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去的火車上,二姊擔憂的看著我,「初雪,還好嗎?」
「嗯。」我朝二姊點了點頭,那天之後,我仍舊向個沒事人一樣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小冰很少向我提起魏寧的事情,二姊也不再把我叫去店裡幫忙,「二姊,關於我的事情,別再告訴大姊了。」
二姊嘆了口氣,「我知道。」
「不知道大姊怎麼樣了……」我看著窗外的景色,呢喃的說道。
被魏寧拒絕的事情還不足以讓我就這樣夾著尾巴逃走,所以我們這次回來,並不是為了我的事情,而是大姊。
昨天傍晚,小鬼突然打了我的電話,電話裡,他抽咽著說:「小姑姑,爸爸和媽媽吵架了,爸爸打了媽媽……」
下一秒,我帶著電話,衝到了二姊的店裡,魏寧正好在外場送餐,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沒有在她的面前停下來,只是繞過了她,直奔廚房。
廚房裡,二姊拿著我的電話安慰著小鬼,掛了電話以後,她只是靜靜的說著,「明天,我們回家一趟吧。」
我離開廚房的時候,魏寧就站在外頭,我看了她一眼後,再次的繞過她。
「初雪!」
我沒有回過頭去看她,只是停下了腳步聽她想說什麼。
「對不起……」
「嗯。」
對不起,從魏寧的嘴裡只有出現這三個字。我笑了笑,仍舊背對著她,「我先走了,工作加油。」
如果只是對不起的話,我寧願那三個字永遠不會從魏寧的口中說出來,因為那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被拒絕的事。
「初雪,到了,下車吧。」我點了點頭,和二姊一起下了火車。
到家裡的時候,正好看見姊夫從裡頭走了出來,二姊走了過去,「男人!我呸!」
我沒有像二姊那樣,只是從姊夫的旁邊走了過去。
小鬼看到了我們進了屋內後,衝到了我們的面前,「二姑姑、小姑姑,媽媽她……」
二姊摸了摸他的頭,「沒事的。」然後她又回過頭來看著我,「我去看看大姊,妳要一起嗎?」
我搖了搖頭,「我陪著小鬼吧。」
那天下午,二姊和大姊兩個人在房裡聊著,我和小鬼則在客廳裡待著。
一直到她們從房裡走出來,已經是晚上六點多的事情了。
小鬼睡在我的腿上,二姊去廚房幫忙大姊煮些東西,大姊搖醒了小鬼。從大姊的神情裡,我知道她下了一些決心。
晚上小鬼睡著後,大姊坐在我和二姊的對面,她嘆了一口氣後,看著我們,「我……決定離婚了。」
「那小鬼……?」我看著大姊,皺眉問道。
「我什麼都可以給他,只有小鬼的監護權我永遠不會讓。」大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姊,「錢、房子、車子,我都可以不要,只有家人,我一定不會放手。」
姊夫外遇了,因為大姊的努力、大姊的強勢讓姊夫漸漸的失去了對她的愛情,他和自己底下的職員發生了關係。大姊不知道他們這樣的關係維持了多久,當姊夫漸漸透露出他的不耐煩、漸漸的不在大姊面前講電話時,大姊才發現這一切的不對勁,她試著去挽回姊夫的愛情,她一改過往的個性,試著去接觸姊夫所喜歡的,可是姊夫沒有因為這樣而回頭,他和那不知名的女人越來越跋扈囂張,最終逼得大姊同意分居。
為了小鬼,大姊把所有的一切都忍下來了,直到那個她懷孕了。
她侵門踏戶的來到大姊的面前,要大姊簽下離婚協議書,只為了她肚子裡的那個小孩,大姊笑了笑,當場撕毀了那張協議書。
那天晚上,大姊抱著我們兩個哭了。
記憶中的她,沒有淚水,只有一個永遠不放棄的背影。我知道,她很愛姊夫,大姊的努力、大姊的堅強都是為了這個家。所以我更無法接受大姊因為這個原因而失去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