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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喔，妳饒了我好不好？」才剛走進店門，店員就迎上前來，「我就說不是了，妳還……啊，警察先生，你們來得正好，這女的妨礙我做生意啦！」
店員的外觀與剛剛魅魔少女所敘述的完全一致。
「我們不會擔誤你太久。」夕顏看了看無人的店內，「應該很難影響你生意。」
「你得慶幸現在不是旺季。」他翻了翻白眼，「話說回來，你們又是誰？」
法蒂瑪上前一步，「我是她的老師。」
「差不多。」夕顏說。
「啊？什麼叫做差不多──」
「妳確定是這裡對吧？」夕顏說。
魅魔少女點了點頭。
「應該不介意我們四處看看吧？」夕顏對店員或者是老闆的男子說。
「警察先生，他們這樣……」
「就當我們是客人吧。」夕顏說，「待會兒我搞不好真的買件衣服。」
店員再度看向警察。
女警點了點頭。
店面不大，就只有一層，沒有通往樓上或者樓下的通道，即使慢慢走，也只要幾十秒就可以逛完整間店。
「這兒有倉庫嗎？」夕顏說。
「倉庫在其他地方。現在很多店都這樣，這裡的租金不便宜。」
「聽起來你是老闆？」
「我是老闆，但這店是我跟幾個朋友合開的。」
「跟主要街道比，這兒的生意好像不大好。」
「晚一點才是真正人多的時間，而且我大多做熟客，還有賣給其他下游廠商。」
「難怪，你賣的不算貴。」
「一次買多還有更好的折扣。」
「原來如此。」夕顏點點頭，「是聖誕老人的北極工場對吧？」
「這是我的商業機密。」
「等一下！」女警說，「關聖誕老人什麼事？」
「他用很低的價格僱用小精靈工作。」夕顏說，「很多手機、玩具、衣服、眼鏡跟小零件，現在都是從他那裡出來的。」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女警說。
「我算是替他們打過官司。」
「替誰？」
「小精靈。」夕顏說。
「你幫他們告聖誕老人？」
「我只是幫幾個關鍵證人逃出聖誕老人在北極開設的精靈監獄。」夕顏說，「負責提告的人是他們的檢察官。」
「可是……那是聖誕老人耶！」女警說，「他每年都送小孩禮物！」
「很好的策略不是嗎？既可以買到好名聲又可以拿來抵稅。」
「我女兒要是知道一定會氣瘋。」女警說，「她超愛聖誕老人。」
「那妳大可以不告訴她。」夕顏說，「雖然我猜妳八成還是會說。」
「你這話是什麼──」
「請問到底好了沒？」老闆說。
「快好了。」夕顏走到一片布簾前。
「那是更衣室。」老闆說。
「裡面有人嗎？」
「沒有人。」
「那就好。」夕顏拉開簾子。
裡頭就是個小空間，有面等身大的鏡子，旁邊牆上有幾個掛勾。
看不到任何人影。
「這樣滿意了嗎？」
「差不多。」他轉身面向兩個警察，「很抱歉，看來是我們弄錯了。」
０７
「打通了嗎？」法蒂瑪說。
「還是一樣。」魅魔少女搖搖頭，「我真的記得我沒搞錯的啊。」
「我想妳的確沒搞錯。」夕顏說。
「咦？」魅魔少女抬起頭，「你不認為我搞錯了？那為什麼……」
「因為我若不這麼講，那兩個警察也不會這麼快離開。」
「你有什麼打算嗎？」
「有。」他說，「不過我得先買個東西。」
他們在附近找到了一間十元商品店，夕顏逛了一會兒，最後買了一樣東西。
「妳叫什麼名字？」夕顏說。
「卓雅。」魅魔少女說。
「好，卓雅，妳會演戲嗎？」
「咦？」卓雅看看夕顏，又回頭看看法蒂瑪，表情就像是個遇到了講外語的人，希望附近有其他人能幫她翻譯似的。
「我換個問題。卓雅，妳擅長說謊嗎？」
「我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是擅長說謊……」
「那就說個謊試試看。」
「但是突然間要我說什麼……」
「就說妳討厭男人好了。」
「『我討厭男人』，像這樣嗎？」
「句子對了，但是妳得要用自己的話來說，而且妳得覺得自己說得是真的，還有，在說的時候，妳得看著我的眼睛。」
「好，我試試看。」卓雅抬起頭，看著夕顏，「我……我討厭你！你、你最討厭了啦！人家不……喜歡你啦。」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跟男朋友撒嬌。
「好吧，看來我得換個方法。」
夕顏從口袋拿出了一枚金幣，在手指之間翻動著。
卓雅的視線被金幣給吸引住。
她的身子突然一軟，差點往後倒下，但幸虧被法蒂瑪給接住了。
「卓雅，聽清楚我接下來的話。」夕顏說，「把它當成妳心裡的聲音。」通往前一篇的傳送門![]()
創作內容
異端之城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