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Consummation
之三 答謝-Thank To Him
半小時後，Papyrus和Undyne，合力從新居搬了兩張紅色的長沙發，到庭院花圃圍著禮物堆放下。三個男孩與皇后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國王和剩下的成員則分別坐另一側。
檢視那三份禮物堆，每份前方接放置一張名牌卡片，標明要給誰。其中Frisk的數量最多，由藍紫色相間包裝的扁長方形禮物，堆得像座小山，高度與Asgore國王不相上下，名牌寫著潦草的文字「獻給被我們討厭與愛戴的人類」。Asriel則是那人類一半左右，雖然沒那麼多，但是禮物包的體積較大，包裝是黃綠色，名牌除了文字「獻給重獲幸福的毛球王子」，還用蠟筆畫一幅簡略的微笑小羊臉。至於MK的那份最少，只有兩個黃褐色包裝禮盒，外加一份信封，名牌卻是寫上「獻給地下世界最堅強的無名男孩」。
「所以，你們希望先拆那一份？」Undyne笑容滿面地問道，語氣異常溫順。可是下一秒，她猛力將一把藍色的魔法長槍朝Frisk扔過去，殺氣滿滿的尖銳長槍插入那人類腳前地底。女魚人仰頭大笑說。「就由你來選擇吧！喝哈哈哈哈－－」
「我以為他們已經成為很要好的朋友……」Papyrus與身旁的女蜥蜴閒話。
「就是因為感情好，所以才那麼熱情不是嗎？哈哈……」Alphys低聲回答，笑得很尷尬。
「讓我想想。」Frisk拔出長槍，皺起眉頭深思。
「唷！老兄。」MK提議。「可以先拆我的嗎？」那蜥蜴雙眼閃閃發亮，雖然自己的份不多，仍然相當期待。
「就先拆MK的吧！Frisk。」Asriel也同意。「呃，我不在意大家究竟送我什麼東西啦！無論是什麼我都很高興！」
「好吧！那就先拆MK的。」Frisk笑著答覆，於是把長槍指向那兩盒禮物和信封。
「要先拆那份是嗎？」Undyne眼見那人類的選擇，感慨地嘀咕說。「可憐的孩子……」於是女魚人把兩盒禮物連著信封，一次搬到MK的身前，故作平靜地笑著問他。「孩子，我們應該要慢慢拆，還是一次全部拆？」
Undyne等不到那蜥蜴男孩的回答，所有禮物包裝已經被MK用牙齒和腳爪，撕得零零碎碎。那兩盒禮物分別是整箱MK最愛吃的零食，一年份的肉桂兔包，以及一顆全新的足球。
「唷！謝謝你Undyne。」MK滿懷感謝地答謝。「我一直很想要屬於自己的足球…自從離開首都學校之後…好長一段時間沒踢足球了呢！」
「這東西也別忘記喔！」Undyne把被遺忘的信封拿起，幫他拆開，拿出裡面的文件。「這東西才是重點……」
Frisk與Asriel好奇地湊近看。那份文件是入學同意書，上面寫著同意MK進入首都第一學府就讀，監護人的簽章屬名Undyne。
「其實我已經和你父母談過很多次。」Undyne悶悶不樂，嘟嘴解釋。「他們無論如何，就是不肯在這份文件上簽名。所以，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代替他們，幫你完成這心願…雖然這樣可能會為我帶來不少麻煩。」女魚人發現大家都用擔憂的表情看他，連忙轉換語氣，笑說。「總之。你現在能回以前的學校就讀了！這是自從你搬到Snowdin，一直以來的最大心願不是嗎？如果你沒地方住…我能提供你學校宿舍的經費。」
「Undyne……」MK啞然無語，淚水不自覺滴落。他悲喜交加地回答。「謝謝妳……」
「好好完成學業，孩子。」Undyne握住MK肩膀，鼓勵。
即使在場成員們，大多都不清楚MK家庭有何問題，但是他們都被深深地感動，為那孩子高興。Frisk也察覺，他對MK的身世背景一無所知，也許晚點必須找個時間了解。
「接下來先拆你的吧，Frisk。」Asriel提議。「我的留到最後也可以。」
「可是，老實說……」Frisk搔頭苦笑。「我也是對物質沒啥慾望的節儉人，不論你們送我什麼，我都只會默默接受，不會說興奮。」
「嘻嘻嘻…我覺得你這傢伙只是因為有9999G的銀行存款，才覺得天底下沒什麼東西，是想要卻得不到的吧？」小黑羊的影像站在沙發後面，低聲竊笑。「別問我為何曉得這種事，我和小白共用物理身體，當然也包含記憶。」
「呵呵。相信我Frisk，你會喜歡這份大禮。」Toriel眉開眼笑說道，語氣溫厚。「這可是我們大家費盡心思，想了好久才出的主意。我敢保證，你絕對會喜歡的！」
Frisk冷冷地面向羊媽，一言不發。隨後Asgore也附和道。「話說起來，當Alphys提出這主意的時候，我就覺得…沒有比這更完美的方案了！你不計前嫌拯救我們國家，幫助大家重獲自由…以及讓Asriel重回我們身邊。對於答謝如此一個大恩人，也只有這個方法表達我們的感謝。」
「所以是Alphys出的主意嗎？」Asriel笑著問。
可是那女蜥蜴只是靦腆地低頭，藏起紅得像顆番茄的臉，不發一語。
「喝哈哈哈哈！這些禮物的主意，究竟都是我這好夥伴出的！」Undyne坐下猛拍Alphys的背，大聲笑說。「她如果不當科學家，絕對能成為一流的人際關係顧問！喂！還在發什麼呆？人類。」女魚人不耐煩地把一包藍紫色禮物，扔向Frisk怒斥。「快拆啊！難道你不想接受我們的答謝？」
Frisk面無表情地接住瞄準他要害的暗器。同時，Papyrus幫忙說幾句話。「嘿嘿！我想如果讓那人類自己拆禮物，恐怕拆到晚上都拆不完！我們是否也幫幫他呢？」
「呵呵。你就拆拆看嘛！Frisk。」Asriel抿嘴笑說。「既然是大家精心準備的禮物，收下也算誠意的展現。」
既然連最棒的朋友都這麼說，那人類別無選擇，於是他動手拆開第一包禮物。撕掉所有包裝紙後，Frisk發現裡面裝著滿滿一疊信封，他拿起疊在頂端的一封信檢視，寄件人屬名「雪雪（Snowy）」。之後，人類男孩檢視其他的信封，這些全都是地底王國各地怪物們的親筆書寫，有「躲狗（Doggo」、「亞倫（Aaron）」、「約涮（Woshua）」、「火金（Vulkin）」、「怒法（Madjick）」……等等。
「哈哈！你看，就連『傑利（Jerry）』都給你寄來一封信呢！」Asriel發現某個有趣的東西，把他從Frisk手中搶來，不懷好意地笑著說。「我可以猜到那傢伙大概會寫些什麼…所以這封你別讀吧！交給我！」小羊把那封信整張揉成紙團，隨手扔到沙發後面。
「嘿嘿！所以全地底的怪物都寫了感謝信函給那人類嗎？」Papyrus剛好也拆開一包禮物，裡面同樣也裝著整疊信封。「嗚嗚…人家好羨慕…人類啊……」骷髏突然掩面哭泣。
「老實說…大家決定要這麼做的時候，我還有點擔心，因為只有短短一天向全國國民徵信。請大家寫幾句簡短的話，向Frisk表達他們的感謝。」Alphys低頭嬌羞地說道，冷汗直流。「但是反應熱烈超乎我的想像，僅僅一個晚上寄來的信件已經堆得像座小山…還有很大一部分還擺在我的實驗室，來不及包裝呢！」
「當大家都在為你這冷血人類究竟喜歡什麼，傷透腦筋之時。只有我的好夥伴知道……」Undyne摟住Alphys的肩膀，仰頭大笑。「她說，聽到了不少口信。指出『對那人類來說，看到怪物們的幸福笑容，就是最好的答謝。』所以想到這個主意。很讚對吧？喝哈哈哈哈哈！」
Frisk雖然沒有表現喜悅，但是他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心底滿意這樣的禮物。
那人類決定先拆幾封，第一封是署名Snowy的雪鴨寄來的信。他是以前Frisk走出遺跡大門，認識骷髏兄弟之後最早遇到的怪物。母親死後，因為不滿爸爸反對他成為職業搞笑藝人，雪鴨決定離家出走。雖然在最後也總算與父母團圓，只是死去的母親由於Alphys實驗失敗，和其他數十個怪物融化混合成Amalga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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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人類：
雖然昨天才打過招呼，但是好久不見。媽媽還是不太能溝通，不過
至少她還記得我的小名。我已經從爸爸口中得知，是你去Alphys的實驗
室探查真相，媽媽才能回到我們身邊。
之前寫過好多封信問媽媽的狀況，但是Alphys都不願意回信給我。
可能是我不擅長雪信（寫信）。這笑話還不賴吧…？哈哈。總之謝謝你，
人類。我們也從電視上得知你與王子的故事了喔！
雪雪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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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內容後，Frisk將書信折疊，放回信封中保存好。即使那人類很同情雪鴨與他母親的遭遇，但是由於Amalgamate的問題比較複雜，除非Alphys將來可成為像Gaster博士那樣有能的科學家，否則也無解。況且最近才聽說Alphys辭去皇家科學家的職位。
「有什麼心事嗎？我的孩子。」Toriel看Frisk一臉憂鬱，關心問他。
「沒事。」Frisk語氣輕鬆地回答，同時拆開下一封信檢視。
下一封信是狗夫婦共筆，信封上畫滿白色和藍色的愛心，就是沒有正常的紅色愛心。Frisk記得，幾天前才在Grillby’s見過面，當時他們還把Asriel當成小狗。如果不是事先知道，Asriel看起來的確更像狗，而非一隻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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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像狗的人類：
我的天啊！原來昨天跟你來Grillby’s的那隻小狗，是Asriel王子。
我們夫妻倆從電視上得知的時候都驚訝無比。毛球王子已經死去一百年
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好吧，也許問再多也無關緊要。畢竟連我們的「五個兄弟姊妹」都
能回來了。毛球王子回來，對長年失和的國王與皇后來說，再好不過了！
可是等等…那也不就代表…
我們永遠得不到首屈一指的撲鼻子冠軍了嗎！
嗚哇呀呀呀！我們恨你啊！人類！哈哈哈！
Dogamy And Dogaressa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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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這封信，Frisk忍不住發出噗嗞的笑聲。Asriel和MK也好奇地把頭湊近，偷看這封信的內容。
「喔！原來是那對夫婦寄來的信嗎？」Toriel抿嘴笑說。「說起撲鼻子大賽，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參加過了呢！」
「Toriel，也許我們可以下一屆回歸，給那些年輕人一點顏色瞧瞧。」Asgore興高采烈地提議。
「嘿！我也幫你拆了一封信喔！人類。」Papyrus欣喜若狂地張手展開書信，動作之大把旁邊心事滿滿的Alphys嚇了一跳。「嗯…我看看…寄件人是來自Ruin的Froggit……」
Froggit。聽到這個名字，那Frisk與Asriel不自覺地同時打了個寒顫。人類男孩相當清楚那隻該死的青蛙可能會寫些什麼，他掌握了自己與小羊王子的天大秘密，甚至昨天才爆料給記者。Frisk不知如何是好，要是讓國王與皇后得知，自己與他們兒子曾經做過那種瘋狂的行為，絕對會掀起一場家庭革命。Asriel也害怕他的形象毀於一旦，那可不是羞愧一輩子那麼簡單而已。
「喝哈哈哈哈！把它唸出來看看啊！Papyrus。」Undyne大笑催促。她顯然不曉得，那封信的內容對那兩個小鬼來說，可能有多麼羞恥。
「我看看……」眼見Papyrus馬上就要念出信的內容，那人類苦無阻止的對策。「To變態人類。你與毛球王子最近還有沒有……」
「轟！」一發火球忽然從遠處飛來，直擊Papyrus手中的信。信件被高溫燃燒成灰燼，消散於空氣中。大家對這發暗箭震驚無比，他們急忙找出發動襲擊的兇手。是Asriel，他右手向前伸，張開手掌瞄準Papyrus，煙塵還不斷從掌心冒出。
「抱歉Papyrus。」Asriel尷尬地傻笑說，滿臉冷汗。「有一隻好大的蚊子停在你的手背上，我想幫你把它趕走。」
「真的嗎！」Papyrus不疑有他，雙眼閃閃發亮，由衷感激地說。「謝謝你！小Asgore王！人家最討厭被蚊子叮了！」
「可是…我的孩子啊…有必要用那麼激進的手段嗎…？」Toriel雙眼呆滯，看著被燒成灰燼的碎屑嘀咕。
「哈哈！感覺毛球的個性和我很合得來！」Undyne哄然大笑。「我們一定能成為很要好的朋友！」
Frisk沒說什麼，他只是轉頭，面無表情地向著小羊比出GJ的手勢。
「呃…是不是也該拆你的禮物了…？王子。」Alphys低聲問道，她依舊動作羞澀，語氣膽小緊張。
「說的也是。」Asriel向著Alphys做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這讓那女蜥蜴科學者更加害羞難為情。
「那麼…你可以先拆這個。王子。」Alphys緊張靦腆地把一包黃綠色包裝的禮物拿起，約有厚重教科書的長寬及高度。「這份是我為你準備的。」語畢，那科學家依舊不敢直視小羊的眼睛，頭低低的把禮物遞給對方。
「哈哈！謝了。」Asriel平靜自然地收下那份禮物，動手拆開包裝。「會是什麼呢？」
「唷。老兄，是什麼？」MK也好奇地把頭湊近偷瞄。
「嗯…這東西看起來像是……」把包裝全部拆掉之後，小羊疑惑地打量著裡面的盒子。「某種電視遙控器…？」那盒子封面，是一台長方形的機器，兩側分別有十字與圓形按鈕，中央像是電視螢幕的面板。
「王子…這東西名叫電子遊戲機！」Alphys呼吸急促，語調快速地解釋。「是人類發明的娛樂用遊戲機器。有天我在Waterfall的瀑布垃圾場閒晃，尋找有無新鮮物品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這個。我把這機器帶回研究所修復，發現這東西用途非常不得了！尤其是當作玩具使用！後來經過我推論，人類父母似乎經常在他們聖誕節的時候，買這種玩具送給小孩。」就像她把喵喵二介紹給Frisk那個時候，講起人類文化Alphys開口就滔滔不絕。
「等…等等。可以慢慢講嗎？」Asriel苦笑央求著。「所以是一種手持電視，然後可以用來玩遊戲？我不覺得這東西適合用來玩啊…」在小羊的理解中，遊戲是類似於足球、棒球、下棋、捉迷藏、跑跑跳跳之類的活動。「如果把電視機拿來玩…可能會弄壞的……」
「多說無益，讓我教你怎麼玩。」Alphys強行把盒子打開，取出裡面的遊戲機，放到小羊手中要他拿著。「接著打開電源。」女蜥蜴在遊戲機的頂端摸索，尋找一個可以扳動的開關。可是什麼事也沒發生，氣氛一度尷尬。
「Alphys，你是不是忘記那玩意兒，要插卡片才能動？」Undyne提醒那位緊張過度，腦內一片空白的女蜥蜴，幫忙解危。
「啊！對對對！抱歉……」Alphys急忙地跑回禮物堆，東張西望地找某樣物品。「我看看…有了！」她把手伸進禮物堆中，取出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然後走回Asriel身前，拿給小羊看。「就是這個！」
「《Pokeymon不可思議的迷宮》？」Asriel把那小盒子的封面文字唸出來。「這又是什麼東西…？不過圖案上的那些…呃，小動物。感覺好可愛，他們也是怪物嗎？」盒子封面是一隻披戴圍巾，有尖銳耳朵與閃電狀尾巴的黃色老鼠。與一隻深褐色，有著蓬鬆大尾巴和胸部絨毛的長耳朵狐狸。他們披戴著藍綠條文圍巾，看似在洞穴中探險尋找寶箱。
「Pokeymon是人類創造的一種不可思議生物，和我們怪物很像！」Alphys又滔滔不絕地迅速解釋起複雜事物。「這款遊戲主要是敘述一個人類，也就是玩家，某天在夢中聽到來自別個世界的求助聲。那人類受到呼喚前往怪物的世界，並且變身成其中一種Pokeymon。他會在旅途中遇到許多形形色色的怪物，與敵人戰鬥結交朋友，然後拯救怪物的世界。」
「哇喔！聽起來那人類跟Frisk幾乎一模一樣啊！」Asriel驚呼道。小羊好奇地轉向Frisk詢問。「難不成這就是你去爬伊波特山的理由？」
「假如真的是那樣，我應該會變身成怪物不是嗎？」Frisk反問。
「這很可能是某種，人類模擬與怪物打交道的遊戲。」Alphys發覺她講再多，也沒辦法讓小羊理解。於是把盒子內的卡帶取出，插入遊戲機內，扳動開關。「右邊的A鍵確定，B鍵取消。左邊的十字鍵用來移動游標。」
「有畫面了！」Asriel新奇地望著螢幕，嘀咕道。「選擇要成為哪種怪物…還要選擇夥伴是哪種怪物嗎…？」
「唷！老兄，真的嗎？也讓我看看！」MK把頭擠得更近。
「有點難選擇耶…每隻看起來都好可愛。」Asriel苦惱地搔耳朵，於是他決定轉頭問那人類意見。「Frisk，既然人類是你，那怪物夥伴當然就是我啦！你想當哪種怪物？」
「是嗎？我也覺得他很可愛！」Asriel熱切地回答。「既然選這隻的話…我就選那隻黃色的老鼠好了…居然沒有山羊形狀的怪物可以選，挺可惜的。名字的話，當然也是Frisk和Asriel。」小羊注視螢幕，決定好玩家與夥伴之後，故事開始於玩家的夢中畫面，只有不斷閃爍的色彩背影，依稀可聽見某人的求助聲。「所以Frisk要去怪物的世界救他嗎？那一定就是我…這故事與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好相似呢！」
「唷！只能選兩個角色，沒有我嗎？」MK低聲問道，語氣有些失望。
「別擔心…之後可以招募其他怪物夥伴加入。」Alphys緊張兮兮地解說。「到時候只需要給他們命名。」
「話說回來，我們連你真正的名字都不曉得呢……」Toriel突然想起，她還不知道如何稱呼那個蜥蜴男孩。皇后用溫柔的語氣詢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Monster Kid，稱呼我MK就可以。」MK微笑答覆。
「可是，那應該不是你的本名吧？」Toriel感到不可思議，她追問。「我從沒聽過，有誰的父母會直接給自己小孩取名叫『怪物』。因為這個名詞是人類用語，實際上具有貶低意味。由於數千年前流傳下來，我們與人類和平生活的年代至今，已經使用這名詞稱呼我們種族習慣，所以也變得習以為常。」皇后講到重點，不免冷汗直冒。「我們絕對不會直接稱呼自己孩子『怪物』，直到孩子了解這個詞的由來與淵源……」
「我知道，女士。」MK尷尬地笑著回答，接著轉頭看著Asriel手中的遊戲機，表情陰沉地說。「因為這不是我爸媽給我取的名字，是我姊姊。因為她說，總要有一個稱呼我的辦法，所以就給了我這個綽號…我想至少比『褐色不倒翁』好多了…不是嗎？」
「是姐姐給你取名字……」Toriel覺得更加奇怪，怎麼會有家庭父母不給小孩命名，還由姊弟自己想稱呼的方法。皇后想問更多關於那蜥蜴男孩的事，可是看他情緒有點低落，也不太好開口。
Undyne坐在側面的沙發上，悶悶不樂的目視MK與Toriel的對話互動。女魚人深嘆一口氣，心想。也許是時候，該想個辦法處裡MK複雜的家庭問題。於是她彎腰拿起地上一片撕碎的包裝紙屑，從Alphys白色的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根筆，動手寫字在紙屑上。
Alphys不在意Undyne沒問候她一聲，就對她上下起手的行為。她有更要緊的話想和某人說。「所以，王子。」女蜥蜴學者滿臉冒汗，膽小羞澀地對著小羊問。「對於這份禮物，你滿意嗎？我覺得…男孩子都會喜歡遊戲機的……」
「嗯！我很喜歡。」Asriel笑容燦爛，開心地回答。「謝謝妳Alphys，我會好好珍惜這份禮物。」
聽到那純真無邪的孩子聲音，Alphys再也忍耐不住情緒。蜥蜴女士突然往地上一跪，淚如雨下。在場所有人都對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
「我很抱歉…Asriel王子…我真的很抱歉……」Alphys跪在地上低頭痛哭，鼻涕與淚水落下形成小水灘。「我從沒問過你的意見…就擅自對你做出那種事情…我以為我有能力讓你回到爸爸身邊…好讓國王對我刮目相看…結果…我只不過是個自信過大的無能科學者。」
「別這樣Alphys……」Asriel把遊戲機交給MK，起身試圖攙扶那女學者。
「事到如今…我居然還想利用你純真無垢的孩子心…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Alphys傷心欲絕，抬頭望著小羊憂心的表情，滿臉涕淚。「我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大爛人……」她抽抽噎噎地說道。「先是欺騙了那些垂死怪物的家人…欺騙了Asgore國王…欺騙了Undyne…欺騙了Frisk…為所有人帶來麻煩與悲痛…卻一件事都解決不了……」
「Alphys，我從來沒有恨過你。」Asriel把握住那女學者的手，語氣嚴肅情緒平靜地說。「妳想做對的事，只是缺乏深思熟慮，這點和我認識的某個科學家很像…」小羊用他毛茸茸的肉墊手指，幫Alphys抹掉眼淚。「再怎麼說，至少妳做錯的每件事，最後都圓滿解決了不是嗎？」
小羊的溫柔，只是令Alphys更心痛不捨，眼淚即使抹去，仍然不斷滴落。
「況且…事實上。」Asriel似乎下定決心，要把某個重大事實，在這場合公開。他正經地說。「我不是被妳做出來的那朵黃花，所以妳要道歉的對象不是我。」
Alphys聽了無比震驚，淚水猝然停止，一臉疑惑不解，眼睛張大注視小羊。
同時，Toriel遞給了Frisk一張包裝紙屑。是Undyne傳來的，她似乎想私下與那人類談談，帶張椅子去後面的屏障通路。
創作內容
【UHS】答謝-Thank To Him【5-3】
小說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