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散亂的文件是維護管理辦公室的日常景象,除了電腦螢幕跟鍵盤的範圍以外幾乎沒有其他可落腳的地方。
今天是固定的週假日,在寢室沒有事情可做,他還是照例來到辦公室,散著一頭枯草似的亂髮,喝著馬克杯裡的咖啡,還在夢中跟清明之間掙扎的幽,習慣性地打開各國的論壇網站,看看有什麼最新消息。他沒有戴著黑框眼鏡,人看起來清爽許多,他本來就沒有近視,只是喜歡巴德送給他的禮物而已。因為孤兒的出身,他其實滿樂意一起跟巴德被戲稱為"管理室的父子倆"。
「幽,你能陪我出個門嗎?」希爾維亞嬌憨的從辦公桌的隔版後面探出頭。
幽本來一口要吞的咖啡,不上不下的正好嗆到。
咳咳咳……。
「欸欸?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要嚇你。」希爾維亞擔心的跑過來拍著他的背。
不不,一早就看到希爾維亞對他來說實在太刺激了點……嗯?
「阿…阿…阿爾傑咧?」幽下意識地扶著沒有存在的黑框眼鏡。
「你們一個兩個怎麼都提他。」
「妳…妳還問了誰?」
希爾維亞將食指放在唇上苦思了片刻,又轉過來看他。
「對耶,我一起床就跑來問你,所以你是第一個。」希爾維亞無辜的眼睛看了過來,似有所求。
「那你要陪我出門嗎?我可以載你。」
幽腦袋還在思考之前就聽到自己脫口而出的:
「好啊。」
***
明明是假日的一大早,阿爾傑就來勢洶洶的往父親辦公室回報任務,繃著他的冰山臉……還有臉上的"戰績",前晚被希爾維亞呼的巴掌。
「嘖嘖,小阿爾?你是開竅上了誰的床被當登徒子?」畢維斯賴在沙發上端詳著阿爾傑臉上的紅印子。
「為什麼『曙光任務』在希爾維亞手上?」阿爾傑的怒氣好像伴著暴風雪要將父親冰凍起來。
「她有能力做到,我為什麼不能派給她?」不以為然或說已經習慣那個氣場的父親並沒有感到什麼壓力。他將手放到腦後,一派輕鬆的看著阿爾傑。
「我們都知道『曙光任務』對她有多危險!」阿爾傑語重心長的告誡父親,這不是明智之舉。
「小阿爾,你打算怎麼保護她呢?」畢維斯收起了笑容,嚴肅地看著阿爾傑。
「我們記得她從哪裡來,不表示她就要被呵護著。」這在"黑"裡面每個人都一樣。
「好不容易她才重拾情感……。」
「『Color』不會養廢物,而且……我想她不會只讓自己止步於此,這是兩回事。」畢維斯可清楚了解自己的女兒。
「小阿爾,你也是個認真的孩子,你也懂得吧?」
「……。」阿爾傑面上不是很認同,但父親都這樣說了,他也不能多說什麼。
畢維斯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看了一眼阿爾傑繳交的報告書。
「你們昨天帶回來的那位,我們有專人會另外處理,你繼續忙你的吧。」
畢維斯慵懶的坐到辦公椅上,饒有興趣的繼續端詳阿爾傑的臉。
「所以這是蕾拉,還是希爾維亞?」
***
希爾維亞一早就沒個影,敲了她個人寢室無果之後,阿爾傑如常的上去靶場練靶順便去訓練場常訓,晃著臉上那個紅印子,大家悄悄的在後面議輪著,就沒人敢上前來問他。大約快接近中午時刻,阿爾傑汗流浹背地下來,回到寢室去梳洗。
希爾維亞跟幽不知道哪時候回來了,幽還喘著氣,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曬傷還是臉紅害羞,他們兩人一黑一白的T桖搭配,出門倒也登對。
希爾維亞用力往幽後面拍了一下,鼓勵似的稱讚他,讓幽的臉更加的燒紅。
幽忡忡地跟希爾維亞道別後,慌張的跑回去寢室,剩下希爾維亞一個人在交誼廳,她站在飲料櫃前面發呆猶豫,此時衣服濕透,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今天穿著的黑色內衣。
幽忡忡地跟希爾維亞道別後,慌張的跑回去寢室,剩下希爾維亞一個人在交誼廳,她站在飲料櫃前面發呆猶豫,此時衣服濕透,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今天穿著的黑色內衣。
假日被隊友call回公司看戲的柏,也湊熱鬧的看見隊長早上出現在臉上的紅印子,假藉借CD的名義跑來蹭八卦。
「之前借你的聽完了?」希爾維亞最後選了瓶綠色的運動飲料,喀拉的就著口直接喝。
「是啊,我這次想要借點不一樣的風格。」柏搓著手,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該看哪裡,深怕等等擺錯位置就會被隊長殺掉一樣,眼睛餘光掃到那身材真是……雖不到波濤洶湧,至少是前凸後翹。
「小隊長,不知道妳知不知道隊長臉上那個……」紅印子哪裡來?
「我打的,怎麼了?」不等柏說完話,希爾維亞接著下去,一點面子也不給,眼神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原因就找他問去。你要CD的話晚點找我拿。」希爾維亞臉上還有些餘怒,說完話後向柏揮手示意就走,剩下待在交誼廳的幾個人發楞。
「你們說這兩個人是不是難得吵架啊。」艾倫首先發問。
「我看倒像小隊長在置氣……。」
「不過人家不是說床頭吵床尾和嗎……?」威爾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做著評論,沒有注意到大家都驚恐的望向自己,他恍然轉了過去,猛一看自己現在變成一艘要撞到冰山的鐵達尼號。
「隊…隊隊…… 隊長。」
「嗯……我們平常訓練是不是還不到位?」他難得眼神和煦的對其他人,看在大家眼裡那根本是發著寒氣的冷笑,好像耳邊能聽到隊長指節咔咔咔的響著。
「柏,你眼睛還可以嗎?」阿爾傑頭也沒抬的突然冒出這一句。
柏想隊長這樣要他怎麼回答?說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他可以閉嘴嗎?
「我我我……我們先去忙了。」攸關生命安全,大家都溜的沒煙。
站在那看著大家離去的方向,剛洗完澡的阿爾傑頭髮還有些微濕,他本來想來賭運氣看看會不會剛好撞到希爾維亞,偏偏讓他賭到她跟幽一起回來,不敢上前的他,現在只能在交誼廳的沙發鬱悶地坐下來。
殃此時正在交誼廳的吧台假裝擦著桌子,看到阿爾傑涼涼的說:
「你知道她今天賭氣跟幽出門嗎?」
「現在知道了……。」難怪他一早就找不到她。
看著阿爾傑那招搖的紅印子,殃嘆了一口氣……。
「我真的覺得你是故意頂著那張臉亂跑。」
「……。」
-----作者的OS-----
其實也沒什麼,幽就是被拖出門去海邊揮灑汗水而已(認真
其實也沒什麼,幽就是被拖出門去海邊揮灑汗水而已(認真
然後,阿爾傑看起來很高興被打的樣子?