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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劍』(二)

作者:追風07號│九陰真經│2010-03-04 23:38:04│巴幣:0│人氣:1459

第二回、風月無情


  屋外一名灰髮老者,身材畏瑣,穿著紫藍色的束衣,那削瘦的尖臉上總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說不出地讓人生厭。

  他瞧見只有風月二人出來,眉頭皺了一皺,但嘴角卻仍是上揚,問道:「人呢?」

  陸清風不疾不徐地說道:「前輩別急,我們倆有些事情弄不清楚,還想請您指點。」

  老者「呸」了一聲,道:「拖拖拉拉,想施緩兵之術啊。哼!就憑那姓許的奴才,我也不怕他逃了。只是你們小倆口放著安份的日子不過,卻何必來淌這渾水,快快讓開!」

  陸清風朗聲道:「我們夫妻倆雖不願再多管江湖是非,但路見不平卻也不能視而不見,否則清風明月二人豈非貪生怕死之輩!」

  阮明月見丈夫說話時正氣凜然,心中不由得欽佩又激昂。

  陸清風又道:「凡事都不出個「理」字,前輩在我們面前殺人,總也給我們倆一個交代。」

  「好呀!蕭別情真是教出了好徒弟,之前我只道君子堂內個個都是偽君子,沒想到我弄錯了,原來全都是愚魯書生。」老者笑了笑,道:「看來要抓那許二,得先擺平你們。很好、很好,想要有交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一說完,老者雙手就迅速向陸清風抓來,這才看見老者十指都戴滿了尖銳的鐵指甲。

  陸清風側身閃開,卻沒想到老者只是虛招,隨即轉身向另一人抓去,卻聽阮明月「唉呦」一聲,險些被抓去一塊肉,但左臂上卻也留下五條血痕。

  陸清風見妻子遭遇險境,挺著竹笛就是一式「蕭史乘龍」,向老者脥下刺去。

  老者「咦」了一聲,向後躍開,但阮明月不容老者稍緩,隨即欺上身去,以雙刺施展鳳舞九天中的「騰蛟起鳳」,由下而上,共取胸口壇中穴、咽喉、眉心三處要害。

  老者叫了聲「好!」但隨即轉身讓過,三人頓時展開一場激鬥。

  君子堂武功本不以臂力見長,招式上走的是快、準、雅三訣。這「快」是說出招先制於人,或使別人來不及看清楚自己招式而無法拆解;這「準」是認人穴位及要害精確,以求迅速制敵;而「雅」則是求施展武功者身段優美,除了顯示君子堂武術的風采外,更可於實戰之中讓對手目眩神迷。

  君子堂門人和人比鬥並不求和敵人正面對抗,而是取其不備,從敵人疏漏之處著手,故需佐以其門派獨到的內功與輕功之術。

  內功『桃花真解』乃從萬物滋長中得其靈感,以內家心法在體內周天運轉,不求內力雄厚,但求生生不息,以便門人遇到強敵時,能持久等待對方露出破綻,取所謂「逸則勞之」、「百密一疏」的道理。所以,君子堂功夫無論是出招或周旋都有賴高超的身法加持,所以風月兩人的輕功也均上乘。

  二人獨自雖非老者的對手,但兩人心念相通,每招又均能搶先護著對方的破綻,因此兩人連手,一招快過一招,連綿不絕。老者連續數次遭遇險招,心下不敢怠慢,也使出看家本領,東一格、西一抓的,頓時鬥個難解難分。

  又拆了一回兒功夫,老者喊道:「小子,你這套劍法有點門路,不是你們君子堂的武功,叫什麼來著?」

  陸清風回道:「我犯不著和您講。」但是學武之人見到上乘武功都不免見獵心喜,總想一窺究竟,而陸清風的劍法招術精奧,出奇不意之處更是層出不窮,老者終究心癢難搔。

  「好、好、好!老前輩我也不佔你便宜,我就和你一物換一物,把這許家血債的始末跟你說了,你待會也可得老實和我說你這劍法的名堂!」

  老者也不管陸清風是否答應,就自顧自地講了:「這許家滿門是我殺的,火也是我放了,事後我回去檢查,發現這屍骨一共少了三具,兩個大人,一個嬰孩,本以為是連皮帶骨地給燒化了,卻沒想到是逃了出來,這可有損老夫向來趕盡殺絕的名號,這些年來我不停地追蹤,總算在今天給我找回了兩隻漏網之魚,他們多活了六年也夠本了,這下我是要來清舊帳了。」

  陸清風道:「這算什麼理由!我不告訴你。」

  老者不怒反笑,說道:「你言而無信,豈有此理!好!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說,只是你們知道後也別想活命了!」言談間,老者又和兩人拆了七八招。

  「我殺他們許家也怪不得我,只怪那姓許的富子當時得了名滿天下的『花香集』,卻招搖地大開宴席來吹捧。他不是江湖中人,只道這冊子僅是中原第一美人沐羅煙的歌舞遺作,卻不知道武林之中都盛傳著這當中隱藏一套絕妙武功,更有人說這武功和失傳已久的『九陰真經』有關係。」

  「九陰真經!」風月二人齊聲說道。

  「是啊!小倆口也識得。武林之中有此一說,也不知是真是假,但這花香集消聲匿跡幾多載,當時重出江湖,早就惹來好大一群覬覦此書的人前來。」老者繼續說:「那許富子見屋內屋外塞滿了人,這排場可真是十足體面了,心中一喜,便說自己也不藏私,要將花香集中的一切精華與大家共賞。我在樑上等了許久,結果,呸!只看見幾個女人跳那什麼狗屁舞蹈,哪來半點精妙武功。我就下去把那放在架上的冊子拿來一看,根本只是普通的歌舞集錄,我一氣之下,就放火燒了宅子,要他們全家用死來跟我賠罪。」

  風月二人均想:「此人簡直不可理喻。」

  「但現下想想,這許富子原來也不是沒腦袋,他早料到得了這本花香集的消息是藏不著的,索性大肆宣傳,想用幾支歌舞蒙混,要道上的人都以為花香集只是浪得虛名,或他得的根本是本假書。哼哼,只是沒料到,六年後的今晚,這真正花香集的藏處還是給我知道啦!哈、哈、哈,只是可憐你們這對小倆口,聽到太多不該聽的事,留你們不得了。」

  陸清風回道:「閣下做盡傷天害理之事,實非我輩之人,此刻又要我倆性命,但在下卻也不願作個言而無信之人,便將這劍法名目跟你說了,這叫作『玉蕭劍法』。」

  老者「咦」了一聲,嘆道:「難怪、難怪。」

                                                         ***

  『玉蕭劍法』原是南宋時期,天下五絕中東邪桃花島主黃藥師的獨門武功,此中招式以蕭御劍,說是劍法卻更像短棍術,招式變化精微奧妙,專用以取人穴道,只是後來桃花島一派後繼無人,武功也就失傳了,但陸清風能習得此劍法,乃是因過去行走江湖時所遭逢的一段奇遇。

  那年陸清風年方十九,奉了師父之命上陝西拜會當地名宿,回程途中在終南山下市鎮內的客棧打尖,店小二來倒茶時邊和陸清風閒扯。

  「客倌,別說我沒先告訴您,這夜路千萬別走,這幾年咱們鎮外經常鬧鬼。」

  陸清風「噗」的一聲,把剛喝入的茶水噴了店小二全身,連忙和他賠不是。

  店小二邊擦身上的茶水,邊悻悻然道:「我說的可是真的,瞧您一副不信樣。」

  陸清風啐道:「我當然不信,若真的鬧鬼,怎麼鎮裡的人還好端端地住著。」

  店小二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這鬼又不害人,咱們何必要搬走。」

  陸清風笑道:「有不害人的鬼,這可真的沒聽見過。」

  「這鬼真的不害人,就只平時夜裡就在鎮外林子裡吹蕭。」

  「這可有趣。」

  「您不知道,前些年有幾個膽大的鎮人去一探究竟,卻半點影子也沒瞧見,您說這不是鬼是什麼?」

  「這麼說來,這鬼確實不想害人的。」

  店小二的神情頓時轉為憂慮,道:「本來是如此,只是上個月卻有個渾人又去招惹那鬼魅,隔日給人找著時,只見他魂不守舍的,說那林子裡的不是鬼是神仙,如今還常痴痴說楞話呢。鎮裡的人都說他是被鬼用蕭聲給勾走了魂魄。

  陸清風雖然不信這鬼怪之說,但卻頗熱衷音律,且年輕人心性,不免心生好奇想去一探究竟,於是向店小二問明了方位,賞了他幾枚銅錢,便先回房養神。待著夜裡,陸清風便依著店小二的指示來到鎮外的林子旁,果然聽見悠悠蕭聲。

  「這蕭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此者不僅非鬼魅,實乃高人也!」陸清風並不出聲,只是細細聆聽旋律,心中如此讚道。

  又聽了一會兒,便不自禁吟歌和之,林中之人也沒因此停止吹奏,就和陸清風一曲唱盡又一曲。

  也不知和吟了幾首曲子,只聽見林中傳來一空靈女聲:「你不怕我勾你的魂嘛?」

  陸清風朗聲道:「前輩乃世外高人,怎麼會勾人魂魄,就算真得要在下性命,在下也是心甘情願!」

  只聽林中女子笑道:「既然不怕死,就進來一敘吧。」

  陸清風向出聲方位一揖,便走進樹林,不久就見不遠處依稀有三個人影,再更近一看,只見一棵老樹下擺設一張木几,兩名仕女左右而立,座上吹蕭之人是一妙齡女子。

  這女子雖比陸清風大上幾歲,但鬢如烏雲,肌猶似雪,眉若細月,唇尤甚血,竟是天仙般的人物,陸清風平日對自己因面容俊俏,常惹得女子為他含羞情寄而頗為得意,但在此人面前卻不由得自慚形穢起來。

  「怎麼?後悔進來了麼?」那女子笑道。

  「不不是。」陸清風急忙道。

  「那怎麼在林子外就沒事,一走進來就變得傻呼呼的。」

  陸清風不知如何解釋,只好據實以答:「只因為姊姊妳生得太漂亮了,我我不好意思。」

  女子身後的兩名仕女聽了都細聲竊笑,這一下,陸清風可真的羞得從脖子紅上了腦門。

  女子嫣然道:「你很老實,我聽了也很歡喜,不像有些男人假情假意。」

  陸清風見女子沒有惱怒,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我瞧君子堂陸少俠人品也是極好,武功也頗得貴派精髓,這幾年在江湖上走動,作了許多行俠仗義之事,可謂英雄出少年。」

  陸清風聽這女子不僅將自己的門派姓氏叫出,還稱讚自己的義行一番,竟不懼反奇,問道:「姊姊怎麼識得我?」

  「我家先祖曾和貴派有些淵源,且適才聽你吟歌時的氣力不霸不威,但卻綿綿而生,悠遠非凡;而走進林子時的步伐飄渺,待見得陸少俠面,也就猜到了」

  陸清風點頭稱是,又問:「那姊姊怎麼知道我是行俠仗義,不是為非作歹呢?」此時陸清風心中和這名女子已感到十分親近,所以又重拾那機靈的口舌。

  女子回答:「我雖少在江湖上走動,但武林中的消息還是知道的,要是你真的為非作歹,我可容不得你。」

  陸清風笑嘆:「好險!好險!」

  女子道:「我見陸少俠行事風流倜儻,又擅長音律,這讓我想起古時一位先輩的風骨,這位先輩曾傳授給我家中先祖一套武功,今日能和你在此相識也是有緣,這套武功就贈與你了。」

  之後數日,陸清風每到夜裡便來林子裡隨女子學習『玉蕭劍法』。

  一日夜裡,陸清風與林中女子研習完劍法,問了幾處不解,女子一一回答後,說道:「聽你能提出這些問題,表示你對劍法的精要已經懂了,之後就得靠你自己多去琢磨。看來咱們倆的緣分已盡,就此別了吧。」

  話剛說完,女子和兩名仕女的身形便轉瞬隱入了幽林之中,陸清風大喊:「姊姊!姊姊!妳尊姓大名呀?」只聽聲音已在幾哩之外遙遙傳來:「我姓楊。」

  從此,陸清風再也沒見著這姓楊的女子。

  陸清風自習得『玉蕭劍法』至今,對此劍術已頗有心得,此時以笛御劍,劍發笛音,單以此劍法的造詣而論,比之原作又更進一層,雖已幾年沒常使用,但如今重拾用以抗敵,越使越加順手,殊不知眼前這位老者乃是當今武林的一介高人,竟也和妻子攜手將他逼得連連倒退。

                                                          ***
  又鬥了片刻,阮明月竟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陸清風趕忙護在妻子身前,揮舞著竹笛不容老者近身。

  老者心中本已暗叫不妙,但現下卻不禁想:「真乃天助我也!」

  阮明月顫聲道:「風哥我中毒了!是被他那一抓害的。」陸清風撩起妻子的左邊的衣袖,只見雪白的臂膀上,果然有五道透著份外嫣紅血色的抓痕。

  老者也不急著搶攻,只站在兩人面前奸笑道:「女孩兒已中了我塗在鐵指甲上的『鴛鴦啖血」之毒,適才又這番打鬥,血行加速,毒氣已然擴散,連老夫的解藥也沒用了。」

  「你胡說!解藥拿來!」情急之下,陸清風便縱身往老者攻去,但此時他心神慌亂,又只剩隻身一人,已萬萬不是對方的敵手。

  啪啦一聲,陸清風的竹笛被從中打斷,胸口被老者一拳擊中,雖然及時運氣護體,但五臟六腑仍被震得快翻轉過來。

  陸清風癱倒在阮明月身旁,他知道兩人的死期已近,但只盼自己能替妻子多掙取幾刻性命也好,於是不斷將身子要擋在她之上。

  老者看穿了陸清風的心思,一步步近逼,笑道:「不用急著先死,你中了我的『極樂鬼王拳』,不出一個時辰就會火毒攻心而死。」

  陸清風叫道:「你是極樂谷主的單天冥!」

  極樂谷是江湖上頗具實力的神祕邪道門派,是谷主單天冥一手創立。單天冥為人老謀深算、奸邪狡猾,掌握著久已失傳的命理之術,並推算出自己活不過四十六歲,為避開這個死劫,不斷地招攬江湖上一些惡名遠播的人士入谷,因此,底下門人大多性情怪異,陰險毒辣,依仗著詭密惡毒的武功橫行江湖,殺人如麻。近年來,單天冥逐漸不理谷中事物,但卻暗地裡窺視著一切,所以實權仍掌握在其手心。

  單天冥道:「小子好聰明,給你猜著了我的底細,這下你死也瞑目了!」

  此時,許二突然奪門而出,抱住了單天冥,大叫著:「少奶奶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風兄弟你們快走!」

  單天冥還想從許二口中探知那許家遺孤的確切位置,所以並不打算下殺手,但要把他從自己身上拉開,卻又被他死命地勒住不放。

  忽然許二大聲喊道:「唵呢叭咩啤!呢啤瑪呢啤吽!瑪呢唵嘛呢啤咩!」喊罷便沒了動靜,竟是他咬舌自盡了。

  這許二死前將單天冥抓的甚緊,指甲都嵌進肉中,一時竟還甩他不下,陸清風見狀,撐著身體背起妻子,施展輕功遁入林中,也不知天南地北地奔了多久,直到內臟已痛的無法自己時,才連人摔倒在地。

  阮明月見陸清風痛苦之情溢於言表,伸手去摸他的臉,卻被炙熱的體溫燙著,一雙淚眼望著夫君,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清風牽起妻子的手按了一按,硬聲道:「沒事、沒事。」

  阮明月道:「風哥,若是能和你就這麼一起走了,我也甘願

  陸清風奮力擠出一絲笑容,道:「妳不會死的,妳還沒給我生孩子呢!」

  阮明月道:「是啊!咱們都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呢」說到此時,她再也難以矜持,淚水撲簌而下。

  陸清風手扶著妻子的臉龐,柔聲說:「月妹,你答應我妳不會死的。」阮明月雙手握緊丈夫扶著自己臉上的那隻手,點了點頭。

  陸清風忽然點了阮明月幾處穴道,使她無法出聲,也動彈不得。陸清風撕開妻子的左臂衣袖,低頭替她把毒吸出。阮明月心中著急,欲要制止丈夫卻無能為力,情急之下竟昏死過去。

  那一年重陽日,師哥貪玩闖了禍,師父不準他吃飯,還罰他抬水桶面壁,我捨不得,便偷個兒給他送飯去,還替他把水舀些出來帶走……

  過了許多年,師父瞧見我們倆的心意,許了我們,那夜裡第一次洞房花燭時,風哥的頭不斷在我懷裡亂蹭,他的頭髮搔的我酥酥麻麻的,羞死人了,但又說不出的暢快……

  往後,我和夫君執手浪跡天涯的,那可真是這輩子最快活的時候……

  這個夜裡,我和夫君一起坐在家門前的院子裡賞月,懷裡抱著個男娃兒,風哥過來逗弄懷中的娃兒,對著他說話。

  「孩兒啊!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娃兒只是嚶嚶幾聲,哪答得上話,於是自己笑著替孩子回答。

  「是十五中秋呀」。

  阮明月嘴裡喃喃地從夢中悠悠轉醒,只是眼前景象真讓她恨不得一輩子不要從夢中醒來。

  只見陸清風臉色發青,嘴角盡是鮮豔欲滴的緋紅鮮血,阮明月想要翻身過去,卻發現手腳已能運動,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個時辰,穴道已經自行解開。

  她棲身上前去抱起夫郎,感覺到他身子冷冰冰的,但還有一息尚存。

  阮明月哭喊道:「你這騙子!你這騙子!我們倆不是說好同生共死的嗎!你怎麼拋下我一個人

  陸清風氣若尤絲地說:「月妹,妳聽我說我想通了那二叔說的是藏語他是要咱們去雲南藏人村子裡找那孩兒說完這句,陸清風已然上氣不接下氣。

  阮明月哀喊道:「我夫妻倆轉眼就要生離死別了,你你還管人家的孩子作啥!」

  陸清風作勢要她噤聲:「妳答應我要替我生個孩子妳就把那許家遺孤,當作是咱們的孩兒照顧。答應我要好好活著,不要做言而無信之人」說完又吐了一口鮮血。

  阮明月哭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你別再說話了。找師父對!我帶你去找師父!」

  陸清風搖了搖頭說:「我是不成妳再答應我一件事

  阮明月道:「你說!你說!」

  陸清風眼眸轉為柔情:「妳再找個人替好好照顧妳

  阮明月聽到,心如刀割,慘然地道:「風哥,難道你此刻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一語說畢,便撿起一旁的娥眉刺就往自己臉上劃去。

  轉瞬間,香消玉殞,阮明月的臉上已被劃得千陌縱橫,鮮血淋漓,叫人不忍再看。

  陸清風淚水奪眶而出,說道:「妳這是何苦呢

  阮明月柔聲道:「風哥你是風啊你忘了嗎?若風不在了,這遮住月亮的烏雲又有誰能吹開沒有了風,月亮也不再為誰展露光采。」陸清風斷斷續續地說了幾聲「好」,雙眼逐漸翻白。

  阮明月又說:「風哥,我們來世,不,生生世世都要作夫妻。」陸清風嘴裡呢喃,但聲音已如細蚊,似乎是在說:「我會一直在人間作孤魂野鬼,等到妳來。」

  君子堂陸清風就此撒手人間。

  阮明月在一天之內遭遇家破人亡,與丈夫天人永隔,頓時嚐透那人生悲離的滋味,原先心中那和藹恬靜的個性也開始由圓轉缺,生出了倒勾利角,從此性情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她抱著陸清風的屍身在林中一連坐了好幾天,直到丈夫的屍首流出屍水,這才找了個山洞,將屍體在裡頭給火化了,之後,阮明月將陸清風的骨灰撿入一只甕中,用從身上撕下的布巾給包了負在肩上,認清了方位,便往南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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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花先生
好看

03-17 00:37


段落部份可以在弄短點...
不然看的眼花ˊ0ˋ

07-16 00:37

追風07號
之後我會注意!
真的很謝謝你的觀賞!!07-20 16:23
四苦
挑個錯用的成語...香消玉殞是指女子死去.
再接再勵!

07-24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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