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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創小說 劎威第六章  意義

希普諾斯 | 2014-09-15 19:52:42 | 巴幣 4 | 人氣 114


意義
    劒威倒坐在巷弄之中,不久前和怪獸大戰,他幾乎累翻了,尤其是吃下怪獸心臟的那一刻,那顆心臟像是有生命般鑽入他的喉嚨,幾乎要他不得呼吸,下一秒肉長出來時,感覺真的是痛到快要昏死過去,心臟現在不曉得在他身體哪個部分,不過至少幫助他把被怪獸咬爛的身體復原,中的毒也中和了,戰鬥後剩下的只剩下疲勞而已。
  
  怪獸的心臟,是劒威需要的,計畫中他必須要有堅不可摧的身體,而要完成這個條件,劒威找到的方法就是引出怪獸出來,取得心臟占為己有,引出的方式不難,但是怪獸太強了,弱點的心臟每五分鐘會移位一次,亂砍的話又容易被打中,所以只能靠硬幣惡魔的知識,而且還需要靠持有者黎薊的幫助才能完成,不然他自己根本不可能邊戰鬥邊問出心臟的位子。
  
  深穒……她的死不在劒威的計畫之中,劒威連為什麼深穒會有槍?又為什麼知道劒威計畫的一部分都不曉得,但是不影響計畫。
  
  劒威從口袋中拿出從黎薊身上帶走的硬幣惡魔,劒威玩起拋硬幣的遊戲。
    
  惡魔硬幣,也稱做全知硬幣,傳聞中他因為人的貪婪而誕生,擁有全世界的情報和超凡智能,卻也因為這樣,只要擁有硬幣就相當於一個作弊道具。不過把達肯想成道具的想法本身就是錯誤,它不可能會成為道具,它只是裝作是道具,實際上是在暗地操縱你的魁儡師。
    
    它本身很有原則,這讓人覺得可以輕鬆掌握它,但那都是陷阱,例如其中一項規則,若原持有人是殺人者,那必須要把殺人者制裁才能擁有達肯提供能力的權利。讓人陷入殺人循環的規則,持有者會陷入不想被殺和要殺掉其他人的心理,這時就已經被操縱了,等到達肯不想利用持有者時,就會陷害持有者,像是垃圾一樣扔掉。
  
  除非丟掉硬幣脫離因果輪迴,不然這個規則將一直被沿用。
 
  不過劒威不會丟掉,他要利用硬幣的力量,並將它永遠封印在自己身上。
  
  計畫的下一步還未到時機,現在劒威也只能等待,但是他實在是按耐不住,只求目標物可以快點現身,讓他越是空等下去,他就越不安。
  
  想到一半他就因為過度疲倦睡著了,在一次睜開眼已經是中午了,劒威雖然已經丟掉滿是鮮血的衣物,但是警方或是那群虎視眈眈的獵人應該已經開始在找他了,現在該離開這裡了。
  
  這個世界不如他以前想的那麼單純,這個世界存在著像是紅雨傘的老人、木頭人、怪獸、硬幣惡魔這樣的存在,而他們的存在是被授予意義的,紅雨傘是代表了既定的命運、木頭人代表遊戲規則、怪獸代表食物鏈頂點、硬幣惡魔則是代表智謀。
  
  世界存在很多這樣的東西,由概念創造出來的事物,是從人類的語言中,由名詞組意義衍伸出的生物,古人也有發現到這點,例如認為萬物都有靈就是這樣的表現,希臘神話中,各個神都代表了一些事物,也是這樣的道理,而這些創造出來的事物,劒威稱他們為意義者,為了闡釋意義而存在的存在。
  
  意義者有一些像人類崇拜的神明一樣,是正向的存在,但那極少數,大多意義者很討厭人類的行為,他們害怕人類每次改變,自己就要被遺忘,所以他們決定不被遺忘,殺人是最快的方法,讓自己以最糟糕的姿態被人紀錄,老人那樣的已經瘋了,他原本就是在怨恨中創造出來,他認定被害者是需要他的雨傘,需要被冠上一個既定的命運,現代人太會做出打破既定的事,所有事都在創新,老人已經是該遺忘的舊事物了。
    
  「閰劒威先生,不好意思,請留步。」一位穿著黑風衣的男子攔下了劒威。
  
  「你是獵人?」
  
  「算是,只不過我不是以獵人身分來找你,是以普通人的身分。」
    
  「這裡不方便談吧?我記得獵人不喜歡把事情外露。」
  
  男子露出笑容。「便是如此,你這麼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希望劒威先生能借一步說話。」
  
  
  
  劒威跟隨對方來到人煙稀少的郊區,附近長滿了植物遮蔽視線,殺死對方也不用怕被其他人發現。
  
  「首先我想問問劒威先生,」男子先提問,臉上依舊保持專業的陽光笑容。「你現在是食物鏈頂點的存在嗎?」
  
  劒威沒有動作,對方早就已經知道這種事情了,他沒必要再告訴他一次。
  
  「呵呵,那換一個問題好了,請問劒威先生你是如何引出怪獸的?」
  
  「顛倒食物鏈……」
  
  「啊,原來如此,如果食物鏈錯亂,身為頂點的怪獸就會認為有東西想要爭奪食物鏈上的高低,就會出來把對方吃了,我懂了,劒威先生也真是厲害,可以想到這點,一般人可是連『它們』的存在都不知道,沒想到劒威先生不但可以全盤了解,還可以比我們更快發現方法引出怪獸,真的是天才。」
  
  劒威保持沉默,男子見劒威沒多說什麼,自己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尷尬的抓抓頭,乾笑幾聲。
  
  劒威先打破沉默。「關於意義者,你們了解多少。」
  
  看到劒威發問打破尷尬的氣氛,男子再度露出陽光笑容。「意義者,是指那些怪物嗎?意義者的確是很適合的命名,不過我們都稱它們為異現象,就你所知我們獵人是專門獵殺這些異現象的存在,背後是誰建立,各國家政府是否知道我們的存在,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反正就是聽上頭的指示,再去執行就是了,不過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獵人任務完成的機率不到5%,所以我們比起獵殺異現象,我更多在處理善後,感覺就像在為異現象收爛攤子……」
  
  「你回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對意義者了解多少?」
  
  「我想劒威先生並不需要了解。」
  
  「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劒威抽出藏在外套底下的短刀。
  
  男子的嘴角垂了下來,他拉拉勒緊自己的衣領,在扶正自己的的眼鏡:「解決他。」
  
  一聽到指令,四周出現一群和男子穿著黑風衣的人出現,和男子不同的是,這些人都帶著有藝術彩繪的面具,就像古代部落的獵人,但他們不是拿著弓或孥,而是步槍。
  
  一般人被十多位精良的殺手,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時,應該都會嚇破膽吧,但是劒威知道那東西是殺不死他的。「你們知道何是食物鏈的頂端嗎?」
  
  眾人一愣,因為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從他們眼前消失。
  
  「啊啊啊啊啊啊!」伴隨著慘叫,鮮血濺到地面讓附近染上顯眼的赤紅色。
  
  「怪獸還不夠強!」劒威甩掉武器上的鮮血,眾人看到劒威這個動作立即反應過來,手中的槍一齊開火:「所謂的頂點就是把其他生物當成食物,只要想就可以全部殺光。」子彈打到劒威身上只對衣物造成傷害,對劒威的肉體來說就好比是被人拿布丁砸,不痛不癢。
  
  風衣人發現槍械無效,各個都拿出一把有著詭異造型的劍。
  
  劒威也不想管那是什麼,下一秒再次出現在一個黑衣人後面往他頸子上砍下一刀。
  
  「果然瞬間移動了。」男子說道。「以前就有想到怪獸有這樣的能力,但是卻都沒發現它使用,你卻輕鬆的使用好幾次,你難道比怪獸更強。」
  
  劒威再砍倒一個人。「怪獸用以前的標準看人類,我是用現代的標準看人類。」
  
  男子陷入沉思,劒威皺起眉頭,對方的劍刃帶給劔威一種厭惡感,劒威認定如果被砍到,那一定會對自己現在的身體造成致命性的傷害,這是他現在身為生物頂點的第六感。
  
  大約三分鐘,這是劒威預估的時間,在場的只剩下一開始和他說話的風衣男子。
  
  「為什麼不殺了我?」男子問:「我可是騙了你到著裡,你應該多用憤怒的眼神看我才對。」 
  
  「你不是人。」
  
  「騙不了同類,看來真的不可以小看你。」
  
  男子的臉上出現了裂痕,左眼變成了黑色,黑到仿佛可以把人吸進去:「以復仇之名,我要為無辜死去的黎薊報仇。」
  
  「不用在我面前提什麼大義了,你們只是想要心臟而已。」
  
  「我們為復仇者,我們因復仇而生,因復仇而活,我們是正義道路上的執行人,閻劒威你害死了裴黎薊,我們將以裴黎薊的憤怒為制裁之刃,將你送入絕望監牢。」
  
  「不准你亂說,黎薊並沒有因為我殺了她而憤怒。」
  
  「被殺的人只有憤怒。」
  
  「那傢伙的事情我可清楚了。而且……什麼復仇者,什麼正義的執行人,放屁!你們只是為了自己私慾而復仇的混蛋,成立獵人組織,獵殺其他意義者,就是為了以他們殺死獵人,為了獵人復仇這種藉口,奪取意義者的名號,自己佔為己由!像紅雨傘和木頭人這類型的你們放著不管,反而去奪取快樂、自由、智慧這種根本沒有能力反抗的意義者,你們根本不是復仇,而是掠奪。」
  
  「復仇和掠奪本來就是近親,我們都是紛爭的孩子,只差在復仇有一半是憤怒,掠奪有一半是貪婪。」
  
  「還扯血緣關係……,算了反正你們是打不贏我的。」
  
  「你還太年輕了,」男子嘆了口氣。「孩子,我們不屬於食物鏈之中,你的力量只限於生物。」
  
  劒威的身體被鎖鏈打穿胸膛,四五條鎖鏈從地底穿出來打穿了劔威的手腳,鎖鏈異常的沉重,劒威撐著身子跪在地上,以免倒下。
    
  「好痛……」
    
  「這是你所犯下,讓人感受背叛的痛,是裴黎薊的感受。」
  
  原來是黎薊的……
  
  男子粗魯的抓住劔威的頭髮。「硬幣惡魔在哪裡?」
  
  「哈哈。」劒威笑了出來。「哈哈哈,殺了你們,我一定殺掉你們。」
  
  「呿!」男子將劎威壓在地上,那些穿過劍威身體的鎖鏈像是無數的蛇穿過傷口,給劔威劇烈的折磨:「如果沒有硬幣,我們也殺不了你,那我們只好把你監禁起來,你好好想想,無盡的折磨和一瞬間的死亡哪個比較好,告訴我硬幣惡魔在哪裡。」
  
  劎威從嘴中吐出一口分不清是血還是唾液的液體到對方臉上。「哈,去死吧!混蛋。」
  
  男子的憤怒在他臉上表露無遺:「臭小鬼!」男子抽出一把和剛剛那群獵人一樣的劍,往劔威身為人類的心臟刺下去。
  
  原本他人類的心臟就算被刺穿也不會怎樣,頂多是疼痛,劎威現在已經不是可以用一般認知範圍內的生物了,但他現在的胸口像是著了火,熱度讓他止不住呻吟,呻吟漸漸變成了尖叫,好痛、好痛、好痛……比鎖鏈帶給他的疼痛還痛,啊啊啊啊啊啊~~!劔威漸漸死去知覺,神經已經承受不了痛覺了,感覺自己已經死了……
  
  不行!我還不能死,我必須完成計畫,我必須去救壱薇……「壱薇薇薇薇薇!」
  
  憑著本能,臉往前撲過去,經過怪獸心臟強化過的牙齒像是兇猛的野獸的利牙,將眼前的敵人……
  
  咬碎。
  
  
 
  從莫名的意識中清醒,劔威發現自己被鐵鍊拴住,全身上下只剩脖子可以活動,感覺一下自身狀況,傷口都已經復原了,就連那把怪劍刺穿的人類心臟都已經恢復正常的跳動,怪獸心臟也安穩的在體內移動,而且現在的位置實在是……算了,說出來實在對心臟不好。
    
  雖然傷口都復原了,但是身子好像沒有什麼體力,饑餓感也隨而來,看來必須找點東西吃了。
  
  四周都是白色的水泥牆,劔威用頭去撞後面的牆壁,一聲”咚”,劔威的後腦勺腫了起來,看來牆壁很厚,用頭是撞不壞了。
    
  觀察四周,除了一扇門之外,什麼都沒有,劒威想自己應該是被復仇者帶走了,從和他見面的復仇者說的話看來,復仇者是複數群體,而且有把別人的感覺加諸在其他人身上的能力,這樣實在不好對付,不過物理傷害應該是辦得到,最後一刻牙齒咬到的感覺很紮實,希望有殺死那個傢伙,他一定送不少的獵人去死。
    
  發呆了四、五個小時,終於有人來找劔威了。
  
  不對,他不是人,是意義者。
  
  一身正常人的打扮,除了一頭淡紅的頭毛外,沒有任何明顯的特徵。
    
  如果劔威猜得沒錯,他一定是復仇者群中的高階人物。
  
  「閻劔威,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硬幣惡魔在哪裡?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放走你,我們不可能再抓你一次,你殺死了我們的一員還知道我們的能力,我的部下都貪生怕死,不可能再派人殺你的,所以就告訴我硬幣在哪裡吧。」對方有稚嫩的聲音,話語中的情報讓劔威在腦中開始整理目前狀況還有後續計畫。
  
  「告訴我硬幣惡魔在哪裡。」
  
  對方的殺意讓劔威不由得背脊發寒,但是現在不能害怕,錯了一步,全盤皆輸。「現在告訴你,我怎麼知道你一定會放了我?」
  
  劔威還來不及做好心理準備,對方的手已經伸進了劔威的身體裡,對方的臉上沾上一抹血痕,並且還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劒威,他正在玩弄他的內臟。
  
  劔威的身體感覺不到疼痛,但是當腸子被猛力一扯時,劔威感覺實在不太舒服。
  
  「你要知道,我可以馬上把你推入地獄的烈火,為什麼不那麼做只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因為你知道硬幣惡魔的在何處,第二是因為我心情還不錯,所以你還可以這麼的悠哉。」對方掐住劔威的脖子:「好心情結束了,快告訴我硬幣惡魔在哪裡。」
  
  「才不告訴你。」
  
  「是嗎?真可惜。」
  
  脖子上的雙手鬆開,劔威開始往下墜落。
  
  然後重重摔落地面。
  
  復仇者的監牢,無止境的折磨像一頭飢餓的猛獸朝你撲來,銳利的尖牙朝受刑人的心口硬扯,身體就像被嚴重扭曲,沒有任何部分倖免,這已經超越疼痛了,好想就這樣死去……
    
  劔威記得第一次感覺到心痛是在父母死去的時候,在醫院醒來後得知了消息,讓年幼的自己完全不知所措,就算護士醫生、親戚朋友都無法安慰他,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懂……
  
  過了一段時間,這件事漸漸淡忘了,和伯父一家人也相處的很融洽,喜歡出去玩的劔威總是和朋友到處亂跑,然後總是迷路,也就是迷路,他遇上了壱薇,一開始只是和她見到面,被劔威手中的紅雨傘給害死,日後卻被宇仙要求回去救她,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看著壱薇死亡,然後把記憶交給那時候的自己,嘗試一切可能,到了時間再重來,在某次重來後,我開始愛上了她,無可救藥愛上自己本來憎恨的人。
    
  但是她卻一直死去……
  
  夠了,不想再重來了,就這樣死去,就這樣消失吧,不知道天堂上的爸媽和壱薇過得如何,我們應該見不到,因為我一定會下地獄。
  
  「想去死?那也不要把我帶入墳墓裡,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下地獄。」
  
  「……誰?」
  
  「也是,我們這樣算是初次見面,你好我叫達肯,是知曉一切的硬幣。」
  
  「原來是你。」
  
  「可真讓我苦了,你知道讓人不用看著我,就聽得到我的聲音是件很累的事嗎?而且還把我弄在這噁心的地方,要是我有雙強壯的雙手,我一定要勒死你!」
  
  硬幣惡魔,復仇者最想要的意義者,就在劔威遇上復仇者前,被他吃下肚了。
    
  剛剛悲觀的想法現在一掃而空,雖然身體還是傳來劇痛,但是劔威已經可以適應了,靠著怪獸心臟去調整身體,疼痛也漸漸緩和。
    
  「那麼,硬幣惡魔達肯,你現在願不願意和我合作?」
  
  「合作?哈哈哈哈,目前的狀況我也不得不和你合作,但是你口中的合作感覺格外令我不安,就說說你的計劃。」
  
  「好,我就告訴你,不過你不是說你是知道世間一切的硬幣嗎?我這樣回答不是很蠢嗎?」
  
  「有些事最好是要等對方開口,這是社交的技巧之一。」
  
  「你會社交技巧幹嘛?跟其他硬幣約會?」達肯聽到劔威的話,咒罵了他一句髒話。「我的計畫是這樣的,達肯,來成為我的搭當。」
  
  「哈,我接受了!」達肯一下就接受了。「我是你的頭腦,你是我的心臟,智謀和食物鏈頂端的結合,哈哈,無敵了。」
  
  「你想要什麼?」
  
  「啥?」
  
  「再怎麼說都是我要求你的,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總不會你到現在都是漫無目的的活著吧?」
  
  達肯難得的沉默,大約半分鐘後才開口。「你口中的意義者都有背負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發揮自身的智慧去解決任何一件事,我希望的事出現難題,然後可以由我去解決,但是我的身體只是一枚硬幣,所以我需要其他人幫我做事,但人類都是自私的東西,他們不會幫我,他們只需要我告訴他們他們想知道的事,我的願望根本難以實現,所以我就開始向用言語和人心中的脆弱去操縱他們。」達肯用嚴肅的語氣說:「閻劔威,我要你以後的日子沒有一刻安寧,並須每天過著受困難所苦的日子,我都會一一幫你想出解決方案,但是你也要一一去尋找這些困難。」
    
  劔威微微一笑,達肯所說的願望正好可以給他當未來的人生參考。
  
  「好,我接受你的要求。」
  
  「那……」達肯唯一有辦法表現的表情,笑容在硬幣上綻放。「就讓我來想出逃離這個不知是哪裡的鬼地方,然後殺光所有的復仇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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