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托尼摸著自己的手指被狙擊槍子彈擦過,整個爆裂開來血流不止,儘管只是擦過但狙擊槍子彈的威力可比武士刀劈砍的傷害,他的左手指包著繃帶還是滲出血來,有點痛到麻木不仁還是奮力用左手托著槍托架起狙擊槍想要尋找對方的狙擊手,他此時換了個位置,上艙窄小的位置讓他只能躺臥著描準。他看著從對方船上射來的彈孔發誓一定要以牙還牙讓對方也嚐到他的痛苦,咬牙忍著傷痛,血還是緩緩的滴落,其他人已經進入備戰狀態因此沒有人有空理會他,這樣也好!他心中所想是也是自己獨自面對,身為狙擊手的尊嚴不能讓對方先馳得點。
注意力集中,將方向鎖定剛才射來的位置,不過他也是大概確認不能確定,此時船已經塞席爾群島不遠,他們所藏的軍火在一個叫「龜嶼」的小島上,那是群島中最西邊的小島,有山谷深林可以隱藏大批的軍火,加上地形不易從空中看清楚地面,確是放置大批物品的好地方。熱血沸騰,托尼的血在流但只是他燃燒的熱血,他的鬥志從沒像現在這麼強過,雖然他不是那種很認真奮鬥的性格,還有點玩世不恭,但真的讓他燃起鬥志也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身為巴坦之狼目前就任的狙擊手,他確實有最銳利的眼光。
穆也在思考著,思考對方的行動,還有對方的思考模式,摸著下巴冷靜的沉思著,他的鬍渣又長長讓他成為鬍渣男了,他想事情的習慣摸摸自己的下巴,此時的他坐在地板上背靠著駕駛室的牆壁不讓自己露出成為狙擊的目標,其他隊員也與他採取一樣的行動,因為船還沒到步槍射程所以兩方都沒有交戰。
穆這時候在想,對方是否不是預謀碰上而是碰巧,還是因為跟據情報而推測到他們的位置,不過世界上沒絕對的秘密,這句話真是千古名言,除非知道秘密的人全死光了要不然就有可能洩漏,他想想哈迪斯與畢老二旗下的索馬利亞海盜團成員裡面確實有人會因為利益而背叛他們,這一點並不稀奇,任何有利益的事情就有人會去做,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穆之所以不採取硬對硬突擊的策略就是因為他們在島上已經有所配置,能夠給該死的入侵者一個意外的驚喜,讓他們「開心」的不得了,先前那支部隊總有點熟悉的味道像是從哪碰過,不過他把這種感覺當成「既視感」就是一種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面的錯覺。
所以他現在必需假裝交戰讓不知名的敵人上當跟隨他們到了龜嶼島,就算他們想擺脫敵人也不是那麼簡單,因為穆感到心中一絲的不安,畢老二保證安全的話語還在他耳中縈繞,不過他搞不懂背叛他們有什麼好處可言?他們巴基斯坦與地下軍火商的交易頻繁甚至可以說是交流的程度,可算是最大筆的客戶與交流商之下。
戰爭是一種人性的昇華,不過是負面的昇華,還將負面的情緒給導引出來,包括、憤怒、仇恨、敵視、妒忌、殘暴、恐懼,所有的負面情緒皆是延長戰火的燃料,有的人樂此不疲因為可以透過戰爭得到他想要的主宰,有的人深痛欲絕但是不舉起手中的槍就會被人殺害掌握。
戰爭究竟給人類有什麼好處呢?或著是說壞處比較好處到底何者為先,好處是人類的科技有大半以上都是為了戰爭而創造這是不可否認的地方,壞處是帶來絕對的毀滅與破壞,古代戰爭波及的範圍只要時間就能恢復不過現代戰爭就算時間也不能修護彌補,一顆飛彈大自然需要百年甚至數百年來回復原狀,一顆核彈就能讓生機不存,人類到處為什麼戰爭,這點沒有人能解釋,但是我們不可否認那血液裡好鬥的本性。
托尼與羅賓左的對峙,無聲也看不見對方的樣子,但是緊張的氣氛讓兩人的集力中耗費不少體力,不斷滴下汗水,過遠的距離隨著船隻不斷移動也沒有拉近,像是一追一跑維持一定的距離,誰也不能貼近誰,托尼的傷口已經不在滲血開始結痂,血液也凝固成褐紅色的固體狀,滴在他左手下方的血一看讓人怵目驚心。
羅賓左沒有傷勢但他依然不肯鬆懈因為他知道對方並沒有死,這純粹是種推論與感覺,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也看不到,這種僅慎的態度是他經過多次任務存活的關鍵,他從不放鬆於敵人有可趁之機反咬他一口,被反咬一口的下場不是殘廢就是死亡,這兩個選擇沒人喜歡所以他也是。
隨著海浪波濤不斷上下移動搖晃,幸好烏雲遮去大部份的太陽,可是依然讓兩人的體力快速流失,長時間不動集中精神力的後果,可是對峙似乎是永遠不會結束,一分鐘對兩人而言像是一個鐘頭那麼久,並不是時間變久而是痛苦的程度不斷增加再增加。出現了噁心想吐,頭痛欲裂的後遺症,最讓他難受的不是這個,而是緊張感讓他們平時的嚴格訓練壓至最低的態度,連平常的耐力十分之一也不到,因為他們知道遇見對手了,因此不斷是體力與集中力都是平常的十倍以上。
「嘖!」托尼動動他痠麻的左手指,因為傷口的失血而顯得有一點沒有感覺,半貼緊地上的身體微微動一下驅趕那血液過度集中的感覺,又馬上注視前方。
「呼!」羅賓左深呼吸一口氣,半蹲的一腳跪於地馬上換腳,腳麻的讓他失去感覺,讓失去流動的血液再度回流,他呼吸過後再度恢復狀況。
穆用鏡子一描,看著薩安薩琪,巴邦、蘇凱、道斯,數人全部看他,他以鏡子突出的部份將手一舉露出鏡面但不會露出手來,以免成為狙擊的目標,他左右晃動確定斜後方不只知名的敵人是否保持距離,因為這裡已經離他們軍火所在的「龜嶼」不到五海哩,已經隱約可以看見島的殘影。(1海哩等於1.852公里,稱為nm。)
想不到他看不到三秒,鏡子馬上碎裂後飛,巨大的力道讓他手指疼痛,破碎的鏡片灑了他滿臉都是,鏡子被穿一個大洞不成鏡樣而且飛的很遠,幸好他的眼睛沒有被割傷只有臉部輕微擦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羅賓左再度開槍,因為他看見遠處那一瞬而逝的閃光,不過他感覺到怪異的地方就是對方既然那麼僅慎小心就不可能再度露出破綻,「糟糕!」就在他想說這句話之時,托尼已經沿射擊的軌道大致鎖位置以不確定的心態扣下扳機開槍,子彈劃破空氣傳出特有的聲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中羅賓左的右上手臂,不過剛好他在被擊中前那一刻碰巧往左側傾斜一下,所以並沒有貫穿上手臂但是擦過立刻血流不止,傷口像是被鋒利的兵器劃過有著完整的切口。
事不疑遲,他立刻單手拿著槍往內部爬去避免被對方擊中,同時以嘴用力一咬衣袖撕下一大塊布,爬到安全處時他已經包紮好傷口,以左手掌按壓傷口處,他同時還把右手舉高、高於心臟的位置避免大量失血而失溫,雖然這種處理方法是針對小量失血,在沒有醫療器具的船上也只能如此應對,果然血流的變少量了。
額上的汗水不斷滑落有一種失血後的虛弱,心想自己還真是幸運,竟然能在那一瞬間傾側而避免貫穿手臂的悲劇,要是被狙擊彈貫穿手臂,他的手肯定廢掉了,也不能作戰只能等死,但是傷口的撕裂傷還是太過嚴重讓整隻右手暫定不能自由行動,他心想這下子他該怎麼辦,於是搖搖晃晃往艙內移動。
沒有人行動也不用行動,因為在射程之外的行動也是枉然,托尼剛剛的行動又讓剛結瘸的傷口併裂開來滲血,多處手指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起來非常驚人,由於他被擦射中時剛好舉起手來所以四支手指皆被擦割而過,失血過多讓他臉色蒼白。縱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他也不住躺著喘氣,流失的體力無法修復,他也只能暗呼自己幸運,假如子彈側一些即可穿過身體,被狙擊子彈貫穿身體,就算他的生命力再強也會當場畢命,絕不可能像現在躺著喘氣。
靜、下一刻狂暴即將來臨之前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