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e my eyes】（夢百同人）

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特別想虐人或寫些黑暗的東西…… ˙—˙
默默丟個然後默默去睡覺。

❄……雖然我覺得不怎麼虐，但應該是虐向
❄ 培爾拉x雪見
❄ 靈感來源：黑暗系三十題之「你是我的眼」

  
  

他哭泣的眼淚，會變成珍珠。
她一直都只是聽說而已，從來沒有親眼看見。
從來沒有。
  
  
少女靜靜坐在椅子上，閉著眼，讓他溫柔地為她梳理長髮。
「雪見今天想要怎樣的髮型呢？」
聽見他這麼問，她只是輕輕笑了聲，「最簡單的就可以了。」
最簡單的就可以了。因為她知道他其實是一個不擅於照顧人的少年，所謂不擅，不是態度惡劣，而是惰性所導致的能力水平低落。
所以還是別折騰他了吧。培爾拉，她可愛的小珍珠。
  
他乖巧地將雪白長髮梳理整齊，讓它順著椅背披散下來，猶如一川白雪。
「謝謝你。」
「不、不客氣。」他有些不自在。
「培爾拉，愈來愈會照顧人了呢。」
她可以感覺到空氣中，他呼吸驟然停頓一拍的空白。
嘴角的笑還在持續著。
  
他動作輕柔的打理好後，走到她面前，單膝跪下，執起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
「再近一點，培爾拉。」她說：「我想摸摸你的臉，好嗎？」
然後她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將之貼上頰側，輕輕磨蹭。「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他軟糯的嗓音有些低沉，如羽絮般輕巧，像是撒嬌，卻又隱藏著什麼情感。
得到應允，於是她的雙手沿著臉龐開始向上撫摸。小巧的下頷和唇瓣，細緻的鼻樑，圓潤的臉頰，戴有耳環的耳廓……最後，在眼角停下。
  
「培爾拉？」她的話語帶上一絲迷惑：「為什麼在哭呢？」
  
指尖的濕潤感，讓她停下動作，只是輕輕用指頭撫過他的眼眶下方。一顆顆圓潤而有硬度的東西落在她手上，是珍珠。是他的淚水化成的珍珠。
她的問句顯然是某種刺激，培爾拉壓抑的嗚咽開始傳進耳裡，握著她手的力道加大，生理與心理同時接收的痛感，讓她有些痛苦地呻吟了聲：「嗚……」
這聲呻吟使她手背上的握力減輕了，連帶失態的哭聲也迅速消失。她的神色恢復淡然，「培爾拉……怎麼又哭了呢？不是說好不隨便哭的嗎？」有些心疼地撫摸他柔軟的眼皮，她能感覺到指尖染上更多的濕潤，而細小的珠子則紛紛落下，被她的長裙盛接，或落在地上，發出細小而清脆的響聲。
  
「別哭了，培爾拉。」她說著，指尖小心翼翼地拂過他的眼眸，像是想為他拭去淚水。「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她低下頭看著他，話語滿是不捨。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聽見了他崩潰而壓抑的泣音，以及珍珠落地的聲響；明明是那麼小的聲音，卻如磅礡雨勢，清脆而紛亂，刺痛了她的耳膜。
  
培爾拉淚眼模糊地凝視她。
那雙直視著他的眼眸，本該蘊含著一片如水的溫柔，但現在卻是如此空洞，漂亮的冰藍色徹底空靈，無法映入實物，也沒了距離。
  
「別哭、別哭了……」像是哄孩子般，她彎身抱住了他，「別哭了。這麼多珍珠，等等處理起來也是問題呢。」
  
然而他們都知道，再多的珍珠，也換不回她溫柔有神的眼神，換不回她的視界。
  
「別哭了，好嗎？」
她吻了吻他的眼眸，然後任他回抱住自己，將哭聲封鎖在她的胸前。
她輕輕撫摸著他柔順的潔白髮絲，呢喃。
「別哭了。我這麼努力為你換回的這雙眼，可不是讓你哭泣用的啊。」
  
  
他哭泣的眼淚，會變成珍珠。
她一直都只是聽說而已，從來沒有親眼看見。
從來沒有親眼看見。
從過去到未來，從來沒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