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粥孑輪脫掉上衣,露出粗壯黝黑的胸肌,唯一的缺點就是搭配一個又肥又圓的啤酒肚腩,拉著綁著小船的繩子,好像要往前進,但偏偏力氣不夠只能在原地踏步。船上的索拉見狀拿出絲巾擺弄,露出嬌羞的表情,若有所思看著拉船的粥孑輪,眼神似是暗示什麼,而粥孑輪露出神秘的笑容。
粥孑輪從懷中拿出嗩吶,忘情捧著嗩吶用力的吹奏,一時間歌舞聲揚,尖銳高亢的樂響、響遍四周,邊吹還不停的擺動身體。索拉拿出古箏伴奏,兩人琴瑟合鳴,粥孑輪放下手中的樂器開始拉著繩子試圖讓船前進,氣派磅礡的大聲歌唱道:「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牽繩盪悠悠~恩恩愛愛~牽繩盪悠悠~」
接著換索拉接口,用她高亢清脆的嗓音唱道:「小妹妹我坐船頭,哥哥你在岸上走……。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再牽繩上盪悠悠、盪悠悠。」此時粥孑輪再拿出嗩吶伴奏,索拉續唱道:「你一步一叩首呀,沒有別的祈求~只盼拉住我妹妹的手,跟你並肩走~。」
粥孑輪看起來腳步一直移動可是卻完全沒有前進等於是原地踏步,續唱道:「妹妹妳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牽繩盪悠悠,恩恩愛愛、牽繩盪悠悠。」眾人看傻了眼,連悠德和三重劉德華也一起擠在人群觀看。斗笠紗帽客跟隨在後,發覺有人跟蹤他,迅如鬼魅般騰挪移動消失在人群中。只見粥孑輪繼續唱著道:「妹妹妳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牽繩盪悠悠~恩恩愛愛、牽繩盪悠悠。」
「嘖嘖……跑的還真快啊,雞梱哥。」黑影隨著斗笠客消失。
索拉唱道:「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牽繩上盪悠悠~盪悠悠。你汗水灑一路呀,淚水在我心裡流。只盼日頭它落西山溝呀,讓您親個夠!噢……」
粥孑輪又接著唱道:「妹妹妳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牽繩盪悠悠。妹妹妳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牽繩盪悠悠。」
西風落葉,頹廢雲平,六皇,三人喝著冰湯圓冷眼旁觀,一觀這暴風雨的寧靜,他們憑著直覺發覺這黃昏市場的不尋常的氣氛,而店老闆脆皮炸湯圓若有所感的假裝忙著手中的生意,把注意力轉向四周的動靜。
人群的兩端,一看之下就是知道是各屬兩方的人馬,肅殺的冷氛降臨,中間的人群像是楚河漢界般把兩方人馬隔開,而鄉民們探頭探尾感覺不對看看兩邊,一轟而散、馬上跑的不見蹤影,甚稱見風轉舵的最佳示範。
豬爺和流昂腥,粥孑輪和索拉,四人假裝愣在一旁,其實在觀察情況,不速鬼下達收集情報的指令以來,這是他們遇過的真正衝突,不由得的興奮而熱血沸騰起來,但又要裝的沒有事情,表情顯的彆扭而怪異,停止手邊的動作假裝不在意。
街道的兩邊,四個人各對著四個人。
惡魔子與貝莉對視而笑,惡魔子暗藏殺機的笑,貝莉的笑暗藏玄機。惡魔子手上緊握長太刀蓄勢待發,貝莉抽上水煙管意態悠然吞雲吐霧。
頹廢雲平與偽淑女一方含笑、一方嗔怒,怒的是曾被偽淑女重傷的頹廢雲平,笑的是曾重傷頹廢雲平的偽淑女。
夜魅和燕歸歸沒有表情的對看,燕歸歸沒有表情的臉下更添冷酷,夜魅肅殺的表情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亡命之花和執事各自暗中觀察,執事猜不透對方的擅長所為,亡命之花想不透對手的優雅淡然。
貝莉首先打破這難忍的沉默,嬌笑道:「閣下企圖在小店縱火,有何用意?」
惡魔子深深的看了燕歸歸一眼,回笑道:「不就如你所說?放火兼殺人囉。」
貝莉道:「喔!那閣下真能達成願望嗎?」
惡魔子淡淡道:「很快就會實現了!非常快。」
貝莉道:「只怕閣下的願望永遠也無法達成。」
運功用布帛撕裂,刈斬發出亮光。抽上一口水煙管,騰雲駕霧。
頹廢雲平以放置內裏的手撐開掛衣,露出精壯的手臂和胸肌,冷冷道:「妳給我的太多太多,我該還妳一些,禮尚往來。」
偽淑女撫上髮中的釵,笑道:「唉唷,奴家真令你如此忘懷嗎?這可是前事欠下的冤孽啊。」
頹廢雲平怒極反笑,道:「不只難以忘懷,還想把妳送下黃泉先等我。」
偽淑女呵呵笑道:「不如你先下去,好嗎?奴家怕下去的時候沒有人等我呢。」
緩緩抽出武士刀,鋒利的冷芒一閃。髮中的金釵由白蔥般細致的玉指拔出。
沒有言語的夜魅與燕歸歸。夜裡的魅,取出兩把長短不一的小太刀,燕飛歸巢,從背上拿起拆卸的槍一組。
執事優雅的揖身行禮笑道:「請!」
亡命之花雙手合十,唸道:「大神,請寬恕我的殺戮!」
執事啞然笑道:「應該是我禱告上蒼,因為我即將殺人。」
從花中取出一條細線,柔綿充滿韌性。黑色的衣裝,袖中的手合併為一。
久未出現的偽君子,孤身走進小棧,眼中藍芒直盯魚魚、軒、小愛,三人,沉重的腳步聲,像是索命的死神,陰險的笑意如漪漣般綻開,一腳踢翻桌子讓桌上的筷碗散於一地,以內力迫出聲音,大笑道:「全部人給我滾開,本人今天要大開殺戒。」聽到此話的客人無一不恨爹娘沒有多生二條腿的趕緊離開,只餘空盪盪的桌椅,三人不知所措的茫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