那些公會內的麻煩人物….
我提高了移動速度，回到了救護所內，救護所都有著駐紮的傭兵看守的，雖然實力不能說非常厲害，但至少為了保護傭兵和士兵不受打擾或偷襲，這裡的戒備並不差。
派悠單純是靠著身分進來找我，對我鬧著玩才有辦法做到跟蹤….，外頭真有人這麼做，或許就會先被駐守的傭兵盤查了吧。
對此我認為派悠是有點擔心過度，但也無非沒道理，我還是多少提高了警覺，至少在外頭偷偷的開了幾次「遠山之眼」確認是否還有人在跟蹤我。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已經有著另外一位客人在裏頭等著我了。
「今天的客人還真多呀…」
我笑了笑，走進了病房內，一屁股的坐回我的位子上。
「還真敢說，不就是歐姆先生你要莉雅小姐通知我說有交易要談的嗎?」
坐在房間靠近窗戶的位子上，身穿一襲黑袍，有著鮮紅色頭髮成熟的身材取線背著窗外的光顯得格外明顯，撥弄著鮮紅色的長髮感覺更加撫媚，翹著的腿，稍微勾出了長袍，白皙的大腿勾人眼目。
還是一樣的美豔動人，是這個人的招牌特色，公會中調配藥水聞名的魔女－「露娜．斯卡蕾提」。
「的確是這樣沒錯，只是我才剛休養醒來，今天就不少人上門拜訪，差點就忘了我要找露娜小姐妳來交易的事情了。」
「貴人多忘事呀….歐姆先生。」
露娜小姐微微一笑說道，表情看來十分輕柔美麗。
「不過，我要談的事情，可能涉及到一點商業機密，要在這裡談嗎？」
「作為病人一直離開病房不好吧？」
言下之意露娜小姐聽懂我的意思，她從身後的包包中抽出了一個牛皮卷軸。
露娜小姐將牛皮卷軸攤了開來，也沒有特意詠唱什麼，只是將牛皮卷軸放到了房間的正中央。
接著她輕輕一彈子，卷軸的魔力稍微乍現，裏頭的魔法陣逐漸變大幾乎要延伸到整個病房的地板，接著將整個房間包覆在卷軸的魔力之內。
「這個是事先做收入在裏頭的隔音結界的魔法陣，可以維持著半個鐘頭，可以嗎？」
我點了點頭，稍微感知著四周的魔力，也發動了「遠山之眼」看了看魔力的流動。
魔力流動的並不明顯，就像化成魔力的粒子般，有點像是霧氣，不過霧氣卻不是完全散佈在空氣中，而是形成類似防護罩的樣子在四周流動著。
「那麼可以開始談交易了吧？歐姆先生。」
確定好魔法結界已經架設好，露娜小姐又將椅子拉了過來，坐到了我的床邊。
「可以，關於這個交易呢，首先我覺得妳一定會對這個東西感興趣…」
我拉開了「異次元口袋」，露娜小姐也見識過這口袋，就在布茹潘交易藥水的時候…，考慮到和露娜小姐的友好程度，以及之後可能會有不少交易的互動，我也很乾脆的透露我有這個特殊能力，避免她一直懷疑著我怎麼帶著那麼多物品和藥水，卻也不見大包小包的行李。
我從「異次元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瓶子，瓶子和瓶口的玻璃塞子上頭有著各種魔族文字的刻痕。
這是我從古堡中搜刮藥水後剩餘的東西，擁有能夠保存藥水數百年不至於毀壞的保存銘刻的玻璃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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