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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英雄式愛情II (上)

作者:奉兒│Crisis Core -Final Fantasy VII-│2008-01-02 11:35:29│巴幣:4│人氣:852
《失憶的舊情人》

「糾纏你的是怎樣的噩夢?」
* * * * *
克勞德睜開眼睛,抬起頭便對上賽非洛斯的微笑,溫柔又結實的雙臂正緊緊地環住了自己。
「………?」腦袋正在開機,克勞德有些回不過神。
「看你一上車就睡著、不想吵醒你。」輕輕揉亂那一頭金髮,賽非洛斯笑道:「怎麼醒過來了?」
「我睡了多久?」克勞德往窗外張望,不知何時、已從都市變成一片荒野的景致。
「好幾個小時,快到尼布海爾村了吧?」賽非洛斯看看車上的時鐘:「期待嗎?回到你的故鄉。」
超期待的!!!為了不在賽非洛斯眼前示弱,克勞德強忍住自己的興奮、僅是淡淡地點頭;賽非洛斯偏頭看看這樣的克勞德,出聲問道:「回到故鄉是什麼感覺?」
克勞德怔了怔,不太明白賽非洛斯的問題。
「…算了,不扼殺你的腦細胞了。」看見克勞德的遲疑,賽非洛斯笑著揮揮手,話鋒一轉:「今晚帶我去村裡逛逛吧,我想看看你長大的地方。」
「沒什麼好逛的,我們村子就那一點大。」車廂風口灌進來的冷風,讓克勞德打了個顫,沒逃過那雙綠眸。
「會冷嗎?」賽非洛斯說著,把毛毯披在克勞德肩上,從剛才便一直放在克勞德腰上的手更是收緊了些。
「才不會呢!」薩克斯笑瞇瞇地插話進來:「你們兩個熱、死、人、了!」
賽非洛斯殺人的目光裡薩克斯立刻閉嘴,克勞德也偏過頭去決定裝作聽不懂他的絃外之音,不期然地他對上賽非洛斯的雙眼,一雙碧綠還來不及收回殺氣便突然和他的相對、一時間賽非洛斯竟看起來有點錯愕,克勞德〝噗嗤〞地忍不住笑出聲。
「有什麼好笑的?」
「沒事沒事。」看著那張長年冰冷的臉龐露出笑意,克勞德笑得更開了。
一成不變的生活突然間做什麼事情都有趣,突然想大笑、或是什麼也不作地看雲朵的流動,克勞德試著不痕跡地往賽非洛斯身邊靠近,卻依然被賽非洛斯察覺、而被摟得更緊了些,隔著衣服的肌膚溫熱讓克勞德越來越安心。
不知不覺間他又睡著了,睡著在賽非洛斯的懷裡,睡著在那雙修長長繭的大手拍撫裡。
* * * * *
「我總是在這個時間點裡,呼吸困難地醒來。」金髮青年低低地說著:「然後發現自己滿身大汗、或是在哭。」
半掩於陰影裡的紅色斗篷沉默片刻: 「多久會做一次這種夢?」
「一開始是一兩個月,然後慢慢地間隔的時間越來越近,一個月、兩三個星期、一周、幾天…然後是每天。」金髮青年抬起頭:「韋聖特、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答案吧、克勞德?」
說的也是。克勞德苦笑。明明他和賽非洛斯一起共度的時間如此短暫,自己卻一直無法忘懷那短短的時間裡曾有的快樂,好像自己不曾那麼快樂過一般。
為什麼呢、克勞德?他開始反問自己,為什麼無法忘記賽非洛斯?艾莉絲沈進忘卻之都的水底時,他以為自己會碎成千萬片、或是永遠無法再振作...但他還是站了起來,出乎自己預料的勇敢,並選擇永遠充滿依戀地懷念她。
但他沒辦法像這樣去忘記賽非洛斯。克勞德告訴自己無數遍,那場燒遍尼布海爾村的大火也同時埋葬了他所認識的賽非洛斯,之後出現在他眼前,殘忍地微笑、虐殺的銀髮身影不叫做他所知的那個名字。
但他仍然失敗了。
「克勞德?」韋聖特低沉的嗓音讓克勞德回過神。
「抱歉,我失了神。」看看那雙溢著擔憂的眼,克勞德笑了笑:「我沒事的。」
「…蒂法很擔心你。」韋聖特說著:「她說你突然搬出去、像是失魂落魄一般。」
「我知道,可是我沒辦法再忍耐了。蒂法親手佈置的那個溫暖的家,讓我喘不過氣。」
「喘不過氣?」「韋聖特,我好想他。」「…想賽非洛斯?」
克勞德苦笑地點點頭:「我不想對你撒謊,日復一日、我對他的思念只有越來越膨脹。」這樣的思念卻緊緊扯著他的呼吸,讓他夜深人靜夢醒時分痛苦得無法呼吸。
「…我幫不上你的忙。」韋聖特拍拍克勞德的肩頭:「思念這種事,化不開便只能忍耐。」
就像你想念魯克蕾其亞一樣嗎?韋聖特不回答,只是笑了笑。
看了看時鐘,克勞德對韋聖特微微一笑:「很晚了,我該回去。」
「說的也是,路上小心。」
像是扶著克勞德一般,韋聖特搭著他的肩膀陪克勞德走到門邊,一個奇特的想法卻閃過他的腦裡。
「…卡達修…」
聽見韋聖特的自言自語,克勞德疑惑地回過頭:「怎麼了,突然提到他?」「他說他們是思念體…是嗎?」
「好像吧?殘留的思念具現成的形體,我猜想應該是這個意思。」
看著韋聖特陷入沉思裡,克勞德皺皺眉:「韋聖特,你想到什麼事了嗎?」
「如果你繼續思念…」「?」
韋聖特搖搖頭:「沒事,絕對是我多慮了。」
目送克勞德越發清長的背影消失在街燈的盡頭,韋聖特思緒裡的疑慮卻越來越鮮明。如果克勞德繼續這樣強烈地想念賽非洛斯,賽非洛斯是否會像卡達修一樣,終於也具現成形體?…可笑了、別杞人憂天。韋聖特嘲笑自己的多慮。
* * * * *
今晚的月光特別明亮。
邊仰著頸,克勞德推開柵門走進自己的庭院,他才剛回頭鎖好門,便感覺腳邊一陣溫熱柔軟,克勞德低頭露出微笑,抱起腳邊的白貓:「我回來了。」

白貓幸福似地喵了幾聲,親熱地摩擦主人的臉。
克勞德張望四周,照理說應該還會有另一隻黑貓迎接他才是?「你的家人呢?」白貓縱身躍下克勞德懷裡,喵喵叫地往後院走去。
「你要帶我去找他嗎?」克勞德笑了笑,跟上腳步。

後院的花叢間,紅花綠葉裡克勞德很快找到自己的黑貓蹲在一叢玫瑰前:「嘖嘖、過來。」
「乖…」
克勞德停下腳步,緊張地眨眨眼,若不是他眼花耳背…有一個人正蹲在花叢間逗他的貓!?甚至平常絕對不給陌生人摸的黑貓,也閉上眼睛很舒服地給那人搔弄。絕不是他認識的人,現在已經將近十二點、他的朋友也沒鑰匙,絕不會不請自來。克勞德警戒起來,慢慢地繞到花叢前面,那人的身影也一寸寸地清晰。
銀色的長髮。那樣美麗的顏色他只在一人身上看過。
一吋吋地,克勞德覺得自己的呼吸被奪走。
碧綠的雙眼。翡翠一般的美麗、卻顯得冰冷;薄薄的雙唇,溫柔地笑著的時候總是讓自己難抑地心動。
月光皎潔,柔柔地照亮了花叢間的人影。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克勞德跌坐在地上,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睜明著雙眼卻不敢相信他所見到的事情。
直到花叢間那人,終於抬起頭來望向他。那一抬頭看起來竟也如此熟悉,原曾經在他的思念裏上演無數次。
視線逐漸模糊,克勞德聽著那人,疑惑似地開口:「克勞德?」
「不可能,你不可能會在這裡。」如果這是夢、他要立刻清醒!…該死…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清醒??
那人站起身來,慢慢地朝他走來,眼前的景物終於被湧起的淚水盈滿。究竟是夢還是他太想念那個人的幻覺?那人慢慢地在克勞德身前蹲下,伸出手拭去他眼底的淚珠。
「你為什麼在哭?」
「你不可能是真的…」克勞德別過頭去,催眠著自己。
那人笑了出來:「我當然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
握住克勞德垂在身側的手,那人的體溫灼得他冰冷的手疼:「感覺得到我嗎?這樣還說我不是真的?」
克勞德大力甩開那人的手,終於難抑地大吼出聲:「賽非洛斯,你不可能是真的!!!」
握住的手被鬆開,眼裡的淚也滑下,克勞德對上那人一雙不解的碧綠雙眼。
「…賽非洛斯…是誰?」












《屋外的舊情人》

「…賽非洛斯…是誰?」
克勞德怔怔地見著眼前那人與自己露出同樣的錯愕,這樣清楚的問句、僵在他們兩之間越顯詭異的氣氛。
喪失記憶?或是自己根本認錯人了?看見克勞德一臉驚訝,那人充滿歉意地笑了:「抱歉,你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多麼希望是認錯人!克勞德睜大雙眼,奮力地上下打量那人的外貌,試著想找出與他所記得的賽非洛斯之間的不同...可惜地,除了以往總是自信地挑高著的眉變成柔和的彎度,那人的外貌、若不是雙胞胎,世界又怎麼能有第二個人長得這麼像?
突然想起一事,克勞德猛地喊出口:「等等,那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在我的後院裡?」
再一次地,空洞的徬徨出現在那人的碧眼裡,那人靜默了半晌:「…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可能?」眼前這人說的話簡直荒謬,卻又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現在這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揉揉自己的額際,那人皺皺眉:「感覺上…像是我一回過神,便在這裡了…」
克勞德眨眨雙眼,天底下有這麼瘋狂的事?「那我的名字呢?總不會也是你一回神,便閃過你腦海吧?」
「不,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名字。」出乎克勞德意料地,那人笑著搖頭。
「我不明白,你知道我的名字、卻說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克勞德幾乎要懷疑,是不是有人扮成了賽非洛斯的樣子開他玩笑?
沉默片刻,那人歉然一笑:「我說理由,你或許也不信。」
「說看看。」荒謬的事趁現在多來幾件吧,他的心臟一次承受。
「你的名字、是我唯一記得的事情。」
啊?「什麼意思?」
「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我是怎樣的人、在什麼地方長大、為什麼會突然在這個地方,我全部不記得。」那人靜靜地看進克勞德怔怔地睜著的藍眼:「…抱歉,我自己也覺得很難採信…」
他承認那人說的話像是破綻百出的謊言、或是出現在連續劇裡標準的失憶戲碼,但克勞德發現,自己竟然毫不懷疑、並且開始為著那人臉上的孤獨而心疼,他甚至聽著自己的聲音開口:「我相信你。」
那人臉上如克勞德心裏一般驚訝:「你相信?真的?」
「你不像在說謊,我能怎麼辦呢?」克勞德苦澀一笑,在未曾預料的情勢裡、發現自己無聲地屈服。
「…謝謝。」像是鬆了口氣,那人笑開得燦爛。
克勞德慢慢地站起身,卻感覺一陣腳軟無力、歪歪地就要摔倒,順理成章地倒入那人的懷抱;抬起臉便與那人四目相對:「你沒事吧?」
碧綠雙眼裡久違的溫柔讓克勞德無由來地胸口便是一緊,他連忙推開那人:「抱歉,我沒事的。」
站穩身子,克勞德看著眼前那人良久,長長嘆了口氣、清楚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事:「跟我來吧。」
「?」「你身無分文、也無處可去,對吧?」克勞德撥撥頭髮,試著穩定自己突然波瀾萬丈的心情:「時間也很晚了,不可能再找其他地方落腳…」
「謝謝,你人真好。」
那人的笑容明亮,刺眼的讓克勞德立刻回過身、一語不發地領他走到庭院裡的儲藏小屋。
打開燈和窗戶,克勞德在櫥櫃裡找出了一套棉被和枕頭、遞給好奇地四處張望的他,忍不住道歉:「抱歉,只能讓你在這種地方過夜。」
「不會,能有住的地方我就很感激了。」
把棉被交到自己手上時,那人敏銳地察覺,眼前的金髮青年比自己小以及白細得多的手才剛觸碰到自己的、便觸電似地彈開;那人開始細細打量起克勞德,清秀地像是天邊雲彩的五官,卻有股憂鬱一直藏於眉間...直讓人心疼,那人終於無法隱忍,好奇地問出口:「我…真的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嗎?」
金髮青年苦笑地點點頭:「我想沒錯,如果不是雙胞胎、便一定沒有長得這麼向的人。」
但金髮青年突然見到自己時,為何會淚水盈眶、激動不已?那人繼續問道:「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曾是神羅公司裡的前輩與新手?曾是柔情親吻的戀人?曾是提刀決鬥的仇敵?
克勞德怔了怔,看進那對澄澈的碧眼,卻一下子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抱歉…可以讓我想清楚再告訴你嗎?」
難道他們的關係竟是這麼複雜難解?那人依然不明所以然,看著一臉歉意的金髮青年、卻也不忍再問下去,那人又沉默了一會:「那…至少告訴我,我原來教做什麼名字?」
「…賽非洛斯…」
「賽非洛斯?」那人笑著唸了數遍:「怎麼這麼饒口?」
對著這樣直接地笑著的賽非洛斯、克勞德奮力擠出一個微笑:「渴嗎?我去幫你準備點東西。」
小屋的門才在他身後關上,克勞德感覺自己再次無力、顫抖地跪倒在地上。
他恨自己、為什麼能夠分得這麼清楚此刻他心裡交錯著的千頭萬緒?凌駕在錯愕、仇恨、不解、以及促使他痛苦地顫抖的無力感的,竟是很純粹很純粹的…
再次見到賽非洛斯的喜悅。
克勞德這時候才清楚明白,心底的愛戀,原來不曾消失或是忘記,這麼多年來只是一直無聲無言地沉睡著而已,一旦勾起漣漪、便會掀起滔天大浪。
* * * * *
那晚、翻來覆去地克勞德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樣睡著的。
克勞德睜開眼睛,再一次被自己房裡過亮的陽光刺醒,這樣的早上看起來很平凡,有一秒鐘、克勞德以為,這的確只是一個平凡早晨的開始,直到他走到窗前,看見庭院裡的銀髮高挑身影。
果然不是夢哪、賽非洛斯真的在,除了他的名字以外什麼也想不起的賽非洛斯、從來不曾笑得這麼開朗的賽非洛斯…。用冷水恢復精神,克勞德順了順呼吸,下樓、走出屋外,毫不費力地在花叢邊找到賽非洛斯。
「早安。」克勞德向他輕喊。
回過頭來的賽非洛斯,在四目相接的剎那露出笑容:「早安、克勞德。」
盯著那張微笑著的臉龐一會兒,克勞德決定鼓起勇氣把自己苦思了一晚的決定告訴賽非洛斯:「吃完早餐後,我們上街幫你買一些日用品吧
日、用、品?賽非洛斯怔了怔:「你的意思是?」
「你願意跟我一起住嗎?」
媽呀…我真的說出口了!!克勞德覺得自己臉上一片燒燙,他痛恨自己該死的放不下心,卻也想不出來、除了他家以外,賽非洛斯到底能在誰的家裡借宿?該死的自己什麼濫遣詞,怎麼聽怎麼曖昧…。
沒想到眼前那人又比自己更震驚了,石化般怔怔地盯著自己看,克勞德咬咬牙、只得再問:「…不要?」
「沒這種事…!」賽非洛斯連忙否認:「只是,我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這麼近。」
昨夜哭著跌坐在地上的金髮青年的影像依然清晰,賽非洛斯有點不明所以然。
「我們…是朋友嘛…」「我其他認識的人呢?」
賽非洛斯問得自然,克勞德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賽非洛斯的其他朋友?有、有這樣的人存在嗎?:「這…其他認識的人…」
看見克勞德的難以啟齒,賽非洛斯失笑:「了解,原來我是個不善人際關係的人。」
克勞德默了默,決定咬緊牙關再問一次:「…好嗎?」
賽非洛斯笑了出來:「跟你住嗎?當然好、謝謝你。」
謝天謝地終於OK了,克勞德鬆了口大氣,然後發現賽非洛斯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那表情真是太熟悉了,克勞德感覺自己的雙頰不受控制地再次發紅:「什、什麼事?」
眼前這金髮青年面紅耳赤支吾其詞的樣子好可愛!賽非洛斯笑著盡收眼底,不過這種話當然不能跟本人講:「沒事,只是很開心。」
「嗯、好…」克勞德無意識地開始玩弄自己垂在肩側的一束髮絲:「那我們走吧?」
笑著點點頭,賽非洛斯一語不發地跟著克勞德身後,一路上金髮青年始終沒有勇氣回過頭去講幾句話,卻依然敏感的感覺,身後那人停佇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克勞德背脊一陣灼熱。
* * * * *
賽非洛斯靜靜地看著克勞德在衣架間穿梭,挑選了好幾件襯衫外套長褲一類的外衣,說是挑得太認真嗎?不過他總覺得從不回頭看他一眼的金髮青年…在躲著他?
「克勞德。」金髮青年跟自己比起來纖弱許多的肩頭猛地一顫,被他嚇到了嗎?賽非洛斯笑出來,克勞德慢慢地轉回過神,表情看起來竟然有點戰戰兢兢:「什、什麼事?」
「我只是想,讓你出錢真的好嗎?」
「沒關係啦…」不曉得自己在尷尬什麼勁,克勞德把手上抱著的一堆衣物塞進賽非洛斯手裡:「你試穿看看、不曉得尺寸和不和?」
看了手上的衣服半晌,賽非洛斯卻微微一笑,克勞德不解地問:「怎麼了?」
「…你很了解我喜歡的衣服呢。」
克勞德臉上一紅,他只不過是憑著記憶裡賽非洛斯穿過的便服來選,看來人就算喪失記憶、穿衣服的品味也不會變。
坐著等賽非洛斯試穿衣服,克勞德終於放鬆下來;從一早醒來自己便隨時處在緊張狀態…,克勞德苦笑起來,面對賽非洛斯總是讓他緊張得不得了、這點,自己也倒是從來沒有變過。
克勞德的記憶力不錯,挑選的衣服適合賽非洛斯到一種很眩目的程度。
走出了服裝店,在一家烘培坊買了三明治和咖啡,克勞德帶著賽非洛斯在公園長椅上坐下。氣氛尷尬極了,兩個人一語不發,除了喝了幾口咖啡以外、賽非洛斯大部分的時間,便是默默地看著坐在他身旁的克勞德。
咬了口麵包,克勞德咀嚼著、卻食不知味,感覺鄰著賽非洛斯的左側臉頰一片滾燙。
「…謝謝你,幫我買衣服。」好半晌,賽非洛斯開了口。
「不會……」終於鼓起勇氣回過臉對賽非洛斯擠出笑容:「等一下,再去買牙刷啊、毛斤之類的好嗎?」
「好…」這麼答著,賽非洛斯突然笑了。
「怎麼了??」這一笑立刻又讓克勞德緊張起來。
指指克勞德的臉頰,賽非洛斯微笑著:「沾到奶油了…呵呵…。」
「什、什麼?」這兩聲〝呵呵〞讓克勞德方寸大亂,手忙腳亂地翻找紙袋:「紙巾呢?」
這金髮青年,為什麼每個動作都這麼…可愛?賽非洛斯笑著看著克勞德的慌亂,一雙水藍色的大眼睛裡隨著每個情緒都有不同的波動,很容易緊張、很容易嚇到,像隻神經質的小狗!
「紙巾...紙巾...???」
那頭金髮是很有形,不過看起來軟軟細細的、不曉得摸起來是不是也一樣?賽非洛斯瞇起眼來。
緊張得發紅的臉頰,月牙白的肌膚脹紅著、好像小孩子一樣;睫毛不是羊娃娃般地又捲又長、卻襯得一雙藍眼格外水光。
「紙巾............」
這時,賽非洛斯的視線落到了克勞德的唇上。
剛剛好大小的嘴、雙唇略薄,淡紅色、很軟的樣子,如果品嚐起來…等等,我在想什麼?賽非洛斯震驚於自己的想法,但最讓他錯愕的、竟是那是適才都一片空洞的記憶,卻出現了回憶裡的某個情景。
而他正在親吻著眼前這青年,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青年嘴唇柔軟的觸感卻鮮明得彷彿還留在他唇上。
柔軟、甜美的觸感。
終於找到紙巾擦掉臉上的奶油的克勞德,回過身,便被身旁的銀髮男子捧起臉、低頭便是一個吻;狂野的掠奪、卻充滿了甜蜜,賽非洛斯特有的失衡。
克勞德無法抵抗,發現自己再一次超乎自己預期的想念賽非洛斯的吻,想念他吻裡的溫柔、想念他吻裡的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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