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稿的最後一天才敢出來的東西......
是說就算是這樣還是沒有寫完呀呀呀呀!!!!!!
如果有興趣的等我打好之後再來看看吧(但不可能太快就是了啦

(遭巴飛))
由衷希望大家看完不要拿垃圾丟我(尤其是廚餘!!!)
如果有何批評指教請大家一定要說出來!本人(不然還有誰?)會由衷感謝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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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就如同細針刺在凍紅的雙頰上,所謂的冷冽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薩爾稍微拉高了圍巾,再看過了一眼被白雪與冷風覆蓋的大地一眼後,以凍僵的雙手關上那顯得有些陳舊的木製窗戶,煤油燈照亮了他褐色的雙瞳以及暗紅色的短髮,與窗戶一樣,木造的房屋內擺滿了有著濃濃雪國風味的擺飾以及家具。薩爾那十六歲的稚嫩臉龐與他手上那本厚重古老的魔法書映成了強烈對比,皺了皺他那與頭髮同色的劍眉,下壓的嘴角略顯了薩爾的不耐。
不懂,不了解,無法明白。完全,看不懂。
闔上了厚重的書頁,薩爾趴在粗糙的書封上。複雜的圖騰,艱深的古老文字,他媽的魔法陣……,混亂的思緒洪流在腦海中亂竄,不曉得為什麼無法匯整,平常明明不會這樣的,為什麼一翻開有關魔法的書就會如此混亂?
「好、煩、啦----!」薩爾的前額狠狠地撞上精裝本的書封,也許是因為雙眼的距離太過靠近書,焦距無法調整,燙金的書名有些模糊。一陣無力感襲捲了他,就這樣發呆到世界末日也不錯,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腦中。
「吃點東西吧。」陶瓷盤與木桌互碰產生的輕微聲響敲打著薩爾的耳膜,一隻粗糙但溫暖的手輕輕的摸著他那亂糟糟的短髮。薩爾抬起頭,在他眼前的是張蒼老溫和的臉,湛藍而堅毅的眼示意著他把桌上的食物吃掉。
「迦亞奶奶……。」薩爾沒有見過母親,帶大他的是這棟屋子的主人--迦亞奶奶。而薩爾的父親呢?他是當代最強大的魔法師,滅龍魔法,只要他說自己是第二,除了瘋子,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這當然不是自吹自擂,他到處去旅行,但沒人知道他的目的,薩爾一年見不到他三次,還有一次整整兩年不見他人影或消息。至於薩爾母親的音訊,他當然問過他那不負責的老爸,結果獎品就是那消失的兩年,所以薩爾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大爛人。
「快把東西吃了吧。」迦亞奶奶略帶嚴厲的聲音把薩爾的思緒拉了回來,雖有些不情願,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瓷盤裡裝的是片烤的微微焦黃的厚土司,上面有一層香濃的起司和一個煎的漂亮荷包蛋,小麥溫熱的香氣不禁讓人垂涎三尺,對於沒有母親的薩爾來說,這就是家鄉的味道。
在看見薩爾咬下一口吐司後,迦亞奶奶才安心的離開桌子。雖然因為屋外在下著雪所以看不出來,但現在已過了中午,他一邊吃著遲來的早餐,一邊像貓一樣捲屈在躺椅上,享受著安寧的片刻。
在吞下最後一口吐司後,薩爾舔了舔嘴上的麵包屑,跳下椅子。拉下了衣帽架上的外套,穿上了靴子,提起散發著微光的煤油燈,也許出去走走,回來的時候腦袋會清楚一些吧!抱著這種半逃避的心態,薩爾打開了門,屋外的風雪較方才已經小了許多,他的腳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個個腳印後又再度被埋沒。
一步又一步,他踏著悠閒步伐前進著,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這座被冰封的湖畔--蘇瓦塔。它在古老的龍族語言中代表的是"永恆的沉眠",眼前這座巨大的湖就算到了萬物皆綠的仲夏仍依舊冷冽,從薩爾有意識以來,從來都沒有看過這湖冰融的樣子。
『蘇瓦塔啊,它不曾冰融。從前如此,未來也將會持續,直到末日之刻。』熟悉的聲音彷彿又在耳畔響起。在蘇瓦塔湖畔有著一間小屋,過去曾經有著一位老爺爺住在裡面,柏圖,薩爾還記得他的名字,然而,他卻在七年前消失無蹤,就像一縷被吹散的煙,什麼線索都沒留下。有人說,他是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收拾行李,準備找一個安眠之處;但也有人說,他是被龍給帶走了……。
嘰咿!薩爾推開了斑駁的木門,油燈橘紅色的火光照亮了陰暗的室內,屋子裡如同薩爾的記憶,擺滿了切割木材的機具。還記得小時候,除了家裡,最常待的地方就是這裡,就算只是看著柏圖拿著雕刻刀在木塊上一刀一刻也能耗上他一整天的時間。
門框上有著一道道被小刀劃過的痕跡,那是薩爾的身高紀錄,而最高的那道刀痕就停留在七年前的某一天。他把煤油燈放在一個由紅木製成的桌子上,就算過了這麼多年,這間小屋依舊散發著那專屬的木質香氣,就像他的主人從未離開過。倏然,薩爾的眼光被遺落在光線邊緣的一本書吸引,他彎腰撿起那有些許重量的繪本,拍去上面長年積起的灰塵,色彩豐富的書頁以及一段鮮明的記憶躍上腦海,他坐在紅木桌旁的長板凳上,背輕輕靠上牆壁,然後闔上雙眼。
那時的薩爾總是被柏圖抱在腿上,躺在他的懷裡興奮地等著他翻開書頁,述說起這個上古的傳說。現在想起來,也許他期待的並不是那個他聽過無數次故事內容,也許是那盞鵝黃色的燈光、低沉渾厚的聲音、微笑的老邁臉龐、總是溫柔地放在他頭頂,長滿厚繭的雙手,期待的是如此溫暖、平凡的幸福。
如今,時間教會了他成長,壓抑了他的寂寞,卻無法消去這種想念。薩爾張開了雙瞳,回到眼前的現實,也該走了。薩爾站起來時不小心踢到了桌下了一個東西,那東西慢慢地滾到了光線之下--是一顆蛋。照理說是沒什麼好訝異的,但那蛋卻大的出奇,立起來也許有到薩爾的膝蓋那麼高,也許,是龍蛋吧!
啪!蛋上突然出現了一條裂縫,該不會是我給他踢裂了吧!?--薩爾驚慌的想著,額上滲出了冷汗,他只是突然想來這裡看看而已,沒想破壞任何東西,至於手上的書嘛……,也不過是想拿回家研究一下,這會兒把人家東西踢壞了到底要怎麼辦呀!!!?
啪,啪啪!原本在腦海裡盤算著後果的薩爾,這時又被蛋殼破碎的聲音拉回視線。裂痕比剛剛更多了,甚至出現了一個小洞,就像是、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啄著,想要出來一樣。
不會吧,是龍!?瞬間,薩爾額間的冷汗像是突然暴增了數十倍似的,隨著顫慄的心跳劃過臉龐。啪。一顆白色的龍腦袋頂破了蛋殼,探出頭來,紅色的雙眼,沒有眼白,是像血一樣的鮮紅。
「嘰--!」因為腳上還踩著不完整的蛋殼碎片,一個重心不穩,白色的幼龍就這樣跌倒了。牠抬起頭,看向薩爾,眼上蒙了層水霧,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似的。這神情使猶豫的薩爾踏出了一步,緊接著是第二步、第三步,他蹲了下來,輕輕地摸了摸幼龍的頭,「……不要哭。」這是薩爾絞盡腦汁後好不容易擠出的一句能稱之為安慰的話語,但眼前的這隻龍到底聽不聽得懂,他自己也不知道,但大家似乎都說牠們是有靈性的動物,應該是能夠理解的吧。
幼龍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瞇起眼,扭曲著嘴角,露出拙劣的笑容。接著牠張開嘴,咬住了薩爾的褲管,開心地搖晃著牠那小巧的尾巴,拍打著猶如裝飾的精緻翅膀。看著眼前這隻白色的小生物,薩爾臉上浮現了困擾的表情,因為……迦亞奶奶出奇的討厭龍。「算了,」薩爾再度把手輕放在幼龍頭上,「就先帶回去吧!別被看見就好。」自言自語似的說完後,他小心地抱起眼前那小小的身軀。
喀!薩爾打開了家門的鎖,在確定一樓的客廳以及任何可能會被看到的地方都沒有人後,輕聲關上門,直直朝向二樓的房間跑去。在關上第二道門後,他呼地鬆了一口氣,雙腿癱軟似的坐了下來。
「嘰!?」白色幼龍將可愛的腦袋傾斜向一邊,喉嚨傳出代表不解的聲音。「噓!」薩爾緊張的摀住牠的嘴巴,「不要發出聲音!」他壓低的語氣帶了點顫抖,再度確定周遭沒有任何異樣後,薩爾才緩緩鬆開僵硬的那隻手。
「不要發出聲音……,拜託。」幼龍貌似聽懂,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他一手托著腮看著眼前追逐著自己尾巴的幼龍,一邊想著該怎麼安置牠才好。不過一直幼龍、幼龍的叫好像也不是辦法?自己似乎應該幫牠取個名字。
「欸!」聽見薩爾叫喚的聲音,白色幼龍停止了追逐自己尾巴的愚蠢行為,將眼神投向了他。
「要不要我幫你取名字?」薩爾問道。只見牠紅色的雙眼閃閃發亮的看著薩爾,背後的尾巴迅速的搖擺著,興奮的表情一覽無遺。「呃……,」薩爾看著幼龍,思考著什麼樣的名字才適合牠,「巴爾?」
他的語氣帶了些不確定,將視線轉向白色幼龍,等待著他的回應。而被動的那位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毫不留情的露出了吃到髒東西的表情,顯而易見地,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尼爾加呢?」作嘔的表情。
「普魯頓?」驚悚的表情。
「卡莫斯?」鄙視的表情。
「路西法?」抽蓄的表情。
「撒旦?」你到底鬧夠了沒?
不耐寫滿了幼龍的整張臉,雖然不知道是怎麼發現的,但牠似乎知道這一大串的名字出自於何。惡魔的領導者們。是啊!這串名字的出處。好像是很久以前在哪本繪本裡看過?路西法的禁忌之戀?上帝與撒旦的秘密?尼爾加在深夜的……算了,姑且不論這些書名略顯奇怪的繪本到底是哪來的,還有到底適不適合兒童閱讀,這隻幼龍不喜歡這些名字,這是事實。牠用一種被背叛的不屑眼神看著薩爾,「好啦,好啦……。」熬不過牠,再度用手托著腮,思忖著。
「赫茲?」腦海裡閃過了一個根本不該在這時出現的單位,但幼龍好像很開心似的,尾巴啪刷啪刷地左右甩著,不會吧!?這是單位耶!不擇不扣的單位耶!薩爾的額間出現了無數條直立的黑線。
「你確定?」為了保險起見薩爾又問了一遍,這次幼龍用力的點了點頭,使勁到薩爾開始擔心等等牠的頭會不會掉下來。「算了……,你高興就好。」看見牠如此堅決的表現薩爾也讓步了,不過,他有但書:「叫赫茲太麻煩了,小赫就好。」
幼龍……,不對,是小赫,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正因為有了新名字而高興得在薩爾的房間裡轉起圈圈來。唉……,薩爾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把這個白色小東西撿回來究竟是福亦或者是禍,但,絕不會是巧合……。
「薩--爾--!」聽到了迦亞奶奶的叫喚聲,薩爾差點沒嚇的跳起來,「晚餐已經好了!要下來吃飯!」
「好--!我馬上下去了!」在應答之後,撫平了方才遭到驚嚇的情緒,看了小赫一眼,「欸!」小赫停止了轉圈,等著薩爾把未完話說出,「我要下去了,一下子而已,很快就會回來了。」他摸摸小赫那比他的手掌更大上一些的頭,像是要他別擔心。但小赫卻咬住他的褲管,不用說,他不希望薩爾把他丟在這裡。
「拜託……,真的,一下子而已,我一吃完飯馬上回來,好不好?」這時,小赫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緩緩鬆開他的嘴。在關上門的前一刻,薩爾覺得自己真是差勁透了,這樣有與老把自己獨自留在家的父親有何不同呢?明明是最清楚那種被獨自遺留在某處的孤獨、如此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