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真正陰謀
馬爾札哈和卡薩丁飛在戰場的正上方,雙方的手各自凝聚一顆紫黑色的魔法球,往對方投擲去。
球體互相撞擊,產生的劇烈的爆炸,使飄浮在空中的兩人,因衝擊波往外後退。
「難道你還不了解嗎?都是身為被虛空淨化的人,我們原本可以一起合作,在千億個宇宙掠奪,讓虛空更加茁壯......」
馬爾札哈脫去兜帽、面罩,雙手攤開要卡薩丁看著戰場的情況,以及他手上變出的影像,那是被虛空生物入侵的蒂城與諾城。
「你刻意洗腦、欺騙那些真心把你當作神的人,最後還奪走他們的性命,我可忘不了啊……那天你將我女兒當作祭品的事!」卡薩丁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用著極為憤怒的語氣低吼著,因情緒上來而促使裝著紫劍的手不停揮動。
往表現輕鬆態度的馬爾札哈飛去,揮了幾次刀,被對方巧妙地躲開,隨後手掌有機會放在他胸膛上,馬上凝聚一顆魔法球,在他面前炸裂,頓時火光四起,兩人都被濃霧給包圍住。
馬爾札哈突然從濃霧裡伸出了一隻手,緊緊抓住卡薩丁的臉,往下丟去,背部和地面撞擊的卡薩丁,血液馬上從嘴裡吐出,並感到一陣酸疼痛,緩緩地站起來。
注意到馬爾札哈跟著飛下來落地,雙手擺到後面,哼笑幾聲說:「不然你認為虛空教是怎麼成立的?所謂的神根本就不存在,那只不過是在人類情緒低落的時候,能夠獲得慰藉的物品罷了……」
抓起卡薩丁的衣領,用被紫光包覆住的拳頭往他臉上揍一拳,將他整個人往右方飛去。
撞毀幾道牆,馬爾札哈立刻就出現在對面,等著他翻滾到他腳邊。再度抓起他撞上另一塊牆壁,說:「像你這種不知變通的老古董,和你那些烏合之眾,是沒辦法阻止我的,還是乖乖成為淘汰品,被虛空生物的吃掉吧!」
話說完,立刻往他身上揍了好幾拳,背後的石牆也受不了衝擊而硬生生碎裂。
卡薩丁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咳血。馬爾札哈看對方還想站起來的動作,揮揮雙手,拍掉身上的塵埃,吐了一口氣道:「唉──所以我說淘汰品就是淘汰品,如果你那時別多管閒事,或許你就不會變成這副模樣了;如果你當時肯加入我,或許你女兒就不會死了,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啊,居然還想怪到我頭上?」
「這種事情……我比任何人都還要明白啊!」驀然起身,抱住馬爾札哈,一個高跳,使地面出現了大凹洞,往上飛去。
在往上飛行的過程中,還不忘用拳頭和刀痛打、刺擊著對方。
馬爾札哈因劇痛而皺緊眉頭,赤手抓住對方的刀身,用力過猛而流出了幾條血絲,舉起另一隻手往他臉上不停地揍,不過對方卻沒有停下飛行的意思。
用力掙脫對方抓住刀的手,卻割下了幾根手指,讓馬爾札哈痛苦的嚎叫一聲,卡薩丁不打算放過他,直接將他的手砍斷。
和身體分家的右手,一邊噴灑著血,一邊往地下掉落。使勁掐住馬爾札哈的脖子,使他無法叫出聲來,轉身過來往下俯衝。
重摔到原本的大凹洞裡,將馬爾札哈的身形給印在上面,掐住對方脖子的手掌心,正聚集著紫光,馬爾札哈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一場大爆炸就毫無預警的發生了。
被震起的碎塊隨著爆炸波動結束,便紛紛墜落下來。卡薩丁起先單膝跪著,喘了一口氣後才用力挺起身子,低頭撇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馬爾札哈,上半身衣物全燒光,皮膚也受到灼傷而出現紅灰色。
「就當我是傻子吧……無論如何,我都會守護我女兒曾經愛過的世界。」
看著四周,跑過來的戰友們,就可以知道他們也從戰鬥中獲得勝利,因此疲勞和疼痛感馬上充斥著全身,而累癱的卡薩丁倒了下來。
索瑪跑過去接住對方,關心道:「沒事吧?」
失去力氣無法張開嘴說話的他,只能勉強擠出笑容點個頭示意。
「聽雷茲他們說,傳送門通通消失了。這樣……就結束了吧?」菲歐拉看著四周,經過他們激烈戰鬥過後,幾乎快被夷為平地的伊卡西亞。
「是啊……唔嗯?」
「轟轟轟……」
此時眾人同時感受到來自地底下的震動,爾後,從科加斯倒地的位置,鑽出了一批比科加斯還要巨大紫色巨蟲,她張開血噴大口,咬住科加斯將她帶到眾人前方的祭壇上。
接著無視所有人,將卡力斯、威寇茲兩位也帶到祭壇上,忽然像是被啟動了什麼開關一樣,四名虛空生物被黑光包裹住全身,接著合在一起變成一顆黑球,飛往馬爾札哈的位置,並進入了他的身體。
「蹦!」
強大的氣流讓眾人被吹散,而原本奄奄一息的馬爾札哈,雙手、雙肩長出了紫黑色的尖刺,肩頰骨一直連到腰椎的地方突出了八條觸手,全身上下都變得跟虛空生物同一種色調。
猛然張開完全空洞的黑瞳,在看到自己的模樣後感到滿意,且進入極度喜悅的情緒,而瘋狂大笑著訴:「哈哈哈……真是感謝你們幫我削弱他們的力量,讓我能夠一次收服四位強大虛空魔獸的能力!」
「原來這就是你的真正陰謀嗎?」索瑪一邊攙扶起卡薩丁,一邊抬頭怒視馬爾札哈這麼說。
「難道你還不懂嗎?我才不會與人分享……侵略多重宇宙這件事!」
話一說完,便從雙手射出了好幾把肩刺,以及操控背後的觸手胡亂發射光束。
「可惡……」索瑪將卡薩丁交給菲歐拉照顧後,自己不顧對方的勸告,往馬爾札哈的位置,踩著因波動而漂浮起的石頭往上跑去。
就當劍要砍下他的背時,馬爾札哈的身影就消失在索瑪面前,停留在半空中一秒的他,反被對方從身受抓住腳踝,並旋轉好幾圈才放開手,將他丟出去。
「以為我沒眼睛就察覺不到你嗎?」
迅速在半空中穩定身子的索瑪,單膝落地後,低聲咒罵著:「混蛋……卡力斯的隱身、雷珂煞的聲納……四個傢伙的能力都有嗎……」
「雖然很想繼續陪你們玩,但我趕時間,先告辭了……」語畢,馬爾札哈隨手一揮,就製造出了一扇傳送門,以及在眾人周圍製造出虛空小蟲,低頭帶著邪笑,瞥了索瑪一眼後就進入傳送門。
菲歐拉跑過來幫助索瑪站起來,並舉起細劍準備迎擊敵人,說:「現在呢?該怎麼辦?」
「馬爾札哈一定是到了邦交國去,只能盡可能的快速解決這裡的問題,回去幫助雷玟她們……」
再次舉起因疲累而沉重的手,拔起插在地上的劍,瞇起眼睛準備應戰,並在內心祈禱著雷玟能夠平安無事。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