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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篇系列 妄語劇場:伊姆亞之十

作者:爬蟲類亞森│2015-07-22 21:23:08│巴幣:1,000│人氣: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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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敘事的麥克風,總算回到我的手中了。只不過,現在一點都亢奮不起來。

不,應當這麼說。這已然跟我對異常事態的適應性無關,而是眼前這全然不能開玩笑的事態;啊啊,所以我才希望當時的預感是錯的啊!臭老妹聰明歸聰明,我承認她的領悟力也不低,但她的身上有極為致命的兩點,會被異常輕易的壓垮。

首先,這傢伙根本沒有身為學生以外的身分,以及生活體驗。給我聽好了你們,我並非在否定連同自己在內的,學生的無限可能性,或強調成人社會是高於校園社會的存在,諸如「學生的煩惱根本算不上什麼」這類無聊透頂的論調,絕對不是。要反駁的,我可是聲明在前,還要刻意忽略那可就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

全能而優異,看似健全而充滿未來性的學生,雖也有個人性格等因素的影響存在(這我倒是不會否定的,就算沒有艾莉莎大人的出現,亞里莎那孩子大概是屬於出人意表的類型吧),說到底對異常的抵禦能力並不高,搞不好還會輸給一個自宅警備。不是在否定你們的努力,而是指出這其後的空洞。全能的優等生,並不表示著必然具備過人之處,很多時候一旦離開特定的場域,他們就會變得無能。

要我舉個案例?相當簡單不是嗎,精通數學與商業理論的高材生,就算能成功的在賭場以理論的實踐迅速致富,卻不表示他們將一切都考量得十分清楚。先不說多數無名的失敗者吧,成功者的後續為何沒有被寫成報導?真的只是起因於媒體的短視與群眾的缺乏耐心嗎?不對,都錯了。不會有任何容許連勝者出現的賭場企業,因為這就跟在容許虧損無異。無論用上什麼樣的手段,都要將賭客贏來的巨額資金賺回來,這樣的真實,會如何的襲擊這些狂歡的年輕才子呢?我想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吧。

另外一點,則是她對於異常事態的尷尬態度,我最為擔憂的部分。倘若只是全然不懂,那或許還能在精神面以遮斷的形式保存自我的完好;像我這類兩隻腳都身陷泥沼的更不必說,唯有往適應者,或是參與者其中一方的道路持續走去。

最終會殘破不堪的,反倒是一知半解的人。很不幸的,她就是屬於這類的人;而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我的責任……對,就是去年聖誕節的<殺戮公主>事件。倒臥公寓入口,瀕死的我,正是由唯一在場的家人所救活的;為此,我也相當感謝妹妹的奮鬥,以及通往未知的勇氣。但,同時我也不希望她這麼做。

一知半解的,參與<殺戮公主>的事件。那時得到慘痛代價的人是我,秋庭良直。

但,將一隻腳輕易的踏在不穩的區域,遲早也會陷入其中,以最難堪的姿勢。

那就是跟伊姆亞有著同樣製造者親屬的他們,會盯上她的原因。跟報應之類的概念,全然無關。身為伊姆亞最初的<主人>還以為能夠全身而退,這根本是笑話般的妄想。從一開始,我就該設想到的。

是嗎,我永遠是個不夠格的解決者。想到這裡,不由得展露悽慘的苦笑。

望向一旁鋼骨露出的深黑車體,總該對牠出言慰問幾句,即便可能是多餘的。

為了我吃盡苦頭的黑馬魔神所寄宿的肉體,似乎被破壞得不輕。

「你還能跑嗎,歐洛巴斯?不能的話就別跟我客氣,小暮的本事我也能模仿的。」

說起來慚愧,在變質為<鬼>的體質前,那類飛簷走壁,在屋頂之間跳躍的技巧可是學不來的。主要是身體的柔軟度不足,時常造成重重摔落的狼狽結局。但歷經不少洗禮的我,現在多少能模仿七到八成她的輕盈。

說真的,這是不錯的逃脫技能。

(這時候,真要感激良直少爺…不,良直你的體貼呢。確實,要奔馳是不可能的,至少以目前的身體而論是這樣的;雖說顯現真身就沒問題,但不想讓鈴鹿大人難堪呢,在下好歹也是鬼庭組的一員。)

這倒也是。身為歐洛巴斯的召喚師,我早已將統御的權限讓渡給鬼庭組;理由也相當簡單,總不能讓誤打誤撞的小子擔任索羅門七十二魔神的主人。又,身為城鎮內部的居民,無論是鬼庭組的成員與否,在動用會使普通住民們,也就是跟異常無緣的人們感到恐慌,抑或是困擾的一切現象、力量之前,都要等候當家,也就是現在的鈴鹿核發的許可;包含她自身的怪力在內,都被這條規制所束縛。

這也就是為何,我剛才會在連絡當中喝止亞里沙那孩子的最大原因。不只是歐洛巴斯,虧欠那位豪爽的當家大小姐太多人情債的我,也不想再去增添她的困擾。

嗯,雖然真要我說,被男性(應該吧?)評價為體貼,可是一點都不值得欣喜。

那麼,我要怎麼帶著伊姆亞趕過去呢?這是個相當實際而緊迫的問題。

從這裡,艾莉莎大人最初的錄音兼起居室,要回到我家所在的公寓大樓,不藉由歐洛巴斯所寄宿的機車,也算是相當遙遠的。先不提伊姆亞,依然在啜泣、輕微顫抖的水藍色雙馬尾幼女足以感知來襲者的<機能>,我從未打算拋下她。

看來,只能攔腰抱住這孩子一路沿著街區連續跳躍了嗎。

「…學長,你還在嗎?在的話就快回答人家阿!」

「吵死了阿,除了外型一點都不可愛的學妹。

還好好的活著,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大概吧。妳過去也於事無補,我可不想絞盡腦汁的跟二老解釋他們出遊一周的期間,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讓家裡變得面目全非啊。啊,不必多做解釋,我就是知道妳鐵定會暴走這件事。

臭老妹的安危,那是我的家務事。不是鬼庭組成員,也不是秋庭家成員的妳就乖乖的給我到這裡來等;總不會告訴我忘了吧,臨海咖啡廳的地下錄音兼起居室。暫時,就將那邊定為會合地點。解決臭老妹那邊的襲擊者後,我會直接過去的。」

另一端她以小巧的鼻子輕哼出聲,搖滾少女總是得帶點叛逆的成份嗎?

的確,要是借用她們<兩人>的翅膀,讓我苦惱的這段距離將不再算得上什麼。但,先不說關於虧欠鈴鹿的人情債異常昂貴這點,<百鬼道>雖是古老的陰陽術,最簡略的解釋即為「百鬼夜行的道路」,而這邊的<道路>指的不是普遍定義上的,而是指陰陽道的<法則>。違背百鬼夜行法則一切的異常,會遭到十分慘痛的懲戒。

無論就時序,就理據而言,都不容輕易違反。對這點最為清楚,也有所體驗的人,就是我跟亞里莎;半吊子的惡魔召喚師,跟狂亂的血族眷屬。

相信我,你不會想再被鑽入骨髓的劇痛支配全身感官,彷彿快被燒焦的那種。

「那,沒有歐洛巴斯的學長打算怎麼做?

說是要趕過去,真的打算要抱著伊姆亞妹妹,從屋頂跟屋頂之間沿路跳回去,順便在光滑柔嫩的小小屁股,還有些微肉感的大腿之間摸個幾把阿,認真的嗎?」

「我說阿…雖然這提案聽起來超誘人的怎麼我之前都沒想到,但是必須壓抑這份性慾…啊,不對不對,是愛護幼女的心情,嚴正回絕!我現在可沒那種心情,我先聲明在前,對那個有著血緣關係的邪道怪物小學生沒有任何興趣,也絕對不想出手!不過呢,身為那傢伙的大哥,再麻煩我都要往前衝……嗯,我清楚的。

無論找多少理由為她開脫,這次的事都是自找的,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只是無辜的受害者,或產生這類的錯覺。懂了吧,妳這笨蛋學妹?先救到人,再開罵也不遲。既然是家族,那就毫無辦法;現在的她,也算是我的責任,不慎的行動所造成的後果。還有就是,不要試圖在這種時候破壞我帥氣又善於沉思的形象,要在自毀形象之後挽回一切有多辛苦,妳知道嗎!」

回應這陣逆襲的怒吼的,是深長的沉默。可惡的丫頭,又擅自掛斷了嗎。

也好,暫且不提。沒形象就沒形象吧,依然不會改變秋庭良直是男子漢的事實。

以為這種情況就能打垮我嗎,未免也算得太過理想化了!

我走向黑白雙色蛋糕裙打扮的伊姆亞,再次為她抹去面頰表面的淚。或許這顯得有些貪心吧?但這次,兩個妹妹我都要守住,誰也不准強迫她們分離!

「伊姆亞…想跟主人一起回家嗎?」

「嗯,人家…不想離開良直主人,想跟主人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水藍的雙馬尾輕微晃動,與我四目相對的她不再含淚,堅定的上下點頭。

是嗎,回答得很好喔。有妳這份答案,我就會奮戰到底的。

因為我是無可救藥,看見可憐的女孩子就無法坐視不管的大笨蛋啊!

很好,那就一舉前往戰場吧。這麼想著的我,將嬌小的她擁入懷中,呈現公主抱的姿勢,左手支撐著細而白皙的後頸,右手則是穿插在一雙稚嫩而青春的腿後。

似乎輕微的受到驚嚇,粉紫色的雙眼最初有些不安。但很快的,她就選擇安然的躺在我的臂彎當中,以堅定的眼神回應我的微笑;顯得相當的輕巧,卻也有著女孩子般的重量。倏地,我奔向地面,大動作的拉開門扉,將自己與懷中的她交給夜空、海風。剛才不跳起來的話,那可就要被後方那道純白的光線給射穿了啊。

同樣的招式,對我可是無法湊效第二次的喔?總算能這麼說了,覺得有些暢快。

既然感覺不到氣息,那就運用視線的原則。總是依靠伊姆亞,我也不太好意思。

若是以照射作為主要的攻擊手段,就必須以視線確認目標在哪,否則只會白白的耗損電力;我既沒有鈴鹿身為鬼族的高度直感,也沒有艾莉莎大人對於血氣的敏銳嗅覺,但我對視線的感受度還算是有些心得的。

「電池充飽了嗎…怎麼說妳才好呢,忠實,還是死心眼?很抱歉,沒心情也沒時間,更沒興趣陪妳玩啊,無口系的手電筒小姐!果然,女孩子就是要多話才可愛!」

不,像是妹妹甚麼的或是學妹什麼的,那類習慣讓人吐槽,給自己的男性長輩冠上莫須有罪名,彷彿不把我逼得連續吐槽就不開心的那種,不被計算在內。

但,她們確實比男孩般的短髮配上無框眼鏡,讓我難以形容,全身包覆在深灰色毛衣連身裙的無口女性要好。她那根本沒有上臂以下結構的右手,正不停的照射出會噴發出無色不明,細長的物體,並且有著在手電筒的光圈內都能必定命中的惡劣性質。

剛才說什麼,躲開不就好了?所以才說,現在的讀者都被局外者的安全圈寵壞了啊,看著別人打當然認為很輕鬆,說什麼對方的攻擊原理簡單,方式也很單調。要是認為賽博格的反應神經會輸給人類的話,就請盡管嘗試吧。我想很快,就會吃到苦頭的。找塊鏡子?聽起來很不錯,但我就先不論,難道要連伊姆亞的生命都賠上鏡子之盾的主意上嗎?很抱歉,身為她的主人兼兄長,我可不採納這類沒人性的冒險。

尤其在夜晚,根本是這位女性專屬的戰場。缺乏光害妨礙可言的,海濱的夜幕。

被光所追逐著,沒想到會是如此令人畏懼的。我也慶幸,艾莉莎大人不是對上這傢伙;雖然人工光線不如太陽光那般給予吸血鬼直接而嚴重的傷害,也有著相當的威嚇作用。沒錯,普通的手電筒,平常的照明用具當然算不上甚麼,但眼鏡女性的光束是全然不同的東西;在那道光面前,艾莉莎大人的肉體機能會遭到感光的干涉,尤其是象徵著<白金圓環>的魔眼。

真令人生畏阿,那雙無機質、機械般鎖定我與伊姆亞的眼。大概是科幻電影所說的,殲滅阻礙者的命令吧?不愧是那孩子的製造者,不容許接觸者安然無事嗎。

對,我不會說製造者慘無人性,或者自以為是這類的話。縱使被足以穿透皮肉的光所緊追,也不會改變對這一切的想法與評價;進行這場實驗的同時,我們儘管不知情,也全都投入其中而沒有任何抗拒或怨言。到了驗收階段才來發牢騷,或者自以為是的指責對方,這種想法的產生也太過於自我中心。

對方所做的,是正確的,也是單純的。以任何論點檢視,我們都是居於劣勢,理虧的那一方;從發現不對勁的瞬間,我也接受了這項事實。本來,干涉與踏足他人的領域,不論是異常或日常,都存在著風險。

簡單的說,只是伊姆亞產生的風險較大罷了。我,老妹,都是實驗的接觸對象。

製造者將她放置在這裡的原因只有一個,不必問,不必聽,我也早就想到了。賽博格,機械人造生命,這些都是以純然的機械與人工智慧,或者是以人與機械的結合構成的產物,嚴格而言並非是以純然的機械構成自我,形成完全的生命。

而問題的癥結點,也相當簡單。沒錯,那就是<事前設定>這件事情;為了給予機械高度的機能與適應性,人類傾向於在他們身上做出繁多的程序設定,讓他們跳過相當於人類的生長期,直接邁向成人的階段。至於學習行為所需的時間,則端看製造者,或稱為設計者的意願。更為深入的細節,我也不是很明白,畢竟對機械或人工智能,我既不是專家,更沒有抱持多高的研究興致。

大概,我也就只能理解到這邊了吧?以純機械,且是超越現代水平數十年的技術所創造,讓其自體構成一切的完全生命體。不使用人工智能,不使用學習加速,只寫上篇名的空白小說,自動書寫的生成文本。那就是,伊姆亞真實的身分。

白光的末端從身後以些微的差距閃過,實在是對心臟不好啊。的確,我的<現象殺手>足以抵銷這類的特異攻擊。但,抵銷的前提是吞食眼前的現象。我所無法吞食的對象,即便在性質上是可能的,依然會被歸類成過量,以無法承受收場。

就以軍艦的鋼板來比擬吧,<現象殺手>的本質就是足以防禦砲擊的大型鋼板;要抵抗通常戰艦的炮擊,有效的降低損害依照戰場的情況還可能保有餘裕。但,倘若是大和號戰艦的炮擊威力,這類鋼板將全然沒有意義可言,也形同虛設;無論以任何角度防禦,都將被轟成海底的粉塵。沒有被暮葉複寫完成的<妖刀>在手,現在的我也不過是塊輕薄不耐打的鋼板。

「良直主人,這次的攻擊路徑在上面!」

看來,還真的得動用<那個>不可嗎。再度閃過削去頭頂髮絲的無色暗器,我在半空中的夜色間迅速穿梭,以竭盡全力的吼聲,喊叫而出。

先前不想用這招,純粹是出於我的罪惡感。為了在贖罪的女友,我不想再次動用。

但,現在的我似乎別無選擇,是吧?

「祕寶.<無限針>!」

那是將虛擬世界的住民,以及為自私的權限具現化於現實後,複寫刻印的罪證;也是身為<主人公>的我們以及<女主角>們,才能運用自如的外接式體系。具限於現實,受到相當限制的系統外創造。當事人要是在場的話,應該會很生氣吧?

糟糕,這算是擅自借用她的<力量>呢。

從匣子內部飛出,長短、粗細、尺寸大小皆有不同,數千根的針雨,以無論是在平地或空中都難以迴避的地毯式轟炸規模,襲向照射著刺眼白光的女性,以不輸給不明暗器的力道,將光束內部的暗器豪邁的擊落。這便是身為「前怪盜」的她,最為愛用,也是最為棘手的<祕寶>。而現在,是我最為忠實的助力!

至於動搖,或者眼鏡女性所認定的計算外錯誤,只要發生這麼一次就行。

「抓好啦,伊姆亞!我要把全部都賭在這拳…複寫,<金剛破>!」

「好、好的,良直主人!」

不難聽出,嗓音顫抖的她害怕的心情。畢竟,被主人僅以右手攔腰抱住,還在夜空的中央維持短暫的停滯狀態,更別說面對的還是讓伊姆亞本能性畏懼的捕獲者之一,這孩子的勇氣已經超乎我的想像。不愧是我身旁的女孩子阿,成長得真快。

空出的左手則是握緊拳頭,蓄勢待發的態勢。

那是唐突的從天而降,對我莫名依靠的迷糊少女,光靠天外構造的身體,足以輕易粉碎地表最為堅硬的金剛石,猶如殞星劃過天際般,渾身的一擊。我選擇將那份力道,暫時的寄宿在我的左腕;這隻左手,大概會殘廢個一到兩周吧?

但,以人類的軀體與力道,是不可能打穿賽博格,強制使其停止機能的。即便有著稀薄的鬼之血,最為顯著的也只有復原能力與感知神經,其他跟以往並沒有太大的差異。阿,那對死氣沉沉的雙眼察覺到了嗎,還真是該死的快。

但,這瞬間是不可能收起進攻態勢的。即便掌握男主角的複寫,這罪惡的贈禮,我也無法輕易的違背重力與阻力的阻擾;於是,我將伊姆亞擋在身後,將全身的血液集中於左手,以及<現象殺手>的核心,那停止過三次以上的心臟。

「喔喔喔喔喔喔喔!」

不假思索的,直接往那發射白光的右手擊出。如果是娜烏夏的一擊,鋼鐵跟人的肉身不過都是如紙片,毫無難度的障礙物吧?這麼想著的我,直接將拳頭鑽得更深,不死心的往前推進,與鐵塊、銅線,還有筋肉、骨頭,以及其餘更為複雜的物質零距離接觸,一寸,再一寸的,破除前方的一切,斷絕光的源頭。

當然,我的左手也成為徹底的廢物,血肉模糊,下臂的骨頭幾乎全露;而這一切,根本就來不及讓我喊痛,或乾脆的昏厥過去。真佩服我亂來之後的意志力阿,雖然一旁,她粉紫色的大眼似乎是忍不住想哭了呢。

我連忙以微笑向她示意,沒事的。以鬼的復原能力,幾小時後就會逐漸復原的。

彷彿能看見,不少被月光映射而出,漆黑色的物體,在夜空中呈拋物線的飛濺。

無框眼鏡的她在必然的墜落前,也對我露出一個像是懊悔的神情。

最終,往海濱的街區,頭部著地的顛倒姿勢,筆直的墜落而下。

我不同情她,也確實不覺得愉快。但至少,現在我的面前,不再有任何阻礙。

獨臂的我,持續的在夜間的海濱,竭力的躍動著,往家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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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超假面·和人妻控
好像快結局了

營造的氣氛非常棒喔!

07-22 22:03

爬蟲類亞森
是啊,最多再幾回就是結局了。良直的真男人氣場也出來了,我覺得滿意。07-23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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