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ＵＬ同人一文字版ＲＰＧ】侍者之館二周目（ＷＩＮ　ＥＮＤ）

※侍者組、沃肯、布朗寧等相關人員劇透注意，不喜者慎入
※請先瀏覽過一周目後再來看二周目，將更好理解劇情


（快轉到遇見大小姐那裡）

「話說，這件外套從哪來的？」
「欸？」她瞄了眼披在她肩上的紅色外套，隨即思索了自己的腦袋一會。「不曉得。」
看起來似乎是那個人的持有物。
決定不再多想的我撐起休息過後的身子，「那就先帶著走吧。」

之後我們朝左側第一間房前進。
裡面擺設著一張木桌，上面則有四樣看起來像玻璃般晶瑩剔透的美麗藝術品。
「那是什麼？」
和我有相同問題的大小姐湊前一瞧，「最旁邊有紙條。」
「讓我看一下。」

「　耀眼奪目的代價　　即是遭受毀滅　」

感覺看不太瞭解這張字條的涵意。
待我仔細觀察四樣藝術品，從左至右分別是——懷錶、長鞭、鋼琴、撲克牌。
「……！」
隱約明白藝術品們暗喻的對象，我不禁倒吸一口氣。
看向仍舊毫不知情的大小姐凝視藝術品，「感覺很容易碎掉耶。」
「要怎麼做才好咧……」
紙條的意思是，要把四樣物品全部摔壞嗎？我嘀咕。
「大小姐，妳先退後一點。」
「唔？為什麼？」當她看見我捧起撲克牌的玻璃物，爾後對我即將往下丟的舉止驚呼。「你在做啥？」
「大概……要這麼做才行。」
「可是說不定很危險，你也說了你的鐘錶指向十呀。」
她搶過我手中的雕刻品，我則為那果斷的反應使得呆滯。「妳為何……」
「交給我來吧！布勞要快點退後喔。」
「啊、好。」
依言照做後，她深呼吸一口氣，緊接著朝地板用力砸下。
清脆、又刺耳的碎裂聲迴盪彼此的耳膜。
我察覺到她的臉色有幾秒的時間浮現疼痛感，果然有列入生命量嗎？

剩下懷錶的雕刻品。
目睹大小姐握取於手心，同時我看到奧藍牡丹花下的珠鍊——僅有七顆白珠子。
「最後一個囉。」
她的雙臂往上方舉高，將力氣轉移至手臂般的準備摔壞雕刻品。

→什麼都不做
→搶過來

→搶過來

身軀彷彿受到不明的催促，逐漸動了起來且沉默的搶奪大小姐手裡的雕刻品。
「唔哇？」她被嚇著的大喊，眼眸露出疑問的色彩。
無論如何，我——不希望象徵本身的物體傷害到大小姐。
「這個，可以讓我來嗎？」
不等她接話下去，我僅僅是安穩的一笑。
——使力摔碎懷錶狀的雕刻物，霎那間身體傳來劇烈的痛楚。

調整好呼吸節奏之後，我看見玻璃碎屑之中有把綠色鑰匙暴露於視野內。
小心翼翼地從玻璃堆拾取戰利品。「這是開哪裡的……？」

＊　　＊

（快轉）

早一步抵達走廊盡頭的門後，我看見又是個有好幾間木門的迴廊。「好奇特的地方。」
瞄了眼後頭的景色，布勞似乎在專注地凝視黑色門旁邊的牆壁，在做什麼呢？

「妳喜歡玩耍嗎？」

「唔咦！」冷不防地遭到詢問使我身心受嚇，我趕緊把視野移回正前方。
外貌滑稽幽默的駝背小丑站在前面笑嘻嘻地歪斜頭顱，臉容和善的掛上笑顏。
「你是誰？」
他將傾斜的頭挪回原狀，小小的身軀跳了一下。
「妳喜歡玩耍嗎？」
感覺他好像沒聽進去的樣子。
思考了會，我老實回答自己的興趣。「喜歡。」
「嗯，我也很喜歡噢。」他再度垂直跳躍數次。「不過很可惜，這裡的房間全都是上鎖的。」
上鎖？那要怎麼繼續前進？
似乎看見我受到困擾的心思，小丑搖晃雙臂的舉止吸引我的焦點。
「別擺出苦悶的臉嘛，不適合妳噢。」
「可是……你剛才說全都進不去呀……」
「免擔心免煩惱～只要妳願意，我現在可以幫妳開鎖一扇門。」
小丑快樂的說道，「需要我幫忙嗎？」

→好啊
→還是不了

→還是不了

「還是不了。」
我尷尬的笑道，應該能夠在附近找得到。
小丑歪頭，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好吧。」一眨眼的時間，視野的小丑身形卻再也找不到。

「不過，妳不可以告訴妳的夥伴關於我的存在喔。」

「咦咦？到底是從哪邊傳來的？」
不得理解的自己四處張望，沒獲得任何的線索，只好暫時放棄追尋的念頭。
同時，布勞來到這邊的迴廊。

＊　　＊

「大小姐，怎麼了嗎？」
看見她慌張的視線在走廊掃蕩著令我不禁提問，然而她輕搔自己的臉頰，向我回句「沒什麼」作為答案。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剛才有點忘我的思考牆面的綠色文字，現在腦袋的運轉有點不順。
之後嘗試每間的房門，全部都上鎖。似乎是要找出鑰匙才能開啟。

「咦？」這塊牆壁的顏色怎麼特別突兀？
基於好奇心作祟的緣故使之一壓，有股不祥預感令我往右邊閃避，同時有把銳利的匕首以渺小的距離掠過我。
好險……如果站著不動，絕對會受傷的吧。
朝相反的牆面眺望，打開的一塊牆面擺放著藍色鑰匙。

＊　　＊

（快轉）

隱約看見彼端有扇黃色的門，眼前則是條狹窄的道路。
兩側擺滿了失去人貌、裸露眾多機械和電路的自動人偶，已經連人工皮膚都脫落了。
然而，我卻浮現熟悉感，甚至倚靠記憶中輪廓的區別對比，發現大部分是我認識的自動人偶們。
——這裡到底是……
——年代久遠之後被拿來展示的馬戲團嗎？
「哇啊！有好多好特別的自動人偶！」
目睹大小姐身心亢奮地觸摸、欣賞排列成行的機械，照理而言她會對這模樣的物品感到恐懼才對。
「……！」
隱約竄現一抹不祥的念頭。

既然畢雷亞曾化為大小姐的幻象，企圖殺害我。
倘若他對大小姐做過什麼手腳，讓她看見與我不同的幻覺也並非不可能。
大小姐若繼續毫無發現的前進，可能有危險。

→告訴她
→安靜跟隨她

→安靜跟隨她

現在輕舉妄動的話說不定會引來危險。
還是先靜觀其變吧。嘀咕的自己保持戒備狀態，步步跟隨大小姐的身影。
「你看你看！」臂彎忽然被她抱住並拉往一具人偶面前，她興高采烈地和我分享她的快樂。「這個好有趣喔，布勞覺得咧？」
「呃。」
頓時語塞的自己注視零件裸露使得不如人貌的自動人偶，我勉強掛上平時的笑容回應。「是……是啊，很有趣。」
「先往前走吧。」
「好——」
邊輕推她的背部行進，不知是否為我的錯覺，離開展示的走廊時後腦杓接收到大量的視線聚焦。
……大概是我想太多吧。

＊　　＊

（快轉）

我哼著隨興的曲調前進。
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會對只有自己存在的空間感到恐懼，但是頭上還有可愛的小妖精，所以一點都不可怕呢！
「嚕～嚕嚕～」
「這是什麼歌？」
「不曉得，臨時創作。」
「嘿——這樣啊，聽起來很有趣。」
被牠這樣誇讚後我哼得更愉快了，連步伐也不自覺地輕快。
話說回來，這裡的走廊好長……兩側連個門都沒看到，頂多看見彼端有扇綠色木門。
彷彿自己沒有移動似的。
大概是我多心吧？先繼續往前走吧！

「吶吶，我問妳唷。」
「嗯？」試著抬高頭顱去注視湖水色妖精，但看不到也是事實。「要問什麼？」
「妳喜歡這裡嗎？」

→喜歡
→普通

→普通

「普通，雖然也無法否認很有趣啦。」
我搔頭傻笑，其實並沒有說得上喜歡的地步。
「如果有機會待在馬戲團，妳願意嗎？」

→願意
→不願意

→不願意

「感覺自己有個歸屬，儘管想不起來是那裡。」
我傾斜著頭，不曉得何時開始，記憶莫名變得模糊不堪。
小妖精不再說話，只是嘴裡淺哼我剛才創作的無名旋律。
認為是想哼歌排遣步行時的無聊，我也和牠一起合奏。

＊　　＊

往前走一段距離後，頭頂上忽然感受不到重量了。取而代之的，小妖精飛入我的視野內並朝右前方的木門打開後闖進。
——那裡什麼時候有道門？我訝異的嘀咕。
可是蠻好奇裡面的畫面，以及有點擔心小妖精的去向……唔……

→跟過去
→不理會

→不理會

好奇歸好奇，但還是以盡早跟布勞會合為優先事項吧。下定決心的我無視右側的黑色門扉，筆直地朝前方的出口邁進。

＊　　＊

（快轉）

離開只有投影機與報導的房間，我的視野立刻撞上橫向的牆壁。
「嗚哇？」定睛一瞧，前方的牆壁貼著紙條，血紅的字想轉達小丑的話語。

「　　　　限時三十秒
　　　你能在時間內突破嗎？
　　　　　嘻嘻嘻嘻　　　　」

……居然會玩限時迷宮什麼的，好惡趣味。
當我的目光從紙條拔離之際，「嗶」渺小的金屬聲在整座空間迴盪，難道是紙條所說的計時器啟動嗎？
那可不能磨蹭下去了！

眼睛馬上觀察迷宮構造的房間。
首先左右的盡頭是牆面，代表是死胡同，不用理會；紙條附著的牆壁兩側有路可走，現在也只能從中抉擇一條路。
我決定先往右邊的路徑前進。

繞過第一個轉角處，隨即我看見左側的死胡同出現一塊花朵圖案的地板。至於右側盡頭是死胡同，因此不用理會。
「那是？」
雖說時間緊迫，但冀望能出現希望的轉機的自己仍執意踏往左邊的突兀區塊。
——抵達的瞬間身體各處的疼痛再度減輕不少。
具有恢復五次血量的用途呢，有過來真是太好了！但目前沒有太多時間讓我沉浸愉快之中，我再度加緊腳步。

回到通往花朵地板的分歧點，我奔往右側的第二個轉角時意外發覺前方的底端佇立著鮮紅之砂滑落的計時工具——沙漏。
不管如何，只能賭一把運氣試試看了。
魯莽得衝刺到底，當我觸碰神秘沙漏的頃刻間——它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死路的牆面不知何時貼著黑色字體的訊息。

「　時間　延長至一百八十秒
　　探索之時請記得注意秒數　　」

這肯定是畢雷亞以外的幻影侍者提供的協助。
內心不免激昂得默默致謝，我盡全身的氣力於雙腿上不斷奔馳著，試圖找出可能幫助自己的有利機關。

腦袋默讀到一百六十二秒時，我終於發現另一道門扉。在此之前，我取得一把藍色鑰匙。
對前面的出口使用鑰匙解鎖，如果沒有延長秒數、最先抵達的是出口這裡，肯定會因為鎖住而慌張地尋找這把鑰匙，三十秒絕對不夠用。
「真不能小看那傢伙。」帶有苦味的嘀咕道。在所有侍者之中，的確是畢雷亞的性格最古怪了，可能是製造時被如此設定的緣故。

＊　　＊

（快轉）

迎接我的是位年紀預估三十左右的人類男子。
即使身穿馬戲團後台的工作服裝，然而對方的臉容令我膽顫心驚——嘴巴以上的部位雖然仍無器官，取而代之的是眾多刀痕劃過的蹤跡。
「！」我感到錯愕，目光挪移至對方前面的木桌。上方存在兩個陶瓷碗，以及旁邊的一對黑色骰子。
走近至桌子面前，對方那抿緊的唇線忽然進行開合：
「玩法很簡單，是你最熟悉不過的『擲骰子比大小』。你賭輸一次也會懲罰，相反的，只要你贏一次，就讓你離開。」
「有骰子嗎？沒有的話也能用這裡的。」
關於骰子……身上沒有呢。
「沒有的話就使用這顆吧。」
瞧他撿取一顆黑色骰子，並拋接在掌心裡。「你要賭大還是小？」
「大。」
「那麼我先。」
他往碗裡一丟，是五。
內心感到不妙的我將碗旁的黑色骰子丟入，是三。
——身體再度襲來漸漸習慣的疼痛，應該是懷錶停留在數字二。但是我隱約感到某種怪異。

說起來，在福爾圖娜馬戲團裡，和團長進行賭博娛樂的成員不外乎是馬克等等的人類團員，和時常被找去湊人數的梅倫。
莫非這個人，是當時參與的人類之一嗎？

「下一局，大或小？」
「還是大。」
他拋擲漆黑的骰子，是四。輪到我時，骰出的是二。

「下一局，大或小？」
「小。」
他拋擲漆黑的骰子，是三。輪到我時，骰出的是五。
遠去的疼痛逐漸復甦，我有些質疑手心的黑色骰子——誰也無法保證有動過手腳。

「下一局，大或小？」
「小。」
他拋擲漆黑的骰子，是二。輪到我時，骰出的是四。

當我的血量剩餘二時，總算賭贏無名團員。
「……哼，你們這些破銅爛鐵。」
語畢，他以透明化的方式悄然淡去，離別前留下以往的惡劣言語便無影無蹤。

＊　　＊

看樣子，可以繼續前進了。四處觀望一會兒，沒有其他阻礙的物體。那對黑色骰子或許被他帶走了吧。
我試圖走往藍色木門的位置，且準備旋轉門把。猶如小孩子的塗鴉奪走我的視野，熟稔的音色闖進我的意識。

＊　　＊

（快轉）

我死了嗎？
明顯感受到眼皮抬高，儘管依舊是無止盡的黑暗。試圖朝身軀的方向看去，隱約發著微弱的白光導致還算是看得見。
伸往懷錶的位置，指針仍然沒有改變。
「感覺似曾相似……」默默嘀咕著，我收好懷錶。
總而言之，先行動摸索看看吧。

分不出東南西北的方向為前提，我筆直地往前方移動，兩側好像有牆壁般的存在令我無法左右橫行。
大概是要我往前的意思吧。
——忽然腦海再度被一幅塗鴉占據，有些聽慣的聲音配合著駝背小丑待在瘦小背影身邊的塗鴉，娓娓道來。

「　然而人類團員並沒有善待自動人偶　其中包括小丑

　　出問題就用暴力對待　機能不曾遭到良好的修護

　　直到一名孤兒加入　人偶們才得到應有的回報

　　小丑在當時明白　真正該侍奉的對象是那名孤兒　」

聲音與影像戛然而止。
「是畢雷亞的記憶後續……嗎。」那麼，唯一能做的只有繼續前進吧。
大約踏步五格左右，不同的塗鴉再度奪走我的意識。這次是小丑的背影佇立於一片黑色之中。

「　某天的馬戲團發生變故　人類團員們紛紛離去

　　那名孤兒在小丑不知情的狀況下　悄然無聲的不告而別

　　主人會來迎接他的　小丑深信不疑的等候著

　　即使是處於睡眠模式中　早已不曉得經過多少年　　　」

猶如故事書的一切中斷。
還不夠，還不是全部。我往前行動，企圖追尋任何的蛛絲馬跡。
塗鴉與方才類似，差別在小丑的表情是欣喜。

「　其實小丑的意志隱隱發現　那名孤兒不會回來了

　　那個時候　有道溫柔的聲音傳進休眠的電子頭腦

　　並說著只要照聲音主人的吩咐行動　將會給予小丑渴望的東西

　　『要如何稱呼您呢』　小丑問

　　『米亞』　小丑把得到的回答認定為新主人　　　　　　　　　」

難道說，異變的種子是從這裡開始嗎？確實，在侍者之中，畢雷亞是性格最詭異，但卻是最效忠聖女大人的存在。
必須掌握更多線索才行。我獨自咕噥得奔馳。
塗鴉的意境令我毛骨悚然——是由眾多人類屍體堆疊的小山，而一輪血月的照映下，僅暴露紅色目光的畢雷亞佇立頂端。

「　當小丑遭到人類委託修理後　便按照話語的命令行動

　　甚至在人類都市　進行一夜的大量殺戮

　　遮蔽身分的斗篷沾滿鮮血　但是小丑不以為意

　　小丑非常清楚　透過雜耍般的娛樂砍殺才能博得主人的青睞　」

——獵奇殺人鬼。
我憶起先前在現世老舊的報導掠過眼膜的標題。那上面報導的事件，絕對是這個。
催促身軀，或許線索不止於此。
接下來的塗鴉，是畢雷亞被利器貫穿的圖案。

「　很快地　小丑遭到電子頭腦的破壞

　　小丑知道這不是結束　早已清楚主人的一部分計畫

　　相信再過不久　會前往另一個世界持續侍奉主人

　　渴求許久的靈魂缺口　將獲得滿足　　　　　　　」

也相對代表，那時候的畢雷亞已經來到星幽界嗎。
忐忑不安的念頭令我加快腳步。
塗鴉更改成包含我在內的四位侍者，畢雷亞彷彿刻意疏遠般空了一段距離。

「　在那個世界　小丑遇見馬戲團的四名舊識

　　同時和舊識們　被主人賦予侍者職位　

　　為了實現主人的復仇　即將輔佐未來的聖女之子

　　小丑則對那四名感到不滿　已有耳聞過舊識們曾待在人類世界受寵　」

或許快邁入尾聲了，關於畢雷亞的記憶。我奔跑著，似乎看見遠處有扇天藍色木門。
意識的畫布，蓋上一層畢雷亞當時以奇怪的外表攻擊宅邸的情形。

「　在那之後　小丑比起四名侍者更鞠躬盡瘁的執行命令　

　　漸漸的　魔術師獲得具有回到現世復活的戰士資格

　　接著是馴獸師　再接著是侍從

　　甚至認為與小丑同待遇的熊貓　也被指名為戰士　　

　　小丑卻遲遲尚未被賦予這項資格　被批准的僅是魔物身分

　　於是小丑崩壞了　對聖女之子的宅邸發動襲擊　　　　」

我無法否認腦內乍現的塗鴉所闡述的事實。
只能咬緊下唇，不停地往木門奔跑。
最後一幕塗鴉，是不久前追逐我跟奧蘭的畢雷亞……一模一樣。

「　已經知道　主人不會把『愛』給予自己

　　已經知道　主人只會『愛』著那四個侍者

　　要不然最忠心的自己　為什麼得不到戰士身分

　　死後世界的靈魂　可笑的是仍然碰不到一直以來渴求的嚮往

　　——再也不需要　不曾愛過自己的聖女大人了

　　同時發現到　聖女大人也不曾愛過親自製造的聖女之子

　　——那道缺口　就讓聖女之子填補就行了　　　　　　　　」

迅速扭轉門把的我跨入木門。

＊　　＊

——充滿馬戲團色彩的房間裝潢裡，大小姐挺直腰桿的站在中央，頭顱左側的奧藍牡丹花也顯現著緊密的雪白珠鍊。畢雷亞則站在她的前方兩公尺處。
「該是公布妳的抉擇了。」
畢雷亞仰望著她，我想開口告訴大小姐「我在這裡」，意外發現身軀被無名的重力包裹著，連運作喉嚨的部分也無法順利達成。
「這裡很有趣、很快樂，感覺待在這裡，再也不會有煩惱或憂慮。可是……」

「我不屬於這裡。即使想不起來，但我知道自己有個真正的歸屬。」她逐漸轉過頭，向我會心一笑。
「——以及等我回去的人。」

重力消失了。
比起垂頭的小丑，大小姐對於我的平安感到高興。「太好了，布勞沒事！」任何回應的文字尚未形成之前，臂膀早已率先緊擁著她。
「最後……趕上了……嗚……」

爾後，我的眼簾浮現四名侍者的影像，圍繞著悶不吭聲的小丑。

＊　　＊

最先開口的是奧蘭。
「遊戲的勝負已經出來了，夠了。」
「我們只是負面情感的聚合體，不能拉攏活人進入我們的世界。」梅倫蹲下身子，似乎開導一言不發的畢雷亞。
這次是路德的音色。「停手吧。無論是對聖女之子，亦或是我們的本體。」
「……」
微微捕捉到被圍繞的小丑小幅度點頭，似乎不再堅持己見的讓我們遭遇不測。
隨後，和我毫無差異的「布勞」走至旁觀的彼此面前，愧疚得展露苦澀的笑顏。「讓你們遇到這些事，對不起。」
「請不用擔心，未來不再重蹈覆轍了。」
他的左手——不知何時握著一根燃燒的火把。腦袋閃過一抹突兀感。

「我們思考過了，當你救離大小姐後，我們會陪同畢雷亞選擇自我了斷。不能再添麻煩給你們。」
——不對。
「右邊那扇門是通往『侍者之館』的出口，到時候請朝那裡移動吧。」
——不該這樣的。
「再見，這次真的是永別了。」
——我並不希望是這樣的發展。

他們（負面情緒）實際上沒有錯。
只是被我們（本體）的怨念所形成的意識，甚至遭聖女大人隔離於此。
先前的種種觀察，我暗自醒悟一件真相——就算有再多自動人偶的遺骸、再多當時的馬戲團團員，追根究柢，真實存在於此的卻只有這五位侍者（負面情緒）。
現在，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負面情緒）因我們（本體）而苦、更甚是自我了斷，卻什麼也做不到的袖手旁觀嗎？

炙熱的火舌開始侵蝕著地板，灼燙的溫度熱醒我深沉的思緒。
……對不起。
懷有罪惡感的自己輕聲道歉後，馬上牽緊大小姐的手心。「大小姐，走吧！」以最快的速度邁向指引的道路。
「可是、他們……」
「總之快跑！」我不敢回頭。

＊　　＊

離開侍者之館後，大小姐的記憶也隨之恢復了。回到宅邸時自然被同事們的關懷語氣唸上一段時間，看在彼此平安無事才饒過我們。
然而——我沒有告訴他們，關於侍者之館的後續。
數日後，我以莫須有的理由召集同事去探訪野外那座侍者之館，原本難以開啟的大門竟一推而開，當我們各自探頭張望裡面的景色那刻……

裡面什麼都沒有，僅是火災所遺留的焦骸罷了。

ＷＩＮ　ＥＮＤ　勝者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