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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再次回到巷子裡的服飾店時，老闆正把外頭的模特兒人形往裡搬。
「這麼早就打烊了？」夕顏說。
「怎麼又是你們啊？這次是怎麼樣，難不成又要說有哪個朋友消失在我店裡了？再這樣下去，我乾脆開個專門賣朋友的店算了。」
「我不建議你這麼做，之前我有看過一個變化者開過，但是很快就倒了。」夕顏笑了笑，「剛剛我問，為什麼這麼早就打烊了，你似乎不打算回答？」
「我有必要回答你嗎？」老闆雙手抱胸，「是，我知道我剛剛說過晚一點人才會多，但是被你們這麼一搞，我今天沒打算做生意了。」
「可不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夕顏往前幾步，卻被對方硬是擋住。
「你想幹嘛？我說過我今天不做生意了！」
「我有個東西掉了，想進去找找。」
「明天再說！而且為什麼你們有什麼不見了都要往我這裡找？」
「只要給我一分鐘就好。」
「一秒鐘都不行！」
老闆瞪著夕顏，彷彿期待自己的怒氣可以擊退對方。
「聽著，我們是可以繼續耗在這兒，甚至可以吵起來。但是這樣有意義嗎？我只要一分鐘，然後我們就離開，一分鐘後，你就可以回家。」
「你再這樣，我可以報警！」
「我跟你都是人類，這個地區也是人類警察居多，你我應該很清楚人類警察們的習慣，他們來，一定會說，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就讓我看一下算了。」
「……幹！今天算我倒楣啦！」老闆一揮手，「去看！盡量看！一分鐘！你只有一分鐘，現在還剩下五十五秒！」
「哪有這樣的……」卓雅說。
「不滿意就給我滾！現在只剩五十秒了！」
夕顏笑了笑，走過狹窄的走道，來到更衣室前，蹲下身來。
「怎麼樣，找到什麼了嗎？寶藏還是屍體？只剩三十秒！」
「我是沒找到我的東西。」夕顏從地上拿起了一個髮圈，「不過，老闆，你之前的客人好像掉了這個東西在地上。」
「就只是個髮圈。有人掉了的話就去外頭十元商品店──」
「請讓我看一下！」卓雅衝上前，「……是莉莉的！沒錯！這是莉莉的髮圈！」
「少誣賴人了！那只是個常見的髮圈，誰都有可能有！」
「不！我確定這是莉莉的！」
「時間到了！一分鐘早就過了！你們全都出去！」
「不，你必須先解釋清楚。」夕顏說，「或者我們就叫警察來如何？」
「叫什麼警察？這裡是我的店！一切我做主！你們全給我滾！」
「在我看來，你似乎是做賊心虛。」
「我心虛？我哪裡心虛了？那只是個髮圈！憑什麼說就是妳要找的人的？再說……等一下，我懂了，那是你栽贓我的！髮圈是你帶來的！別以為我會上當！」
「是嗎？」
「當然是啊！那個女的根本沒有綁頭髮！哪裡來的髮圈？」
「也就是說，你果然看過她。」
「呃、不……我的意思是……好吧，我承認，她們剛剛有來過，但是我擔心這是某種仙人跳什麼的，所以剛剛我打死都不承認。」
「仙人跳嗎？」
「是啊，比方說誣賴我性騷擾什麼的，然後要我付錢……」
「我們才不會這麼做！」卓雅說。
「法蒂瑪，麻煩妳了。」
「好。」法蒂瑪轉身拉下了鐵捲門。
「你們想幹什麼？」
老闆試著想往外衝，但卻被無頭騎士法蒂瑪給擋住。
「你知道無頭騎士的別名嗎？」夕顏說，「他們又被稱為死神。」
「請配合我們一下。」法蒂瑪說。
老闆退後幾步，被一旁的鐵架絆住，往後坐倒在地。
卓雅上前伸出手。
「別過來！都別過來！」他揮開卓雅的手，「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真相。鏡中人把她抓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
「所以你的確知道你的鏡子裡頭有人？」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是想綁架別人……真的！相信我！」
「什麼意思？」卓雅說。
「解釋清楚點。」
「他、他們……大概在一個月前找上我，說要我換上他們特製的鏡子，又說要我多鼓勵漂亮的女孩們去試穿衣服，然後……當她們試穿的時候就連絡他們……每次都會付我一筆錢。」
「所以，莉莉去試穿了衣服，然後就……」
「被鏡中人抓進了鏡子裡頭帶走。」夕顏說，「這類的手法從以前就有了。」
「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這個！我以為只是偷拍！之前的女孩子都沒被怎麼樣！真的！我哪知道換了這個魅魔就……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現在要報警嗎？」法蒂瑪說。
「不要！拜託！別報警！」他起身抓著夕顏，「人類！我們都是人類！看在同胞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次！拜託！我會合作！我會把電話什麼的都告訴你！拜託！饒了我！我也只是想要完成夢想！賺大錢！當個老闆！可以不用看人臉色的過日子！你懂得吧？同樣身為人類你懂吧？」
「饒恕你不是我的工作。」夕顏望向卓雅，「由妳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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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異端之城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