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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P

[達人專欄] 【刀劍亂舞同人活動文】【殘念系乙女向】在大腿內側刺青(鶴丸國永的場合)

作者:藏雲浪人│2016-01-05 12:12:42│巴幣:8│人氣:1168





食用前注意事項

*這是活動文,請參考這裡
*可以當做正篇的番外。
*Yoyo的點文。
*雖說是挑戰乙女向但劇情相當正經。。



稍微說明一下

爲不知道「刀劍亂舞」是什麼的同學科普一下,「刀劍亂舞」的故事背景為西元2205年,政府為了阻止「歷史修正主義者」改變歷史,將「審神者(即為玩家)」送至各時代並對抗「歷史修正主義者」。審神者擁有可喚醒沉睡器物中的思念及心靈之能力,由此能力喚醒的刀劍男士們(稱為付喪神)與審神者一同並肩作戰。第三勢力「檢非違使」為歷史保全,「歷史修正主義者」以及跨時空的「刀劍男士」皆為敵人,因此也加入戰局。


再次聲明

我流設定。所有角色皆為Nitro+、DMM.com所有,在這裡出現的都是OOC的衍生物。
沒問題的話,以下正文開始。
































  「驚嚇在人生中是必要的啊。如果都只有能夠預料到的事,心就會因此死去的。」

  這是鶴丸國永常掛在嘴邊的話,雖然他也喜歡為本丸的各位帶來驚嚇,但他更期待他人給予的驚奇,任何出乎預料的結果都可以讓他的心臟砰砰跳動,讓他真切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然而此刻百般無聊地與啜茶的鶯丸坐在緣廊上的鶴丸國永盯著庭院綻放的櫻花發呆。白裡透粉的櫻花簌簌落下,像是永遠不會停止似地落在生了青苔的屋簷及地面,宛如舖上一片厚厚的柔軟地毯。這些花瓣雪片般紛紛旋轉飄落在兩人的肩上與膝頭,要是歌仙兼定在這兒大概會讚嘆著「真是風雅啊」然後開始興致高昂地作詩。

  但是歌仙遠征去了,短時間內都不會見到他坐在案前細細讀著詩集的身影。事實上現下在本丸走動的話是遇不到其他人的,審神者將大部分的刀劍男士派去收集資源,一部分則是剛出陣回來才睡下;尤其是參與池田屋夜戰的短刀們,在手入室接受治療的孩子們一沾上枕頭就沉沉睡去,讓一期一振十分心疼。剩下無事可做也沒內番任務的付喪神──比如鶯丸以及鶴丸,就只能喝茶發呆。

  真是太無聊了。鶴丸如此想道。

  除了一旁鶯丸品茶的聲響,週遭實在安靜得過分,鶴丸甚至有種世界停止轉動的錯覺。

  像是為了打破要將人吞噬的寂靜氣氛,鶴丸高舉雙手大聲嚷道:「啊啊、怎麼可以這麼無聊呢?難道就沒有什麼讓人嚇一跳的有趣事情嗎?」喊完向後倒在廊上的鶴丸期待地轉過頭查看鶯丸的反應。

  「審神者不是給了你手機和一堆遊戲片?」並未被突如其來的大喊嚇到的鶯丸慢悠悠的說,「前一陣子你還挺沉迷的不是嗎,光忠要把你拉離電腦讓你好好吃飯都還得費些勁。」

  「遊戲早就全都破關了,丫頭給的手機又太無趣,比起冷冰冰的銀幕我還是更喜歡現實裡的種種驚嚇。」

  對於鶴丸的抱怨,鶯丸只是輕啜一口茶。之前玩《BIOHAZARD 4》的時候鶴丸被審神者騙去走到湖邊,結果遊戲角色給衝出水面的異變怪物一口吞下,鶴丸目瞪口呆的模樣很好地取悅到了審神者,這是因為先前田當番時鶴丸心血來潮挖了個坑洞陷阱,於是差點摔進坑的審神者進行小小的報復。後來輪到審神者玩《Until Dawn》,早早破關、所有結局和隱藏要素收集齊全的鶴丸在劇情高潮之際毫無預兆地破梗劇透,讓審神者扔下遊戲手柄追著他打。一人一刀其實相當熱衷這種相處模式,不過後來審神者將全部心思放回工作,沒有空閒再同鶴丸玩鬧。

  大概是感到寂寞了吧,鶯丸想著。

  嘴上說著無聊到好像快死了的鶴丸其實很怕寂寞,這是本人不自知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因此那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大家其實都樂見其成,也都相當配合包容,唯有審神者不買帳,被惹毛了不高興了會進行回擊,或許就是如此鶴丸才覺得十分新奇有趣。兩人都還像個孩子呢。鶯丸看著毫無形象地滾來滾去的鶴丸如此想道。

  「去找審神者玩如何?」鶯丸說完才發現這番話太過像是在哄短刀們的口吻,但鶴丸卻一個骨碌挺起身子,咧開大大的不妙笑容。

  「沒錯,就是這個!」鶴丸用力指向鶯丸,「潛入無人踏進過的審神者寢室,然後鐺鐺──驚嚇大成功!丫頭絕對想不到這招!」

  不不不不不不不,你會死的。審神者肯定會將鶴丸國永刀解再鍛出、刀解再鍛出、刀解再鍛出,還邊冷笑著說「反正是ALL350鍛出來的東西,老子的資源多的是,你就給我在溶解爐裡哭著懺悔吧」,鶯丸完全能想像出那個畫面。

  才要開口勸告鶴丸別想不開,對方卻已經用堪比長谷部的機動力跑遠了。

  望著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鶯丸猶豫了幾秒,最後想著審神者就算再生氣也不至於刀解第一個召出來的付喪神、最多就是當著鶴丸的面把他辛苦破關的紀錄全部刪掉,於是青年心安理得的繼續喝茶,神遊太空地思考大包平什麼時候才會來。





  「好了讓我看看,這門會佈下什麼驚人的結界呢?」

  鶴丸興奮的試著開門,並且做好應付任何變故的心理準備。畢竟他們的主上花了大錢和靈力給本丸的圍牆安了保全系統,任何未經允許進入的生物想越過圍牆就會被電成渣滓,審神者得意地表示這個宛如殺人武器的保護措施是為了防範檢非違使的侵入,末了還想讓他們測試看看保全系統,但沒人自願被電(長谷部被石切丸和燭臺切一左一右按在原地)。

  於是審神者打電話讓直屬班長的付喪神來一趟,大夥看見遠道而來的三日月宗近要跨過門檻時數十道雷電當頭劈下,要不是這把天下五劍閃得快,恐怕真的會成了焦碳。事後難得有些動怒的三日月帶著迫人的威壓呵呵笑著湊近審神者要求給個解釋,他們家沒心沒肺的審神者回句「誰讓你當初把我家的刀打那麼慘,不電你要電誰。還有就是因為你總賴在我家白吃白喝,我才一直撈不到我的三日月,吃完這餅你就趕緊滾回去」,結果這更加堅定別人家的三日月賴在他們這兒白吃白喝。

  總而言之,圍牆都設置如此兇殘的防衛系統了,沒道理審神者的房間門口不安個什麼變態玩意兒。

  結果拉門輕而易舉的打開了。

  「很普通的打開了啊……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鶴丸感到有些失望。「不過竟然連鎖都不鎖,雖然是刀劍但我們可都是男人啊,丫頭也太沒防範意識……感覺被小看了呢。」

  鶴丸躡手躡腳地踏入室內並輕聲關上了門,趁著機會難得他四處打量審神者的房間。本丸裡作為私人房間的格局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比起刀劍男士們充滿自身個性的佈置,審神者的房間就略顯空曠,除了必要的家具擺設及工作相關的器物,甚少見到私人物品。

  不過要說這個房間最顯眼的東西嘛──

  鶴丸第一眼看見的正是掛在牆上的黑色兔子面具,作工精細的半遮面面具在眼睛週遭有赤紅與金漆塗上的紋路。

  為了防止真名及相貌給他人知道而被呼喚,有的審神者會戴上面具或是遮眼布遮擋容顏,名字也多半使用政府分派的假名。他們的主人雖然平常以真顏示人,但執行肅清工作時仍會戴上面具,她的代號「黑兔」也是因此而來。

  至於「冬真」這個名字,據她所說是當初魂之助讓她從政府提供的假名中選擇一個作為審神者這個身分使用時,她嫌「預設」的名字難聽,便直接拿常年玩的遊戲裡的角色ID來取。

  其實這個假名並不符合政府規定,也存在一定風險。畢竟雖說是假名但在某種程度上是自身所承認的名字,倘若真有人帶著惡意呼喚,那麼假名的保護就失去了意義。然而冬真卻是抓準所有人都認定審神者的名字被呼喚也不會受到回應的心理,大膽使用了這個名字,在鶴丸看來是十分魯莽冒險的事。

  「丫頭老說自己怕死,但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吧……」鶴丸嘀咕著。

  視線往旁一轉,一旁掛著一套仿軍裝樣式的黑色戰鬥服,只有在正式場合或外出工作冬真才會穿上它。每每看審神者卸下武裝鶴丸都覺得對方像是在變戲法,這身衣服到底能藏多少武器對所有刀劍男士來說是個未解之謎。

  桌上的筆記型電腦還開著,發出仍在運作的嗡嗡聲響,桌面堆滿了政府下達的公文與修改到一半的報告以及一疊又一疊資料,埋在紙張堆中的咖啡杯還殘留冷掉的黑咖啡。鶴丸忍不住坐在坐墊上,上頭似乎還有點餘溫。

  為了打倒池田屋現身的歷史修正主義者和搜尋未喚醒的刀劍,審神者與參與夜戰的刀劍男士們每天都在天亮前才返回本丸,最近甚至還頻繁接下政府秘密委託的肅清工作,在結束手入治療後審神者還得應付讓人頭疼的報告書。

  原本長谷部和藥研還能幫忙處理文件,但是她將長谷部派去遠征,一同出戰的藥研因為照顧練度相對較低的兄弟們總是滿身傷地躺在手入室,身為總隊長的山姥切除了帶領短刀進行任務外還得執行沉重的肅清工作,而近侍的長曾彌接手搜尋小狐丸的工作以及帶領不常出陣的刀劍男士提升練度。

  大家都在忙碌著,那麼自己呢?

  鶴丸明白在後期才加入的自己想進入前線隊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審神者只讓自己特化後就將全部心神放在池田屋一戰,在休息的日子更是只想睡一整天不願耗費精力指揮練度低的刀劍男士出陣。

  雖說自己未受到任何虐待,也並未被忽視,但鶴丸的自尊心無法接受只被指派內番種田或遠征收集資源這種根本稱不上工作的愚蠢雜活。他是刀劍,渴望戰場也渴望讓一身白染上赤紅,而不是如同無用之物被閒置在一旁。

  原本只是想嚇嚇審神者而已,但壓抑在心底的不滿開始不受控制地湧出,鶴丸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來到審神者的床邊,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爬上床,雙手扼住對方的脖頸。

  女子睜開了眼,眼神凌厲。

  鶴丸怔愣地半張著嘴,在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視野忽然上下顛倒過來,審神者身子一沉坐在他肚子上,隻手掐著他的咽喉,左輪手槍的槍管以捅穿喉嚨的氣勢粗暴地塞進嘴裡,鶴丸感到自己被撞的發麻的牙齦都滲出了血。

  並非不敵女子的力氣,但是如此殺氣螣騰的審神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縱使知道審神者接受肅清任務後進行了相關的必要訓練,然而還是被嚇到了啊。

  在他的印象中冬真拿過最重的東西只有遊戲手柄、常說些中二又讓人火大的話,苦惱變胖卻又管不住嘴,平時很強勢但其實外強中乾,出了事就讓他們頂著自己則躲在後頭沒良心地笑著看戲。

  原來他口中的丫頭已經變了這麼多。

  現在仔細一想,一起玩遊戲也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對付喪神來說時間的流逝相當模糊,一年十年百年打個喝欠眨眨眼睛就都過去了,明明整個世界往前邁了這麼多步,就只有自己仍被留在過往。所以為了不讓一切在眼中成為死水般的不變景色、讓心死去,自己才去追尋驚嚇的事物……看來自己太過習慣安逸的生活,陷入溫暖的錯覺中了。

  「你闖進我房間幹什麼?」冬真皺著眉問,但她仍然沒把槍挪開,大有對方一個不對勁的舉動就把一梭子彈全射進嘴裡的架勢。

  鶴丸做出投降狀,用眼神表示自己說不了話還快被口水嗆死了,審神者這才拔出槍。

  「咳、咳咳……沒想到獲得身軀後第一次與女性有親密接觸卻是如此刺激,唉呀唉呀,嚇到了嚇到了……」

  左輪手槍緩緩移到鶴丸的腹部,審神者冰冷地打斷他,「我才睡了不到一小時,要是你敢說你只是想嚇嚇我就跑到我房間,我就親自熔了你。」

  好吧,這可一點都不有趣,丫頭真的會在熔了他之前朝他肚子開槍,就算槍械無法對付喪神造成致命傷害,但是讓人痛不欲生還是能辦到的。他從燭臺切口中聽聞以前他們的主人幹過將手榴彈塞進被斬断四肢的敵打刀嘴裡炸碎下巴和胸腔卻又不給人一個痛快、讓敵人苟延殘喘兩個小時後笑著看敵人嚥氣化成碎裂的焦黑刀片的殘暴行徑。

  「因為很久沒說上話了所以就想來看看妳。」

  喀嚓一聲,這是扳動擊錘的聲音。冬真微笑。「喔?順便想扭斷我的脖子?」

  切,什麼不好學,學三日月那老頭子笑得這麼磣人做什麼。鶴丸在心底腹誹的同時仔細回想方才為何對審神者突如湧現殺意,直到見到冬真脖頸上的手印逐漸呈現淡黑色,頓時明白原因的他沉下臉。

  「妳最近一次袪除身上的瘴氣是什麼時候?」

  這次換冬真沉著臉不說話。

  執行肅清工作會接觸大量暗墮的審神者與刀劍男士,他們身上纏繞的黑色氣息不論是憎恨、恐懼、悔恨、渴望,皆是其最深的執念和慾望。這些使審神者與付喪神暗墮的瘴氣有如毒瘤般四處擴散,不只令接觸之人事物變異、死亡,同樣也會侵蝕身為肅清者的審神者,令其成為下一個擴散瘴氣的媒介,透過契約與審神者連結的刀劍男士亦無法逃脫被侵蝕的命運。

  執行一般職務的審神者與出陣的刀劍男士雖然也或多或少會接觸到暗墮為歷史修正主義者的時間溯行軍,但作為同源的刀劍男士卻不會將沾染到的瘴氣逆向侵蝕審神者。

  如此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現象或許只能歸根於「心」的奇妙了吧。無論如何,歷史修正主義者的出現不僅影響「正確的歷史」,其存在對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威脅,一但發現審神者或刀劍男士有暗墮跡象唯有肅清一途。

  然而是否暗墮卻很難判定。

  輕微的侵蝕能夠透過袪除穢物的儀式清除,審神者每個月都要至時間政府的醫療部報到進行健康檢查就是為了徹底袪除瘴氣。可一但侵蝕開始深入心靈,要想袪除就沒那麼簡單了,因為「心」是如此複雜的事物,一個小小的事件產生的想法就能令靈力變異為有毒的藤蔓,性格大變、舉止不同以往,這些轉變全然不能作為暗墮跡象的判斷。因此當政府的調查的人員確定為暗墮時,情勢早往往演變為最糟糕的情況,最後派遣前往肅清的工作人員亦有暗墮的風險,就此陷入惡性循環。

  冬真會成為肅清者並非偶然,時間政府長久監控這位半神隱、未與刀劍男士建立「羈絆」的審神者,與同樣接觸大量暗墮者的審神者相比,冬真幾乎不受任何影響,其直屬的付喪神也未產生暗墮跡象。於是時間政府便開始積極遊說冬真接下肅清工作。

  鶴丸並不清楚冬真為什麼會答應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可如今再追問原因也沒有意義,因為他們的主人開始暗墮了。

  這樣的驚嚇可讓人完全高興不起來呐……

  「竟然沒被政府發現,恐怕那邊的檢查都是顯示正常的吧。」鶴丸感到頭痛。「妳的暗墮跡象是『暴虐』,但是以前妳就常做出脫序的行為,性格多少也有點問題,所以才沒人查覺出妳的異狀,就連我們都是因為沒有建立契約才免於暗墮。刀劍男士們是『正常』的,因此沒人會去懷疑主人。」

  剛才鶴丸會毫無原由地產生殺意也是因為內心黑暗的念頭受到冬真散發瘴氣的影響爆發出來。

  「完全嗅不出來啊。」牽起扣著自己喉嚨的手,鶴丸輕輕拉到唇邊,金色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冬真。「就算離妳這麼近我也什麼都聞不到。我聽山姥切說妳是自發讓自己半神隱的,這一切該不會都是預謀好的吧?」

  審神者呸了一聲。

  「不想建立契約是因為我不想和你們有什麼更深入的交流,心靈相通什麼的實在太噁心了。你知道什麼叫隱私權嗎?我不想讓我心裡想的東西赤裸裸的被人看到,也不想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要是只能靠心靈交流那還要語言幹什麼?」冬真抽回手。「再說了,建立『羈絆』的話你們就會受到我的影響──就如你說的我的性格多少有點問題,付喪神像人類這點就很糟了,遇到好的審神者另當別論,但要是像我那就沒救了。刀劍男士只要像刀劍男士自己就好。」

  鶴丸抬手輕撫冬真的臉頰,拇指來回摩挲頰上的雀斑,偶爾掠過泛青的眼袋。過於親暱的動作令冬真想偏頭閃避,鶴丸以不容拒絕、卻不至於弄疼人的力道捏住了她的下巴。

  「雖然平時惡劣了點,但還算是個好女人來著。」鶴丸瞇起了眼睛。「所以妳開始失控傷害他人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斬了妳,我知道妳怕痛,我會乾脆俐落地讓妳走的痛快。」

  「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至少在妳還是妳的時候。」

  冬真唔了一聲,接著挪開貼著鶴丸肚子的左輪手槍,用鑰匙將擊錘下方的保險鎖鎖上①後隨意地把槍往旁扔,繃緊的身子直到現在才徹底放鬆下來。

  「……在確認我真的沒有殺意才放下武器,雖然該稱讚妳的警覺,但是如此不信任的表現會讓我有點傷心喔?」

  「如果不信任你你會在踏進我房間的瞬間變成一灘鐵水,不信任你的話我不會解除武裝鎖上保險還把槍扔到我抅不著的地方。雖然現在你的腦袋是清明的,但我身上的瘴氣還是會對練度低的刀劍男士造成影響,所以了──說要替我解脫但是等級卻連三十等都不到、估計在你拔刀前國廣就會先斬了你的鶴丸國永先生,加油好嗎?」

  鶴丸咬牙切齒地說:「那麼主上,明天開始您就親自指揮我等出陣如何?」

  「你等級那麼低、數值又是四花太刀之末,能力綜合排名也不盡理想,刷了花也很難搶到MVP,一下子就黃臉。你跑遠征跑到滿級不就好了,可以給我省下不少手入資源。」

  臭丫頭嘴巴實在太毒了,鶴丸狠狠捏冬真的臉。「妳是故意激怒我嗎?要是下一秒我暗墮了妳可要給我負責。」

  「放心,要是你暗墮了我會讓國廣一刀剖了你,他已經滿級了,保證在你說完『真是嚇到了』五個字以前你就葛屁了。記得死了也要給我留下資源,我會讓新鍛出來的鶴丸國永給你燒一柱香。」冬真也不甘示弱地捏住他的臉回擊。

  「完全不明白三日月那老頭子怎麼會對妳有意思,本來還覺得傻傻以自身神力替妳吸收瘴氣進行淨化的他很可憐,不過果然還是讓他趕緊把妳神隱了省的禍害千年……」說到這裡他停住話頭,「妳難道沒和三日月進行完整的淨化儀式?」

  「如果你指的是深入的體液交換行為也就是性交的話,沒有。」

  鶴丸痛苦的伸手捏住自己的鼻樑,「妳就不能婉轉地表達嗎?」

  冬真皺起眉,像是無法理解似地歪頭看著他。「你在玩H-Game的時候不都面不改色地刷全了所有CG圖跟語音,甚至還很專業的吐槽動作不對、聲音太假之類的。短刀們私底下給你起了黃暴小王子的綽號,青江知道後差點笑到斷氣。」

  所謂的羞恥Play也不過如此。雙手掩面的鶴丸恥辱萬分地想。

  「提出要幫我淨化的是三日月,在我知道儀式具體內容後我就拒絕了,老頭子後來說不用做到那一步也可以,就是淨化效果沒那麼好。這樣一拖也拖了快半年,本來想著一旦暗墮就沒救了,跟性命相比身體被怎麼樣了根本微不足道,不過就是把腿張開眼睛閉上的事,但是果然還是不行。被刀劍男士愛上什麼的很噁心,被對自己懷有愛意的刀劍男士碰觸感到噁心,光是被他那種欣喜的目光注視著就感到噁心想吐。不行啊,完全無法接受……」

  冬真如同喝醉酒的人不斷低喃著。鶴丸放下手靜靜看著她。

  「淨化過程中吸收的瘴氣也會對他自己造成影響,明明知道這點卻還是堅持要給我袪除瘴氣。要是三日月因此暗墮了我只會覺得那傢伙根本是自作自受,然後對他直接開槍吧,要是殺不掉就讓國廣斬了他,大不了我再陪一把三日月宗近給班長,雖然我自己也還沒撈到……好奇怪啊,如果真的變成那樣我完全不會感到愧疚或傷心,想像他真的死了我甚至會鬆一口氣。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是我的問題嗎?還是因為對方是付喪神的緣故?如果他是人類我還會覺得很噁心無法接受嗎?為什麼那傢伙會喜歡我呢?即使我用這種態度對他────」

  鶴丸把坐在身上的冬真摟進懷裡,一手按住她的後腦杓讓對方的臉埋進自己的頸窩,像是安撫被嚇壞的孩子似地輕柔地說道。

  「別想了。那老頭想當工具人就給他當,暗墮了就當成怪砍了,妳就只要想著怎麼全刀帳就好,遊戲要是不破關就沒意義了不是麼。再說啦淨化儀式不是只有三日月那老頭子會,咱們可是付喪神,就算不如三日月也是有神力的,袪除瘴氣這種事我們也能做。」

  冬真搖搖頭,悶著聲說:「別人家的刀怎麼了跟我無關,但是我絕不允許自己家的碎掉或暗墮。」

  完全不意外的回答。但是鶴丸並不討厭這個意料中的結果。

  「明白了,在找到其他方法前能拖多久就算多久吧。」

  「嗯。」

  「……別哭喔?」

  冬真猛地掙脫鶴丸的懷抱,眼眶微紅的她惡狠狠瞪著身下的人。「你要是沒事了就趕緊滾。」

  「也不是沒事啊,我本來進來打算嚇嚇妳,結果沒想到被嚇到的人反倒是我……」見冬真眼神變的冰冷,鶴丸趕緊轉移話題。「我說妳,衣衫不整又雙腿大開的模樣很糟糕啊,穿這麼寬鬆的上衣和露出大腿的短褲坐在男人身上也太情色了,還有我沒想到妳竟然會是在大腿內側刺青的人。」說完還好奇地摸了一把。

  完全沒注意到冬真僵住的鶴丸十分認真地用手指邊撫摸邊研究著。「和大俱利身上的刺青不一樣,摸起來不平整還微微突起,果然刀和人的身體還是不一樣麼。我說丫頭,這文字是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

  「那當然了……」鶴丸的話說到一半他的手就被冬真抓起、牢牢按在頭頂,女子帶著笑容緩緩傾身湊到他面前,她將嘴唇貼在鶴丸耳邊,溫熱的吐息有些令人發癢,然後他聽見她說了這麼一句。

  「Danke schön, Schätzchen.」

  不明所以的鶴丸轉過頭看向審神者,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連一根指頭都不到。「妳能說日文麼?」

  冬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直到鶴丸被看毛了她才吐出一句「我要睡了,除非有人快死否則別叫醒我」,接著鶴丸給一股無形的力量頭下腳上的扔出房間,摔倒在緣廊上的他看著拉門以震裂門框的氣勢重重關上,他毫不懷疑那力道能夾死人。

  欸好端端的怎麼生氣了?而且丫頭到底說了什麼,該不會是某部電影裡的中二耍帥台詞吧?

  鶴丸還沒想明白,一道陰影忽然落在他臉上。

  「哦呀,這不是鶴嗎?你在這裡做什麼?」身穿琉璃紺狩衣的青年逆著光微微俯身望著他,眼睛裡的漂亮新月閃動惑人的光彩。鶴丸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出現了。

  「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起身拍了拍衣袖的鶴丸漫不經心地說:「總來我們家白吃白喝當我們這裡是走失老人的收容中心嗎?而且你怎麼走進大門的?」

  「冬真給我鑰匙了喔,說『想什麼時候來隨便你』,而且我有付那什麼……對了,叫房租費來著。」

  「明明是你的主人替你付的吧,丫頭也真是的,我們家有那麼窮嗎?錢不夠的話問我們拿不就好了。」鶴丸搔著頭髮嘆氣說道,隨後金色的眸子凌厲地盯住對方。「但是三日月啊,你能別再靠近我們家的審神者嗎?雖然性格有缺陷可她壞得還不夠徹底,所以會對無法回應你的心意這件事感到困惑,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別再讓她繼續煩惱痛苦。我行我素也該有個底限。」

  三日月微微抬起下巴,用衣袖掩住唇,漂亮的眸子彎了彎。「真是可怕呢鶴,如果只是警告那這股殺意也未免太過凜冽了。」

  「……那就多少做出害怕的樣子來。」斂起殺意的鶴丸嘖了一聲,示意對方跟上來。「你是想去食堂結果迷路到這裡了吧?正好我也還沒用餐,一起去吧。」

  「不,我是來找冬真的,最近她都不肯讓我碰她,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呢。哈哈哈是在害羞嗎?都袒裎相見過了還是這麼放不開。」說完還伸手打算開門。

  「你給我過來臭老頭!」

  鶴丸幾乎是用拖的把三日月硬生生架走。

  「所以鶴呀,你在冬真的房間裡做什麼呢?她從不讓我進去。」

  「是嗎,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的消息了。」鶴丸懶得理會三日月的追問,心底補了一句你最好一輩子都踏不進去。

  就在快接近食堂的時候鶴丸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三日月,你知道丫頭大腿內側的刺青是什麼嗎?」

  然後鶴丸停住了,因為不管他怎麼扯對方就是紋絲不動。三日月的笑容十分危險。

  「啊哈哈哈……鶴唷,你是怎麼知道的?」





  「嘶……三日月那個臭老頭下手可真重。」在給燭臺切上藥的當中鶴丸開始抱怨:「還有我說你們,你們竟然就坐在一旁邊吃邊看我挨揍!夥伴的情誼呢!唉唷,輕點兒光忠,我的腰快斷了!」

  「鶴丸先生明明也是招招往死裡砍不是嗎?至少等主上醒來還能立刻給你手入,三日月先生就只能帶傷回去了。」鯰尾大口啃著煎餅說道。

  「所以你們究竟為什麼要打起來?」燭臺切邊收拾邊無奈地問。

  「沒什麼。」鶴丸賭氣似地回答。

  「跟審神者有關?」鶯丸在喝茶的同時用遙控器切換電視節目。

  「既然知道那還問……」

  獅子王打了個哈欠。「幸好今天家裡管事的都出去了,不然長谷部會殺人的,你們快把半個庭院毀了。」

  「他回來後還是會殺人的。」大俱利伽羅冷不防補了這麼一句。鶴丸決定當作沒聽到。

  「對了,你們有誰知道『Danke schön, Schätzchen』是什麼意思?」

  一屋子的付喪神一臉困惑,除了青江像是為了忍住笑意而渾身顫抖。鶴丸突然不想知道答案是什麼了,但是青江從來沒放過他。

  「這句是德語喔,意思是多謝了小寶貝。」

  在場的刀劍男士們掀起各式各樣的反應。「嘿──鶴丸先生該不會又在玩什麼糟糕的遊戲了吧?」「這是新的惡作劇?這點程度可還嚇不了人喔?」「不不不,這肯定是被人調戲了吧?喂鶴丸,是誰對你這麼說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鶴丸在愣了好一會兒後才隻手捂著臉。

  「真是的……完全被嚇到了呢。」























  ────直到後來他才曉得那根本不是刺青。











END.












彩蛋



「……我不過是睡了個覺,爲什麼這裡卻像是經過十級颶風蹂躪一樣?」冬真黑著臉抽出了手槍,對著面前跪坐的兩人露出猙獰的笑容。

原本盛開櫻花的庭院變了個樣,樹木被斬倒,殘破的花瓣落了滿地,四處都有劈砍的刀痕。
「丫頭妳還是扳著一張死人臉吧,笑成這樣是想嚇死誰?」
「啊哈哈哈,爺爺我可不清楚,今年的櫻花開得特別漂亮,真是可惜這樣的美景了。」
冬真對空開了三槍,空彈頭落地的清脆聲在寂靜中迴響。鶴丸開始冒冷汗,他看見躲在門後窺看的眾人,所有人對他露出愛莫能助但是一點也不感到抱歉的笑容,青江甚至做出你就安心地去吧的手勢。這群渾蛋。
誰幹的?」

鶴丸和三日月同時伸手指向對方。
「臭老頭你可是先拔刀砍了過來,少惡人告狀。」
「欸可是鶴你也砍回來了喔?」
「我這是正當防衛,你一刀就把樹砍倒了,我不全力抵抗可是會死的。」
「我也一樣啊,鶴都是朝我的要害砍,要是大意了下場就跟斬倒的櫻花一樣呢。」
兩人還想繼續爭辯,但是冬真裝塡子彈的上膛聲打斷了他們。
「——那就是你們兩個幹的是吧,非常好。左輪手槍的威力對刀劍的付喪神來說還不夠看,就讓我試試霰彈槍,死了的話記得給我留下資源。」

鶴丸和三日月開始被審神者追著跑的時候心想這樣的驚嚇實在無法消受,還是少點的好。








真‧END.





















+注釋+

① 用鑰匙將擊錘下方的保險鎖鎖上
這把槍是金牛座905左輪手槍,設計了兩個特別的保險。其一個是內置式擊錘保險杆,保險杆將擊錘與擊針尾部隔離開來,如果使用者不去扣動扳機,或是用手指扳動擊錘到待擊位置,保險杆一直擋在擊錘的運行路線上,起到保險作用。
另一個保險則是金牛座左輪手槍特有的保險鎖。設在擊錘下方的保險鎖只需要插入鑰匙旋轉四分之一圈就可以完全鎖住擊錘,起到徹底保險作用。這個設計可使得沒有鑰匙的話,任何人都無法使用被鎖住的左輪手槍射擊。這樣一來可完全不必擔心孩子誤操作,或盜賊、罪犯搶奪後使用。


+後記+

這是意識到自己被性騷擾於是騷擾回去但是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騷擾直到最後才明白自己騷擾人家然後被騷擾回來的故事(什麼東西)
題目的成分只有一丁點,很抱歉它一點都不色氣
下篇預計是三日月的場合,題目是《肩上的咬痕/背上的抓痕》,我盡量讓劇情往R18靠攏(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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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黑透
不好意思留言在這,我想點「24. 沐浴後還未擦乾身上的水珠」刀男是「一期一振」

01-06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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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pdar1345我的GP超人
「我的夢想在於璀璨的太空,穿越宇宙萬物星河,人類的探索之心,從無止息。」山‧布礠——《遙遠的星球》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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